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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林菲吧，我們的關係不比其他人。」林菲笑著道。

「社長……」

「九兒……」他不自覺的念出聲來。

「他的資料倒是很清楚。不過林……菲，九兒這個女孩兒對你很重要麼？」

「出現堆積？」林菲掃了眼身邊的九兒，對方巧笑倩兮的樣子讓他實在生不起氣來。「統一交給陸俊負責吧。」

「我不喜歡哭的。」九兒的笑顏彷彿連陽光也難以遮掩。她就坐在林菲的辦公室內。托著下巴，看著林菲和小玲還有其他社員交待事情，看著他委任一個個新人中選拔|出|來的負責人。林菲在大換血，在趙老的支持下，他也開始對社裡的人員職位進行撤換，一些明顯表現出傾向他個人的新人，他一概委以重用。凡是對他有意見或者有偏見的，一概下調，或是交給其比較艱難的任務，若是完成便放他離去，若是完不成，也就沒什麼可說，直接按照原本的罪狀處以刑罰。

半夜的微風帶著絲絲的涼意，一股寒氣陡然從心底升起。

「你聽錯了。」九兒笑著說。

「什麼是誰？」九兒一愣，「我是九兒啊？你怎麼了？」

陸俊面色嚴肅的走進房間。

「你……」她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林菲沒心情和她說話。沉默著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

林菲發覺，似乎只要九兒在他身邊，那種頭痛就會很快消散，幻hetubook.com.com覺也不會出現。所以也就默認了九兒的存在。他知道九兒不可能是來殺他的。

「是啊。」

忽然一股淡淡的香氣和柔軟傳入林菲的腦海。轉瞬間，劇痛如潮水般退去。

無數白色小花鋪滿整個地面，色澤蒼白而充滿死氣。宛如墓碑前的祭奠品。

剎那間，所有的一切都沉寂下去，只有眼前重新浮現的九兒身影。如此真實……

林菲不知道九兒是什麼時候搬到自己家附近的。雖然他確信自己記憶力一向很好，但最近燕十的影響越來越嚴重了。很多時候，他甚至什麼聲音都會聽不見，眼前也偶爾會陷入一片黑暗。然後等到幾分鐘后才能重新恢復知覺。

空蕩蕩的客廳里，父母還是不在，只有林攸抱著黑貓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

如此下來，平市分社裡的社員頓時狠狠更換了一批，不過數量反而不減反增。大量的新人把持社裡的關鍵部門。林菲同時也委任了九兒負責將部分情報統一收集歸納給自己。不過這隻是他暫時採取的一個測試，國安部那邊也同時給予情報過來，並單獨交給他，作為對比，如果九兒有什麼企圖，那麼在大權在握的同時絕對會忍不住露出馬腳。

「你先去處理你的那一塊工作吧。」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感覺自己似乎能夠聽到九hｔｔｐs://ｗｗw.ｈｅtuｂｏok•ｃom•ｃｏｍ兒在心中的哭泣聲。那哭泣如怨如泣，若有若無。仔細去分辨時就會馬上消失，但又會在你放鬆時突然鑽出來。

「不過一個死人而已。」他在心中不斷強調著。

「怎麼了？我只是走上來吹吹風而已。」林菲說出的話連自己也不相信。他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很蒼白很蒼白。不過這並不重要。

他緊緊握住長劍環，雖然曾經懷疑過是環在幫助燕十，但林菲卻不想再去求證了。

眩暈感來得快，去得也快，但似乎也帶走了什麼東西。一個林菲感覺至關重要，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的東西。

等到負責人離開后，林菲站起身走出辦公室，來到練功房。這裡是他的專用練功房，因為集英社社員實際上不多，而背景和資金極其龐大，所以作為社長，有一個專用的練功房並不算什麼。

「是嗎？」

收回踏出的一隻腳，林菲這才發現，自己只要再往前一步，就會直接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墜落下去。

「咚咚咚。」房門再次被敲響。

「怎麼可能？」林菲一驚。「那那個岳颯呢？」

「你放心，你的事我沒對任何人說。」九兒小聲說著，她的臉上閃爍著淡淡的象牙光澤。「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

