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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總經理室呢？蓋因楊曉凡想來想去，這個公司里整天看自己不順眼，想方設法的整自己和殷秀玉的似乎現在就剩下這個傢伙了。

「切，那還用說，肯定是副總經理唄，後勤主管已經是比各部門經理高半階的位置了，再升就只有副總經理，要不然就是總經理，不過那個不大可能吧。」

「你早餐早就變成翔了。」

「我去！才升了芝麻大的小官就翻臉不認人了是吧，信不信我一上午就讓全公司都知道你的卑鄙行徑。」

「停，別噁心我了，我還想保住我的早餐呢。」

楊曉凡鄙視的斜了他一眼，又衝著正在噼里啪啦的編寫季度匯總的林慧心道：「心心，明天出維護後勤部電腦和三樓家電賣場、四樓床上用品部的工單。」

楊曉凡再次讓塗靈看了一會，然後收起手機問它，這次塗靈很準確的比劃對了電報碼，但是走過兩層樓之後塗靈再次忘記了這個剛才還記住的電報碼。

楊曉凡算是明白了，塗靈沒有記憶力，可是……它又是如何記住自己的命令，還有關於目標的樣貌、丫丫的氣味等等信息的呢？

塗靈用力點頭，然後怪模怪樣的向上拉著自己的耳朵，做出一副嚴肅的樣子，然後從左邊跑到右邊，又做出一副很高大的架勢，還用力的在自己胸脯上比劃了一下，再將兩隻耳朵向兩側軋平。

「你怎麼不去？」

「不好，是牛頭人大媽……不，大姐！快去幫忙！」

楊曉凡的偷窺竊聽計hetubook.com.com劃徹底破滅了，楊曉凡沮喪的罵了一句，覺得連爬樓梯的腿都有些沒力氣了，塗靈也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像是一隻有些乾癟的氫氣球一樣漂浮在楊曉凡面前，看著有些好笑。

楊曉凡心裏還有另外一塊陰影，那就是站在暗處注視著一切的慾望，這種愛好也叫偷窺。

「……」塗靈一陣比劃，楊曉凡眨了眨眼睛，愣是沒看明白。

有心讓它翻字典，可是它的爪子直接就穿過了字典，翻個屁啊！

當兩個正在戰鬥的身影映入楊曉凡的瞳孔時，一聲悶響也同時傳進了楊曉凡的耳膜，這是牛頭人大姐命中了對手的前臂，不，是對方用前臂在格擋！我靠！用肉體格擋牛頭人大姐的手臂粗的齊眉棍？！

「他自己搶去的，說是不值晚班了能多干就多干一些，放心，多也沒多幾台，我心裡有數呢，不會累壞的。」

「我還是選品牌部吧，那裡的設備多，兄弟我可不像你這麼沒義氣！」

「兄弟，笑什麼呢？這麼淫|盪？你聽說了么？」

「一的電報碼是什麼？」

可惜塗靈雖然很厲害，甚至能認字，可問題是它不會說話也不會寫字，楊曉凡看著在自己電腦屏幕上方用四隻爪子不斷比劃的塗靈，這麼複雜的手語楊曉凡真心不懂。

走在樓梯間，楊曉凡正在檢驗剛才塗靈的學習成果。

楊曉凡的心裏也一樣有陰影，不然他也不會老是做那個左擁右抱的夢了，其實每一個男和*圖*書人的心裏大概都有這樣的一塊陰影，本能而已。

「這個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楊曉凡笑而不語，石文鑫恨恨的嘟囔著：「你丫真是見色忘義，早知道了這消息也不告訴我，還要我費儘力氣去打探消息。」

除非楊曉凡在牆壁上貼上一張漢字表，不過貌似不大可能，思來想去，楊曉凡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電報碼了，他仔細的看了看塗靈的爪子，比劃零到九這個幾個數字應該還是可以的。

不過一想到自己也要將那個恐怖的電報碼表記下來他就覺得很恐怖，幸好這個世界上有智能手機這種玩意，楊曉凡上網一找，還真的找到了個電報碼對照APP，絕了，這種東西都有。

「呵呵，開玩笑的啦，你是我兄弟，我不罩著你還罩著誰，放心好了，兄弟我就是你的眼，你的耳……」

當初他拿到情景模式專用技能抽選卡的時候，就曾經幻想過能得到一個「透視」技能，想必誰都會知道，他希望得到這個透視技能絕不是為了方便自己能看到放在另一個房間里的鑰匙之類的。

