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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

作者:陳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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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7章 沒死人?(下)

第2667章 沒死人?(下)

「這還就說明,不是他乾的,」陰京華居然就叫上這個真了,不過這是在分析問題,倒也不存在冒犯一說,「陳太忠可是從來不在乎別人的感受。」
但是雖然辛苦,這回報也是很豐厚的,因為是天南的報紙,所以她不怕將觀點寫得犀利一點,結果她人還在外地,就接到了好多同行的電話,紛紛跟她要真相——你不是說了,要持續關注此事嗎?
「關鍵是這些事情,咱還不能當作知情,」他笑一笑,「陳太忠的朋友去烏法旅遊,那只是個意外,撞上這事兒了。」
陰京華抓過報紙來看一看,一般情況下,他上午陪著黃總的時候比較多,下午就是打麻將幹什麼的——南宮那幫人上午都是睡覺呢。
「我就知道是這小子乾的,嘖,背黑鍋了,」黃漢祥苦笑著搖頭,陳太忠這次是沒借黃家半點力,卻是活生生地整出了幺蛾子,但是擱給外人,絕對不會這麼看啊,天南那就是黃家的地盤,在黃家的地盤,報道烏法的糗事——除了黃家人的授意,誰會這麼干?
「這你可就小看他了,他可不止靠運氣,」黃漢祥知道,陳太忠在陸海省玩過千人大失蹤,不過這個事情委實太過靈異了些,知道的人也都不願意說,「有沒有必要,讓中央派個調查組下去……你說這傢伙也真是的,好歹搞死十來八個的,咱也好師出有名。」
「嘿,我得打牌了和*圖*書,」黃漢祥笑得直哆嗦,轉身又向牌桌走去……
「關鍵是不能讓這個後續報道再發下去了,」他指示站在門口的警察局長,「對流動人口,要徹底盤查一遍,再出這樣的報道……你後果自負!」
「這傢伙的女人也太多了一點,」黃漢祥哼一聲,不耐煩地皺一皺眉毛,「嘖,這也沒用啊,沒死亡人數……不好下手。」
「二十分鐘之前發生的,我不知道具體情況呢,」陰京華抿著嘴,強忍笑意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大橋掉了好一截下去,當時橋上兩百多號人呢……不過那個副省長沒事,聽說只是撞傷了。」
第二天一大早,烏法省的消息不見報端——錯了,是不見烏法的報端,《天南商報》卻是在頭版發表了一篇文章,《誰之過?——烏法省古平市羅山大橋昨日坍塌,號稱抗震七級,使用壽命一百年》。
「嘖,有點遺憾,」黃漢祥咂巴一下嘴巴,秦陽不比古平,那是烏法省的省會,這橋塌了還摔下去不少,那真是誰都瞞不住,不過……真的有點遺憾啊。
「我已經在安排了,」陰京華點點頭,他知道這是黃總想爭取充足的名分,猶豫一下他才又補充一句,「裏面不少政府工作人員,據說……傷亡慘重……」
「估計是老爺子的,」黃漢祥笑一笑,站起了身子,心裏卻是非常明白,和*圖*書要是老爺子的電話,小陰就直接把電話遞過來了。
黃漢祥知道這個消息比較晚,差不多是上午十點的時候了——《天南商報》本來就是地方性的報紙,雖然能賣到外省去,但是這年頭小報如此地多,別人也得願意買呢。
以黃老的強勢,沒死亡人數的案子也能查,畢竟是這麼大的橋塌了,但是這事兒要是發生在烏法省,那就不太現實了——有故意找碴之嫌。
「那由他們去唄,」陳太忠冷哼一聲,心說你們都覺得沒死人是吧……好了,看明天死不死人吧。
果不其然,等他走到一邊的時候,陰總彙報了一下情況,聲音雖小,可那份興奮是無論如何壓抑不住的,「秦陽市郊一座在建的高架橋坍塌,也是伍田路橋的工程,當時有個副省長正在視察工地……」
劉曉莉的文字其實是比較過硬的,不過今天的報道,她總共寫了五百字不到,倒是套發了三張照片,兩張是橋上的裂縫,還有一張是大橋中斷落地一剎那,塵埃尚未衝天,但是絕對地觸目驚心。
「這一次也未必是他吧?」陰京華跟黃漢祥,那是真的熟慣,這話也敢說,「以我的感覺,這傢伙是運氣好。」
抱怨沒死人的,可不止是這幾個,晚上九點多的時候,蔣君蓉給陳太忠打來了電話,「那個橋塌了,可是沒死人……聽說烏法省那邊,是決定要捂蓋子了。」和-圖-書
