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國讎,她是泱國將軍蕭潛的未婚妻,他是野心勃勃的瑄國濘王。
她說:「國家大事我不懂,只求你放蕭家人一條生路,行嗎?」
他說:「這些日子,你主動與我接近,為的就是讓我放過蕭家的人嗎?」
隔著家恨,她的母親曾與他的「父親」有過五年的夫妻之情,而她正是那五年情份的見證。
她說:「一年以前?你一年前就知道我們可能是……親兄妹?」
他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這種可能。」
隔著倫常,他與她原是這世上最至親至愛的「兄妹」,可他卻踏錯一步,萬劫不復……
她說:「如果這是夢,我不想再醒。」
他說:「如果這是錯,就讓我再錯一次!」
若你是我此生最難渡的劫,我寧可萬劫不復,也絕不錯過你。
若你是我永遠無法放下的執念,我即使萬念俱灰,也絕不放下你。
此生繁華殆盡,阡陌縱橫,我願與你擺渡紅塵。
「韓小姐,有位先生說酒會結束后想請您吃夜宵。」
她冷冷掃了一眼支票:「請轉告他,我沒……」
她的眼睛驀地被支票上面的字跡灼痛。當然,灼痛她的不是紙上數不清的零,而是那剛勁飛揚的簽名——韓濯晨。
只是這三個字而已,就令她心頭層層疊疊的繭七零八落,支離破碎。
這一瞬間,理智讓她快點逃走,千萬不要看他一眼,一眼都不行。可她還是不受控制地環顧四周,倉皇地搜索著記憶中的身影。
十二年前。
韓芊蕪一直都相信,她被韓濯晨收養是天意,天意讓她潛伏在殺父仇人的身邊,天意又讓她愛上了他。
那時,她的全家被殺,他是「罪魁禍首」,他不知道她的身份,將她陰錯陽差地留在了身邊。
這世上最可怕的男人,唯獨對她軟聲細語:「你是我的,你心裏只能想著我。」
再見他時,所有愛意化為恨,她用周圍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對他說:「我好想你啊……乾爹。」
他的肌肉驟然一僵。
她的笑意更燦爛,準備放開擁著他的手,看看周圍人震驚到什麼程度。
他卻忽然伸出雙手,緊緊摟住她的腰,將她固定在懷抱里:「我也想你,韓太太。」
蘇沐沐曾經是天之驕女,卻因一次家庭的變故而變成啞女,甚至淪為階下囚,為了救出坐牢的母親,她最後一位親人,蘇沐沐將自己賣以五萬的標價賣給一個男人。春風一度,在男人還在沉睡的時候她悄悄離開,懷抱著滿心的憐愛與不舍,蘇沐沐期待著自己重見天日的那一天能夠與他再度重逢。5年後,蘇沐沐在一次慈善晚會上再度遇到那個男人,卻已是物是人非,對方穿著神聖的白大褂不再是酒吧里買醉頹廢的男人,也已經完全將她忘記,蘇沐沐為了能夠與他有所交集,費盡心思,終於讓他愛上自己,卻在這時,意外的發現,5年前的男人另有其人,而擁抱自己入懷的,卻是他孿生的哥哥……
本書又名《洞房花燭,隔壁》。
回想過去種種,他整潔的房間,他不凡的身手,他始終合著的窗帘,還有再見那天,他胸口上初愈的傷口。
她開始動搖,莫非三年前的慘痛分離,是一場被精心設計的陰謀?然而大錯已鑄,他們早已走上不同的軌道,她也即將成為他人的妻。
淚水無聲滑過,她本想順從命運的安排,走向平凡的一生。可執著蠻橫如他,怎麼可能接受不屬於自己的宿命?
於是,辛苦建立的家,被他攪翻天地;維繫三年的感情,被他設計離間;她小心翼翼擁有的一切,被他瘋笑著摧毀。
不是她的防禦不夠強大,而是有他的地方,根本沒有牢不可摧的城牆。她自嘲地笑笑,問他:「你說我們算不算姦夫淫婦?」
「不算。」他抬頭,冷冷瞥她一眼。
「我是要你回到我身邊。」
本書又名《那是,愛》。
在我被言情橋段充斥的腦子裡,表白、求婚和結婚是女人一生最值得銘記的三個時刻,應該浪漫得直到老掉牙時,回想起來還能感動得熱淚盈眶。
然而,藝術總是高於生活。
2003年6月13日,這個日期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天是我的生日。
持續了兩個多月的非典和即將到來的畢業,讓整個校園彷彿都浸泡在一種沉重的別離中。
我被沉重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限,一衝動就約了他去酒吧喝酒。
酒意微醺中,我對他說:「現在咱們要各奔東西了,我就想聽你明明白白跟我說一句:你不喜歡我,從來沒喜歡過……我就能死心了……」
短暫的沉默后,他說:「我如果說……喜歡呢?」
「啊——」
「我喜歡你,很久了。」
「你,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你不知道嗎?我以為我做得已經夠明顯了。」
我頭疼,酒喝多了,腦子有點不靈光,我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喜歡一個人為什麼只做不說。
多年以後,當我對他有了深刻到骨髓的了解,我才懂了——
他從不說愛我,可不論什麼事,只要我說得出,他就做得到。
他是傳說中的科學家,是全校女生夢想的老公,也是她眼中無處不變態的博士生導師。
眸光微垂,她盡情腹誹他的一切,卻不知眼前這個手把手教她做試驗,陪伴她徹夜不眠做功課的男人,正在極力瓦解她的心房,瓦解她的抵抗,讓她如同溫水中的青蛙,慢慢溺死在他的溫暖中。
為了從他的魔爪中逃出來,她決定先下手為強!
* * * * * * * * * * * * *
「楊老師……」凌凌一步步蹭到楊嵐航的桌前。
在目光接觸到她的一瞬間,他的表情獃滯了幾秒,隨即掩口輕咳了一聲,淡然問:「有事嗎?」
她深情款款地表白:「楊老師,我暗戀你很久了!我明知沒有結果,明知不可以,我還是無法自拔地愛上你!所以求求您快讓我畢業吧!」
他手裡的筆掉在地上,清脆的撞擊聲讓他恍然回神,他快速俯身去拾地上的筆,一疊卷子從他腿上滑落,撒了一地。
「是嗎?」他問道。
她仰起頭,目光又一次被他漆黑如深淵的眼眸吸引,在他深邃的眼波里,她讀到了比初見時更深刻、更清晰的憂鬱和感傷。
視線糾纏破紀錄地超過27秒之後,他終於開口,聲音無比深情:「那麼,你留在我身邊,連博士后一起讀了吧……」
他是清風朗月、劍眉星目的少年,他是她最美的初戀,也是她最刻骨的仇人。時光荏苒,匆匆五年。
他的目光沿著她緊身短裙包裹出的曲線一路向下……微笑著將視線移回她的臉,「怎麼?應酬完了?
她當然明白他那句意味深長的「應酬」代表什麼,回他一個更曖昧的聲音,「何必明知故問呢?」
「介不介意透露一下,你的價碼是多少?」
一樓到了,她以最快速度沖向電梯門。
他卻更快她一步擋在了電梯門前,「只要讓你演女一號,誰都可以陪嗎?」
「當然,也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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