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我們的愛
如果不是林總的計劃，如果不是張麗華的協助，如果不是秦琴捨身相助，如果……
那天在福滿樓，救了我的神秘女人。
「以前華威是那家紅酒廠的總代理，盤下來自己做也沒問題啊。」我插了一句進來。
「我和你們今天說的事情，是不能外傳的。」張麗華先給談話定下了一個嚴肅的基調。
瘳芸聽到我的回答之後，神情顯得更加陰沉了，好半天沒再說話。
「昨天死的那個劉亞東，沒什麼麻煩吧？」我還是問了一下監察部那齷齪男的情況。
「你第三句想告訴我什麼？你說，你其實……後面的字我看不清了……」我接著問了秦玲一下。
……
電梯里我從鄭爽那裡才知道，原來張麗華是做了市長助理。
「放心。」我向她點了點頭，知道她現在從政，和以前是不一樣的。
「托熟人找了份公務員的差使在做。」張麗華回答了我。
「那好吧，到時候我給你電話，你把鄭爽也叫下來，我們一起吃個飯。」
「現在主抓經濟的楊市長，以前是XX市的市長，因為調到這邊來，他那邊遺留下一些項目沒了結……」
看我的東西？
監察部齷齪男，因為抱了和摸了胡箏幾下，結果被我打了，雖然他被虐死，或者畏罪自殺並不是我直接造成的，但肯定還是有我的原因。
但暴打他一頓也就夠了，他罪不足死。
「小威，我當然很愛很愛你啦……就像愛小琴一樣……」秦玲捧起了我的臉，明顯在避重就輕。
算了，太邪惡了。
……
華威，她在我心中的份量，一點兒也不亞於秦玲。
等了半天，也沒見秦玲再主動找我說話，我只好自己又把身體轉了回來。
好像張麗華的事情更重要一些，不然今天下班前我拿不出計劃書，就沒辦法向瘳芸交差了。
張麗華沒搭理我這句話。
中午，張麗華的電話打了過來，我叫上了鄭爽，和她一起下了樓。
從秦玲的言語中，我可以肯定，她從高中時，就已經愛上我了。
張麗華幹嘛要找我合作？以她的關係網，找誰不是賺大錢？
「最近我手上倒是有幾個項目，要不你去拉些投資自己做吧。」
「我愛你，我知道你也愛我，為什麼，我們的愛會這麼艱難！？」我不由得有些憤怒了。
「那時候你老是愛打架，又不聽我的話，我只好拿你當一個調皮的弟弟來管……雖然你比我大……」秦玲回了我一句。
「我不管了，我已經愛上你了，我要你嫁給我！」我很霸道地抱緊了秦玲。
「沒事啊。」我向鄭爽笑了笑。
「是嗎？」我反問了秦玲一句：「你還寫了……小威，告訴你幾個秘密……你知道嗎？我剛才偷偷吻了你，別告訴我，你也偷偷吻了你妹妹小琴……」
打了個電話給秦玲，確認了一下她還好，最重要的是沒失蹤。
……
「嗯。」
「先混著唄，混一個月算一個月，我暫和*圖*書時也找不到別的工作可以做。」
林佳依也打了個電話過來，說她聽小玉說我回來了，晚上準備和小玉一起請我吃飯。
「公司有很嚴格的考勤制度，如果上班遲到，人事部會進行相應的處罰。」瘳芸似乎顯得不太高興。
現在呢？又是因為什麼？
以前計劃書是讓張麗華和林總寫給我的，現在要我自己寫，我怎麼寫得出來？
計劃書……到底該怎麼寫？
「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總感覺和你特別親近……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有那種感覺……說不出來的……象……親人一樣。」秦玲終於又回了我幾句。
我沉默了，某個瞬間，我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再拒絕張麗華說出的每個字。
這種男人是很可惡，追求女孩子追不上就用強，而且還利用自己工作上的權力頻頻騷擾。
「陳總，你出來了？」手機接通之後，張麗華先開口了。
「呵呵。」我笑了笑：「張總現在在哪裡高就啊？」
「你說……我愛你，一直很愛很愛你……」我再次提醒了秦玲一聲。
媽的！我還是辭職別幹了吧，這活兒我還真干不來。
「是啊，陳總，你就別再謙虛了！」鄭爽也忍不住開始插話進來了。
我還真就納悶了，我真有那麼強嗎？別人不知道，張麗華你會不知道？
「不出去。」
「給你提個建議。」我起身準備走出去之前，又回到了瘳芸的辦公桌對面。
這一年多，失去秦玲的痛苦，掩蓋住了其他的一切，但我心中更深一層次的痛苦，那種從未對人提及、無以言表的失落和對未來的迷茫……
