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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三十分鐘，楊曉凡就看到了殷秀玉的身影出現在咖啡廳二樓樓梯拐角，他忙伸手搖了搖，殷秀玉抿了抿嘴，快步走了過去。

楊曉凡凌亂了，他那有限的腦汁也只能聯想到這些，這或許就是一起簡單的內外勾結作案。

「知道了，一會見。」

楊曉凡將塗靈打發去繼續監視目標，一旦有動靜隨時來報，自己則晃悠悠的向著馬路對面的咖啡館走去，不遠處的保安亭里，一名保安抹了抹額頭的汗，一臉的如釋重負。

楊曉凡若有所思的看著，用他那不是非常高智商的大腦思索著這裏面的關係，難道這事並非簡單的偷竊？還有內賊不成？

楊曉凡大汗，他能想像得到，殷秀玉抓了自己一個現行，現在一定在歡快的搖著耳朵笑得很開心。

「你，你是……世外高人嘛，對了，有沒有什麼神功秘籍，比如能青春永駐長命百歲的？」

「哦，沒什麼，在看事情怎麼樣了。」

「是的，現在蔣秀麗跟他們在一起。」

「哈哈……那要青春常駐該怎麼辦？」

「額……是的。」

「荔香苑小區。」

「嗯，飯後百步走，能活九十九，距離你的目標只差一年。」

「真的？！」

「秀玉姐，你是怎麼讓警察出動的，我想了半天，也沒有辦法在不牽涉到自己的情況下讓警察出動。」

「我可以不說么，反正我找到了竊賊的蹤跡，跟著他們來到這裏，然後正想著該如何讓警方來將這伙賊人抓了，就看見蔣秀麗出現了。」

楊曉凡尷尬的笑著，跟聰明人說話就是……麻煩，一不小心和_圖_書就被人看穿了。

「餓死了，點了東西沒有。」

「塗靈，跟上那個女人，看看她去了什麼地方？」

這時，馬路上閃爍的警燈終於出現了。

「蔣秀麗。」

「又是那一套權謀論！」

「你怎麼知道我在編呢？」

「荔香苑？那可是高檔小區，你是說你在那裡看到了蔣秀麗？還有，你怎麼知道她會去那裡？」

「還好，趕上了！」

楊曉凡吁了口氣，有時候說謊也是很困難的，他不由得想起了從電視上聽來的一句話，如果你不想說那就選擇不說，說謊是不對的。

楊曉凡有些猶豫了。

「好了，告訴我詳細的地址，然後你就可以回家了，你到底吃了晚飯沒有？」

「嗯？你什麼意思？你發現了什麼？你又攙和進來了是吧？」

「當然看不到，呵呵。」

「呵呵，伯母說的。」

「那好吧，你別走了，我也沒吃呢，要不你在那裡等我，打個車過去，然後在附近找個地方吃飯，順便看看警方的效率如何。」

自己沒辦法了，楊曉凡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聰明人，不過，那個聰明人曾經囑咐自己好好回家別摻乎這個事情的，可是自己又摻乎了進來，不知道會不會被人埋怨呢。

「嗯？她都說了些什麼啊？」

「什麼？已經報案了！」楊曉凡苦笑：「你就那麼相信我，萬一我弄錯了呢？」

「還沒有。」

「你在看什麼？」

殷秀玉誇張的長大了嘴巴，頭頂的虎紋耳朵卻調皮的輕輕晃著：「她這是要賣了我的節奏啊！」

「這個更簡單，笑一笑十年少嘛https://www.hetubook.com.com！」

殷秀玉玩味的看著楊曉凡，楊曉凡這兩句話非常有技巧，他沒有說謊，但是卻掩蓋了真相，殷秀玉想了想，似乎若有所悟，不過她只是笑笑，並不繼續追究楊曉凡身上的秘密，有秘密的男人才更有吸引力嘛。

「不久之前我跟櫃檯的承包商還挨個跟玉石櫃檯的售貨員談過，蔣秀麗也在其中，她離開公司還不到三十分鐘，你怎麼可能……對了，你在哪裡呢？」

楊曉凡掛了電話，看著電話愣了一會，搖了搖頭，對於自己無解的難題，似乎殷秀玉根本就不在意，她到底有什麼辦法讓警察出動呢？

「嗯，你先吃這個，我幫你叫了咖喱豬扒。」楊曉凡將面前的蛋糕推了過去，又衝著服務員做個手勢，示意服務員上菜。

殷秀玉笑眯眯的看了楊曉凡一眼：「是怕沒法解釋你的情報從何而來是吧？」

「嘻嘻，你不喜歡就不說了，怎麼樣？你跟我去分局還是回家？」

「這都能看到？」

「你這算沒出息，那我呢？」

楊曉凡想了半天，愣是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能不將自己牽扯進去，又能讓警察出動的理由，楊曉凡很慚愧，看來自己的力量還真是太渺小了，正如殷秀玉所說，你想要做點什麼，首先不是應該先去做什麼，而是先要提高自己的能力。

