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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

作者:陳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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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7章 躺槍也傳染(下)

第3597章 躺槍也傳染(下)

咱們就都不是普通人,也不知道你瞎操的哪門子心,周旻很想這麼說這麼一句,不過對方的話,大抵是站在大義上的,於是只能悻悻地回答,「我四姐讓你把牙都踹掉好幾顆,我也沒說讓你賠吧?」
「艹,你要說還,我真就不出了,」齊總瞪他一眼,拿起手機就撥電話。
尤其是有人懷疑,說這個姓陳的,可能是黃家力捧的官場新秀,他要確認一下才做決定——如果不是的話,他是真敢下手,反正他又沒去動荊以遠的孫女,這就隔了一層。
「她說你媳婦……」小白臉話說到一半,不好再說下去,扭頭看一眼自己的跟班,「現在你找別人去問清楚,別問我姐。」
了解完這番因果,小白臉的臉,是越發地白了,他扭頭就向外走去,「艹,以後她的事兒,我沒辦法管了。」
周瑾的相貌平凡到有些醜陋,不過劉明銳地位比她低多了,他是看上了對方的家世,結婚之後前兩年,他還是規規矩矩的,但是後來就有點克制不住自己的性子了。
「嘿,當我差這點兒啊?我打得起人就賠得起,」陳太忠回頭看一眼齊晉生,「老齊你先拿五十個給他,回頭我還你。」
「嗯,我就欺負她了,你不服氣?」陳區長索性點點頭,饒有興緻地看著對方,心裏還真是不屑,合著道理都在你嘴裏?
可周瑾還真捨不得離婚,於是她的兄弟姐妹就威脅劉明銳,說你要是敢離婚,周家在北京趕絕你姓劉的。
他略略遲疑一下,似乎是正在籌措措辭,身後卻是快步走過來一個人,在他耳邊嘀咕幾句,又沖坐在陳太忠身邊的齊晉生努一努嘴。
陳太忠真是很見不慣這貨的架子,但是人家說話做事越來越有章法,尤其這還只是一個小屁孩兒,心說現在的孩子,真是不得了,「我要不是黃家的人,今天就要給你白欺負了?」
劉明銳就說這日子過不和_圖_書下去了,要離婚,他自己有點家底兒,仗著周家開了個小公司,也算不虞吃喝了,實在不行好合好散吧。
小白臉聽到這話,臉上是紅了又白,白了又青,最終化作冷冷的一哼,「別的不說,你打了我姐,我就告訴你……周家人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這話說得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這個表情,實在讓陳太忠有點看不過眼,他微微一笑,「我能跟你解釋,但是我想先麻煩你,跟我解釋一下……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要我跟你解釋?」
「我就是給黃漢祥黃總拎包的,」陰京華也不交待自己的身份,面無表情地回答,這不是他怕事,陰總在四季春幹了這麼些年,什麼樣的領導沒見過?關鍵他不是代表自己來的。
「你要我給你什麼交待?」小夥子冷冷地問一句,「我把你怎麼著了?」
就在這時,門又被推開了,陰京華走了進來,一臉哭笑不得的模樣,「我說太忠,你就不能讓我安生一會兒?」
「要是你砸了普通人的車呢?」陳太忠沉著臉看著對方,他還真是哪壺不開專拎哪壺。
兩人又說了幾句,齊晉生有點理解陳太忠的憤怒了,「這是周瑾欺人太甚了,有啥話不能好好說呢?砸車是小事……關鍵是面子。」
就在這時候,他的跟班又走過來,低聲告訴他,說吳衛東在追求荊紫菱的時候,也栽在這貨手裡了,據說吳衛東還動槍了,被人打得很慘,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嗯,」小白臉無可奈何地點點頭,心說你真是知道我的來路,還敢這麼搞,這次我是撞鐵板上了,他看一眼陰京華,「這位大叔怎麼稱呼?」
「尼瑪,就知道找幫手,」齊老二聽到這個聲音,臉色就變得難看了起來,「艹你大爺的,周志俊的兒子,就很大嗎?」
「應該是周志俊的兒子,」陳太忠看那廝一眼,「和*圖*書對吧?」
這個……陳太忠也有點為難,他真是有點不恥周瑾那殃及池魚的潑蠻作風,但是想來想去,這小白臉說得也沒錯,自己終究不是普通人——還該做點什麼呢?有了!