「現在投資方已經拿了錢跑了，楊市長讓我處理一些善後事宜，找人把紅酒廠盤下來……」
我的怒吼，只換來了秦玲的哭泣。
死的會是什麼人？
可是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去找秦琴的。
原來，除了我之外，這世間，還有一個人對華威有如此深的執念。
唉……畢竟現在我不是總經理了，只是別人的一個助理而已。
難怪她安排鄭爽來做我的助理……
看她那表情，我估計很難在這裏混下去了。
伍子絮似乎也很忙，聽到我的話之後，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來。
掛斷伍子絮的電話之後，我心裏突然有些彆扭。
「現在你回華威，恐怕不是太好做了吧？」張麗華接著說了下去。
以前，是因為她是我后媽。
只是他的父母……
「他公開調戲我公司員工，這個警方已經確證了的，到了局子里之後，大概是怕罪行暴露，所以畏罪自殺了。」我很簡略地回了瘳芸幾句。
鄭爽是她表妹啊……這個我以前一直沒看出來。
都是因為華威。
第二天。
「就今天吧，你在哪兒？我去找你。」我當然明白，現在是我有求于張麗華，姿態當然要放低一些，儘管她以前是我的下屬。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有些生氣地轉過了身ｈｔｔps://ｗｗｗ•ｈｅｔｕｂｏoｋ•cｏｍ•cｏm去。
為那個名字。
秦玲似乎回憶起了什麼，神情也變得有些惴惴不安起來。
「你去忙你的吧。」瘳芸板著的臉，一點兒也沒放鬆下來。
我只有把這一切弄清楚之後，才能真正明白，秦玲在害怕什麼。
腦子裡完全是空白的，再怎麼想也白想啊。
我這才知道監察部那齷齪男原來名字叫劉亞東，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他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計劃書哪有那麼快？我還沒來得及和員工們座談，對公司現在的具體情況也不是很了解，就算和他們座談之後，也至少要一周時間，才能把計劃拿出來啊。」我向瘳芸提出了反對意見。
秦玲笑了笑，沒搭理我這句話。
現在可好，要讓他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了，我倒不是為齷齪男感到什麼不平，只是覺得他父母挺可憐的。
也許是我多心了，她只想幫我而已。
說起來，這種結果，還真是他自找的。
計劃書，計劃書，我心裏根本沒計劃，怎麼寫計劃書？
……
早上我到公司晚了半個小時，發現幾名員工包括胡箏都沒有來上班，打了胡箏的手機，她回了條簡訊給我，說接受警方的調查去了。
「你關了辦公室的門暴打他是怎麼回事？」瘳芸接著問了我一句。
就算再搞一次訂貨會，都不會有人來買我的賬。
瘳芸被我這幾句話說得有些發愣，半天回不過神的樣子。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華威當時那樣一種亂局，是你帶著我們走出來的，我沒有看高你什麼，後來發生的那些事情，是我們無法控制的，我知道，只要給你機會，你會做得比你爸爸更好。」張麗華一點兒也不像是在和我開玩笑。
林總現在跟了秦琴，可能以後會負責秦氏娛樂的生意。
張麗華呢？她跑哪兒去了？
「我們這邊沒什麼，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只是他的家屬正從外地趕過來，你倒是要小心一些，他們死了兒子，情緒肯定會很激動，如果他們去找你，你要及時和我聯繫。」
不做事，我以後怎麼養活我和秦玲呢？難道坐吃山空？
但我不免會想到……
「鄭爽是我表妹，你如果實在為難，那就由你和鄭爽一起來出任新公司的大股東吧，重新組建的公司，名字我也已經想好了……」張麗華接著說了下去。
……
我背後不由得一陣寒意襲來。
「什麼名字？」我問了她一句。
「我知道你在哪兒辦公，你上午不出去吧？」
可他偏偏選擇了報警，最後把自己的小命給搭了進去。
「XX紅酒廠，陳總你應該知道。」
……
這種心理落差還真讓人難以接受。
不知道我是不是該和肥仔、大寶也主動聯繫一下，不然到時候他們知道我出來了，卻不和他們聯繫，肯定會怪到我的。
