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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好像很棘手，」陳區長皺著眉頭，沉吟了好一陣，才嘆口氣，「不過……總要試一試才行。」

陳區長看一眼距離自己十二三米遠的康曉安，摸出手機撥號，待康總接起電話，他才輕聲嘀咕，「一晚上兩千美元，其實八百就算高的了，這有點價格歧視……你什麼意思？」

「伊莎，你不要跟凱瑟琳一樣，學得那麼流氓，」陳區長老大不滿意地哼一聲，結果又引來了眾多人的側目，他見狀點點頭站起身，「時間不早，我要走了。」

「她現在的嗓子就不在狀態，情緒也不在狀態，」凱瑟琳無奈地一攤雙手，「我答應了我的朋友，要照顧她，而不是強迫她，陳區長……真的抱歉，請你替我考慮一下。」

她們大致排了兩遍，還不是很滿意，但是模特們已經收拾好了，要去中心的餐廳宵夜，別人的注意力早不在她們身上了，也只能悻悻地收工。

然後，就是葉曉慧等人上去排練，七個小姑娘排成兩排三列，中間高兩邊低，前排高後排低，最高的那女孩兒雖然惹眼，但是她前方不但有個略低的，再前方還有領舞的小葉子，於是也就不怎麼顯了。

不過，小禮堂里他的熟人太多了，不多時，李世路就鬼鬼祟祟地過來，低聲發問，「太忠哥，這個休斯頓……明天是不是也要唱歌？」

真是被你打敗了，李世路完全不能理解，太忠哥怎麼會自戀到這種程度，不過他更想htｔps://m•heｔuｂoｏｋ.ｃｏm•cｏｍ知道的是，「那麼……她是不能唱歌了？」

「問題是，你就沒有替我考慮嘛，」陳區長臉一沉，很不高興地哼一聲，「明明知道她不能唱，還帶到我北崇來，又被人認出來了，要是她不唱的話，別人會怎麼看我？」

去年遭遇了吸毒風波，休斯頓的形象受到了重創，唱片銷量也大幅下降，整個人大病一場，身體和心靈都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聽他這麼問，李世路好懸沒噴出口血來，「這女人號稱天後，可是跟麥當娜齊名，唱片全球都賣瘋了，你連她都沒有聽說過？」

陳區長根本就沒端自助餐的盤子，只是拎了一瓶啤酒過來，眾目睽睽之下，在美女如雲的這一桌坐下，笑眯眯地發問，「凱瑟琳，你怎麼不告訴我，那是惠特妮·休斯頓？」

「你的想象力，實在太豐富了，」陳區長白她一眼，無奈地聳一聳肩膀，心說哥們兒能跟你們白種女人好，已經是下限了，不能突破底線的——而且那誰雖然比較有名，但是那相貌……真的嚴重不符合哥們兒的審美觀。

宵夜就是很隨意了，餐廳里準備了自助餐，凱瑟琳、馬小雅和貝拉葛瑞絲坐在一起，陳區長被康曉安催著走過來，心裏有點忿忿——沒想到老康也好這麼一口。

「干一個愛一個，」難得地，伊麗莎白爆出一句中國話，她低聲地笑著，「很多人都這麼說你。」和圖書

「好的好的，」康曉安掛了手機站起身，沖離自己不遠的劉抗美點點頭，沉著臉發話，「海角那邊交待了點事兒，你待著，我先走了。」

馬小雅看到康總一臉嚴肅地走人，禁不住輕笑一聲，「有時候我覺得……你們特別滑稽。」

反正這時候，他也無意多解釋，緊接著，貝拉的化妝師走過來咬她的耳朵，小貝拉又跟陳太忠輕聲嘀咕兩句。

「我回去考慮一下，怎麼處理休斯頓的事，」陳太忠看一眼馬小雅，「我會給馬總打電話的，你們等我消息就好了。」

笑了好一陣，她才止住笑聲，正色回答，「但是她現在真的不想提唱歌，而且很容易狂躁或者抑鬱，每天靠吃藥才能睡著……或許，你有解決的辦法？」

「嗯，也未必一定不能唱，我問一問吧，」從本質上講，陳區長還是個愛賣弄的性子，原本他是不想大搞這個晚會，不過眼下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自然也是希望錦上添花，尤其是……別人都以為惠特妮·休斯頓是他請來的。

「我跟你這花|花|公|子不能比，」康曉安沉著臉，嘴皮子微動，似乎是在打一個重要電話，「兩千就兩千吧，我美元不就手，你先幫我墊上。」

「他們會背地笑話我，那麼，我的生活質量就會受到影響……事實上已經影響了。」

「你真不害臊，每天利息百分之五十，複利，」陳區長也是一臉的嚴肅，像是在向領導彙報工作，「如hetubook.com.com果你同意的話，十一點四十到門口接人……人家只停留兩分鐘。」

