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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

作者:陳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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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7章 公報私仇?(下)

第3347章 公報私仇?(下)

按照這個邏輯來推的話,趙海峰只是有影響選舉的嫌疑,而且,鄉鎮選舉完之後,跟著就是區里的選舉,這是更不能出事的。
「先問一下吧,」陳區長可是以德服人的,而且他有意敲打一下廖大寶,「也省得別人說株連無辜。」
陳區長卻是抓緊時間,了解區人大召開的章程,別看他已經是正處了,還真沒參加過人大會議,也就是前屯鎮,他做為上級領導過去指導了一下。
當然,這隻是引發一些猜測的花絮,不需要猜測的是,趙區長在常委擴大會議上,直接被市紀檢委的人帶走了。
要知道,這可是破壞選舉啊,動搖的是黨的統治的基石,性質太嚴重了。
這一了解,一下午的時間就過去了,眼瞅著要下班了,陳區長才將楊局長放生,然後李紅星走了進來,諂笑著發話,「區長,其實您沒必要了解這麼清楚,照著稿子念就行了。」
打完這個電話,他又想到,似乎該跟隋彪通個氣兒,說不得又撥通了隋彪的手機,「班長,區里有個別臨時工,不負責任地傳謠,有破壞選舉的嫌疑,我打算讓警察局介入調查一下,你看是否可行?」
說是開一天會,其實只是開了半天,中午的時候,古書記吃過飯就走了,領到任務的代表們也回去了——下午就是做工作的時間,必須要把市委和區委的決心,通知到每一個代表。
這裏的刺兒頭還真的多,陳區長才說要回家,小廖湊到一邊彙報hetubook.com.com,「趙區長的老婆、司機等人,正在私下串聯,要到省城去上訪,說人大就要開了,人大的代表被莫名其妙地限制自由,還醞釀著去京城。」
這才叫真正的主辱臣死,按說姚司機就此走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已經習慣了別人奉承巴結的嘴臉,而且北崇人……大家都知道的,所以他熱血上頭地東奔西走。
這一場架,也成了第二天北崇官場嚼穀的話題,兩個年輕人打架,在北崇每天要發生上百起,但是這兩位的身份太敏感了,一個是區長的秘書,一個是常務副區長的司機。
陳太忠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這一架的,看著廖大寶有些發青的嘴角,也不禁感慨,這北崇人確實悍勇啊,自家老闆都被紀檢委帶走了,這當司機的還敢跟大區長的通訊員打架——「沒吃虧吧?」
「嗯……這個我支持,」隋書記也想下手呢,不過警察局擺明是陳區長的一畝三分地兒,這個節骨眼上,他不想亂插手,他只等著看陳太忠的反應,要是七點來鍾還沒動靜,他就得主動打電話過去通知了。
說白了就是,趙海峰一旦出事,姚司機就徹底完蛋,區政府肯定呆不下去,回農機招待所人家也未必要他——那個招待所現在連自己人都養不活。
稿子是李主任安排整出來的,假大空泛自是不必提,數據是給出了一些,精確到零點零一元,不過賬面上的東西,跟現實www.hetubook.com.com肯定有巨大的差距,更別說裏面並沒有多少細節。
「破壞選舉,抓起他來算了,」陳太忠拿起手機,若有所思地側頭看通訊員一眼,「不是你這傢伙公報私仇吧?」
在眾人的勸解之下,姚華悻悻地轉身走了,廖大寶才說要進屋,一推門才發現,門框塌了半邊,禁不住又大罵一句,「我艹你大爺,姚華你敢拆老子房子!」
姚華是想轉事業編,但是這個東西太難了,就算趙海峰勉強能辦到,怎麼還不得考驗他個十來八年的?那點基本工資,根本就不夠姚司機用,區政府這邊還做他一份工資,卻是在臨時工那一欄里。
「他就是一合同工,」廖主任笑著回答,他跟姚華本來沒有多少交集,相互之間都不是很了解,也就是昨天打了一架,他才又去了解這個人。
「先動手不對……不過,對嘴賤的例外,」陳區長點點頭點評,「咱不隨便欺負人,可誰要找虐,那就往死里虐。」
這並不是說朱奮起草菅人命到這個地步,實在是現在的北崇,真的是談「選舉」而色變,區長大人直接電話指示了,他又有心巴結,所以直接拘留的膽子都有。
那有什麼,適當地跳票,能體現選舉的民主性,查無實證的話,沒準趙區長還能回來——反正咱陽州發生什麼怪事都正常。
