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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夏樹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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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隧道之謎 二

第十章 隧道之謎

或者她在大阪一上車之後又立刻下車了。冬木的腦筋又開始混亂了,那個時候他的的確確看到那個女人上車的,上車後汽笛聲同時停止,冬木也隨之跳上去——她絕不可能在那個時候又下車的,因為列車的速度越來越快,跳下去必然很危險。
冬木找出昨夜在車上買的列車時刻表,打開來看。這次列車於昨晚十九點零七分從大阪出發,經過姬路——岡山——長崎,午夜三點十七分離開小郡,下一次停車是在下關,五點零二分到達,現在正是在下關之前。
那女人與冬木雙目接觸絕非偶然,她看起來似乎有某種企圖。在京都會場出現可能是一個偶然吧。
「貝普三號」再度鳴笛準備開車。原來預定停留八分鐘,因為剛才在隧道停了一下,所以提前開車。
冬木不再到處找人,就這樣躺在臥鋪上睡著了。
冬木搭乘的列車不久又開動了,很快地到達門司車站。冬木走下月台,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他的心裡有一點不安。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每m.hetubook.com.com一節車廂的窗戶都探出幾個人頭,張著好奇的眼睛四處眺望,可能他們在隧道時便已知道發生事情了。
「人死了嗎?」
這時候,一個職員快步走向樓梯方向。他是個中年的站務員。冬木追上他說:
「四點五十三分從門司開出的快車白山號,在隧道內掉下一個人。」
拿著月台票上車的冬木,找到列車長補票。因為他太累了,希望買一張臥鋪票。運氣不錯,過了岡山以後有人買了票卻沒上車,冬木就佔了那個位置,否則像這樣客滿的程度,弄個座位都不容易呢。
但她的出現卻不止一次,又令人懷疑。女人還知道冬木會到大阪火車站去,這可真是神奇。總之,她的出現是有計劃性的。果真如此的話,冬木不去找她,她也會再次出現在冬木眼前的。
冬木的心裡好像掉了一塊石頭般地安穩下來。發生事故的不是女人,可能是偶然發生的事件吧。
「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列車現在走到那m.hetubook.com.com裡了呢?
昨晚,為了追蹤這個女人自己也上了火車,但是又失敗了。這個謎樣的女人真使冬木傷透了腦筋。
如果女人還在車上,她要躲過冬木的眼睛也是很容易的。那個女人是不是美那子已經沒有意義,冬木所想的是另一個事實。
在下關停了五分鐘,火車又駛出車站,不久便進入一個隧道。
姑務員看了冬木一下,默默地走了幾步才說:
女人上了前兩節車廂,冬木緊跟著上車之後心想,這下子你再也跑不掉了。他走到前面,兩邊張望,奇怪了,這麼多乘客之中卻找不到那樣一個女人,當然也找不到美那子。
「從車廂墜落之後又被火車碾過,屍體已破碎不堪,還不知是什麼人,只知道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吧。」
後來,冬木在每一節車廂內都找遍了,結果徒勞無功。列車第一站停在三之宮車站後,幾乎沒有任何乘客下車,冬木緊盯著月台,看不見那個女人。
另一位男子說。
列車速度慢了下來,已和-圖-書經到了下關車站。五點零二分,非常的準時,車廂內臥鋪也已有人起床,沒有剛才那麼安靜了。
「我是報社記者,請問發生什麼事了?」
其他乘客都還在睡覺,冬木把座位上的窗簾也拉了起來。
冬木從窗戶往外看,上行的鐵軌上有三四個人影,拿著手電筒在照什麼。這兒離隧道出口只有幾百米,而且只有此處上、下行鐵軌沒有分開,從下行鐵軌可以看到上行鐵軌。雖然隧道外的光線也照了進來,但內部依然很暗。幾個人影原來是戴著帽子的國鐵人員,他們拿著手電筒好像在找東西,並慢慢地向隧道內走進去。
「發生了什麼事呀?」
冬木坐起來,穿上襯衫,下到臥鋪底下的座位。
隧道內每隔幾米便有路燈,冬木感到車行速度慢了下來,從窗戶看出去,已有微弱的白光,準是接近出口了。出了隧道就是門司車站,冬木以為列車是要靠站才減慢速度的,沒想到列車竟緩緩地停了下來。
「是什麼人?」
這會兒是早晨五點多一點兒。門司和-圖-書車站月台仍然很冷清,但是月台上的辦公室前卻有幾位鐵路局的職員及兩位穿制服的鐵路警察面色緊張地交談著,附近有幾個看熱鬧的人也在交頭接耳。冬木往那個方向走去,向其中一個學生模樣的男孩問到:
「是的。」
「大概在隧道內有人出事了。」
與「貝普三號」幾乎同時到站的還有另一輛列車,車身是深藍色的。從車身的顏色推測,可能是上行快車。列車的另一頭可以看到倉庫林立的海邊,大概是漁港,魚和罐頭的廣告板到處可見。天空很快地明亮起來,但被白雲覆蓋著,今天可能是陰天吧。
「貝普三號」快車在七月底至八月底是旺季,乘客主要以放暑假回家的學生及旅行團為對象。這列火車的臥鋪大部分被旅行團包去了。昨晚上車後,由於乘客很多,來來往往,行走十分困難。冬木也不好到每一個臥鋪去檢查,車上洗手間不止一個,要找起來也很費事。
其次的神戶也是一樣,十九點四十四分到達神戶。還是沒發現那個女人下車。
從那hetubook•com•com時起,冬木又放棄了找到那個女人的念頭。
火車的規則性震動使疲憊的冬木躺在臥鋪上不知不覺地睡著了。一覺醒來,冬木不再有睡意。他拉開深綠色窗簾,窗外已是東方漸白,看看手錶是四點五十分。
那個女人現在還在車上吧,或者在中途那個站下車了?一想到昨晚的事,疑惑和焦躁又湧上心頭,完全清醒的冬木又是一陣緊張。
「什麼時候發生的?」
男孩也不太清楚,一直看著鐵路職員。
冬木趕緊走向火車邊,正要上車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一個女人從兩個男人背後伸出頭來張望,她的視線正好與冬木的視線相交,這一瞬間女人像觸電似地立刻把頭縮回去。但是這一次冬木看的很清楚,那個女人不是美那子而是丹野憐子。
「據說今天上行的快車有人掉下來了。」
冬木放棄找人的念頭後,便安心地一直坐在車上,列車直奔九州而去,反正也要到福岡去確認那具溺死的女屍。「貝普三號」的終點是大分,到了小倉之後再換車,第二天早上六點半就可以到博多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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