譚區長問完，牛曉睿又走過來，低聲抱怨說，那個普林斯公司的老闆太牛氣了，根本不跟她這個耶魯大學畢業的MPPM搭腔——休斯頓會唱歌嗎？

「她只是來散心的，」凱瑟琳翻一翻眼皮回答，「我跟她也不熟，只是我有一個朋友，是她的忠實粉絲，她的事情你們應該聽說了……」

「沒聽說過我的人更多，」陳區長不以為然地撇一撇嘴，心說哥們兒可是全世界唯一的仙人，現在不是也很低調？

凱瑟琳一旦擺起架子，那也是氣場逼人，馬小雅問了一句，被她岔開了，連馬總都不敢再問了，其他人更招惹不起她，只能跑到陳區長這兒來打聽。

不能唱歌？陳太忠想一想，凱瑟琳跟自己就不提此人，大約不是請此人來唱歌的，於是點點頭，「她是過來玩的，一開始沒說要唱歌……你怎麼猜到的？」

他其實有點懷疑，凱瑟琳沒準是故意下了個套兒，讓自己鑽，她也知道，他多少有點異於常人的地方，比如說——那一天的夜裡，滿床的玫瑰綻放。

「哈，」凱瑟琳聽得就笑，直笑得胸前的兩團碩大不住地顫動，令旁邊的人禁不住為之側目，她自然知道「已經影響」指的是什麼，今天早晨這傢伙離開的時候，很是悻悻。

「不再聊一會兒？」凱瑟琳笑吟吟地發話，她心裏有點忐忑，今天這些言談是否過和圖書分，以至於他連晚上怎麼安排，都沒有交待——她很清楚，陳太忠並不是心胸寬廣的人。

陳太忠不知道惠特妮·休斯頓是誰，但是知道她的人很多，不多時，小禮堂有不少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了過去。

而專家不建議她躲起來休養，所以凱瑟琳的朋友找到她，說休斯頓在中國的名氣應該比較小，你安排她在那裡遊玩一段時間。

真的很有名嗎？陳區長心裏有點悻悻，可他絕對不認為，這是自己孤陋寡聞，當然，要讓他張嘴向別人了解，好像也有點……那啥。

「你們做主播的播新聞，要講個投入感情，唱歌的，也講究個投入，演戲的更要投入，」陳區長笑眯眯地回答，「我們做領導的，也要演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這叫干一行愛一行。」

「這個嘛……要看她的狀態，你心裡有數就行了，」陳區長硬著頭皮回答。

「嗯？」幾個女人齊齊側頭看向他，她們都知道，他身上似乎有一種奇異的魔力，能令接觸過他的女性精神愉悅容光煥發。

陳太忠心裏也沒譜，但越是這種時候，他越不能去找凱瑟琳問，那豈不是顯得他此前毫不知情？這就太沒面子了。

「去年有媒體曝出，她吸毒被抓了，」李世路嘆口氣，「現在估計是自我調整中……唉，真是可惜，我還以為她能唱呢，這可是絕對的大腕。」

她的粉絲聽說之後，就要幫她找個地方休養，不過休斯頓的名氣實在太大了，要想不被人發和圖書現，只能躲起來休養，否則就算到了非洲……好吧，她在非洲名氣更大，因為她是非洲人的驕傲。

貝拉對這樣的事最熱衷，聽陳區長在耳邊說完，問清楚對方看好的是誰，就抬手招過來她的化妝師，低聲吩咐幾句，要她去試探——這種事情，就算明碼標價，也要講個你情我願。

「真的不可能唱？」馬小雅聽得是要多失望有多失望，她已經暗暗決定了，若是休斯頓能唱的話，她絕對要將鐵心跟著自己的那個小腕兒推上去伴唱——給我馬某人面子的，我絕對給她裡子！

「她是唱歌的？」陳區長低聲反問一句，李記者是他小弟，倒是沒什麼不能問的。

「哦，你是說精華嗎？」貝拉直接開口發問了，甚至「精華」兩字，她都是用漢語說的，是的，說這話的時候，她非常地不高興——雖然她並不討厭休斯頓的歌。

凱瑟琳也算是休斯頓的粉絲——雖然她更喜歡麥當娜一點，而且她也做過叛經離道的壞女孩兒，倒不排斥這樣的幫忙，所以此次來北崇，就把她也叫上了。

那女黑人似乎也是習以為常了，不管周圍的目光，就是獃獃地看著台上的表演。

果不其然，過了沒多久，譚勝利興沖沖地走了過來，「區長，那個惠特妮·休斯頓，也要在明天晚上唱歌？」

等到九點鐘的時候，模特們停止排練，她們原本就是專業的，動作什麼的毫無問題，無非就是適應一下服裝和場地，排練到這會兒，真的很敬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