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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曉凡欣喜的點頭，殷秀玉滿意的笑了笑，臉上恢復了往日的自信。

殷秀玉的話讓楊曉凡清醒過來，他看了一眼臉上表情很自然的殷秀玉，臉上不由得有些發熱，殷秀玉只不過是在做給別人看而已，自己瞎緊張、瞎幻象個什麼勁啊！剛才自己的胡思亂想真是太丟人了。

劉定軍看起來就是個比較單純的人，這話雖然有討好的成分，但是卻也是心裡話，殷秀玉聽了笑得很開心，楊曉凡心情複雜的笑了笑，至於許慧欣，則連笑都欠奉了。

「不過什麼？」

楊曉凡自無不可的點了點頭，不過他打量了一下殷秀玉，又看了看自己這一身：「秀玉姐，我們就穿這個去啊？」

美術館並不算大，也算不上華美，甚至顯得有些陳舊。透過玻璃牆，能看到美術館燈火通明的大廳，溫暖的燈光與陳舊的建築形成一個很有趣的共鳴，讓人看著覺得很舒服。

「嗯，那走吧。」

劉定軍一滯，發現自己似乎又說錯話了，只好乾笑了一聲閉上了嘴。

「好了，兩位先進去隨便看看，等會客人都到了，我就去找你們，我給你們做講解員。」

「這，會不會太隨便了？好歹也是個高雅藝術的殿堂……」

楊曉凡點了點頭，他知道殷秀玉說得很有道理，但是心裏還是有些焦急。這兩天蔣德貴像是受了驚的兔子，整天小心翼翼的，楊曉凡再想玩捉姦基本沒啥機會。楊曉凡也偷偷去看過李景清，李景清憔悴了許多，看來她也正在承和*圖*書受嚴重的心理壓力，楊曉凡有些擔心，這個女人會不會承受不住壓力乾脆將賬本給毀了。

裏面有不少人衣著講究的人在活動，楊曉凡看了看自己和殷秀玉，又想到殷伯伯的那番評語，如果殷伯伯在這裏，肯定會說這些人都是些不懂裝懂的傢伙。

楊曉凡心裏暖暖的，殷秀玉一直都在看著自己呢。

「走，走吧，這樣才像一對情侶。」

「沒有，今天是內部展，遲到也不怕。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同事劉定軍，蜀中人，學美術的，是個才子。這兩位是我朋友，殷秀玉、楊曉凡。」

但不管楊曉凡如何的擔心和焦慮，他也沒有手段去阻止和改變這一切，只能被動的等待著馬芸香的行動，希望經驗豐富的馬芸香也能考慮到這一點，千萬不要讓自己的努力功虧一簣才好。

美術館燈火通明，大門前的廣場上有三三兩兩穿著高尚的人正向美術館走去，一些玩輪滑的少年則在廣場另一邊努力的練習，不時的停下好奇的向人模狗樣行人張望一會，估計這個很少在夜間開放的美術館讓他們也覺得有些奇怪吧。

「好吧，還是你了解她，你覺得她會怎麼樣找到那個黑賬本呢？」

「什麼？」

兩人說說笑笑的離開公司，沿途又收穫了無數驚艷的目光，不過這個時候在公司辦公區域的多是保安，他們可都是殷秀玉的鐵杆支持者，所以都是抱著善意和羡慕的目光目送兩人離開。

許慧欣斜了劉https://m.hetubook.com.com定軍一眼，這人有些才氣，不過獃氣更多，最重要的是他完全沒有眼色，用時髦的話來說就是EQ零蛋，楊曉凡跟他比起來顯得太普通了，但是楊曉凡身上卻有一些非常特別的東西，暫時許慧欣還說不清楚楊曉凡身上的是什麼，但是，那種東西貌似很有趣，也詭異的吸引著許慧欣的好奇心。

目送兩人離開，劉定軍頗有興趣的說道：「你這兩個朋友可真有意思，穿得這麼隨意，也毫不掩飾自己不懂藝術，最有趣的是連一點自卑都不帶的。」

殷秀玉笑著說道，然後看了看身邊的楊曉凡，輕輕咬了咬嘴唇道：「你的手給我。」

殷秀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套裝，笑著搖了搖頭：「我有帶一套衣服來，一會去換上就行了，你就穿這個就行了。」

「你不喜歡穿襯衣打領帶么？這是有原因的么？我記得你以前偶爾也會穿的，最近去問幾乎從來都不|穿了。」

「嘻嘻，有你這樣說美女的么，那叫天仙一般的人兒。」

「誰知道，那是專業人士的事情，我們何必費那個腦筋呢。」

「要有耐性啊，她這是故意不跟我們聯繫的，為的就是讓我們以為她根本就沒上套，嘻嘻。」

「嗯……」

殷秀玉抿嘴一笑，輕輕的帶了帶楊曉凡的胳膊，兩人迎著那幾位迎賓小姐的驚訝目光走了上去，楊曉凡真的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尷尬，相反，他覺得不久之前的那點緊張感也都神奇的消失了，和*圖*書難道自己還是臨場型選手？又或者因為在自己的身邊有一個值得信賴的戰友？

