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冰冷的墓碑
我暈，看著伍子絮兩腿間的風情，我下面撐得更厲害了。
「小琴，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兒好嗎？」我低低地和秦琴說了一句。
不太好吧？她如果醒了過來，弄不好會認為我猥褻她。
如果遇到壞人，弄不好會落到芊芊那種結局。
真是無恥，看著她下面一|絲|不|掛的樣子，我一下子豎了起來。
「你過來太好了，我快急死了，我小孩還在學校里沒接呢，他老師催了我好幾遍了，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一步了。」那女警像是甩脫了一個大包袱一般。
「她……如果真的還活著……為什麼……她去見你的時候，不肯來見我？」秦琴低低地問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在問我。
我的眼淚突然涌了出來。
我該怎麼辦？
「嗯，怎麼個嚴重法？」我有些著急地問了一句。
有小晴打來的，還有伍子絮打來的。
「好的。」
不會玩那東東啊……
為了把血污擦乾淨，我肯定要看著她那地方擦才行。
如果我不把病傳染給她，如果我當時不是被通緝狀態，儘早送她就醫，她就不會死。
「她的情況可能有些嚴重……你剛才說她喝醉了？」小玉遠程進行了初步判定。
「怎麼了？」
秦琴走了之後，我獃獃地看著田巧巧的墓碑，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我打了個電話給阿諾，阿諾先開始不肯向我透露秦琴的下落，後來在我的軟磨硬泡之下，終於還是告訴了我。
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逝去了。
伍子絮今天沒穿警服，穿了一身白色的休閑裝。
「哦，她在什麼地方？」我連忙問了一句。
和小晴、小芳一起吃飯的時候，小晴的手機響了，聽她的對話，好像是有重要的事情，小晴似乎有些猶豫是否要回絕掉，我連忙勸了她幾句，讓她不用管我，她出去了，我正好可以去房裡睡上一覺。
「我姐姐真的還活著？」秦琴終於開口了，語氣非常平淡，一點兒也看不出生氣的樣子。
我心中十分的愧疚，她喝成這樣，十有八九是我的原因。
這次提到秦玲，她似乎顯得非常平靜。
她不想理我，也不給我一個理由，總這樣對我愛理不理的，讓我感覺很有些尷尬和難受。
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好像是……
但是小玉說的也很恐怖啊，這種天氣，病菌滋生得多快啊……萬一我不幫她清洗，她那裡發炎了，讓她從此得了婦科病，那她豈不是會一輩子痛和_圖_書苦？
萬一以後她因此失去了生育能力，那損失就更大了。
和秦琴招呼了一聲，秦琴直接把我送去了XX餐廳，然後驅車離開了。
如果她醒過來，肯定會臭罵我的，以她的個性，後果會很嚴重。
「是的。」我連忙又坐了下來。
伍子絮確實自稱過我姐。
「記得。」秦琴點了點頭。
「你拿張乾淨的衛生紙，直接擦她的私處，然後看衛生紙上的血是什麼顏色的。」小玉似乎對我的回答並不滿意。
這下非要脫她的褲子不可了。
「哦……我差點忘了……不過我不是亂說，我在診斷她的病情。」小玉笑了笑，還是糾正了一下我。
死，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回到賓館，看著床上的伍子絮，我發現了一些問題……
王姨的死，我內心的歉疚和憤怒，遠遠大於痛苦和傷心……
伍子絮果然是喝醉了，已經趴倒在了桌子上。
那種惡夢一般的生活，讓我想都不願再想。
不然除了月經，女人在什麼情況下會流這麼多血？
「我知道我很蠢，這次給你找了不少麻煩，也讓你對我很失望，所以……不想理我了，不過我還是想和你說聲謝謝。」我只好一個人唱起了獨角戲。
老爸的死，因為沒有親歷，而且我自己也昏迷了一個多月，當時心情太複雜，根本沒有時間悲痛。
「你和她之前發生過關係嗎？」小玉接著問了我一句。
「我把她送到你那兒去不行嗎？」
「她有男朋友，至於她和她男朋友這些天有沒有做過什麼，我就不知道了……」我把我能想到的，全告訴了小玉。
「哦。」我應了一聲，從身上取出一張乾淨的餐巾紙之後，看著床上躺著的伍子絮，又有些猶豫了。
沒想到這次秦琴站起來，是要親自開車送我去……
「好的，謝謝你了，小玉。」
擦那個地方？那不是要脫掉她的褲子才行？
男人不該總是流淚，但最近的大悲大喜太多，大悲、大喜，再大悲，我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大半個小時之後，終於像是到了目的地，但我感覺很有些不對。
只是我現在確實太不應該。
小晴掛了電話之後，告訴我說她會儘快回來，然後叫上小芳一起出了門。
我和田巧巧之間沒有任何感情糾葛，純屬逃亡途中的夥伴而已，她的死，不知為何會讓我如此傷心，傷心欲絕……
