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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徐賢就只是藏起來沒有吭聲，遲遲不見金聖元找到自己，便無聊地跑出來，卻沒見到金聖元，以為他不理自己直接回家了，大哭起來。

「怎麼了？」徐賢當即關切地問道。不知不覺中，她的身上漸漸多出許多普通女孩兒的特徵，比如此刻的聲音，比以往少了幾分嚴謹，多了幾分柔情。

記不清是徐賢四歲還是五歲時的事情了，只知道當時徐爸爸、徐媽媽帶著他和徐賢一同前往鄉下省親。照顧小傢伙的任務，自然一如既往地交給了他。

雖然時間不是很長，但在漆黑的下水道里，不能轉彎、不能起身、不能坐著、不知道能不能獲救……還是一個只有十二三歲的孩子，對心理的影響可想而知！

從那之後，金聖元便很不喜歡在封閉、狹小的環境中待著。經常開窗戶，除了想要呼吸新鮮空氣外，也有這個原因。哪怕這麼多年過去，已經可以用理智忍受，但他卻仍是很討厭這點。

「是啊！」金聖元說道，「你和允兒、西卡、泰妍，誰有興趣就可以加入進去。」

「不要太注重書裏面的知識！」金聖元說道，「有些東西，只需要了解就好，千萬不要死記！」她的缺點就是太相信書本里的知識了，有些像是理論家，缺乏相應的實踐能力。

「我說，小傢伙！你的反應是不是太冷淡了些？」金聖元有些懊惱地說道，「你哥哥我費心費力地幫你謀划未來，你就『哦』一聲？」

「她和*圖*書們沒在你旁邊吧？」金聖元突然低聲問道。

「呃！」金聖元一怔。

「什麼流著鼻涕啊！」徐賢不滿地微微撅嘴叫道。女孩子總是比較在意這個，她也不例外。

「那孝淵姐姐她們呢？」徐賢再次問道。

「呵呵……」金聖元笑了一聲，心情陡然愉悅不少。

「不要『啊』了！」金聖元笑著調侃她一句后，說道，「明年是你們出道五年，S.M公司會給你們更多自由，但太多的工作你們仍是做不來。與其讓你們做一名無所事事的助理，反倒不如給你們一家小公司自由發揮。」雖然S.M公司禁止旗下藝人私自經營生意，甚至因此和東方神起的金俊秀三人反目，但對她而言，這個限制自然如同虛設。

「允兒她們肯定還沒回來，對吧？」金聖元問道。有人在旁邊，小傢伙肯定喊不出這樣的話！就連面對自己的時候，她都喊不出來，也就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聽到了。

「是啊，你的公司！泰妍她們如果有興趣，就和你一起創業。如果沒興趣，我就再給她們準備別的。」金聖元說道，「明年，我會幫你準備好店鋪、啟動資金等，然後就全權交給你來管理。」

