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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指使他。」我心裏很有些亂，把秦琴快速推出了那棚戶房，然後低低地說了聲：「我們走！」

而且我很快就確認了自己地判斷。房間里除了那中年婦女外，就只這黃毛了。

就是他那張醜陋的臉，我記得清清楚楚。

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多呆了，拉著秦琴快速離開了那裡，鑽過小巷道，快速跑到了大街上。

我一沒留神，秦琴就從我手中掙脫了，愉速沖回了那棚屋，對著地上的黃毛就是幾腳。

不想和她解釋什麼，伸手攔了輛的士，把秦琴塞進了後座，我也在後面坐下了。

我怔怔地看著腳下地黃毛，思想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也不知道現在自己該說些什麼好了。

把他的一嘴牙全部撞爛。可以讓他疼得痛不欲生，但又不會太致命。

一對一。他差我太遠了。

還是有些晚了，秦琴的石頭已經砸了下來，雖然偏了一些，沒砸在黃毛的小腹上，但是砸在了黃毛身側的手腕上。

不過他沒能叫出第二聲，我只是在他的咽喉最脆弱處的地方一記輕拳，他的慘叫聲就變成乾咳了。

黃毛沒吱聲了，有些驚恐地看著我身邊……

「我恨……你們……恨所有……W市的人……下次……見了……我還打……https://m.hetubook.com.com」黃毛把口中被打斷的牙齒和著血吐了兩顆出來，面部的表情極其痛苦，不過他沒有再慘叫了。

撞他的前額，撞輕地沒什麼用，頂多流點血而已，撞狠了，很容易就嗝屁了。

剛把他拉下床，我就猛地把他的腦袋向石頭地面上撞了下去。

「你對這社會有意見，卻在一個無辜的小女孩子身上撒氣，丟不丟人啊？」無論這黃毛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無緣無故暴打秦琴，就是他的不對。

這對從小打了十幾年架的我來說，已經是很程式化的內容了。

「好了，我們該撤了。」我推開了秦琴，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心中完全沒有了報復的快|感。

感覺上很像武俠電影中的男女俠客，夜晚出門執行秘密任務，但是和秦琴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就立刻沒有這種感覺了。

讓你疼得痛不欲生，還叫喊不出來。這就是打人的最高境界。

「我……認識你……」那黃毛含糊不清地對著我說了一句。

這次我走前面，讓秦琴緊緊跟住我，兩人大步向黃毛住的那棚戶房走去。

秦琴撐開了她的手機，在手機的亮光下，我馬上就看到了睡在房裡另一個角落裡的黃毛。

和-圖-書我絲毫沒猶豫，一拳把她打暈了過去，以前這種上門復讎的事情沒少干過，不相干的人一定要一拳打昏，以免他們叫嚷起來導致節外生枝。

「那你讓我再踹他幾腳。」

連續的兩次撞擊，我都感覺到了黃毛牙根在堅硬的地面上被撞斷、撞裂的聲音，隨後黃毛髮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只要你覺得出氣就行了。」我淡淡地回了秦琴一句。