一場混戰過後,兩人也沒受什麼傷,廖主任的嘴角腫了,姚司機的右顴骨有點淤血,都年輕又沒動什m.hetubook.com.com麼傢伙,打不壞人。
而北崇乃至於陽州的官場,都有個習慣,那就是遇到大事不想出意外的話,就將關鍵的人弄走——比如說,陳太忠去京城跑項目,就帶走了楊孟春。
「他比我慘,」廖大寶不無得意地回答,「是我先動的手,不過,他先罵娘的。」
所以他把楊孟春喊過來,一項一項地問,有時候還得把白鳳鳴、葛寶玲等副區長叫過來,問一問各種執行情況。
「這個司機真的很欠揍,」陳太忠一聽就惱了,姓趙的是被紀檢委帶走的,人家老婆沒命地撈人是正常的,你一個司機湊什麼熱鬧?「這傢伙是不想吃公家飯了吧?」
「呵呵,你看著處理吧,」隋書記在電話那邊乾笑一聲,「聽說昨天……辦公室的小廖,跟人打架了?」
也有不少人琢磨,那兩起跳票,沒準都是趙海峰操縱的——起碼西庄鄉這個,嫌疑太重了,雖然顧俊生的理由合乎邏輯,但是……誰也不是傻子不是?
廖大寶昨天跟人家打了架,今天警察出面抓人,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聯想,隋書記這話既顯示了自己的權威,也表現出了對各級幹部和工作人員的愛護。
「這個……」廖大寶一時有點哭笑不得,「要不這樣,您先讓警察了解一下情況,我怎麼敢……那麼沒大局感呢?」
「這個人真討厭,」陳太忠是最討厭冗員的,雖然在他手上,誕生了很多的崗位,但那是發展的需要,陳某人自認,自己搞出和圖書的那些崗位,產生出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要遠大於維持那些崗位的費用。
而這個時候又沒有辦法把他送到什麼地方去,那就只能市紀檢委出面,將人帶走了。
不得不說,這麼想的人,最符合陳區長和隋書記的思路,不過又有人說,那就算帶走,也可以等到會議結束,當場帶走——估計是回不來了吧?
姚司機複員也四五年了,家是本地的,最初是安置在農機招待所當保安,是正經的合同工,後來不知怎麼,巴結上了趙海峰,被借調到了區政府。
正經是這個陳區長做這些事兒的時候,還記得請示自己這個班長一下,他心裏很欣慰,看來此人的囂張,也是針對事情的,那麼未來的配合,應該不會太艱難吧?
尤其是人大上還要對政府工作做彙報,明年的規劃好說,今年的事情他還真的了解不多——文件他是看了不少,但本年度財政預算執行情況,被他一刀切掉擱置了,現在總得撿起來。
但是同時,他這也是在不著痕迹地提示——幹部管理是黨委的事兒!
有了市委的支持,又有雷霆霹靂一般的手段,參加擴大會議的每一個代表都堅決地表示,一定完成區委區人大布置的任務,排除干擾,保證選舉的順利進行。
警察局朱局長接起電話,聽說一個叫姚華的區政府臨時工,有破壞選舉的嫌疑,先是一愣,待聽說此人是趙海峰的司機,心裏就明白了,「先審問一下,還是直接拘留?」
不過,就算最樂觀和_圖_書的人,也不得不承認,趙海峰不可能在區人大結束之前回來,這是毫無疑問的。
不過這年頭,所謂磨合就是相互進退試探,陳區長先請示了,隋書記就覺得自己也該表示一下主見,以示班長的話語權,「但是我建議,先問清楚情況,咱們的工作人員,檔案上有了污點總不好……同時,對小廖也是個保護。」
這個性質,真的是太嚴重了,從辦公室裡帶走,這倒是常見,直接從區委的會議上帶走人,基本上就是蓋棺定論了。
「嗯,」陳太忠點點頭,對身邊人的教育,得常抓不懈,只看天南出版的《貪腐乾部訪談錄》,就這樣的例子實在太多了。
「我倒也想這麼搞呢,」陳區長也承認,自己了解這麼多有點多餘,而且他是才上任的,隋彪就是區人大的主任,倒是不信那廝會發難,但是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簡而言之,這個人上躥下跳不是沒有道理的,他的工作關係還沒有搞定,發工資的地方是農機招待所——不過既然借調走了,就是基本工資。
他無奈地嘆口氣,「可是這北崇,刺頭兒實在太多了,不防一手不行啊。」
這樣的流言蜚語之下,趙區長的家人著急了解真相,那真的太正常了,於是,廖大寶和姚華這一架,又衍生出若干個版本——甚至有人說,趙區長的家人已經能確定,就是陳區長使的壞,姚華上門關說,結果廖大寶不承認……
「就是那個人,」陳太忠一聽就明白了,合著隋彪也知道這些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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