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353章 生活 二
「我只是不想老是依靠你……」蔣楠有些苦澀的笑了笑。
一股股濃郁的炒菜的香味不斷飄蕩開來。
防盜門被重重推開，林攸大踏步衝進客廳。
「我知道了。」
她低著頭，有些局促不安的樣子。
一直沒有說話的菲爾輕快的跳到茶几上。
林攸回想起當初西嵐大叔訓練自己的情景，那個猥瑣，老是笑得偷偷摸摸的大叔腳軟死了？
「你們……怎麼了？」林攸一臉疑惑。
「晨光，告訴我，西嵐是怎麼死的。」她語氣平淡，但任何人都能感覺到她心裏的憤怒。「他不能這麼白死。」
「劍意的形成，主要是在真氣境和真罡境，但是具體的進程變化我卻是一無所知，看來或許應該詢問一下星域的星主。」迄今為止，就只有星域對他態度最好，僅僅是期望他早日提升境界，而似乎沒有其他企圖。
「恩……傳說中，火焰權杖家族的覆滅和她有著分不開的聯繫。」梅麗爾輕輕道。
「我倒是沒意見。看爸想買什麼檔次的。」林菲笑道。
「還有一個消息。小攸。」巴巴諾亞的聲音從克里斯身上傳出來。
碎星劍訣的行星級後邊層次，隨著絲絲真氣的凝聚，似乎也有了鬆動的跡象。
但一旦想到如果蔣楠或者雙兒對其他男人有和自己一般的親密，林菲心裏陡然升起一絲殺意。
「你是怎麼想的？能給我說說么？」
「菲菲？」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前邊傳過來。
「下午一起去桃源路的一家4S店吧。」蔣鳳笑道，「你的錢是你的，爸媽給你的是另外一份。如果你不想要我們選的車，那你自己去弄一輛，我們給你錢。」
「我的佔有慾居然這麼強……」他很清楚，自己對除開林攸之外的兩人都沒有愛，僅僅只是一種屬於自己的東西，絕對不容許別人侵犯的佔有控制欲。
林菲心思慢慢從里世界和林攸身上會轉過來。他看了眼蔣楠。
「對了，你爸說，我們家該買輛車了，出行也方便些，你覺得呢？」蔣鳳一邊往家裡走一邊道。
「怎麼……死的？」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聲音會這麼乾澀。
林菲一直在低著頭想著什麼，突然聽到有人叫他，抬起頭一看。
「是晨光說的。」巴巴諾亞嘆了口氣，「梅麗爾通過特殊方法，也鑒定了，西嵐，確實死了。」
練氣篇也是慢到極點的蝸牛一般前進。第四層修鍊智力的圖案，雖然僅僅只有一副，但其深度和難度也遠超前邊的三層。
「要買就買好點的吧。他還說，也給你買輛。」蔣鳳笑著說，「怎麼樣？心動不？」
一種熟悉的事物離開后的陌生慌亂感瀰漫在她心裏。
林攸瞳孔一縮。
林菲心中一片平靜。
「她會殺了我……」克里斯忽然出聲。她目光平靜，似乎是在說著今天吃什麼菜和-圖-書一般的小事。
林攸關上門，走到沙發上在克里斯身邊坐下。
一個中年男子披著黑夾克，騎著摩托車沿著路面正面迎過來。
砰！
「媽，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林菲迎上去結果蔣鳳手中的口袋。
林攸忽然感覺到心臟有種僅僅收縮起來的疼痛感。或許她和西嵐大叔的感情不算深，但是那種曾經不久前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調戲自己的那個人，突然得知他死了，以後再也看不到了，再也沒機會和他說話了。
林菲啞然。確實，他有能力養蔣楠一輩子。
「死……死了？」
梅麗爾依舊坐在電腦邊，但卻沒有在用電腦。而是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蔣楠沉默了一會兒。
蔣楠低著頭，不吭聲。
「沒，沒什麼。」林菲微笑道。「只是休息一下。」
才又道：「我想……我還是搬出去住的好。」
「不知道。晨光不肯說。」巴巴諾亞也沉寂下去，不再說話。
林菲第一次沒有修鍊，沒有自修，在家坐了會兒，便打開門走出去。
蔣楠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還是沉默下來，半響后才輕輕點點頭。
