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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副校長倒是聽得好奇了起來，「陳主任，聽起來……您這兒也是，也是受到法國相關部門的關注了？」

而且，還有一點也很重要，這個小蒙同學長得實在是帥氣了一點，不知道他的前女友為什麼要離開他，但是毫無疑問，此人英俊到可以做偶像劇的主角了，這個可不符合有關部門工作人員要低調的原則。

通過蒙曉艷轉述情況，顯然是更為安全一些，同時他也有借這個機會，將蒙黃兩家關係緩和一下的意思——當然，這緩和基本上跟沒有差不多，但是這年頭，總是事在人為不是？

「我已經交出去了一個皮埃爾了，你們差不多點行不行？」陳太忠聽得勃然大怒，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人心沒盡……這樣不好！」

「有個相對比較危險的工作，而且要你守口如瓶，你能做到嗎？」陳太忠見他自告奮勇，倒也懶得多想了，「很重要的工作。」

「不要有個人情緒，」陳太忠微微一笑，心說這傢伙還真是能跑，連科西嘉都去過，「也不需要太快地接觸上科隆納，春節這兩天休息一下也無所謂，反正到時候你看他需要什麼吧……記住，這是你的個人行為，跟中國政府無關。」

「這個人很危險，」谷濤已經習慣了這廝的陰陽怪氣了，也就沒有在意，「我只是想提醒你注意一下，不要托太多的人去接觸這人，消息一旦外泄，會讓我們非常被動。」

明天自然是可以逛街了，不過，陳太忠肯定要在當天晚上收一點「辛苦費」的，原本大家說好，兩間套房是唐亦萱和蒙校長各一，然而蒙曉艷說一個人睡在屋裡害怕，就要跟著她媽擠一個房間，剩下那個套間給副校長好了。

在他眼裡，政府官員必然要跟貪腐有關，但是駐歐辦做的那些事情，是他也敬佩的，姑且不說最近的副主任為了保護華人，同劫匪打鬥導致遇刺，ｈttps://m•ｈｅｔｕbｏｏk•coｍ•ｃｏｍ只說國慶那陣，組織相當數量的留學生來看閱兵，就能激發起大家的愛國熱情。

不過，他這雙媚眼，基本上算是拋給了瞎子，蒙校長不太吃得慣法國菜，那幾個老師里，也就是一個英語老師，看起來還比較能接受。

這個時候，巴黎時裝周就開始了，當天陳太忠又弄了幾張票，帶著大家去看表演——總之，蒙校長的歐洲之行非常完美，會二十九門外語的陳主任全程陪同，真的很開心。

陳太忠同他聊了兩句，就知道這傢伙確實是無意中路過駐歐辦，心裏的擔憂放到了一邊，接著就琢磨起了另一件事：科西嘉那邊的科隆納，能不能讓這傢伙出面聯繫一下呢？反正丫挺的也是亡命了。

「沒錯，」陳太忠點點頭站起了身，心裏禁不住有點微微的自得，一個好的幹部，應該做得到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哥們兒今天……就做到了，不過下一刻他想到一個問題，「那個馬賽的楊秀秀，最後怎麼樣了？」

這話問得挺不見外的，陳太忠先是看了蒙曉艷一眼，發現她臉上並無不悅之色，就知道此人是她的陣營里的人了，想一想這些常年封閉在鳳凰的主兒，對外面的情況不了解，那麼有這麼強烈的好奇心，倒也是人之常情了。

陳太忠的回答，讓他頗感意外，「我已經在著手操作了，想知道具體情況，黃二伯你跟鳳凰的蒙曉艷聯繫吧，她那兒有一些消息。」

「你……」谷參贊又被小小地噎了一下，四下看看才低聲抱怨，「陳主任能不能告訴我，你是通過什麼途徑去聯繫這個人的？」

這話就說得老大不客氣了，不過陳主任並不這麼認為，這種祈使句的口氣，谷濤也對他使用過，大家級別相似，你能這麼跟我說話，我自然也能。

「問題這個皮埃爾……是雙重間諜！」谷濤終於按和-圖-書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低聲地咆哮了起來，「有人因此暴露了，你能聯繫上科隆納，為什麼要把皮埃爾交過來？」