「逃亡的那些天，你和她在一起嗎
https://m.hetubook.com.com？」秦琴又問了我一句。
人的生命，是多麼的脆弱。
……
再次撥通了秦琴的手機，還是不接。
雖然相處的日子很短，但是……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恍若仍在我的眼前。
「玲玲我已經找人收養了，如果你想見她，我可以聯絡一下……」秦琴在身邊接著說了下去。
一路上秦琴的神色都不太好，我也不想說話打擾到她，兩個人就這麼一直悶悶地沒有說話。
腦子裡突然想起了死去的田巧巧，就是因為我的延誤，讓她丟了性命。
估計阿諾也知道我和秦琴的關係，所以這麼職業的他，才會在這時候稍稍違背了一下他的職業精神。
我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那些血，發現是濕的，看來是剛剛流出來的。
「有。」我向秦琴點了點頭。
「有人要見你。」
田巧巧畢竟是和我共患難過的，當時托秦琴照顧她也是迫不得已，現在我出來了，我決定還是自己來處理這件事情。
她不會是月經來了吧？
回到車上，我一條一條地翻看著來電。
「嗯。」我木然地點了點頭，然後把手伸向了墓碑。
也許做警察，是她一直以來的理想，現在因為我，她的理想破滅了。
男人看到女人一|絲|不|掛的下半身，應該都會起生理反應的吧？
不過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想問一下秦琴。
真佩服她的閑情逸志。
我極其矛盾地分開了伍子絮的雙腿，幫她把那裡清潔了一下。
「傻哥，等我病好了，你把你的故事講給我聽，我幫你寫成小說。」
「美女，沒看到我來了？」我只得厚著臉皮主動搭訕了。
悔不當初……
……
「手術失敗？」我喃喃自語了一句，然後在墓前蹲下了身子。
可她……卻不在了。
這丫的！到底在生哪門子氣？就因為覺得我太愚蠢，所以現在連我的電話都不屑於接了？
有些奇怪到底是誰要見我，才會讓秦琴是現在這樣一種表情。
「小玉，你親自過來一趟吧，這位朋友對我很重要，這次……算我欠你的……」聽小玉剛才一說，我有些嚇著了。
「黑褐色的血，不是流產，就是有比較嚴重的病症，唉……今天這裡有些忙，要不，我讓小可打個車先過去看看吧。」
似乎在這一刻，我才意識到，曾經喊我『傻哥』的那個人，就這麼去了，永遠地去了。
該不會，我剛才離開的這會兒，伍子和-圖-書絮被人強|暴了吧？
我暈……好像是從那地方流出來的。
不至於吧？
算了，救人要緊，別想那麼多了。
掛斷小玉的電話之後，我看著床上的伍子絮，使勁抓了抓腦袋。
「明天我和你聯繫吧。」秦琴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她……現在在哪兒？」我接著問了一下。
把她放倒在賓館房間的床上之後，我出去隨便買了些東西吃。
秦琴就像沒聽到我說話一樣，繼續在那裡該幹嘛幹嘛。
特別是她喊我『傻哥』時的那種特別神態。
幫她弄個衛生巾在那裡？
「誰？」我有些奇怪地看著秦琴。
不至於吧？
「好吧，我這就趕過去。」
講完這些事情之後，秦琴又沒了反應，從她現在的表情上，我實在弄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麼。
流血這種事情，還是不能小看了，如果她不是月經來了呢？
幹嘛喝醉成這樣？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我用自己的頭撞著那墓碑，心痛得甚至想一死了之……
「我們在XX街的XX餐廳里。」
當然，我不會責怪她什麼，一切都是我的錯。
就算沒了事業，也不至於傷心成這樣子吧？
幸虧你丫的不是醫生，不然有多少女病人要遭遇不幸……
「你看看她那裡的血是什麼顏色的？偏黑還是偏紅？」小玉遠程問診了一下。
「小琴，還記得你上次探望我的時候，我和你說的那個田巧巧嗎？我托你照顧她的……」
隨後我給伍子絮打了個電話，結果電話不是她接的。
「你先用乾淨的溫水幫她擦洗一下，她的內褲如果被污染了，就別再穿著了，天氣已經開始變熱，污血堆在那裡，很容易滋生病菌發炎的。」小玉接著交待了我一下。
又坐了一會兒之後，秦琴還是沉默著，我決定還是不要再打擾她了。
頭腦里慌亂了一陣子之後，我突然想到了小玉。
「手術失敗，當時你被關押，暫時不想告訴你這個壞消息……」秦琴在一邊低低地向我解釋了一下。
秦琴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不過她並沒有安慰我，而是冷冷地問了我一句：「明天有時間嗎？」
我只好把秦玲聖誕前回來的事情，和秦琴稍稍講詳細了一些，但是夜裡和秦玲同睡一張床，秦玲深夜夢遊躲進柜子里的事情沒講。
她這樣一個相信正義的警察，就這麼被驅逐了人民警察的隊伍。
為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為了……那個和秦玲一樣溫和_圖_書柔的聲音。