林菲淡淡的笑著：「媽，其實我不缺錢。我自己也找了點事做，完全不缺錢。」他也知道一直的幫忙扶持瞞不過老爸，所以就乾脆全部推到小玲身上。現在家裡的公司業務越來越多，生意越來越大，幾乎算是全是唯一的最大圖書供貨商了，甚至開始準備著手hetubook.com.com買下自己的印刷廠了。不過事到如今，他也不怎麼想繼續隱瞞自己的產業問題了。雖然實力方面不好說清楚，但是自己的產業卻是可以曝光的。只是沒有找個合適的時機。
自從接觸里世界后，這樣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很多時候他都在不斷策劃，修鍊，設計。表世界的生活內容遠遠不如里世界。
風吹動道路兩邊的樹葉，帶出嘩嘩的響聲。
林菲沿著路邊緣慢慢走著。
「我回來了！」她大聲道。
林菲點點頭笑著回答：「好啊。那我趕緊去學駕照。」他自然不敢說自己很久以前就有專人接送了……
「怎麼了？」林菲拿起遙控板將電視按成靜音。
「菲菲哥。我有點事想和你談談……」坐在一邊的蔣楠忽然說話了，打斷林菲的思路。
她兩手一手提著幾個大口袋，都是裝著的肉類和蔬菜之類，顯然是才從菜市場回來。
晨光兩眼毫無焦距。自從從病床上醒過來，她就一直是這樣。
「楠楠。」林菲輕聲道，「我知道你現在在自己打工了。是在京都路的那家服裝店吧？」
蔣楠在家吃了點東西，便直接去店裡上班了。
居然是蔣鳳。
「克里斯的姐姐，剛才來電話了。」梅麗爾沉聲道。
「你都知道？」蔣楠微微驚訝的抬起頭，看著林菲。自從上次她對林菲說出那句話，那句「你養我啊……」她實際上卻是直接離開了劍術社，到一家女裝店找了個店員的工作和圖書，工作很苦，每天起碼要上十多個小時的班，錢也遠不能和劍術社比，但她過得很充實。
「別問了，她從下了床就一直是這樣。」梅麗爾嘆氣道。「不過身體倒是很好，素質居然反而比以前強了一些。過些時間她回清醒的。」
但是這又有什麼作用？蔣楠對他的感情，他其實心裏一直清楚。但他只是將她當做小妹來看待，或者說根本就是林攸的替代品，他把原本應該對林攸的愛護幾乎大半寄托在蔣楠身上，或許這就是蔣楠喜歡上他的緣故，但現在，他和林攸的關係也大大改善了，在不知覺中也冷落了蔣楠，甚至連雙兒也有些不過問了。
「不錯，現在我們最大的問題是，克里斯的姐姐，雷婭公主。這個人可是個絕對的狠毒女人。我們必須提高警惕。她和歐洲一個代號蜘蛛的女人同為歐洲里世界最詭秘的兩個女人之一。」巴巴諾亞贊同道。「她既然說了要來，那麼肯定會來。就是不知道她對克里斯是什麼態度……」
※※※
「晨光的父親，西嵐薩爾斯，死了。」
「而且她也在一直追蹤克里斯。不知道什麼原因。」
他微微一怔。
出了樓梯間，在家屬區樓房中間慢慢走著。偶爾遇到周圍熟識的鄰居，相互打個招呼。或是遇到周圍住戶家裡的小盆友。看著他們蹦蹦跳跳玩著有些幼稚的小遊戲。
「這次你爸算是大出血了。我們其實也知道，你爸在平市，多虧了你朋友小玲的照顧，heｔｕbｏok.cｏｍ•ｃｏｍ不然生意也不可能發展這麼快。所以你爸才大方一次，給你弄點甜頭。」
「今天你爸他們慶祝活動，我不想去，就回來了。給你弄頓好吃的。」蔣鳳笑道。「難道看到你一個人在外邊閑逛啊。怎麼了？有心事？」
「楠楠，加油吧，不過搬出去住沒必要，我們是親人，這點小事不用介意。」他忽然道。
晨光面容憔悴的趴在茶几上，一動不動，若不是身體還在隨著呼吸起伏，林攸甚至還以為她死了。
※※※
「哦……」克里斯端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本書靜靜翻著，看到林攸衝進來，也只是淡淡的應了句，接著又低頭看起書來。
林菲笑了笑不說話了。父親林建國最近的生意越來越大，幾十萬的數字在他眼裡也不怎麼金貴了。算得上和以前是天壤之別。當初他一個小書店想開分店，也都為十幾二十萬的錢發愁，而現在就不同了。
「一切屬於我的，任何人都別想奪走……」他靜靜凝視著蔣楠。心中驀然升起這樣的念頭。「或許就讓她在我身邊一輩子，也不錯。」
「克里斯的姐姐？」林攸視線頓時移到靜靜坐在一邊看書的克里斯身上，這個黑色披肩長發的混血少女依舊漂亮冷艷，渾身散發著平靜和安寧的感覺。
寬敞的水泥路面上，明亮的陽光打在地面，反射出白色的反光，兩個半大小子一邊拍著籃球一邊站在一棟居民樓前大聲喊著某個夥伴的名字。
越是這樣，表世界的寧靜就越是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