昨晚被打的仇算是如數甚至加倍報了回來，但是此刻我並沒有以往那種報復的快|感，反倒是胸中被另外一股說不清的氣堵著，讓我比來的時候更加煩悶。

聽聲音，我都能知道黃毛的手腕被秦琴給砸斷了。

不管了，這裏不宜久留，趕緊報了仇離開吧。

「還沒問他是誰指使的呢！」秦琴有些不甘心地看著地上的黃毛。

「其他四個沒打你，只是打了我，打你這位，有多少仇，也已經報了回來，打我的那四個，就不勞你操心了。」

「為什麼對一個女孩子下那麼重的毒手？你他媽的還是人嗎！？」我怒視著那黃毛，雖然這樣打人很有報復的快|感，但是我也要讓他明白。我是為什麼打他。

我轉頭看了看，原來是秦琴從地上搬起了一塊石頭，她很吃力地用雙手把它高m.hetubook.com.com高舉過頭頂，看樣子是要往黃毛身體中部小腹部砸上去。

本來那都不能稱之為門的，頂多就是一塊相對比較完整一些的木板而已。

他今晚慘了。

打人。是有技巧的。

毛巾畢竟不是蒙面的黑布，身上穿的也不是夜行衣，兩人現在的表情，好像都是極力忍住沒讓自己笑出來。

「就這麼輕饒了他？」秦琴顯然並不甘心。

就比如抓住一個人的腦袋往地上撞的時候，撞什麼部位會比較好。

「W市人民招你惹你啦？你以為你本·拉登啊？」我再次踏了一腳在那黃毛的胸前，沒用太大力，不然他胸前地肋骨都要斷裂了。

秦琴也和我一樣用毛巾遮住了臉，只露了兩隻眼睛出來。

黃毛顯然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我當然也不會給他完全清醒過來的機會。

我的眼睛這時候也已經適應了棚戶裏面的光線，回頭看了看秦琴，她正蹲在地上摳一塊半截嵌入地面下地石頭。

他落單了。

到了門前之後，我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一腳踹開了那房門。

「那我們至少也要逼著他，把其他幾個打你的人招出來吧？怎麼著，也不能便宜了那幾個啊？」秦琴仍然不肯走的樣子。

「真出氣！你好像不太開心啊？」秦琴顯和-圖-書然心情大好。

儘管打這個人渣黃毛不需要什麼理由，但我還是要讓他明白我是為什麼打他。

「我爸……在這裏……給你們……修房子……結果……從三樓摔下來……摔成重傷……老闆跑了……沒錢治……他在醫院外面……躺了三天……死了！哈哈……」黃毛嘴巴里再次迸出一串話出來。

從小到大。我從沒無緣無故欺負過弱小，往往都是因為一種俠客心理。路見不平才出手打人，也因此結下了很多數不清的仇怨，打來打去，仇越結越深，而最初結仇的原因往往都已經忘了。

真讓她砸上去了，這黃毛估計半條命都沒了，但是在我看到的時候，秦琴的石頭已經落了下來，我連忙用手把秦琴向旁邊推了一下。

我兩步走過去，一手抓住他頭頂的黃毛，一手揪住他的手腦，猛地一拉，就把他拉到了床下面來。

見他既然認出了我，我也不想用毛巾捂著臉了，隨手把它扯了下去。

「他一口牙全斷了，以後只能喝稀的，手被你打殘了一隻，另外一隻和兩條腿兩、三個月內也用不成，如果要報復，這樣，也差不多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趴在地上的黃毛突然用力掙了起來，似乎想對我進行反擊，我一拳過去，正擊中他的胃。https://m.hetubook.com.com打得他立刻再次蹲伏在了地上。

「昨晚……被打得……很慘吧？哈哈……」那黃毛居然還笑了起來。

「是嗎？」我用腳踩住了他的胸口，不讓他有再次反擊地機會。

黃毛再次慘叫起來，我只好又在他喉嚨里給了一輕拳，讓他發不出聲來。

要撞，就撞他的嘴巴。

這一拳，當然是還那記擊中我胃部的圓石。

秦琴噘起了嘴巴，眼睛一直盯著我，可能很奇怪我為什麼是現在這種表情。

為了避免黃毛再次試圖對我進行反擊，我用腳在他手腕和腳踝幾處地方重重地踩了幾腳，這幾下下去，足夠他兩、三個月手腳不方便了。

他正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向這邊看過來。

我再次把秦琴從棚屋裡拉了出來。

門邊就有一個中年婦女睡在那裡，門被踢開之後，她被驚醒，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的胃現在還在疼呢！

我把毛巾拴在了自己的臉上，捂住了口鼻，又緊了緊頭上的帽子，這樣做，主要是怕萬一惹出大亂子，不會被不相干的人指認出來。

「你們吃香的……喝辣地……我們……就是……你們眼中的……垃圾……老鼠……哈哈……昨晚……我就是要……告訴你們……老鼠……也可以……咬死人的……真後悔……沒有一磚……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