「紅酒廠當時征了很大一塊地，雖然這兩個月停產了
和_圖_書，但那塊地，再加上生產廠、辦公樓固定設施，實際價值應該在四千萬左右。」張麗華接著說了下去：「不過你可以找人投資兩千萬把它拿下來，然後自己佔有大部分股份……」沒多大會兒，鄭爽來到了辦公室，說瘳芸找我，我便和她一起去了瘳芸的辦公室。
「時間太長了，我記不起來了。」秦玲搖了搖頭。
所以我也沒什麼好害怕的。
被別人這麼命令著做事，並且還要被監督執行情況，感覺很不爽。
飯菜上來之後，張麗華後面又稍稍講詳細了一些，大體上我是聽懂了。
如果，去年暑假，我先遇到的人是小晴，或者，是別的什麼女孩子，我還會象這樣愛秦玲嗎？
「聽鄭爽說你又回華威去了？」
「你是楊市長的助理？」我向張麗華確認了一下。
……
聽到這個新的公司名稱，我的血一下了全湧上了大腦……甚至眼睛在一瞬間都變得有些濕了。
「去年國慶的時候，我又上了一次霧女峰，你在石床上刻的那些字，我都看到了。」我對秦玲說的話有些氣餒，不得已直接揭穿了她。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公司的員工還是一個也沒回來，我還坐在辦公桌前苦苦思索著這份計劃書。
「已經約了人了？那就改天吧。」張麗華聽出了我的猶豫。
和鄭爽又閑聊了幾句之後，我回到了十九樓自己的辦公室里。
很奇怪不找我調查，不過我也懶得多想什麼，可能昨天該問我的都問了吧？
張麗華肯定知道秦琴和林志強在搞秦氏娛樂的事情，她也知道我能從秦琴那裡拉到投資。
「嗯。」我點了點頭，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兒。
欺我者死，我的心應該更冷酷一些！
十有八九她很清楚華威現在的狀況，我有些後悔剛才插的那句話，明顯的打腫臉充胖子。
秦玲避開了我的目光，又向我身邊擠了擠。
「你今年還不滿二十歲吧？別弄得這麼老氣橫秋的，整天板著個臉……女人的青春歲月就那麼幾年，多笑笑，青春和美麗會更長久一些。」我笑嘻嘻地看著瘳芸。
「嗯，以前華威做他們的總代理。」我向張麗華點了點頭。
隨便寒暄了幾句，便進入了正題。
如果她本來就這麼認為，那我還真有些懷疑她的判斷力。
感覺雖然一年多過去了，但關心我的人還是很多的，真讓人心裏溫暖。
操！
「說嘛！說你愛我。」我不甘心地推了推懷中的秦玲。
難怪可以拿到項目。
「你什麼時候變這麼謙虛了？而且，我一直認為你和你爸爸一樣，是一個很有頭腦，也很有能力的人，你幹嘛這樣妄自菲薄？」張麗華皺起了眉頭。
秦玲不吱聲了，大概在回憶她在石床上刻下了什麼字。
她居然說，高中時對我像對一個不聽話的弟弟一樣，這話什麼意思？
算了，我沒必要為這種人的死難受或者感到彆扭。
其實我自己也挺心虛的，上班遲到和_圖_書當然是我的錯，不過我昨天面試就是這麼死撐過來的，現在也只能繼續死撐下去。
我到現在，仍然對這些事情沒有任何頭緒和線索。
手機突然響了，居然……居然是張麗華打來的。
華威的亂局是我帶著大家走出來的嗎？
XX市，原本是W市周邊的縣市，因為城市的發展，現在幾乎快和W市聯為一體了。
為什麼，一旦有人知道了她還活著，就會有很多很多人會死？
張麗華用車子把我們帶到一家餐廳，要了個包房。
唉……
我聽張麗華這麼說一點兒也不奇怪，我們的某些官員，可能因為腦子發熱，可能……收了些好處，然後大筆的資金、土地就批了下去。
「瘳總，你讓我過來，是為了把華威這品牌重新做起來，還是為了看著我每天規規矩矩上班啊？」我反問了瘳總幾句。
結果發現上當受騙了，還不敢說出去，怕自己掉了烏紗。
沒有她，我永遠都只能寄人籬下。
如果我猜得不錯，秦玲所害怕的一切，肯定與福滿樓發生的事情有關。
我又不是唐僧！
我猶豫了一下，好像我中午約了人，對了，約了伍子絮。
包括我的遇襲和老爸的遇害。
明天吧，今天排得太滿了。
「今天你遲到了半個小時。」瘳芸很嚴肅地開口了。
不過剛才她說的那些話，確實讓我很鬱悶。
「詳細的計劃書拿不出來，那就先給我一份簡略的，一張紙就行，我今天下班前一定要看到你的東西。」瘳芸這次很堅持。
一年前，發生在華威的一幕一幕猶在眼前。
「新華威。」張麗華說完稍稍向我解釋了一下：「陳國華的華，也是張麗華的華，陳威的威。」