「沒事的。」林菲輕輕說。

陡然間一陣天旋地轉。強烈的眩暈感不斷的衝hｅtubooｋ•ｃoｍ.ｃoｍ擊著他的大腦。所有的思路計劃，所有的頭緒似乎都一下子被沖斷。

「好吧，關於九兒的調查。很抱歉，我什麼也沒有查到。我們和國安的情報渠道沒有查出一個叫九兒的女孩兒。」

天空陰暗如烏雲密布。沉重壓抑。

林菲正要開口，忽然一陣劇烈的頭疼瞬間淹沒了他整個意識。恍惚中，一陣細細的哭泣聲再次在他耳邊響起。他緊緊捂著頭，閉上雙眼。

他明明記得自己分明是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覺。醒來卻已經站在這裏。他轉過身，居然看到九兒就在站在身後，夜晚的風帶起她的長發，她驚恐的捂著小嘴。

「社長……」

九兒就在自己上方眼前，俏美的容顏沒有一絲瑕疵。只有滿眼的擔心。林菲感覺著自己似乎是靠在九兒懷裡。

「你到底是誰？」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或許是身體記憶吧，回家的路已經走了無數遍了。

要殺，早在那天下午自己昏迷的時候，她就可以直接動手。

「進來。」

「為什麼我老是聽到你的哭聲？」林菲疑惑的問道。

站在七層樓的樓頂往下看，似乎只有一片黑暗。

一個驚恐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再一次，他又聞到了九兒身上熟悉的香氣。他的臉龐陷入一片柔軟之中。

林菲猛地離開她的懷抱。雙眼冰冷的注視著她。

※※※

「好些了和-圖-書嗎？」她溫柔的問。

林菲幾乎是掙扎著跑出辦公室的。傍晚的陽光照在身上，原本應該是溫暖的，但林菲卻感覺不到半點溫度。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放慢腳步，精神重新沉浸入劍道真解中，練氣篇的觀想圖案似乎能讓他很快重新恢復過來。而且對於燕十的影響也很有效果，但最近似乎單單的邊修鍊邊做事已經不能阻擋燕十的影響了，只有完全沉浸進去時，才能讓林菲感受到點點難得的寧靜。除此之外，就只要在九兒身邊時，才能感覺到久違的安寧。

陸俊遲疑了下，點點頭。

「滾出去！」林菲沒來由的感覺心中一陣煩躁。一種莫名的感覺不斷在心中迴響。

九兒一步步上前。終於把林菲拉離樓頂邊緣。突然間，她猛地一把抱住林菲。

林菲輕輕揚起頭，在被九兒抱住的瞬間，一股異樣的安寧和平靜湧進他的心底。這樣的情景已經是這個星期的第三次了。白天沉浸在自修中，夜晚卻只能毫無防備。九兒已經有很多次把他拉離樓頂了。

「滾出去！」林菲右手扶上環的劍柄。絲絲殺氣不斷瀰漫開來。

再次睜開雙眼時，已經是下午時分了。血色鏡子般的夕陽將一切都鍍上了一層紅色。

林菲默然，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社長！！」

「我想休息一下。」林菲聽不到自己說話的聲音，他只是hｔｔｐs://ｗww•hetｕｂｏｏｋ.cｏm.ｃoｍ試著以平時的力度說道。他不想讓任何人發覺自己的異樣。劍道真解和燕十印記是他最大的秘密。他不容任何人有接觸的可能。

「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麼區別？」他這麼問自己，他知道，短時間自己是絕對不可能離開環的，在沒有找到其他替代品前，環是他戰力的絕對保證。也是唯一保證。他的一切如果缺少了合適的長劍，實力將直線下跌，頂多隻能達到初入D級的程度。在西斯不斷逼近的這段時間，他不可能放棄環。

隨後的時間，林菲稍微恢復了一些精神，不過九兒很多時候都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里，其他人諸如小玲或者陸俊等人，似乎都選擇性無視了她的存在。

看著九兒乖乖的離開辦公室，林菲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有種莫名的心慌。彷彿離九兒遠一些，燕十的影響就會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九兒埋首在他懷裡，嚶嚶哭泣著。

林菲從未見過如此荒涼而又美麗的地方。整個天空一片黑白，而地面上卻滿是慘白色的小花。

林菲猛然驚醒，他茫然的站在樓頂邊緣，一隻腳緩緩探出。彷彿下一步就會踩空墜下。

「社長，最近的情報部分出現堆積無人處理，您看……」情報科的一個負責人小心的向林菲彙報。

「社長……」

不知道是自己身法太好，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父母和林攸一次都沒有發現。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