我下到賓館一樓去買了盆子毛巾之類的東西，回到房中之後，硬著頭皮，開始脫伍子絮的褲子。
秦琴跑到郊區釣魚去了。
對啊！小玉是婦科醫生，我幹嘛不向她諮詢？
先回了小晴的電話，告訴她我有些事情在忙，小晴沒多問我什麼，只是很關切地讓我注意安全。
「啊……太好了，你現在能趕過來嗎？」
「呵呵。」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現在我這張臉，幾次上過電視，也可以算上明星臉了。
伍子絮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血是黑褐色的。」
是因為我。
我只是去擦些血出來看看……
「我認識你……伍子絮好像就是因為你被撤職的吧？」一名穿制服的女警守在伍子絮的身邊。
我想了想，然後答應了一聲：「是……」
直到今天，看到曾經活蹦亂跳、精靈古怪的田巧巧，就這麼變成了一個冰冷的墓碑，孤單地豎在這裏，我才真正感覺到……
「哦……」我腦子裡仍然是一片空白。
我並沒有什麼睡意，小晴走了之後，我來到小晴為我準備的房間，拿著小晴給我新買的手機，一個一個地打起電話來。
我連忙拿出手機撥通了小玉的手機。
「她……」秦琴猶豫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她放下魚桿站起了身來：「跟我來。」
我拿著一張休閑椅，在她身邊坐下足有五分鐘了，她還是一副聚精會神的模樣兒，完全拿我當空氣了。
秦琴穿著一身休閑裝，正聚精會神地在那裡垂釣。
仔細檢查了一下……
這可如何是好？
出來了，要感謝的人很多，要知會一聲的人更多，除了秦琴和瘳芸我想當面感謝之外，其他的人都要先打個電話過去才是。
我可不想伍子絮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我是她以前的同事，她現在喝醉了，我有點兒不知道該把她送哪兒去。」
很快就把她下面脫了個精光。
她白色的褲子上面很大一攤血跡。
如今，一切，終於全都結束了。
呆坐了半天，外加說了不少話，秦琴仍然拿我當空氣一般，實在無趣，我只好站起身準備離開了。
一個不太熟悉的女聲。
完了，她肯定是來月經了。
……
血量好大啊，會不會有別的問題？
「醫生說，當時她被送去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秦琴繼續向我解釋著。
我確實後悔了，後悔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
逃亡的日子，在後來被關押之後，一回憶起來，就會讓我渾和-圖-書身顫慄。
靠！陳威你是個什麼人啊？
那段生活在惡夢中的日子，因為田巧巧，平添了幾分溫情。
小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我：「好吧……我稍稍準備些東西，大概半個小時之內到你那裡。」
我也不知道她住在哪裡，醉成這樣，我只能暫時找個地方把她安頓下來了。
……
電話全部打完，用了近兩個鐘頭，該道謝的都道謝了，該約的也都約了。
害苦了身邊不少人不說，並且直接害死了無辜的田巧巧。
附近沒有什麼大酒店，倒是有一家賓館，我把伍子絮扛在肩上，把她向賓館里扛了過去。
「好的，我在車上等你。」秦琴應了一聲之後，便轉身向遠處走去。
出門攔了輛車，讓他把我載到了秦琴的釣魚地點，到那裡的時候，差不多已經下午四點鐘了。
「沒有，小玉你別亂說，她只是我一個普通朋友，而且……我今天才出來……」
這個秦琴，和當初去監獄探望我的秦琴，完全判若兩人，至少在對我的態度上如此。
我撫摸著冰冷的墓碑，再也抑制不住地放聲大嚎起來。
當然，伍子絮和付強，我也要和他們單獨約時間，他們為我捨棄了前程，丟了工作，並險些身陷牢獄，我必須要想辦法彌補他們才是。
權衡再三，我覺得我自己的名譽，遠遠比不上她的健康重要，還是幫她清洗一下吧。
因為有阿諾這個內線，所以我找到秦琴身邊並不是很難。
天已經慢慢昏暗了下來，手機響了又響，我整個人撲在墓碑上，什麼也不管不顧了，嚎得全身都沒有了力氣。
生離死別之痛，莫過於此了。
上次我不小心把東西塞進了她嘴巴里，她差點就拿槍崩了我。
看到墓碑上『田巧巧之墓』幾個字，我不由得有些懵了。
她跟著我，纏著我，是想從我這裏找到一種依靠，可最終的結果，是讓她為此付出了年輕的生命，並留下一個嗷嗷待哺的玲玲。
比如，給田巧巧在新華威安排一個職位，再想辦法給她補償一筆錢之類的……
「嗯，你去吧。」我向那女警點了點頭。
「沒弄清楚情況之前，暫時別把她再搬來搬去的了。」
「褲子外面流出來的血……偏黑。」我向小玉彙報了一下。
「你是伍子絮的弟弟嗎？」我一打通，那邊先問了我一句。
解開了伍子絮的褲扣，我並沒有拉下她的褲褲，只是伸手到她兩腿間，用餐巾紙擦拭了一下，然後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