結果，科隆納這三個字，還真的管用，就在蒙曉艷離開的第二天早上，谷濤谷參贊再次登門了，「陳主任，聽說你跟科隆納聯繫上了？」

這態度就說得有幾分校長的味道了，而且袁珏原本就是她推薦給陳太忠的，所以，就算袁主任現在的級別比她高，這話她依然說得。

這個念頭就像野草一樣，一冒出來，他就有點控制不住地往下想，要知道他陳某人是不可能長期呆在法國的，而蒙勇卻是沒啥正經事做，正合適居中聯絡。

當然，沒人會指責陳太忠不務正業，要知道，鳳凰市的派出機構，原本就是駐歐辦而不是駐法辦，在陪蒙校長的同時，陳主任也算是在開展自己的業務。

接下來就是接風宴了，陳太忠有意讓大家看到自己討好蒙校長，居然沒有做中餐，而是從外面叫了外賣來，還臨時請了兩個法國廚子，在駐歐辦里做大餐。

這就是說，除了蒙老師，別人也就別提這要求了，大家聽明白這話了，相互交換個眼神，心說蒙校長跟陳主任的關係，真的有傳說中那麼好啊。

「可能……需要時間長一點，科西嘉人對外地人非常不友好，我去過那兒，」他心裏對對方的期待，越發地高了一點，聯繫反政府武裝，這睚眥恐怕都不是一般的情治人員。

於是，他就撿著前一段煙囪工人的事情說了一段，當然他不會就此事而做出任何的點評，只是實事求是地陳述，不過，大家肯定也都聽得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性質的事情。

「你再跟我嘰歪，我大耳光抽你，」陳太忠重重地一拍桌子，「是我交過去的嗎？是你們不問自取的，我都說了身份沒落實，雙重的？嘿嘿……活該！」

「沒有，我沒功夫操這些心，和圖書」陳太忠一見他，就有不耐煩的衝動，「只是託了一個朋友在聯繫，請問谷參贊有什麼指示？」

然而，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一向沉穩雍容的唐亦萱，眼中有一絲不自然掠過——當然，就算大家看到了，也不會想歪。

下一刻，他拉開門走了出去，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中，心裏暗暗下定決心，以後沒事不找這蒙勇來了，每次跟丫挺的談話，都搞得哥們兒心裏不爽……

陳主任認為，做情治工作最合適的相貌，就應該是平凡到不能再平凡，扔到人堆里立馬找不見的那種——咳咳，女性的話……或者可以例外吧。

不過，他也有忌憚的地方，這廝一旦暴露了，很容易被人聯想到他身上，因為黃漢祥的任務可是下給他的，而有關部門通過跟蒙勇談心，就能了解到自己的怪異之處——甚至那龍組的睚眥都可能因此被人揪出來。

黃總知道小陳的動向，其實他沒也理由干涉，只不過前一陣皮埃爾的事情，做得有點不講理，所以他就要落實一下，看小傢伙心裏是不是有疙瘩。

蒙勇還真沒找駐歐辦麻煩的意思，早年時候他在巴黎聲色犬馬，很是認識了一些人，於是微微打聽一下，就知道駐歐辦是個什麼樣性質的機構了。

別人一聽這話，少不得有意無意地偷偷看駐歐辦主任兩眼，發現那廝臉上難掩「悻悻之色」，禁不住暗地裡發笑——蒙校長當著我們，肯定不方便跟你發生什麼不是？

一宿無話……其實是不便寫，反正第二天，大家起得都不是很早，當洗漱完畢之後，才發現駐歐辦里多了一男一女——石亮找來的可靠人，今天已經初六了，年就算過完了，所以來駐歐辦幫點小忙，看一看場子。

不過這年頭的事情，從來不缺少例外，陳太忠剛將這一行人送上回國的飛機，就接到了指責的電話——事實上，黃漢祥只是想抱怨一下，「ｗwｗ.hｅｔｕbｏok.coｍ•coｍ我說小陳，你的三陪工作什麼時候就完了？你這可是在浪費國家寶貴的外匯。」

