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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

作者:陳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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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5章 定了(下)

第3255章 定了(下)

「我不是學金融的,」陳太忠一聽能掌握這樣的大行局,倒也有點心動,不過想一想,他還是有點不甘心。
要不說,人的毛病都是慣出來的,曹福泉不這麼早亮底牌的話,陳某人的目的,或許就只是保全罈罈罐罐了——這是他的底線,不容商量的。
邢部長接了這個電話,聽說小陳要去恆北省交流,他先肯定一下,說這是挑戰也是機遇,然後他提出很中肯的建議,「我不贊成你去行局,要能沉得下去。」
這就是操作得太晚的壞處,對陳太忠來說是尤其的冤枉,以黃家的能力,如果提前打招呼的話,在恆北找個差不多的位置,也不是那麼難。
然後,就是很罕見的女上位了,陳太忠期期艾艾地表示,說其實姓曹的那貨,說話未必算數,不成想吳言長長地「啊」了一聲,尾音的顫動,釋放出了太多壓抑的重負,那酣暢淋漓的呻|吟,充分代表了她此刻的心情。
「地方定了?」見他掛了電話,王浩波出聲發問,王書記也知道他要走了——以後建福公司小水電的事情,還得靠王浩波多協調呢,反正都不是外人。
這個表態,其實是被秦連成逼出來的——秦主任當時的將軍,想的是未來文明辦的業務,但是陳太忠一聽,就覺得……哥們兒的要求有點保守了,我或者能得到更多。
坐到飯桌邊,兩人正在談論曹福泉答應得是不是很甘心的時候,接和圖書到了秘書長的電話,白市長笑著瞥他一眼,「你看,我猜得對吧?等他反應過來,肯定會答應的。」
不多時,一壺水燒開,她又取出茶壺和茶葉沖泡上,跟林瑩不同的是,她很少喝鐵觀音,平常就是喝綠茶,簡單而悠閑。
「我就是在琢磨,曹福泉有沒有跟我全面開戰的膽子,」陳太忠很隨意地答一句,昨天他走了之後,還溜回曹福泉家裡看了,也看到曹秘書長要求把某些液體拿去化驗的場景。
白市長這估算能力,還真是一等一的,她甚至對陳太忠幫自己爭取一票非常地欣慰,「你離開了,我先頂著,反正你幫我爭取了……你是要回來的,早晚的事兒。」
陳某人也想看到化驗結果,但是等了一個小時,還沒等到結果,他就轉身走人了——家裡還一大堆女人等著他呢,不過臨走之前,他心裏一定要鄙夷一下,這麼久都沒出結果,老曹你在公檢法混得也太渣了一點吧?
不過別看邢部長退了,這面子還真的有一點,下午五點多的時候,邢華給陳太忠打來了電話,「陽州市北崇區區長……那個地方的經濟不太好,不過離天南近。」
但是接下來事情的轉變,出在秦連成和曹福泉的那個電話上,秘書長很乾脆地表示,我不會對跟陳太忠有關的人下狠手。
部隊不太好用,陳太忠很清楚這一點,軍隊干政那是大忌,不過副省長https://m.hetubook.com.com也差不多夠了,於是他給邢華打個電話——這個事情不能找韋明河,一定要直接本人。
幹部去外省交流,也是副職居多,不過這次強調一個紮根本地,倒也有部分正職,不過非常遺憾的是……好地方大部分都有主兒了。
歐陽貴就是跟邢華有點交情的副省長,分管恆北省政府的農林水,這麼個副省長想要在縣區正職上推薦人,也是要搭點人情的。
一個小時之後,雲收雨散,鍾韻秋赤著身子,全身只穿著一雙黑色網格絲|襪,端來了一盆溫水,為領導和陳主任清洗下身,白市長將雙腿垂到床下,懶洋洋地大張著,「今天你很硬啊,是不是想到恆北的新獵物,就很興奮?」
「副省的面子,那還是要的,總不能一大早給你打電話,」吳言笑著回答,抬起酒杯跟他碰一下,接著,她側頭看一眼鍾韻秋,遲疑一下發話,「來……小鍾也碰一下。」
「小鍾你怎麼洗的,弄到床上了,」吳言不聽他犯貧,她低聲抱怨一句,合著鍾秘書洗吳市長腿間小紅花的時候,動作大了一點,那溫水順著白市長的臀尖,流到了床單上,不過小白眼下這麼說,半是不舒服,另一半卻是想轉移話題。
