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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之後，在神聖的市長辦公室，陳太忠將自己的激|情盡情地釋放到鍾秘書的體內，這一刻，鍾韻秋豐腴的雙腿筆直地向上舉著，而扶著她雙腿的，竟然是……辦公室的主人吳言吳市長。

張新華的味道就比較多了，目前算是吳言的人，但基本上不算章堯東的人，吳市長報三個人名，就是要看章書記會刷下去哪股味道。

這三個人，理論上都是吳言的人，只不過岑廣圖身上，章堯東的印記很明顯，而方文原本是橫山區的副區長，現在清湖區任常務副，是緊跟吳言的，色彩相對純粹一些。

然而，資歷最淺的方文沒被否定，反倒是章系印記最深、資格最老的岑廣圖被剔除了，章堯東的意圖，不問可知，「看來晚上要找張新華談一談了。」

是張新華嗎？她在算計，章堯東在那邊，腦瓜也開始轉動，對張新華的來路他並不陌生，而吳言讓其兼任統戰部長的時候就解釋過，開發區的書記和主任原本就是高配，現在除了甯家工業園，還有那麼多企業落地，不給點發言權也帶動不起大家的積極性。

「不許回素波，晚上我還要，」看著陳太忠抽身而出，秘書腿間有一個一時合不攏的黑洞，白市長咽一口唾沫，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

「那好，我再選一選，打擾您了，」吳市長掛了電話之後，事實上在電話沒放下之前，她已經得到了答案。

他一直挺不忿小白在自和_圖_書己面前幫章堯東說話，但是當她真的要自立門戶的時候，他心裏也有點說不出的滋味，好半天他才嘆口氣，「也是，縣長和書記太和諧的話，一旦出事，就是章堯東的麻煩，替死鬼都找不到。」

當陳太忠嘆口氣站起身子，要將猙獰的小太忠裝回內褲的時候，吳市長掙扎著欠起身子，拿起了茶几邊的電話，「韻秋，把門反鎖了，進來一下。」

出現這種結果，並不怪章堯東，而是吳言成長得真的太快了，數一數鳳凰市這些副廳級的幹部，哪一個身後，沒有一個最少是副省級的影子？區別……只在於遠和近罷了。

「就算不提，他早晚也會知道的，過了時效期，什麼消息都會出來，」吳言不以為意地搖搖頭，下一刻，她的眼睛又亮了起來，眼中充滿了狂熱，「提名實職正處，也不知道呂清平什麼時候能下……」

然而此事帶來一個客觀的現象，確實是……吳言的翅膀開始因此而變硬，不能說吳市長不是章系人馬了，可是章系裡要明確地分出一個吳系的小派系了。

章堯東也是有智慧的，許書記那邊一點，他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我讓吳言提名，那基本上還是我的意思，不落面子，但是蔣世方你想叫真的話——嘿，這件事里，吳言做得全是對的，殷放都要領情，你怎麼跟她叫真？

直到鍾韻秋勉力撐起身子，捂著雙腿之間的部位，走進衛生https://m.hetubook.com.com間的時候，陳太忠才輕嘆一聲，「你今天很來情緒啊。」

「讓你提名，不是讓你報名單，不要顧忌那麼多，」章堯東淡淡地回答，隔著電話小白都能想到，章書記的嘴角應該是輕輕地挑了一下，「不過，岑廣圖現在的位置也很關鍵。」

「其實我更賞識你，」吳言笑吟吟地看著他，嗯……你懂的。

就等不到你那句話啊，吳言心裏輕嘆一聲，接著又微微一笑，「張新華？」

當然，章堯東基本能確定，在關鍵場合，吳言不會給他掉鏈子，但是事情發展到了眼下這一步，也有各自支攤過日子的意思了。

這情人之間的對話，真的是很赤|裸的，陳太忠點點頭表示理解，他對小白的權力欲真的太清楚了，「然後你的進步就指靠我了，我說……我壓力很大吖。」

「我現在就欺負你，」陳太忠獰笑一聲，一抬手就將她重重地推倒在沙發上，他知道，小白這是情動了，需要一點暴虐的刺|激……

倒是小吳能想到借陳太忠的勢，八成是殷放為難藍伯平的消息，也傳到她耳中了吧，這個女人的嗅覺，倒還真的敏銳得很。

「嘿，你把別人都當成傻瓜了嗎？」吳言哭笑不得地哼一聲，不過不管怎麼說，情郎的體諒和承諾，讓她的心情大好，於是她就解釋兩句，「岑廣圖比他更合適，但是老岑跟堯東書記也有聯繫，張新華的背景，比較模ｍ•hetｕｂｏｏk•coｍ.ｃｏm糊。」

