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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大家都是為了賺錢來的，別家就算想再插手，也要考慮碧空的老大蒙藝的立場，松鋼雖是副省級的，卻是碧空的省屬企業，就算找個重量級的領導打招呼，蒙書記不用說別的，來一句「想墊資可以，價格必須比前一家低」，那大家做得就沒意思了。

六點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隨著湧出的人群，他一眼就看到了拖個行李箱，正在往外走的馬小鳳，她外面還披了一件夾克，可見也是有點受不了這初秋的涼氣。

「在你那兒睡著吧？」馬小鳳也沖他一笑，不過，她實在長得不怎麼樣，勾不起別人半點的興趣。

「沒錯，我們找的就是馬小鳳，」這邊點一點頭，又看他一眼，「你不放心嗎？跟我們一起走，這樣總可以吧？」

「哪個小黑屋會有信號？」陳太忠反駁她一句，「我說，你真的跟什麼謀殺案有關？」

「你有沒有搞錯，我也能殺人？」馬小鳳氣得破口大罵，扭頭去看陳太忠，「他們冤枉人，你站著幹什麼啊？」

「我說，你能說一點愉快的嗎？」陳太忠有日子不見她了，發現肯尼迪家的壞女孩兒越發地豐潤了，隔著老遠，那股熟透了的女人氣息就撲面而來，不過還是那句話，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

這兩個項目，凱瑟琳能做的有五、六個億，雖然比之臨鋁二十多個億頗有不及，但也不算太小的單子了，當然，蒙書記做事一向公道——這點錢，A和-圖-書BB先墊著吧，我們慢慢還。

「你算什麼東西？」黑大漢不屑地看他一眼，又沖馬小鳳冷哼一聲，手沖桌子一指，「趴桌子上，把裙子脫了，還叫馬小鳳……老子今天倒是要看一看，你是不是長了一個小縫。」

「我可沒胖，還是四十九公斤，我有保持身材的秘訣，」凱瑟琳白他一眼，很驕傲地報出自己的體重，以她一米七二的身高，這體重真不算重，「唉，再這麼下去，我會被人叫成漢奸……美奸了。」

這幫人開了一輛小金龍來，七拐八拐的，差不多四十分鐘之後，駛進了一個大院子，院子裏面是兩棟六層小樓——陳太忠覺得，北京這種結構的大院似乎很多很多。

你只要幫我活動著批下來，相關設備我就採購你的了，當然，你的設備價格得差不多一點——這個要求真的不算高。

馬小鳳遲疑一下，還是抬起了頭，黑臉漢子對比半天，終於冷哼一聲，抬手就是一掌扇了過去，「就是你，裝什麼裝？」

「這才奇怪，」馬小鳳摸出自己的手機，看來是打算打電話，不過緊接著她就失望了，「這什麼鬼地方，連信號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屋裡的燈亮了，鐵門被打開，兩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前面是一個粗壯的黑臉膛漢子，後面也是個精壯小伙，拎著警棍。

於是，晚飯不得不推遲，當三個久曠的女人被滿足之後，就是十點半了，不過還ｈtｔps://m•heｔuboｏｋ.cｏｍ.cｏm好，幾個人都是過慣夜生活的主兒，坐在二樓的小客廳裡邊吃飯。

「你敢！」馬小鳳登時就火了。

「我怎麼知道？」馬小鳳有氣無力地嘆口氣，「這都是什麼事兒嘛。」

一年多時間，接連拿下三個單子，凱瑟琳在圈子裡的名聲，登時大振，認識不認識的人，紛紛都找上門來了，其中不乏二、三十個億的單子。

直聊到十二點，馬小雅才一拍大腿，「呀，不行，要趕緊睡了，明天我姐來，六點的火車，我得去接車，太忠，你記得到時候叫一下我。」

「天南口音？」幾個人不回答他，而是相互看一看，不知道在傳遞什麼信息，馬小鳳忍不住了，「認錯人，你們就讓一讓，行不？」

「沒錯，就是你了，」馬小鳳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兩個男人走上前，一左一右地夾住她，矮胖子拿出一張證件一晃，「警察，你涉嫌跟一起謀殺案有關，請配合一下，回去接受我們的調查。」

