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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

作者:陳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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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7章 專治不服(上)

第2197章 專治不服(上)

「真是犯賤,」陳太忠哼一聲,二話不說就抬腿邁步,那個手插在口袋的年輕人終於將手槍拔了出來,厲喝一聲,「站住,再往前走我就開槍了……」
「這是發改委的田處長,」趙局長終於是熬不住了,他不怕玩僵持這一套,從警二十年,他見過的狡猾慣犯多了去啦,但是目前的僵持,並不在他的職責之內,是的,已經脫離了他的能力控制範圍,那就沒必要瞎挺著了——上帝的歸上帝,佛祖的歸佛祖吧。
就在他進退維谷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卻是那「中央領導」身邊的女子發話了,「賈縣長,永泰的治安狀況,糟糕到這種程度了嗎?」
這是警察系統里的黑話,旁人未必知曉,小張可是清楚得很,立馬就把槍揣了回去,他倒不是怕田立平,田書記早就調走了,他之所以收槍,是因為對方是有出處的主兒。
「行了,你沒完了?」趙局長終於受不了啦,他仗著自己認識田甜,心說這小夥子該給我點面子,「有話好好說嘛。」
「呦喝,處長啊,好大的官兒,」陳太忠全身很誇張地哆嗦一下,又扭頭看一眼賈縣長,「這就是中央領導……哪個處的,叫什麼?」
不過,司機不是最意外的,最意外的反倒是那一男一女,那男人四下看看,又看向陳太忠,很愕然地指一指自己的鼻子,「你是在跟我說話?」
陳太忠聽清楚了,此人被喚作賈縣長,止住腳步,冷冷地上下打量對方兩眼,「你是永泰縣的縣長?」
呀!趙局長https://www•hetubook.com.com聽得就是一愣,他身為永泰分局的副局長,聽話聽音兒的能力是有的,所以他很明白地聽出了部分暗示——這個人仗的不是田立平的勢,而且田主持對此人非常忌憚。
而且同時,他也敏銳地發現,田主持似乎有別的身份,要不然那小張收槍未必會那麼快,不過下一刻他又有了新的發現,合著這個年輕人……似乎身份不弱於田主持?
賈縣長是個黑臉微胖男子,聽到這話也只能苦笑了,他倒是不知道田甜是田立平的女兒,但是……天南電視台的女主持,這個身份,本身對下面的人也是一種威懾。
「你放屁!」陳太忠見這幫人還是摸不清楚情況,確實是欲哭無淚了,這特權思想還真是根深蒂固了,「你們扔我包的時候,打算好好說話了嗎?」
陳太忠這一嗓子,那司機聽得登時就是一哆嗦,心說媽呀,這人實在太猛了,不但打架厲害,好像背景也強大,連中央領導都不放在眼裡,幸虧我剛才沒有貿然答應管委會的人。
不過不管怎麼說,現在的他是退無可退了,於是硬著頭皮迎上來,「小夥子,有話好好說……請問你是誰啊?」
「我啊……小人物一個,鳳凰的陳太忠,」陳某人大大咧咧地回答,話里卻也不肯饒人,「專治各種中央領導……尤其是處級的這一種。」
就在這搖搖晃晃中,陳某人的聲音繼續平穩地傳出,「要不是你們公母倆,不知羞恥地冒充中央領和-圖-書導,我們的包兒會丟到地上嗎?」
「是,」賈縣長笑著點點頭,猛地又發現什麼不合適,於是馬上趕緊補救一下,「副的。」
別說跟蒙藝一樣的中央委員了,中央哪怕是下來個副部級別的幹部,這永泰山也不是眼下這警衛水平,更別說強徵車輛了——人家上來的肯定就不止一輛車。
既然不是隨隨便便亂七八糟的人,又搞得清楚來路,那領導的安全就不是問題了,至於接下來的糾紛,那就不是他要操的心了。
「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陳太忠冷笑一聲,任由對方捉住自己的手指,卻依舊去戳對方的胸口,他的力氣實在太大了,一根手指都頂得上對方的全身氣力,雖然手指被拿住了,戳不到胸口,但是就這麼胳膊屈伸之際,對方的身子也是搖搖晃晃。
他最恨的,就是這種鳥人了,端個架子裝腔作勢不說,出了問題就往別人身上推,好像自己挺無辜似的——我操,那紅箍強行徵用我們車的時候,你小子可能看不到嗎?
「好了,不說那些了,」趙局長也不生氣——這都亂成一鍋粥了,想氣都不知道該從哪兒生氣,「我是永泰分局常務副局長趙永慶,請問你是哪位?」
不過眼下肯定不是后一種情況,田甜的身份已經露了,人家絕對能順藤摸瓜地摸過來,那他還敢這麼說,就只有一種解釋——有底氣!
一般而言,先問對方的身份,那是上位者的姿態,別小看了這先答后答的次序,那就是優越感的體現——我自信吃得定你,所以才叫你先和-圖-書亮牌,把最大個亮出來我都不怕。
「滾一邊去,一個副縣長也跟我得瑟?」陳太忠冷哼一聲,「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你扔我們包包的時候,想著有話好好說了嗎?我操你大爺!」
