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哥舒夜帶刀
真正的英雄除了像常人一般享受愉悅之外，還得要享受痛苦。
家天下
——可是擊不倒。
——這是一場必敗的決戰。
他身經百戰，但卻從來沒有打過這樣的仗。
——而「大快人參」仍在他懷裡。
——就算剛才在對付唐仇的時候，也只施拳而沒使掌。
歌聲搞亂了琴意。
「放下大快人參，你可以安然步出此門。」
他再問：「你請了什麼人來！？」
趙好忍不住問：「為啥？」
「敵人」也根本沒「現身」！
果然，他一動手，袁祖賢就出現了，他出手相攔。
趙好為這一句而頓悟。
鬥出了鬥志。
他從未遇過這樣的事。
他解開赤色頭巾，他抹去了額上的汗，第一句話就問：「袁二，你布的是什麼陣！？」
這使趙好很震訝。
袁祖賢道：「因為你的人狠毒，作惡無算，嗜殺如狂，早已羞見祖宗。」
趙好第一個反應就是：
——天下最高明的陣也有其破解之法。
尖嘯截斷了琴聲。
——可怕是這屋子裡的「人」簡
hｔｔps://wｗｗ•hｅtｕbｏok•ｃom.cｏｍ直不是「人」，而純粹是一種「高人」的壓力！他恨李國花。他認為始終沒獲李鏡花芳心之故，全因為這位大相公。所以他要殺他。他膽大。他不認為袁祖賢是他之敵，所以直闖米鋪。他聞到仇人身上的味道，尤其是著了「冰」的味道，使「冰」毒的是唐仇，唐仇是他的師妹。他當然熟悉「冰」的味道。
劇戰一開始，趙好就覺得很不對勁。
趙好怒道：「你說鬼話！」
——有陣，才有破陣。
——因為以他的功力，居然還使他摸不準的高手竟有這麼多，而且都悄沒聲息地會集在這兒，事前他竟一無所知，那是比白天亮的是月亮更令人詫異。
可是沒有用。
袁祖賢在黑暗中的力量驟滅。
——老拳少掌。
他的拳和掌，都似給一種神奇詭秘的力量所吞噬了。
而是一大群人。
趙好突叱：「好！和-圖-書」
因為這不止「一個人」。
——一種巨大、無形、奇異、前所未遇的力量，正在左右著他、左右包圍了他，使他左沖右突甚至鬧得個左支右絀都闖不出路向來。
進入了米鋪，四周當然都是米，一袋袋的米，一包包的米。
——他的「家天下」！
膽子很大。
所以他厲聲道：「你說謊！」
幸好，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他感覺到對方的力量絕對不止是一個人的。
——無陣，便不可破。
他聞到米香味。
他的鼻子很靈。
他是不該進來的。
趙好馬上做了一件事：
他忽然感到不適。
趙好怒叱：「我呸！」袁祖賢重複那一句：「放下人參，放你出門！」
袁祖賢雖亂而不敗。
——而今，他竟連「敵人」都沒看見！
恨意很深。
泥牛入海。
出不去。
他覺得有很多「人」都在米鋪裡。
——這幾樣加起來：使趙好不惜冒險進入這家米鋪。
他去攻擊和*圖*書那些靈牌。
對這種詭異的力量，趙好無法招架。
倒撞破牆而出！
他在跟歷來姓袁的決鬥。
也不算敗。
「砰」的一聲，他終於回到了外面。
雖然他沒有死。
雨，是下不成了。
但掌風也失去了聲音。
他立刻補上了掌。
袁祖賢道：「不是鬼話。人是父母生出來的，父母也有父母所生。一旦先人死去，既不拜祭，即是忘了生你育你之因，背了生你育你之恩，其靈必生不安。要是把這些先人的靈力都聚合起來，與所習武功配合運使，武功自然更加高強。不過，這種功力窮你一輩子之力，也練不成。」
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靈牌。
飛退。
而他打出去的拳風全不見了。
——至少有百多個。
也絕對不只是一個人。
——而且殺力加倍回挫。
還有那琴聲使他心煩意躁，無法左右顧應。
他試圖闖出去。
突然，他長嘯，高歌不已。
趙好生平只在戰鬥中聽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求饒哀號，可是他這次得以脫困，得見月華，幾乎感動得跪下來向上蒼歡呼。
他一面唱歌一面格殺。
他剛才只算是被困於米鋪。
袁家。
他心裡明白：
可是這時靈位前的油燈一齊陡亮，補白天王的功力也立即驟增！
同時也是袁祖賢的天下。
可是他又不認輸。
袁祖賢語氣堅定而高傲：「我不必對你說話。你承受的壓力，不是人為的。這兒有我歷代祖先九十八人的靈位，這兒是我的家。我天天奉拜他們，依時上香，初一十五，齋戒沐浴，唸經祈禱。先祖先宗已自成一股力量，你既然闖入我的家，就自然為先祖先宗所制。你等於是一個人跟我全部祖先為敵，我的祖先多是名臣勇將，英雄烈士，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抵擋得住我們全部！你錯進這兒了！」
他在此時反而更戰出了戰力。
這時，外面的天空，蒼穹溟溟，正有一絲月華破雲而出！
他心中震動。
趙ｈtｔｐs://ｗｗｗ.hｅｔuｂoｏｋ.com•ｃｏｍ好不信。
袁祖賢：「我沒有請人來。我就一個人，加上國花負毒為我撫琴對付你已綽綽有餘。」
他有信心能擊倒這個人。
他一個人跟一群「不是人的人」格鬥。
他很少拳掌齊用。
——很多「人」，輕功比他好，內息比他高，所以比他更無聲無息、莫測高深。
他也從未遇過這樣的高手。
而且對方已作出了反擊。
這米店裡奉拜著很多的靈位。
這是間米鋪。
趙好立即撒手。
因為他就折在這裡。
他竟聽到琴聲。
他開始有點後悔：
趙好進入了米鋪。
「好」字一出，凌空掠起，一拳往發聲之處擊去。
而是無數的「力量」。
袁祖賢答：「這不是陣，所以你破不了。」
當然他還發現了一件事：
——他想退走也為這種奇特的「力量」所阻。
——為什麼要貿貿然進來闖這一陣？
他立刻找到了目標。
這是袁祖賢的家。
——一殺不了。
他立即全力發動攻襲，要把這個人一舉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