「來，坐我腿上，讓我看看，是不是重了，」他笑眯眯地一拍大腿，「胸前每天掛倆排球，累不累呀你？」

馬小雅在一邊看得眼熱，輕聲嘀咕一句，「等他塞進去以後，你就過一百斤了。」

她說話的時候，凱瑟琳正好走過來，施施然地坐到他的腿上，聽到這話，她笑吟吟探手一撈，「這會有一公斤重嗎……」

往日在這裏，張馨總是眼明手快地招呼別人，同是陳和-圖-書太忠的女人，她總是習慣低調地照顧人，所以她一不在，凱瑟琳還真有點不習慣。

比如說，某省想搞一個裝機容量一百來萬千瓦，投資達到接近百億的電廠，但是發改委不批——就算這錢是你省里自籌，但是我不批的話，你啟動了將來也不好併網。

陳太忠一聽那聲音，就知道門上不但包著鐵皮，還包著橡膠，再看看離地老高帶柵欄的小窗戶，「咦，這是小黑屋？」

哥們兒還怕被人叫成買辦呢，陳太忠聽得翻一翻白眼，「沒辦法，誰讓你賺得多呢？好了，你這四十九公斤，也一百多磅了。」

「那個……馬小鳳是吧？」陳太忠一拍腦門，「你那睡覺的水平，算了，咱們接著活動，到時候我去幫你接，反正我見過她……」

肯尼迪家的壞女孩兒，最近還真的挺紅，臨鋁之後，她又拿了兩個單子，其中青江省的單子小一點，才六千萬，松峰的單子就不小了，蒙藝念她不斷地往碧空送人才，直接將松峰鋼鐵廠改造、擴容兩個項目給了她。

陳太忠猶豫好半天，才點點頭，他覺得今天這事兒有點怪，甚至他有點懷疑，這馬小鳳到底是不是做了什麼，反正他來北京是散心來了，倒也無所謂，「那行，走吧。」

「肖天遵那個案子，還沒破？」陳太忠倒是還記得那個齙牙製片，對同性戀很執著，最後似乎就是死在同性的戀人手上了。

九月的北京，真的有點冷了，起碼早晨五點五ｈttps://m.ｈeｔuｂｏｏｋ•cｏm.cｏｍ十的時候，陳太忠站在火車站門口，覺得小風一吹，穿個短袖居然有點涼。

「老子不敢，你敢！」黑大漢上前又是狠狠地一腳踹了過去，「罵了隔壁的，你倒挺會裝啊，讓你再上訪！」

這一下，凱瑟琳手上的閑散資金就有了用處，而對蒙書記這個決定有異議的人，也只能悻悻閉嘴。

黑臉漢子手裡拿著一張照片，走到馬小鳳面前，厲喝一聲，「把頭抬起來。」

陳太忠上下打量對方兩眼，沉聲發問，「你是什麼人，憑什麼我就要回答你？」

「好了，到地方了，下車，」一行人擁著兩人走了進去，陳某人注意看了一下，發現這樓也沒什麼牌子。

兩人被帶進一間小房間，大概就是五六個平米的模樣，屋角放著一張桌子一把椅子，然後哐當一聲，門被帶上。

這是國內企業的反應，國外的幾家也注意到了這個小小的普林斯，比如說在中國遲遲打不開局面的霍尼韋爾，就說你凱瑟琳好歹是美國人，怎麼光知道幫德國人和瑞士人賣東西呢？這樣不好。

看到一個年輕男人攔住自己，她看著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哦，是你啊，小雅呢？」

「她升副總了，沒時間來，」陳太忠笑著回答，卻是由此又想到了移動那點破事兒，說不得跟大家說一氣兒，分別了這麼久，大家都有不少話要說。

她的相貌本來就不怎麼樣，穿得衣服雖然檔次不低，但是樣式很普通，再加上她臨時不倫不類和圖書地加上了一件外套，看起來也就是個普通家庭婦女。

「沒有啊，」馬小鳳繃著臉搖搖頭，她沉吟一下，「要有……也是跟小雅有關啊，那個肖天遵，我根本就不認識！」

別家不是墊不起這個錢，但既然是墊資，那就必然存在一定的風險，要不大家都滿世界地墊資拉項目去了，而這諸多風險中，政治風險是第一位的——剛投資一個廠子，那邊發生戰爭了，咋辦？

由於剛才的劇烈活動，四個人消耗了不少的體力，都是吃得津津有味，吃了一陣之後，大家邊喝邊聊，凱瑟琳一杯啤酒下去，習慣地看一看，才發現一個問題，「張馨怎麼沒來？」

「小雅睡著呢，那傢伙睡覺可沉，」陳太忠微微一笑，伸手接過她的行李箱提在手上，他跟馬小雅的關係，這女人一清二楚，他也就不怕說。

馬小鳳一縮頭，這一掌就沒打實，不過還是被人扇到了額頭，陳太忠一見不幹了，「我說，你憑什麼打人？」

凱瑟琳是接近八點的時候才過來的，她神情疲憊，「這幫該死的傢伙，賣不了設備，他們應該去找國會，既要禁運還要賣設備……這是希望我上黑名單嗎？」

「嗯？」陳太忠也愣了，對方是聽到馬小鳳的口音才抓人的——起碼跟天南口音無關，說不得他走上前，「我說，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她叫馬小鳳。」

兩人正施施然往存車處走，前面呼啦圍過來四五個人，一個矮胖子皺著眉頭髮話了，「你們是才下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