就這期間,陳太忠也搞明白周瑾的來路了,開國中將的孫女,她的叔叔目前也中將了,但是……那只是叔叔,而且她兄妹五個,她排老四,相貌平平,在家裡不享受特殊優待。
但是對方死活不承認,不好好說話,這讓他有點無所適從,其實只衝這貨囂張跋扈的樣子,身邊又坐著一個老混混,他基本已經可以確定是怎麼回事了。
「怎麼驚動老哥你了?」陳太忠笑著站起身。
周旻一聽自然是要來,結果來了之後,發現有點不對味兒,不過既然已經來了,那也就只能不講理了,不成想是對方更不講理。
「真是的……」陳太忠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心說如果有需要,我不會打電話啊?不過不管怎麼說,小紫菱是關心他,這個是不能否認,下一刻,他哼一聲,「我讓你走了?」
「你要是,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小白臉不耐煩地一擺手,「你要不是……你就慘了。」
「大家進屋說吧,」派出所的人出來勸了,「站在院子里,都不是很方便。」
「還不是小紫菱不放心你?直接給二叔打電話了,」陰京華無可奈何地撇一撇嘴,「二叔鍛煉身體呢,我就來了。」
這就一定是那麼回事了,他站起身,二話不說就要轉身離開,不成想那位發話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連個交待都沒有?」
「看你這臉色,他確實有點不含糊,」陳太忠看著他就笑,「不過沒啥,今天咱哥倆,就踩扁他,」開國中將吳近之的兒子他都不怕,還用怕個後來的中將的兒子嗎?
「何必呢?」小白臉很無所謂地撇一下嘴,「我姐先砸了你媳婦的車,這是她理hetubook.com.com虧,但是她從小到大也沒這麼被人欺負過,你就說吧……你是不是黃家的人?」
但是尼瑪……她的老公是誰呢?陳區長最想搞清楚的是這個問題。
「嘿,有意思啊,」小白臉並沒有怎麼生氣,而是坐在了門口的沙發處,饒有興緻地看著他,「她怎麼就欠揍了?你跟我解釋一下……你說得有理,我掉頭就走。」
「是和不是,關你什麼事兒?」陳太忠不屑地冷笑一聲。
跟班走了,陰京華看一眼小傢伙,又扭頭看一眼陳太忠,「這是誰呀?」
可是沒有得到確認之前,就這麼離開還真是不甘心,周某人不是嚇大的,今天這個虧吃得太大了,只要可能,就一定要找回來——反正又花不了多少時間。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響動,一個聲音在那裡喊著,「哪個朋友,給我姐找難看呢?站出來讓我看一看。」
不多時,他的跟班過來彙報,原來事情還是出在中午那頓飯上。
「把你那個姐夫給我叫過來,馬上,」陳區長想明白了,你們不是可以跟普通人不講理嗎?那就能跟你姐夫不講理。
跟陳太忠一桌的那個高大眼鏡男,就是周瑾的老公劉明銳,此人儀錶堂堂風流成性,從小就喜歡拈花惹草,後來被周瑾看上眼了,一通猛追終於得手。
陳太忠聽得也是哭笑不得,合著這「躺著中槍」也會傳染?根本同小紫菱無關的事情,硬生生地被人砸了車。
這是要比後台?陳區長略略愣了一下,才不以為然地笑一笑,「我姓陳,你姐姐砸的是我陳家媳婦的車。」
結果誰也想不到,荊紫菱的男朋友這麼能打——要知道,那幾個壯小夥子都是帶著防意外的,衝出來之後,也被打得躺倒一片。
其實她的姐妹們也說了,她的意思還是以恐嚇為主,砸了賓士車就算了,沒想著一定要把荊紫菱打一頓——這番做派,是和圖書做給劉明銳看的。
換個沒背景的,別說賓士,就算是勞斯萊斯也照砸不誤,周旻心裏很清楚這個邏輯,不過既然撞上大板了,說這個也沒意思,「賠你車錢,行吧?」