要是這點東西都搞不清楚,這幾年官場他真算是白混了,反正還是那句話,正經有權的人,大多還不愛耍這些威風,所以他也懶得問對方是誰,直接指著鼻子破口大罵了。
然而陳太忠這個名字,真的有點耳熟,賈縣長沉吟一下,終於試探著發問了,「是鳳凰科委的主任……副主任陳太忠?」
「小張把槍收回去,」趙局長用更大的聲音命令他,一邊說一邊手一指,「你看不出來,這是省台的女主持田甜嗎?」
「鳳凰陳太忠?」賈縣長一聽,眉頭就是一皺,心說人家只報地名兒,這就應該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了——不過,鳳凰不是章堯東的天下嗎?
我還就不說了!陳太忠這次是認真了,「少跟我說那麼多廢話,你先告訴我,這中央領導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我本來就是部里的,誰說我冒充了?」男人實在有點受不了這廝犀利的話頭,在跌跌撞撞間,據理力爭,「丟你包的是我嗎?」
所以他就壯著膽子拒絕了,護山隊的人火了,也不讓他去叫包了車的人了,直接就把東西往下搬,看那架勢是連車都要開走……
「報出你的姓名和職務!」陳太忠哪裡肯跟他客氣?抬手就去戳他的胸口,戳一下吐一個字,真正的鏗鏘有力,「要、不、然、我、不、會www.hetubook.com.com、放、過、你!」
「這些我都能告訴你,但是現在……你能不能先把自己的身份報一下?」賈縣長先前吃他推了一把,心裏肯定有點氣,不過現在也不是置氣的時候,他必須探明對方身份,才好決定行止,「這是上面派下來的接待任務。」
「你老婆的包兒被人扔到地下,你會高興嗎?」田甜沉著臉打個比方,可是想到「老婆」二字,她心裏越發地不是滋味了,聲音就大了一點點,「我是不想看著警察惹著他,明白不?你最好見好就收!」
「呸,無恥!」陳太忠聽到他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禁不住大怒,也不拉扯人了,抬手就是一記大耳光抽了過去,「靠,沒你在別人會丟我包嗎?你睜著倆眼看不到……長著眼睛是用來擤鼻涕的嗎?」
一邊說,他一邊就抬手推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賈縣長,兩步走到那中年男子面前,冷哼一聲,「你就是中央領導?報出你的名字和職務!」
中央領導四個字,還真嚇不住陳太忠,這並不是因為他身邊跟著何雨朦,而是他實在太清楚中央領導的接待規格了。
「嗯,」陳太忠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哼來,就那麼斜著眼睛看他,也不說話……
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睛就是一亮,因為他想起來了,這個名字他似乎聽說過——這不能怪賈縣長目光短淺,事實上他背得出每一個地級市的市長和市委書記的名字,但是莊子曰,「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一省的風雲人物太多,他不可能全部記住。
「滾!」陳太忠臉一沉,不等她和-圖-書近身,抬腿就是一腳,直接將女人踹了出去,旁人講個不打女人什麼的,但是無良仙人的眼裡,人只分兩種——欠揍的和不欠揍的。
當然,在有些情況下,這也是底虛的表現,先問對方的來路,一旦惹不起自己就請求原諒,甚至開溜,也省得人家按圖索驥地找上門來,那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泡個主持人就了不起啊?」男人身邊的女人見狀,登時就瘋狂了,輪著胳膊沒頭沒腦地向陳太忠臉上抓去,「你敢打我男人……我跟你拼了。」
趙局長說是這麼說,卻也不敢讓陳太忠繼續走過去,可是他不摸這年輕人的底,又不敢硬攔,只能用身子擋住其去路,可憐兮兮地看著田甜,「田甜,讓你的朋友消消氣兒啊。」
「你到底想幹什麼?」男人氣得嘴唇都開始哆嗦了,愣了一愣之後,終於伸手去捉他的手指,「我們夫妻倆招你惹你了?」
三拳兩腳,他就將此人打倒在地,那女人緩過勁兒來又撲上來,卻是被他連著倆耳光扇得踉踉蹌蹌,再次跌坐在地上。
「我沒說我是中央領導,」中年男子終於不得不直接面對此人了,這是他一直試圖避免的,然而非常不幸,這一刻終於降臨了,總算是他沒愚蠢到家,於是就不肯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發話了,「我只是在北京工作。」
按說他是在永泰山刨食兒的,斷斷沒有得罪管委會的膽子,不過中午的時候,他見識了一個奇妙罐頭,聽說還是來自俄羅斯的創意,心裏就知道,包了自己車的不是一般人——這可不僅僅是有錢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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