「好了，別哭，我不會再逼你了，再不會了。」我只得好言安慰著懷中的秦玲。
秦玲在我懷裡還是一聲不吭，就像沒聽到我的話一樣。
算了，還是不要問了，難道我能把她叫回來幫我不成？瘳芸不可能再開出一份高工資來的。
「是的。」張麗華向我點了點頭，然後又接著說了下去。
「哦……」應了一聲之後，我也不知道該和她再說些什麼了。
「這個我已經和警方說過了，你想知道詳情，可以向警方了解，我已經解釋過N遍了，不想再解釋第N加1遍了。」我很強硬地回復了瘳芸的質問。
「要不……這樣吧，中午一起吃個飯？我們慢慢談……」
市長助理倒也算是公務員，張麗華沒騙我……
這麼好的事情？天上掉餡餅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很有些不滿地瞪著秦玲：「你就是愛上我了嘛！不然後來到學校去找我？」
沒等她再開口說什麼，我轉身走出了她的辦公室。
「沒事兒吧？」鄭爽還一直逗留在瘳芸的辦公室外，我出來之後，立刻向我迎了過來。
「你是想說，你其實，不是我后媽，我知道。」我一邊說一邊看著秦玲的神色。
和我想拿小晴當妹妹那件事有得一拼
m.hetubook.com.com了。
……
「這個項目是當初楊市長在XX市的時候主持做起來的，後來才發現受騙了，投資方根本沒有資金，但項目已經上馬，如果中止，上面調查起來，楊市長的仕途就完了，沒辦法，他只好挪用了一些其他地方的資金，暫時把紅酒廠維護著……」
瘳芸讓鄭爽到外面去，並關上辦公室的門，說要和我單獨談。
「我現在的身份，不能再參与到這些生意中來，不然會有人過來請我和楊市長喝茶的。」張麗華搖了搖頭。
秦玲像是一直在思考著什麼，見我回頭，便小心翼翼地沖我笑了笑。
「嗯，說。」瘳芸很嚴肅地看著我。
計劃……計劃……
「你有什麼親戚之類的，讓他們來做大股東吧，我有多大能力，在別人面前可以瞎吹亂吹，但你非常了解我，在你面前打腫臉充胖子沒什麼意義……我可以試著去拉些投資，但大股東……我做不來。」我只得把話說明白了一些。
這是否也意味著，她拒絕了我對她愛的表白？
「好吧，你是老闆，你說了算。」我只好答應了下來。
我像是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再不敢對她出言相逼了。
靠！把下面那東西拿出來給你看看行不？嚇死你丫的！
「什麼項目？」我問了張麗華一句。
就是有一個實際價值四千萬的東西，我可以拉人入夥，兩千萬把它盤下來，然後我就憑我能兩千萬拿下來這件事，成為這次投資中最大的股東。
瘳芸瞪了我半天，神情一直沒有緩和下來，最終她轉換了話題：「昨天下午，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弄出人命來了？」
「好的。」
「好的。」我應了一聲。
後來的尋找、重逢、歡聚，隔著一層后媽的障礙，直到今天，那層障礙早已不復存在。
而且，就剩這幾個人，我能怎麼計劃？
我嗎？
「瘳總，如果沒什麼事，我要回上面去了。」說著我準備站起身來。
我幹嘛這麼心存仁慈？上蒼對我仁慈過嗎？對我父母仁慈過嗎？對秦玲仁慈過嗎？
那天在福滿樓，襲擊我的人。
給伍子絮打了個電話，說今天公司很忙，沒辦法和她一起吃飯了，要改天才行。
可能鄭爽知道吧？
話說回來，他被我打了之後，如果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再騷擾胡箏，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張姐……你實在太看高我了……」我有些猜不透，張麗華是故意恭維我呢？還是她本來就這麼認為。
「關於監察部劉亞東被打的事情，公司可能還會有人找你談話，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另外，你今天下午下班前，給我提交一份計劃書，我想知道你最近的工作安排……」瘳芸攔住了我。
太多的如果了，我，陳威，在那時候，其實，什麼也沒做。
是什麼，在阻止她對這份愛的執著？讓她在最後關頭望而止步？
「我去找投資，張姐你做大股東吧。」我向張麗華客氣了一下，當然也是在試探她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