接下來這日子還要過,劉總收斂了一點,偶爾姘居上個女人,周瑾知道消息,就直接打上門去,這次她也不打老公了,打女人——讓別的女人看看,跟上你是什麼後果,一次不行兩次,總要打到你劉某人在朋友面前威風掃地,打到別的女人不敢跟你胡來。
「嚇死我了,你就當我不是,我倒要看看我怎麼慘,」陳太忠釋放出一個很燦爛的笑容。
而周瑾又是個醋勁兒奇大的,沒事都能讓她弄點事兒出來,折騰了幾回之後,最後叫著自己的兄弟姐妹,結結實實地打了劉明銳一頓。
跟我比不講理嗎?陳太忠真的有點按捺不住心中的暴戾之氣,他微微一笑,「周家人不好欺負,我陳家人就是活該被欺負?」
「陳家?」出乎他意料的是,小白臉聽到這個話,居然很認真地沉吟了半分鐘,才哼一聲,「哪個陳家?」
周旻聽了先是一愣,旋即就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了,對方這是有意要仗勢欺人,換個別人,他還要考慮一下,是不是該答應這個要求,要是那個混球姐夫,我管他去死!
「首先,咱們先搞清楚,你姐為什麼要砸車?」陳太忠豎起一根手指頭。
進屋之後,依舊是各有各的天地,陳太忠和齊晉生進了一個房間,屋裡很簡陋,只有沙發飲水機之類的,小小的辦公桌上,還有一部電話——其實這就是了不得的優待了,一般人進派出所,哪裡有這樣的待遇?哪怕是在北京。
「別給自己惹禍,真的,」陳太忠淡淡地看著他,「說句實話……你姐欠揍。」
小白臉的表情,越發地怪異了,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對方,目光卻是很茫然,好半天才微微一笑,「姓陳就可以叫陳家和圖書?要我說……」
「你是……天南的?」小白臉終於面色一沉,很認真地發問。
「嘖,看這事兒鬧的,」小傢伙悻悻地咂巴一下嘴,也不再說話。
今天酒桌上,見到美艷絕倫的荊紫菱,劉明銳又犯騷了,周家跟許家不太對付,周瑾沒去,但是她的眼線到處都是,聞聽之後,想也不想就來堵荊紫菱。
「你搞清楚誰在欺負誰!」小白臉終究是年紀還小,眼睛一瞪,「你欺負了我姐!」
到了這個地步,周瑾也沒辦法收手了,就打電話給自己的堂弟周旻,讓他過來幫忙,不過她對自家夫君的痴纏,也是很令兄弟們不滿——天底下除了劉明銳就沒男人了?所以她不說劉明銳跟荊紫菱其實沒啥,就說我去捉姦,被那個女人叫的男人給打了。
就算心裏不忿,周旻也不得不承認,這姓陳的做事雖然囂張,但也算講究,聽對方都這麼說了,他也不拒絕,免得對方以為自己沒膽子收這五十萬,「那你說吧,我還應該做點什麼?」
「沒問題,你且等著,最多一個小時,他要是不來,我綁也把他綁來……」
感慨歸感慨,這個事兒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陳區長冷哼一聲,「你給我站住,話沒說完呢,你姐平白無故砸人車,就有道理了?」
小白臉聞言停下腳步回頭,無可奈何地發問,「那你要我怎麼做?」
你會不會好好說話?小白臉無奈地翻一翻白眼,他已經知道了,四姐砸的是荊以遠孫女的車,荊以遠不算什麼,但是他的孫女居然很得黃老喜愛——這就讓他不敢隨便下手了。
她也知道,這千百度的老闆不是一般人,但她就是來了,反正她帶的幾個姐妹們,出身比不上她也差不太多,都是有點辦法的。
說話間,門就被推開了,一個戴著眼鏡的小白臉走了進來,年約二十一二歲,他四下掃視一眼——這是氣質,然後盯住了陳太忠,「是你打我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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