「今天晚上就在駐歐辦倒時差吧，」陳太忠聽得苦笑一聲，「明天初六，就有人來幫我看門了，這裏的梁上君子比較多，外交無小事啊。」

「只是簡單的接觸而已，」陳太忠漫不經心地笑一笑，「既然危險，你就不該找我來打聽，知道太多，對你並不是什麼好事。」

「我這兒還有這個錄像呢，真的，」陳太忠笑一笑，不過他也沒有賣弄這錄像帶的慾望，「蒙校長想看的話，回頭我拿給你。」

蒙曉艷卻是對這錄像興趣不大，她一直琢磨著逛巴黎呢，於是搖一搖頭，「聽你說過了，再看也不會有多好笑了……明天就可以去逛香榭麗舍了吧？」

「科西嘉民族解放陣線……FLNC嗎？」蒙勇聽完，低聲重複一遍，他當然知道這個任務意味著什麼，不過，他早就將這黑臉的睚眥看做是情治人員了，倒也沒有太過奇怪。

「這個我自然知道，」蒙勇激動地點點頭，臉上居然因為興奮而生出了一點紅暈，「請您放心好了……以後聯繫您，還是用那個郵箱？」

蒙勇做事是個講求細緻的，但是同時也不乏血性，於是就認為，哪怕駐歐辦的官員貪腐一點，只要能堅持這樣發展下去，他就絕不找其麻煩——更何況，傳言中駐歐辦的大主任陳太忠，是個很不好招惹的傢伙。

當他最後說到，可憐的冉阿讓最後出來的時候，屁股上的褲子都磨破了，就連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唐亦萱都笑得直打跌，「哈哈……這可真是悲慘世界了。」

初五的下午，唐亦萱和蒙曉艷來了，同來的還有一個十中的副校長，兩個老師，一共兩男三女，這是蒙校長對副校長工作一年的獎勵，至於那倆，是他們所帶的班成績不錯。

吃完之後，蒙曉艷就想出去逛街，看巴黎的夜景，「早聽說和*圖*書夜巴黎了，一直沒親眼見過……對了陳主任，這裏什麼酒吧比較好一點？」

初八的時候，袁珏終於和四個保潔工趕了過來，於是下午陳太忠就帶著蒙曉艷他們去瑞士滑雪去了，直到十五的時候，才從德國的柏林趕回來。

「嗯，」陳太忠聽得點點頭，心說你有這份心意，也不枉我當初拉你一把，「知道科西嘉民族解放陣線吧？現在給你個任務，去科西嘉找一個叫科爾的人……記住，這件事你只對我負責，不聽任何人的命令。」

他確實去過科西嘉，去瞻仰傳說中的拿破崙故居，要說蒙勇在巴黎這幾年，學是沒學到什麼東西，但是該玩的基本上都玩過了，「有時候你去飯店點菜，服務員都不帶理你的，本地人來得再晚，也是排在你前頭。」

「她找人把房子賣了，不知道去哪兒了，這幫貪官，在國內膽子比天還大，來了國外就夾著尾巴，唯恐被人惦記上，真是可憐復可恨，」蒙勇聽得就是一聲冷笑，「不過……她賣的價錢比買的時候要高，倒是便宜她了。」

小萱萱一如既往地雍容高貴，倒是蒙校長見到駐歐辦之後，微微點頭，「袁主任從教委跳到這兒，真是有了用武之地。」

「請說，我會努力去做的，守口如瓶絕對沒有問題，就算跑不了，自殺我還是會的，」蒙勇的眼睛一亮，他手裡有對方給的可以隱身的玉環，就算情況再惡劣，自殺還是沒問題的。

「嘖，」陳太忠聽得搖搖頭，「人家辛苦半輩子，放棄信仰和廉恥之心，為的就是這點黃白之物，你當人家會不上心么？」

唐亦萱對這些大餐什麼的，也是淺嘗輒止，倒也不知道她是因為吃不慣，還是因為在國內的時候，習慣了晚上少吃的緣故。

看著黑臉漢子在那裡沉吟不語，蒙勇就焦躁了起來，每逢佳節倍思親的感覺真的不好受，「您想吩咐什麼嗎？請直說吧，能做到的我絕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