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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了，不著急，」黃漢祥一聽他人都不在京城了，也就懶得再多說，「你獃著吧，反正你這個項目，沒跑了。」

不過當這港商知道，北崇就是大陸唯一的娃娃魚產地的時候，登時就收起了那份傲慢——近一年多來，不少港台富豪想重現荀家的奢侈，拿娃娃魚做慶典的主菜，但非常遺憾的是，沒有誰成功過，特首都做不到。

京潮的人原本是打算在北崇招聘兩天，因為挑花眼了，最後不得不多招聘了一天。

「我回恆北了，」陳太忠真是有點哭笑不得，「才下飛機……我現在馬上訂票。」

一頓飯吃完，他轉身驅車而去，祝濤都不好攔著他，那港商也覺得有點沒面子，「陳書記很忙啊。」

小林總對陳太忠的時候溫柔得很，但是對上明孝市委書記，她卻有海潮集團小公主的矜持，她的態度很明確，明孝能搞下車皮的話，海潮給你們一個非常優惠的車板價——不過現款現貨，那是必須的。

這趟京城之行真沒什麼可說的，陳太忠周五晚上下飛機，周六去參加婚宴，娃娃魚他只準備了二十條，齊晉生有點咧嘴，他直接發話——這用光了我兩個月的額度。

第二天上午，陳書記帶著她去明孝，介紹祝濤給她認識。

其實這跟車板價是一個道理，明孝先付出北崇到貨價的貨款，然後海潮發貨到北崇，至於從煤場到明孝怎麼走，誰來運輸，那就是明孝考慮的了。

結果和圖書這上午十點鐘就出來散廣告——執行力不容低估啊。

其實林瑩一個人對上陳太忠，有點不堪鞭撻，但是他沒有叫司機幫忙的意思，她也沒有。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才一下飛機，黃漢祥的電話就跟著打了過來，「太忠你來公司，政務院的人要跟你談一談……油頁岩的事兒。」

周四的夜晚，就是這麼度過了，周五早上，三人在大巴里隨便做點早餐，那司機在前面睡了一晚上，感覺狀態也不是很好。

這港商原本是比較倨傲的，甚至還色眯眯地調笑了林瑩兩句，小林總也不客氣，綿里藏針還了回去——在海潮集團眼裡，一般的港商，也就是大一點的煤老闆，或許還不如。

如果哥們兒在京城有三五十個這樣的朋友，那這一年啥都不用幹了，就跑京城吧，陳太忠看一看身邊癱軟如爛泥的林瑩，懶洋洋地點起一根煙來。

「他去首都，參加個要緊人物的婚禮，」祝書記淡淡地回答，「董總也別計較，他就是這個脾氣……你看這個假日廣場？」

別克車開得飛快，街邊的風景，眨眼就消失不見蹤跡了，陳太忠坐在車裡算計一下：京潮的人應該是周四下午從北崇走的，回到朝田怎麼要十二點左右了。

「這個我會積極地考慮的，」港商點點頭，然後又笑一笑，「明孝擁有的資源很多……出乎我的意料。」

由此可知，在一個偏僻的地方當官，有多麼和*圖*書地不方便了，進京參加一個婚禮，來回起碼要騰出四天時間來。

但是，陳太忠會在乎嗎？當天晚上，他跟回京的張煜峰坐一坐，第二天一大早，就坐飛機回了。

專職司機也是個女人，二十七八長得還不算難看，他倆在車後面折騰，女人在前面聽著，也沒啥反應。

陳太忠這麼著急走，確實是因為要參加婚禮，邵國立周六結婚，眼下都周四了，他要在夜晚抵達朝田——他買的機票是周五中午十二點的，周五一大早趕，就怕來不及。

所以兩人交談中，出現一個很奇怪的詞——北崇到貨價。

下一刻，他正待驅車離開機場，然後就怔在了那裡，「我擦，京潮的廣告打到機場來了？」

當然，特首是沒有全力地去追求，但饒是如此，大家也紛紛地傳言，說這個養娃娃魚的地方，非常地牛叉——直供中北海的。

他們在這裏折騰，陳太忠卻是忙碌異常，林瑩在周三晚上，才來了北崇，兩人快活了一晚上，其間小林總還打電話給其他的姐妹，用銷魂的呻|吟曬著自己的性福。

總之，兩人坐在一起，將大方向定一下，也就是十來分鐘的事情，剩下的細節自然有下面人去辦。

那你一年能用多少噸焦，幾級焦？林瑩退而求其次，能否保證全用我的焦炭？

至於說賀禮，他上了十萬的現金——邵國立的圈子裡，這樣的禮金只能說不算太寒酸，同時他送了五十瓶81年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拉圖，這就比較拿得出手了。