「就是不喜歡那種拘束感，其實也不是刻意的，只是覺得這麼穿舒服。」

楊曉凡微微側頭：「秀玉姐，那個穿著紫花短旗袍的就是許慧欣么？」

「藝術？我也不懂啊，我只知道這些是書畫，看著好看就看看，不好看的就不看，嘻嘻。」

看到楊曉凡吃驚的眼神，殷秀玉有些不自信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摸了摸頭髮輕聲問道：「怎麼了，不好看？」

「沒遲到吧？」

楊曉凡一怔，猛地用力搖頭：「不，很好看，很好看，只是……會不會太隨意了？」

「你笑什麼？」

「你的手，讓我挽著。」

「好啊，正愁看不懂呢。」

可惜剛才那位戴著豬頭面具的傢伙很菜，倒是非常符合他那豬頭面具上的形象，楊曉凡不明白的是這位豬頭兄怎麼會堅定的認為自己跟他是一個層面上的人物？覺得他也有機會取自己而代之？

殷秀玉很自然的一把將自己的手搭在楊曉凡的手臂上，楊曉凡身體一震，一股暖乎乎、軟綿綿、滑膩膩的感覺從手臂傳來，嗯，很舒服！讓人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秀玉姐，這都兩天了，芸香姐那邊怎麼還沒有動靜啊？」

「不過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一般，不接地氣啊！」

殷秀玉也莞爾，看著楊曉凡輕鬆的笑意，滿意的抿了抿嘴。

「切！用我爸的話就是藝術就是閑著沒事鬧出來的東西，就得用休閑的心和*圖*書態去看，你要是認真就輸了。」

殷秀玉咽下嘴裏的食物，抬起頭順便掃了周圍的同事一眼，很多雙好奇的眼神都急速的閃開了，這麼長時間了，楊曉凡和殷秀玉只要在食堂一出現，還是會成為大家的焦點，一個固然是因為殷秀玉是副總經理，本身就惹人注目。但更讓人在意的是楊曉凡只是一個底層員工，這兩人坐在一起身份上的巨大差距，絕對能引伸出各種各樣奇怪的猜測和故事，從而牢牢的吸引住大家的目光。

「還好，身材不錯，氣質也不錯，不過……」

至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也很簡單，那是因為穿襯衣西褲不利於戰鬥，楊曉凡現在可是個隨時都可能被捲入戰鬥的戰士，可惜這個答案卻不能說出口。

……

「沒什麼，我在想這些穿的整整齊齊的人，是不是也有跟我一樣，其實根本就不懂藝術的？」

殷秀玉很大方的說道，楊曉凡也是心有戚戚的直點頭，這下許慧欣也笑了。

看到楊曉凡有些走神，殷秀玉微微皺了皺眉，但馬上又換上一副笑臉，夾了一塊豬肉放進楊曉凡的碗里：

「快吃吧，一會我們坐地鐵去吧，這個時段塞車還是很厲害的。」

「嗯！」

許慧欣臉色一沉：「自卑？為什麼要自卑？懂藝術就高人一等了？」

楊曉凡有些好奇，她這是要做給許慧欣看么？只是，有這個必要麼？

「兩位好，兩位看上去很和諧，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我猜兩位的感情一定很好。」

殷秀玉輕輕的一帶，將有些ｈｅtubｏok•com•coｍ恍惚的楊曉凡驚醒，兩人其實都有些緊張。

楊曉凡在殷秀玉的辦公室門口等了大概十分鐘，殷秀玉換了一身衣服出來了，楊曉凡吃驚的發現，她竟然穿著跟自己一樣的文化衫、牛仔褲，長發在腦後編了個粗粗的辮子，看上去活潑秀美，跟自己竟然出奇的般配，都像是普普通通的打工仔。

踏上美術館的台階，一副很大的水墨山水掛在側面的玻璃上，上面印著中國現代書畫展幾個大字，側面有主辦單位景行藝術品公司的名字，幾名身穿旗袍的氣質美女站在門口一側迎賓，再向里，楊曉凡看到了一男一女兩個看似主辦人的人物。

「秀玉，楊曉凡，你們來了？」

「我發現你總是喜歡穿T恤牛仔褲，我也配合一下你，般配吧？」

殷秀玉微微一笑：「就是她，怎麼樣，是不是大美女？」

楊曉凡也下意識的掃了一眼，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剛才他已經被拉進副本一次了，想不到還有人有著這麼強烈的羡慕妒忌恨，竟然會與楊曉凡形成意志力的戰鬥。

楊曉凡有些受寵若驚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正式的親密接觸，楊曉凡咽了口唾沫，小心的伸出了手臂。

「撲哧~殷伯伯這個妙論真是……哈哈……」

「好吧，咱們是凡人，還是保持距離好點。」

看到殷秀玉和楊曉凡「相攜」而來，許慧欣的眉頭微微一皺，不過她還是搶在迎賓小妹開口之前搶先開口了，她很擔心這些迎賓小妹會不會因為他們的衣著而將他們給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