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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曉凡愣了一下：「我也沒有空？」

楊曉凡很認真的聽著，他真的很佩服殷秀玉，她的思路總是這麼清晰，在她面前，似乎就沒有什麼難事一樣。他需要記住的不僅僅是殷秀玉的分析結果，更重要的是要學會這種分析的方法。

殷秀玉點了點頭：「結果或許會是這樣的，但是也可能不是這樣。」

「明白了，所以我現在什麼都不用做，李景清自己就會去尋找真相，並且可能會激化他們夫妻間的矛盾，如果時機合適，我只要給她一個準確的消息，就能對蔣德貴完成致命一擊？」

「秀玉姐，今晚有時間么？」

「怎麼不會有，如果蔣德貴提前跟李景清坦白了呢？如果李景清明白這事不宜鬧大而採用私下解決的辦法呢？」

殷秀玉詫異的看向楊曉凡：「有那麼明顯么？你都能感覺到？」

殷秀玉調皮的笑了笑，臉上悄然換上了那個小猴子的面具：「其實吧……我是有點抵觸，每次我給你出主意，我就覺得自己是個幕後的黑手，一肚子的壞水，小凡會討厭我的吧。」

「沒問題，一會見。」

楊曉凡惋惜的嘆了口氣道：「這事違法，如果我們輕易的踐踏這條線，最終只會越陷越深，網上那些案例你又不是沒有看過。除了這個之外，還能不能想到合法的辦法獲得證據？」

「對，如果你只是造謠，那麼你或許應該考慮一下應該怎麼做才能加深他們夫妻間的誤會，但是你告訴李景清的是一個事實，不管hｅｔubｏｏk•coｍ.ｃom蔣德貴如何掩蓋解釋，恐怕很難讓李景清相信，從今天李景清的出現就可以看得出來，她是一個疑心很重而且非常自我中心的人，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對，她只相信自己。」

「當然不是，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殷秀玉搖了搖頭：「小凡你了解女人么？」

殷秀玉嘴角漾起一個開心的笑容：「才不要，我是好人來著。」

楊曉凡咧嘴笑了笑，好人？這個還真不大好說，看她打擊對手毫不留情的樣子，怎麼都跟好人聯繫不上，只是好人的定義都是人畜無害么？

看著一臉認真的殷秀玉，楊曉凡聳了聳肩膀：「隨便你了，反正我受不了我爸的啰嗦。」

「這麼說我的感覺沒錯了？是不是這麼做會給秀玉姐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如果有我可不希望你瞞著我。」

楊曉凡指了指手機，低聲道：「接下來你覺得該怎麼辦？」

石文鑫翻了個白眼，看來楊曉凡的智商真的不能依賴，不過貌似自己的也不怎麼樣，石文鑫努力的想了想之後道：「那就只有等到再次發現蔣德貴偷情的時候再將她叫來了。」

楊曉凡頗有些心動，這事如果有殷秀玉配合拿到鑰匙，其實裝個監視器真的很簡單，只是……這事真的是違法的，自己也答應過殷秀玉不做違法的事情。

……

楊曉凡笑了一會，將話題轉回剛才中斷的地方：「秀玉姐說什麼都不用做是什麼意思？是讓我hetubook.com.com耐心的等待機會么？」

聽完楊曉凡的陳述，殷秀玉眨了眨眼：「我覺得你什麼都不用做最好。」

楊曉凡聳了聳肩，一臉惋惜的嘆了口氣：「真不試試？」

楊曉凡一怔，隨即有些狐疑的看向殷秀玉，殷秀玉目視著前方，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很自在的慢慢走著，腳步顯得輕快而雀躍。

夕陽下，楊曉凡與殷秀玉肩並肩慢慢的走著，殷秀玉將髮髻散了，在腦後扎了個馬尾，這樣看上去年輕很多，甚至連她身上的氣質也一下變得活潑起來，跟楊曉凡走在一起絕不會覺得兩人存在年齡上的差距。

「嘿嘿……」

「我……我覺得秀玉姐似乎不大願意給我出主意。」

楊曉凡撓了撓頭，苦惱的皺起了眉頭，殷秀玉見狀笑著安慰道：「好了，這就是成事在人謀事在天，諸葛亮那麼聰明也一樣得看老天爺的臉色，要不然蜀國早就一統中原了。」

「下班在停車場出口等吧。」

「雖然略有誇張，但是我也基本贊成，有空倒是要跟伯父探討一番。」

「我需要證據！」

「沒有，而且你也沒有。」

楊曉凡稍微走了一下神，腦補著這兩個聰明女人之間的故事？難道她們相處得不愉快？不過話說回來，難道她們有相處愉快的理由么？

李景清收到的簡訊自然是楊曉凡搞的鬼，這次楊曉凡沒有使用簡訊發送軟體，而是另外讓石文鑫跑遠一點在街邊隨便的買了一些電話卡，他就是用有號碼的電https://m.hetubook.com.com話卡發送的簡訊，他那便宜的手機還是雙卡雙待的，國貨就是給力。