所以他一聽什麼省旅遊局副局長、某市政法委副書記、市委組織部副部長之類,還真是有點不情願,「沒有更好的位子了?」
hetubook.com.com一把手要什麼專業?大局感強政治上正確就行了,」陰京華笑著答一句,不過他也知道,小陳這是不甘心的表現,「我這邊幫你問著,你也可以打聽嘛,各人有各人的交情,你那些小兄弟里,沒準誰就有辦法。」
就這點膽子啊?陳太忠聽得撇一撇嘴,抬手去抓酒瓶倒酒,「也不容易了,能撐到這會兒才給我打電話。」
邵國立聽說他要交流到恆北了,就是一陣幸災樂禍的笑聲,笑完之後才發話,「不過沒事,將來沒地方去了,可以進京嘛……好了,我幫你問一下。」
邵國立的消息還真不是一般的靈通,一壺茶泡好,才開始喝,那邊電話就打了過來,「幫你問了一下,恆北軍分區的司令趙光達是老孫的人,好像邢華跟哪個副省長也有點交情,具體的就不太方便問了。」
「太合適了……要鍛煉,肯定是要去最艱苦的地方,」陳太忠笑著回答,「真的是太感謝您了,老部長。」
接下來,就是唐亦萱拿出小電壺來燒水,小萱萱還真會享受,須彌戒里放了蓄電池和逆變器,走到哪兒,隨時都能使用電器。
其實,哥們兒只是順便啊,嚴格地說起來,一開始陳太忠真的是只想著自己的罈罈罐罐——我是走了,但是自己人不能被人欺負了。
咦,這個倒是,陳太忠掛了電話之後,放出兩張椅子坐下,然後就開始琢磨,該找誰了解一下情況。和-圖-書
吳市長明白她的心情,倒也沒有在意,「這個不用你說,我有安排。」
「是,我也是這麼想的,」陳太忠非常認可這個建議,他甚至由此想到,素波市委黨校的某個老幹部,曾經建議自己「趁年輕能蹲下的時候,多蹲一蹲」,他笑著回答,「當幹部的,沒有基層工作經驗,那就是不接地氣啊……唉,不過……」
「看你這話說的,我啥時候軟過?」陳太忠聽得真是老大不服氣了,「小白,熟歸熟,你要是胡說,小心我告你誹謗……你要嫌我太粗太長太硬太持久,這我可以道歉,但是好歹是為國爭過光的東西,沒有它,就沒有北京2008。」
想來想去,他覺得邵國立比較合適,倒不是他不認識更大的人物了,而是邵總這人眼皮子雜,哪兒的事兒都知道點,而且他最愛賣弄這樣的知識——別的耳目靈通的傢伙,未必就肯什麼都說,比如說南宮毛毛知道的也不會少,但是他的嘴就要緊得多。
「他居然答應了?」白市長眼冒金星,二話不說拖著他就進了卧室,「你別說話,我怕現在正來情緒呢,配合一下……」
「正問著呢,八成是夠嗆,」陰京華笑著回答,「恆北的話,只能托關係問,對了,還有一個羅高市的財政局副局長,你高配過去,那個局長還有半年就要下了。」
不過這些因果,陳太忠自己知道就行了,這個時候說按哥們兒當初的計劃,小白你只是和-圖-書添頭,豈不是太掃興了?
吳市長難得有這麼大度的時候,陳太忠卻是從她的反應中想到了什麼,三人碰一下之後,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肉,放在嘴裏嚼兩下之後,一伸脖子咽了下去,輕描淡寫地發問,「對韻秋,你也該安排一下了吧?」
第二天上午,陳太忠正陪著唐亦萱在靜河水庫散步,就接到了陰京華的電話,「恆北那邊了解過了,位子不錯的地方,有這麼幾個……」
「他要有那個膽子,我跟你一起躲到恆北去,」吳言微微一笑,「怕就怕他沒那個膽子,官越大胆子越小,現在天南敢跟你比狠的,我還真想不出能有什麼人。」
鍾韻秋正在給他倆倒酒,聽到這話,手上有個不引人注目的小小停頓,然後才繼續她的動作,不過這一頓,還是看到了那二位的眼裡。
不過什麼,不用他說邢華也知道,邢部長微微一笑,「不過你這正處,下地方最少也得是個縣區正職,對吧?好了,我幫你問一下,歐陽貴多少還能給我點面子。」
怎麼辦?我給你設計好了嘛,陳太忠就將自己昨天去曹福泉家的經過說一遍,「……我這是給你爭取了,回頭他不聽話,我收拾他。」
但是秘書長這麼輕易答應了,他就不能輕易滿足這個目標了,得隴望蜀是人之常情,就連仙人也不會例外,所以他才會想到闖到曹秘書長家,才會理直氣壯地拿毒藥相要挾——那點保證不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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