在邵總的婚禮上，他看到了不止一個熟人，比如說鄒珏，又比如說邵紅星，還有南宮毛毛啥的也不用說，不過還有一個，是他看得不是很順眼的——盧永新。

事實上，這是林瑩為自己買的移動別墅，別人誰想借用，她絕對不會借，車裡的一切，都是由專職司機打點，等閑不讓人碰一下。

這個時候，陳太忠是寧願找牛曉睿來搭把手，或者去牛曉睿家，不過想一想，牛曉睿只是炮|友，他還是熄了這份心思。

反正小林總談生意，也是有模有樣的，非常大氣卻又不失計較，當她得知明孝的大致需求，而且不可能讓海潮包干，她就說這個數量不值得我專門開闢線路，我把焦炭放在海潮集團北崇的煤場，你去北崇運吧。

又膩了一陣，十點鐘陳太忠驅車離開，直奔機場而去，不過在路過八一禮堂附近的時候，他猛地發現，路邊有些白生生的胴體在招搖。

「特供產品，我沒這個權力，」陳太忠待理不待理地回答，對方調笑林瑩，他並不在意，這是對他女人的誇獎，但是他絕對不會因此欣賞對方。

剩下三百多沒來的，有這樣那樣的理由，不過除卻少數沒有自信的，大多還是體貌不錯，覺得窩在北崇也能掙了這點錢，懶得折騰了。

「明孝並不缺少資源，缺少的是發現，」祝書記笑眯眯地回答，然後話題一轉，「不過和-圖-書陳書記真是不好伺候，希望你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此刻的盧永新，跟他之前見到的囂張，根本是兩個模樣，迷迷瞪瞪魂不守舍的，不過很快地，盧公子就發現了陳太忠，掃過來的目光里，飽含著憤懣。

兩人此刻，就在林瑩的沃爾沃大巴上，小林總出行，一般是不用這車，但是來找陳太忠，她就願意坐上這車來，哪怕是除了司機，只有她一個人，可她願意——費用多少無所謂，圖的就是個舒心。

就這樣，他們又忽悠了十幾個人走，到最後租了兩輛大轎子車，才將七十多個人拉走，所幸是失足婦女們自帶生產工具，一般也沒啥大的行李，一個小包就敢浪跡天涯，要不然兩輛車怕是都未必夠。

這怎麼能行呢？京潮的人已經招人招得差不多了，這些失足婦女的檔次不低，但是人心總是沒盡的，他們就總感覺個別人有點勉強，想招點更好的。

於是他們就按警察局提供的資料，挨個地去做工作，別說，這些有信心在北崇賺錢的，還真有不少人，比他們挑中的還好。

於是京潮的人就開始做工作，除了每天的酬薪，還許諾她們，如果你們能在宣傳期間，賣出去房子，我們給你提成——當然，首先你得先把本職工作做好。

這就是黃漢祥說三月底四月初的本意，三月要開兩會，很多政策性的項目，要看會議結果，會議上全是利好消息自然就過了。

側頭看一眼，他就發現，街邊有幾個hetubook.com.com穿著比基尼的女孩兒在發廣告。

祝濤跑錢或者很有一套，但是跑車皮真不是他的強項，於是他苦笑著表示，車皮我是跑不下來，咱們還是談到貨價吧——不管你海潮能賺多少，你給我的到貨價，比汽運優惠一些就行。

多的那一天，針對的是那些沒有前來報名的失足婦女，五百多失足婦女，前來報名的也才兩百多。

這個好說，祝濤笑著表示，不過焦炭從北崇運到明孝，也存在個運費問題，林總你要考慮到這一塊——都是關係，你總得照顧一下。

港商對此有耳聞，但他不知道，養娃娃魚的就是北崇，當他聽到祝書記跟那年輕男子表示，要幾條娃娃魚的時候，他就很謙恭地發問——能不能也給我幾條？

「近期還得再去京城，」陳太忠皺一皺眉頭，放下電話，老黃說不著急，他又怎麼可能這麼認為？油頁岩項目即將下來，他必須要配合才行。

自從林瑩坑了老爹一小下，在北崇搞了煤場，沒用多長時間，煤場就開始施工了，反正就是個樣子貨，可以囤煤，焦炭中轉自然也可以。

如此一來，海潮在北崇的煤場，多少能起一點作用，而明孝也能獲得價格低廉的焦炭，供貨也穩定，實在是雙贏的局面。

而他這麼趕，到了京城住下，也就是晚上六七點了，趕第二天的婚禮，時間並不寬鬆。

不過，該拉的關係還是要拉的，中午的時候，祝濤做東宴請林瑩，陳太忠作陪，在場的還有一人，是個港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