所謂的栽贓,那目的不外是通過混淆視聽,爭取多數人的同情和理解,甚至藉此打擊某些看不順眼的勢力。
這是劉曉莉專門找了一家婚慶公司,處理各種錄像的那種,才弄出了這些照片,同時還要用電子郵件發回報社,這個時間搶得……真的很辛苦。
「那也沒辦法通知小陳,」黃漢祥嘆口氣,將報紙往桌上一丟,眉頭皺了起來,「不說他能不能再弄塌一座橋,他就算能弄塌……估計裏面就有爆炸物了。」
這個「別人」泛指普通人,而不是領導或者首長什麼的,他這麼說是有根據的——小陳屋裡鶯鶯燕燕一大堆,大被同床,可不就是不在乎那些女人的感受?
「嗯,只是巧合,」黃漢祥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這恐怕不是巧合,」古平市的市委書記在中午的時候,驚訝地得知,自己要捂的蓋子,居然沒有捂住,被天南的一張小報刊登了,省里有人指示了,一定要抓住那個胡寫亂報的記者——不管用軟的還是硬的,總之要讓她閉嘴。
「這傢伙的能耐,是越來越大了,」黃漢祥笑著搖搖頭,他沉吟一下,「你了解一下,那些人裏面,有沒有跟咱們掛得上鉤的。」
「烏法就是藍家的地盤,他們想說什麼不行?」陰京華聽懂這話了,於是苦笑一聲,「不過目前,沒人這麼說。」
但是這栽贓,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藍家就算www.hetubook.com.com再強勢,也不敢在媒體上公布,說這個橋是被人炸斷的,他們只能在內部圈子裡放風,橋是被炸斷的,麻痹的我們很冤枉啊——爭取民眾的同情,跟爭取上層圈子的同情,那不是一回事。
發這篇文章的,自然是劉大記者,她從一個遊客的角度,講述了發生在烏法省的事情,事實上她發這篇稿子的時候,人還沒回來,不過就是那句話了,別人家的事關我什麼事兒?老總一看新聞夠震撼,還有圖片,於是大手一揮——就是頭版發了!
不能派人下去,遺憾吶。
只有雷蕾打電話的時候,才提醒她,你不能在烏法省獃著了,錄像也多備份幾份——這點東西劉曉莉想得到,但是雷記者能這麼提醒,才是真正的交情。
「漢祥,跟你打一會兒牌,真麻煩,」一個比黃漢祥年紀還大的老頭氣得哼一聲,「昨天你就不來,今天又是這樣……下午你不是不接電話的嗎?」
「嘿,」黃漢祥聽得噗地一聲樂了,肩膀抖了半天,才咳嗽一聲,「哈,那個啥……嗯,有人員傷亡沒有?」
「但是不能保證,以後他們也不這麼說,」黃漢祥輕撫下巴,若有所思地回答,「要是小陳再來這麼一次,沒準他們就會反應過來,採取類似推諉的手段了……京華,以你對小陳的了解,他還會不會再來一次了?」
「他去看打麻將了,中午還在呢,」陰京華對陳太忠的動向了如m.hetubook.com.com指掌——這個節骨眼上,他甚至請南宮毛毛幫自己悄悄地盯著。
然而下一刻,他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個誰……陳太忠現在在哪兒?」
「黃總,出大事了!」下午四點的時候,黃漢祥正在跟朋友玩牌,陰京華接了個電話,急匆匆走過來,「您……出來一下吧。」
要說這黃家老二說話,也真夠肆無忌憚的,居然就這麼活生生地說起弄塌橋之後的事情,根本提都不提可能死多少人,不過陰京華聽得連連點頭,他知道,黃漢祥還真就是這麼個性子——黃總不這麼說,也賣弄不出他眼光遠大不是?
古平市這邊並不是最難受的,橋塌就橋塌吧,這段路也不是古平修的,眼下最心急火燎的,是吳田省路橋建築集團……
他的記性還是比較好的,尤其是有些小人物的名字,黃總不會去記,那就是他的事兒了,「我印象中……這個記者劉曉莉,應該就是陳太忠的人。」
要說這三張照片,也真的來之不易,2000年使用電腦的那些主兒,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不知道該怎麼截圖,更別說從DV上截圖,並且將日期裁剪掉了。
但是……真的是沒死人啊,黃漢祥心裏暗嘆,這麼個趁人不備的機會,沒有死人,你就算回頭再弄垮一座橋,人家有了防備,沒準可就真的會發現「未知的爆炸物」了。
「好像那個公司建了不止一座橋,」陰京華輕聲嘀咕一句,似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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