「哦，知道了。」

石文鑫眨了眨眼睛一把抓起桌上的派工單，六樓不是老頭子就是老太婆，好不容易有幾個年輕的還是別人碗里的菜，哪能跟二樓那些年輕漂亮的賣場妹妹相比呢。

楊曉凡瞥了一眼正努力背電報碼的塗靈，敲了敲桌子道：「少貧了，你剛才說什麼？有什麼新消息了？」

楊曉凡一步三階樓梯，風一樣的向ｗｗw•hｅtｕboｏk•ｃｏｍ.ｃｏｍ上衝去，完全不顧周圍幾個同事驚訝的目光。

「噗！」

可惜的是塗靈並不能與楊曉凡共享視覺和聽覺，否則楊曉凡肯定直接就將塗靈派到女更衣室去了，而不是現在將它派往總經理室。

塗靈用力的搖頭。

「數字，比數字，用你的爪子。」

……

楊曉凡無聲的笑著，將手機放在桌面上，讓塗靈對照著電報碼學習，自己則幻想著不久之後自己就能通過塗靈的文字直播來偷窺別人的秘密了。

「呃……你丫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現在好歹也是你的上司，不巴結一下，好歹也注意一下影響吧。」

塗靈又是一陣比劃，楊曉凡愣了，不會是沒有記住吧，這個……貌似問題有些嚴重了，塗靈不會學習？不對，應該不是這個原因，事實上塗靈很聰明，自己的命令它都能很準確的領會並嚴格的執行，但是怎麼會記不住最簡單的一個電報碼呢。

石文鑫怔怔的看著楊曉凡，半晌才悲痛欲絕的說道：「我恨你，這都是你的錯啊！」

「塗靈，上去看看，立刻回報。」

楊曉凡撇了撇嘴，又毫無意義的揮了揮手，撿起桌子上一張紙朝石文鑫扔過去：「二樓品牌部的收銀機保養。」

「你知道升什麼官么？」

石文鑫有些不甘的咂了咂嘴，無趣的回道自己的位置坐下：「你丫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女人告訴你了吧？」

「哦，你想著就行了，那我先走了，二樓的漂亮妹妹們，我來了！」

忽https://m.hetubook.com.com然，楊曉凡揚起頭，皺眉看著頭頂的樓梯，被動技能靈感告訴他，那裡似乎有目標活動。

正想著呢，塗靈一副很興奮的樣子飛了回來，四隻爪子一通比劃，楊曉凡這次看明白了，這是說有人在打架，有人在打架卻又聽不到聲音，那肯定是目標了，楊曉凡想了想問道：「是有目標在戰鬥？」

塗靈還是搖頭，楊曉凡不耐煩了：「另一個是……牛頭人？」

雖然最後他這個想法並沒有得到實現，不過塗靈的出現卻給他送來了一個間接的透視能力，一開始楊曉凡並沒有意識到這點，當他指示塗靈去尋找躲在草叢裡的黑毛老鼠和褐色毒毛蟲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塗靈其實就是自己的另外一雙眼睛和耳朵，還有鼻子。

「最新消息，你女人要陞官了！」

楊曉凡不管牛頭人大姐對上的敵人是誰，只要是牛頭人大姐的敵人，毫無疑問就是自己的敵人，哪怕自己的力量薄弱，但是能出上一份力就是一份力，再說了，楊曉凡對自己的戰力其實還是有點小小的信心的，畢竟這隻是一間超市而已，能有多厲害的對手呢。

塗靈的頭點得像是小雞啄米。

塗靈用力點頭，楊曉凡臉色一凜：「女性牛頭人，胸脯很大的？」

這個問題自然不會有人給楊曉凡答案，詢問助手也是一問三不知，絞盡那不多的腦汁，楊曉凡將答案歸結到了生活創新輔助器的設計者那裡，一切都是他的惡趣味罷了。

楊曉凡陰森的看向石文鑫：「信，怎麼不和*圖*書信，你丫不想活了就去試試。」

楊曉凡再次失望，看來今天的人品值真的不怎麼樣，楊曉凡心裏哀嘆了一聲，或許是因為昨天將人品值都耗盡了吧，不就是升了個小官么，自己的人品值就這麼點能量啊！

「驢子？」

「等等，誰讓你去打探消息了？那是您老人家自己的癖好好不好，別說得多委屈似的，我鄭重的告訴你，窺探別人的隱私也是一種病，得治！」

「你把一樓超市的給了老薑了？那裡的設備可是最多的。」

有陽光的地方就會有陰影，每一個人的心裏也都有一塊陰影，爭在大小不同而已。

如果說自己住的小區是新手村，那麼這裏無疑就是個低階地圖，好歹自己也曾經到大地圖上去闖過幾回，又怎麼會怕了這個低階地圖，何況還是團隊作戰。

「我是你領導，我去六樓辦公室做電腦保養，你選一個吧。」

楊曉凡有些不大確定的說道：「其中一個有一對朝天的耳朵？兔子？」

塗靈一聽立刻來了精神，身體一翻歡快的來了一個滾轉，從樓梯間隙中直接就穿了過去，楊曉凡寧神聽著，似乎沒有任何聲音，但是楊曉凡知道，如果自己沒有看到對方，也不可能聽到聲響，他想要驗證的是當塗靈看到對方的時候，自己能不能聽到聲響。

塗靈見楊曉凡一臉的迷茫，垂頭喪氣的耷拉下耳朵，看來想要傳達複雜的信息塗靈任重而道遠啊！塗靈很聰明，就算讓它學習手語應該都沒有問題，問天在於它那個爪子擺手語姿勢恐怕也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