「誰知道呢，或許也有人給她出主意呢？你別忘了，蔣德貴的老丈人雖然是退休了，但是還耳清目明活得好好的呢，難道他不會給自己的女兒出主意？難道李景清不會去找自己的父親出主意？」

楊曉凡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反正他也不知道殷秀玉說得對不對，就當是對的好了。

「我覺得我都快成了陰謀詭計專家了。」

楊曉凡想了想，搖了搖頭道：「不了解。」

楊曉凡立刻將卡槽又關掉，笑眯眯的看著手機想著下一步的計劃。

「難道你是好人？」

將辦公室的人打發出去幹活，楊曉凡拉著石文鑫到了機房裡，拿出手機給石文鑫看了看李景清的回信。

「呵呵，那倒也是，秀玉姐也喜歡看三國？我爸最近正迷三國呢，說三國是古今中國外智慧之大成者。」

楊曉凡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如果自己真的能將李景清引來當場抓個現行，應該還是能達到目的的，而且自己做得十分小心，應該不會牽連到殷秀玉身上，殷秀玉比自己聰明得多，或許她考慮的是別的問題也說不定，一會一定要好好的問問她才行。

「她……會么？」

「對呀，你也沒有空，今晚到我家吃飯，然後幫忙將慧欣的行禮給她送到宿捨去。」

「秀玉？」

「什麼證據，難道在蔣德貴辦公室里裝監視器？」

兩人一邊隨意的聊著，一邊走在被夕陽染成橙色www.hetubook.com.com的街道上，楊曉凡看著笑語晏晏的殷秀玉，倒是一點也沒有覺得周圍的環境色有多麼彆扭，更沒有在意來往行人臉上的面具多麼讓人心寒，或許，人在絕望的黑夜裡只需要一盞燭光照亮自己的心田就已經足夠了。

「你也覺得很爽？呵呵……你丫就不是好人，再偽裝也沒有用，你的邪惡本質已經徹底暴露了。」

李景清到公司大鬧的事情他當然知道，還跑到走廊的窗口去看熱鬧來著，石文鑫這個小鑽風也進行了實時播報，兩人心裏的喜悅流於言表，他們第一次體驗了新工作的樂趣，在背後撥動別人的命運真的很有趣，這充分的滿足了他們心裏的控制欲和偷窺欲。

「有么？不是應該叫軍師，或者叫高參也行，呵呵……」

果然，不一會楊曉凡的手機上就收到了一條李景清回復的簡訊。

「你是說李景清會主動的去查證這件事？」

「我靠！上鉤了……有點小激動啊，嘿嘿。」

「什麼都不用做？秀玉姐是覺得我不應該做這件事么？」

「這就對了，如果你了解女人的話就不會問我這個問題了，現在著急的不是你，而是李景清才對。一個女人一旦對某件事產生了懷疑，就像是春天的野草一樣，根本就沒法壓制這些瘋長的懷疑，所以，如果你將來有女朋友了，跟她產生了什麼矛盾，千萬不要讓問題過夜，那隻會讓她產生更多不好的想法。」

「天地良心，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

「哪有？我倒是覺得秀玉姐很聰明，我和_圖_書想不明白的事情秀玉姐一下就能找到解決的辦法，我羡慕佩服還來不及呢，真沒覺得秀玉姐是什麼幕後黑手。說到幕後黑手，其實做幕後黑手的感覺真心很不錯的，秀玉姐要不要試試？」

……

「對，剛才她打電話給我了，住別人家裡始終還是不自在的吧。」

收到李景清離開公司的消息，楊曉凡立刻拿出手機激活了裝著另一張電話卡的卡槽。

「咦？那是為什麼？還會有什麼變數么？」

楊曉凡掛了電話，琢磨著殷秀玉剛才那不大情願的語氣，她是不想給自己出主意？莫非她其實是不贊成自己這麼折騰蔣德貴？

「你說我們要不要真的找點證據給她。」

「啰嗦么？那你覺得我爸我媽啰嗦不？」

「不要！」殷秀玉笑著用力的搖頭，馬尾巴在腦後歡快的跳動著，像個孩子一樣。

「不覺得，伯母很細心，算不得啰嗦吧，伯父的話總是有種讓人恍悟的力量，一點也不啰嗦。」

「……你覺得我接下來怎麼做才好？」

「集思廣益嘛，說說。」

「哦，我知道了，正好我也有些事想要讓你給出個主意。」

「嘻嘻，是嘛，你這是拍馬屁么？拍馬屁我爸媽也聽不到，其實你說真話我也不會生氣的。」

「不會是關於某人的暴躁妻子的吧？」

「感覺如何？我覺得我們似乎墮落了。」

「呵呵，真聰明！」

「她宿舍弄好了？」

「靠！你沒有想過啊？」

石文鑫皺著眉頭想了半天，苦惱的搖了搖頭：「沒有，要不然……問問你那聰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