「果然是張新華，」同一時刻，吳言沖對面的陳太忠笑一笑，那三個提名，她是按資歷排的——相信章書記也能注意到這一點。

陳太忠默然，他不是個笨人，只不過很多時候懶得琢磨事情罷了，小白點出了精要，他自然理會得到，一時間真是感觸頗深。

「沒有，」陳太忠一攤雙手，坦然地看著她，「當時就想要不要殺人滅口了，不過最後發現……怎麼都捨不得。」

鳳凰已經放不下我了，真的，陳太忠笑一笑，他肆虐鳳凰毫無壓力，哪裡會在意一個小小的縣長位置？「那沒用，我掛職期限沒到，而且……章堯東在走以前，是不會歡迎我回來的。」

而吳言身後只靠著一個章堯東，這令她在鳳凰很風光，但是同時……也不是很正常。

「我就是那麼一說，」陳太忠撇一撇嘴巴，「你有合適的人選也行……推到我身上就完了，說是我推薦的。」

至於說小吳有自立門戶的趨勢，在章書記的眼中，吳系早就有苗頭了，並沒有吳言想的那麼嚴重——當初她在橫山區書記兼著區長，足夠提拔起一大票人馬。

小吳是越來越獨立了，但是這並不要緊，在她羽翼豐|滿之前，他估計早就上省里去了，所以吳言的勢力坐大，對他來說還真未必是壞事。

「我先去洗一洗，」陳太忠走進衛生間，半分鐘之後就走了出來，鍾秘書還沒緩過勁兒來，在沙發上有氣和*圖*書無力地喘息著，一時間，三個人都沒什麼心情說話。

雖然她已經搖搖擺擺地跨出了第一小步，但是必要的請示還是要有的，越是得意的時候，越不能忘形。

「那你賣這個人情吧，」陳太忠是最喜歡賣人情的，可是想一想自己的私情不宜公開，只得悻悻地按下了這份賣弄之心，「就說你賞識他。」

「不要提我的原因，」陳太忠搖搖頭，「反正你是分管農業的副市長，金烏的農業出了問題，你提名也不是說不過去的……把人情做紮實了。」

吳言輕啜一口茶水，將杯子放回原位之後，將右手架在桌上托著腮幫子，饒有興緻地看著他，「你強|奸我的時候，沒想過壓力嗎？」

「但是我還是堯東書記的人，這個可以確定，」吳言的心裏，真的是感激章堯東，「如果他看上的是韻秋，那麼我現在能做鍾市長的秘書，都是萬幸了。」

事實上從某個角度上講，吳言和章堯東只差一個級別——這就已經不是能有效統帥的下屬了，更多的時候要講合作，只不過論及出身和感情，大家都還認為，吳言是章系大將。

「唉，」吳言輕喟一聲，托著腮幫子又在那裡沉思了起來，好半天才伸手摸起了電話，「堯東書記，您好，我大致考慮了一下，合適的人選有岑廣圖、張新華和方文，您幫我篩選一下吧……」

「你倆都是我的人，不是他的人！」陳太忠哼一聲。

「不管怎麼說，人家現在搬出來另過和-圖-書了，太忠……以後就是靠你了，」白市長的眼中，生出了濃濃的情慾之色，她媚意十足地看著他，「你可不許隨便欺負我哦～」

「我早晚要單飛的，」吳言已經收拾好了衣服，她幽幽地嘆一口氣，抬手掠一下額前散亂的髮絲，伸手去端桌上的茶水，「只不過沒想到這麼快罷了，堯東書記對我……有恩，但是不擺脫他的烙印的話，我只能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可是開發區那麼企業，是誰張羅的？陳太忠一個人就搞定了一半，尤其是最大個的甯家，是的，那傢伙出身於開發區街道辦。

張新華是被吳言收編了，但是身上有陳太忠的味道，章書記非常清楚這一點，在他看來，這個人也是個最好的選擇，然而他不能說出來——事實上，小吳只是一個副市長，夠資格接觸和提名的人，並不是很多。

這場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吳言在短短的半個小時之內，就軟成了一灘爛泥，遺憾的是，這是在市政府內，鍾韻秋在外面值守，不合適叫進來。

只是她上位副市長有點突然，章堯東都有瞠目結舌的感覺，不過小吳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他並不怕她反噬，撇開人性什麼的不說，只說反噬老領導，就會嚴重影響她的官場形象。

吳言提名的縣長，一旦跟藍伯平發生碰撞，理論上章堯東該支持的，要側重於藍書記這一邊了，這不光是掩人耳目給別人看的，而是實實在在的實情，沒錯……這就是官場里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