因為突然被觸及心事，而且是這種不太愉快的回憶，所以金聖元遲遲無法靜下心來寫歌，乾脆給徐賢打了一個電話。

「你從什麼地方學來的這些？」金聖元反倒更加無語地問道，這些可不像是她能想出來的hetubook.com.com話語。

「哦。」徐賢應道。相對於「書」，無疑對金聖元的信任更具優先性。

「好！」徐賢乾脆地應道，她不是那種推辭的性格。

「也是時候讓你鍛煉了。」金聖元說道。

「你要做好準備，可能不是現在的公司，而是分出去、新成立一個小公司，讓你自由發揮。」既然聊到了這裏，金聖元便把自己的打算講給她聽。

有些想這個小傢伙了。

「很多！」金聖元呼出一口長氣，說道，「從你四五歲時候的一些事開始。」

「哦。」徐賢緩緩點著頭應了一聲，大腦已經開始運轉。

「啊？」徐賢頓時皺起了眉毛。她原本以為金聖元會讓自己從一名普通的助理或者管理做起，卻沒想到居然一開始就給自己一個小公司自由發揮，問題自己是0經驗啊！

「房間就你自己嗎？你在做什麼？」笑過之後，金聖元才好奇地問道。沒聽到別的聲音。

「粉絲不都是這樣給哥哥加油的嗎？」徐賢笑嘻嘻地說道。

「呵呵……」金聖元笑了一聲，說道：「要不要我把你小時候流鼻涕的照片上傳到個人空間？」

「不可以！」徐賢急忙叫道，她小時候的照片金聖元都有，甚至比她還多。

「嘻嘻……」徐賢急忙嬉笑一聲，叫道：「哥哥最高、哥哥最棒了！我愛你，哥哥！」

「每次打電話她們三個都要訓我，我現在都怕了。」金聖元訴苦道，「每天都要聽三個人訓，wwｗ•ｈetubｏoｋ.coｍ.cｏｍ很鬱悶的！」

「哥哥今天怎麼沒有給泰妍姐姐她們打電話？」徐賢突然問道。

這兩天，因為緋聞風波，每次打電話或者發簡訊都被泰妍三人「敲打」，雖然使用的方式很柔和，不至於讓他反感，但他卻也有些「怕」和三人打電話。所以，想要和徐賢聊一會兒。

「這不是有哥哥打電話嗎？」徐賢笑嘻嘻地說道。

「明年開始，就給你找點事情做。」金聖元忽然說道。

徐爸爸在下水道入口的地方發現了痕迹，加上金聖元不時就在裏面喊一聲，才找人把他救了出來。下水道管道中有幾個交叉口，金聖元當時滿腦子都是想著徐賢在裏面大哭的樣子，好像魔障一般，於是在裏面「迷路」了。事後想想也覺得當時太笨了，但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當事人和局外人的感受截然不同。

「沒事，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突然發現時間過得好快，一眨眼，以前那個還流著鼻涕的小丫頭就長大了。」金聖元略帶惆悵地說道。就和生病一樣，他的自制力很強，一般很難陷入某種情緒中，可是一旦陷入，往往就會陷得很深，比如當初對泰妍的一見鍾情、此刻的惆悵。

「你的公司，你自己決定。」金聖元把決定權推給了她。

後來徐爸爸要打徐賢，被金聖元攔下，大哭的徐賢被媽媽一句「再也見不到哥哥」嚇到，從此變得格外乖巧、聽話。

「我們？」徐賢應了一聲后，問道。

「什麼公和*圖*書司？」徐賢問道。

「允兒姐姐、侑莉姐姐都在客廳讀劇本呢！」徐賢回答道，「卧室里太暖和了，容易犯困。」

「一個人不……無聊嗎？」金聖元原本是想問「寂寞」，但想到小傢伙應該還不懂這個，就改成了「無聊」。

「我四五歲的時候……」徐賢突然安靜下來，而後似是試探著問道：「哥哥還記得去鄉下的那次嗎？」

「好了！不和你聊那件事。」金聖元說道，「今天沒心情寫歌，給你打電話聊會兒。」

「嗯。」徐賢應了一聲，忽然問道：「哥哥之前說想起以前的事了，是剛出道時，還是做練習生時，或者是更小的時候呢？」

當時有一個露在外面的下水道——不是城市裡的那種，而是在一個乾涸的池塘壁上，水平方向進入。金聖元對這個的記憶非常深刻，他以為徐賢鑽到裏面去了，在入口處喊了幾聲，也不知道是自己迴音、還是太過焦慮的原因，模模糊糊好似聽到了徐賢的回應，當時他腦袋一熱，也沒回家喊人，直接便鑽了進去。

徐賢也有特別調皮、活潑的一面，尤其是在很小的時候，金聖元沒少為此頭疼。

他是晚上九點多回來，洗漱過後，說是寫歌，其實就是在放空、回憶以前的點點滴滴，結果醒神時已經是十一點多。

他帶著徐賢去外面玩捉迷藏，可是有一次卻突然找不到徐賢了，而且大喊也沒人回應。

「啊？」徐賢整個呆住，而後驚訝地問道：「這麼快？」她倒是沒有hetubook.com.com怯場。

「你自己來做決定，或者和允兒她們一起商量，年底之前告訴我就好。」金聖元說道，「我的建議是你們一起商量著來比較好，畢竟都沒有經驗。雖然我不在意那點錢，但對你們的信心造成打擊就不好了。」

「沒事！就是想給哥哥打電話了。」徐賢說道。

幸好，離親戚家不遠，徐爸爸和徐媽媽從親戚鄰居家的小孩兒口中得知消息，然後發現金聖元不見了。

「有書看，不無聊。」徐賢回答道，「哥哥給的那些書，我現在還沒看完呢！」

「啊！哥哥，我剛拿起手機正要給你打電話呢！」手機接通后，徐賢一口氣說道，好像說rap一般。

「別的時候呢？比如昨天、前天。」金聖元無語地笑了笑，說道。

「沒有！」徐賢的好奇心被他勾了起來，同樣低聲回答道。

「心有靈犀啊！」金聖元笑著說道，「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誰讓哥哥那麼不小心，泰妍姐姐她們當然要擔心了！」徐賢的聲調突然一揚。剛看到那篇報道和照片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呆了，震驚程度絲毫不遜於泰妍三人。一直以來，她都被保護得很好，除了2008年，之後就再也沒有接觸過娛樂圈的黑暗一面。突然看到那種事情，還是發生在自己最敬重、最喜歡的哥哥身上，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我的公司？」徐賢緩緩重複道。就好像第一次擁有屬於自己的車、自己單獨的房子一般，這種心情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