「呃，好像沒事我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一樣。」

楊曉凡徹底無語了，這也行！真是靠私人關係呀，這算不算是公器私用呢？

「說你水果喜歡吃荔枝、桃子和蘋果，西餐喜歡吃豬扒而不是和_圖_書牛扒，不喜歡吃海鮮，喜歡綠色和天藍色，不喜歡五公分以上的高跟鞋，討厭抽煙喝酒等等……」

「還真有！」

「其實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呢？難道你有異能？」

沒多久，塗靈就歡快的飛了出來，楊曉凡一問，這個女人果然是去了那幾個盜賊的房間，具體發生了什麼塗靈說不清楚，似乎他們在商量著挪窩的事情。

「哦，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咖喱豬扒？」

楊曉凡愣了，這傢伙感情是搬著小板凳來看熱鬧的，想不到她還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這你也知道？」

楊曉凡有些著急了，如果這些傢伙跑了那自己豈不是白費功夫了，可是自己胡亂報個警警察未必會出動啊，要是說個比較嚴重的謊言或許警方能出動，但是如果不說清楚玉鐲的事情，就算警察搜到了超市失竊的東西，人家也未必認定這個是失物啊！

「是這麼回事……我下班的時候看到那個玉石櫃檯的售貨員，叫啥來著，就是長了一雙蛇眼，整天冷眼看人的那個……」

猶豫了一會，楊曉凡還是撥通了殷秀玉的電話。

「沒有。」

「呵呵，是啊，稱職的推銷員。」

「哈哈……」

「不會又是直覺吧？嘻嘻，好吧，神秘的直覺先生，你確定竊賊就在那裡？」

「事實如此，沒事你從來都不打電話給我。」

看著殷秀玉笑得像個孩子一樣純真，楊曉凡也抿嘴笑了，視線一掃，正好看到塗靈正飛快的飛了過來，塗靈停在咖啡廳的窗戶外面，手忙腳亂的一統比劃，楊曉凡從它的動作里湊出了和_圖_書四個漢字拼音——「警察」「抓了」。

「小凡？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有事？」

……

「就是知道了。」

殷秀玉的話里似乎有些怨氣，不過很淡，楊曉凡有些慚愧，自己還真是有些功利了。

「記得，是你高中時候的照片么？」

「對，就是她，我看到她鬼鬼祟祟的，就跟著她，結果……結果……」

昂著頭快速走過的女人並沒有在意坐在花壇邊上的落魄男人，她急匆匆的帶著一陣香風過去了，很順利的進了小區的大門，楊曉凡怔怔的看著，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個傢伙一個售貨員竟然住在這種高檔小區？又或者她出現在這裏並非巧合？

「嗷！」地輕聲叫了一聲，矯健的劃了個弧線向著已經去遠的背影追去。

「弄錯了就弄錯了，徐部長我必須保，不然誰還肯支持我。」

「編不下去了吧，呵呵……」

飯菜很快就端上來了，兩人都是餓壞了，一點都不顧形象的大吃，風捲殘雲一般，不到五分鐘，兩個人都心滿意足的抱著飲料填縫了。

「嘻嘻……蛋糕不錯，不會太甜，哦，對了，警察來了么？」

殷秀玉撇了撇嘴，不過她不會真的去認真追究的，雖然她真的很好奇：「很簡單啊，走關係唄！」

使勁的撓了撓頭，楊曉凡頹然的嘆了口氣，這還真是沒辦法了。

「能啊，你記得我桌子上那個相框么？」

楊曉凡的嘴角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殷秀玉奇怪的沿著楊曉凡的視線看去，他似乎是在看遠處的樓宇，但是那有什麼好笑的么？而且這個笑容顯然是有內容的，那麼他hetubook.com.com到底看到了什麼？

「咦？這事有些意思了啊！」

正在楊曉凡一籌莫展的時候，鼻端忽然傳來一個十分熟悉的味道，這個是……對了，在超市裡玉石櫃檯處聞到的味道，楊曉凡愕然抬頭，帶著這股氣味的人分明就是玉石櫃檯的一個售貨員，楊曉凡對她有印象，因為她長了一雙蛇一樣的眼睛。

殷秀玉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殷秀玉趕緊拿起來一看，隨即笑道：「一切順利，人贓俱獲，現在我要去分局，徐部長已經在之前按照我的要求去派出所報案了，分局行動迅速，短時間內破案，我那姐們要立功了，呵呵。」

「只是偶爾看到罷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是，我們三個死黨都是挺有想法的，不過我最沒出息，所以在超市裡面混，另外兩個一個是大學的老師，一個是警察，刑警。」

「我明白了，你可以選擇不說的，我不希望你對我說謊，謝謝你信任我。」

「沒有，你別說，那件事我還真的猜錯了，石文鑫沒有說錯，當時提出報警的就是保安部的徐部長，我就弄不明白了，後來我私下問他才知道，原來那個丟失了貨品的女孩是他戰友的女兒。」

楊曉凡抬頭看了看，對面就有一個咖啡廳：「那行，我在荔香苑北門對面的咖啡廳等你，找不到就打我電話。」

「那件事情處理好了？」

「呃……」

「來了，真慢啊，這種效率真是夠嗆。」殷秀玉撇著嘴說道，楊曉凡覺著她現在手裡就差一包瓜子就完美了。

「哈？！這個也能走關係？」

電話那頭半晌沒出聲，楊曉凡有些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