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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直接接觸一下李老先生，屆時讓你在場的話或許能得到更多的情報？」

楊曉凡眨了眨眼睛道：「如果嘉嘉是李麟治的孩子，那就什麼都不必說了，李麟治只是幹了一件傻事罷了！如果嘉嘉確實不是李麟治的孩子，那麼肯定也不會是吳玉華的孩子，不過就算如此吳玉華也是不會放棄嘉嘉的。而李麟治心裏的疙瘩在於他認為嘉嘉是吳玉華與別人的孩子，於是，他才會採用了這種辦法來解決自己心裏的疙瘩，雖然不能說他情有可原，但是他對吳玉華還是有感情的。因此不論嘉嘉身份如何，歸根結底，其實這事最後都要取決於吳玉華對李麟治的想法，不過芸香姐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楊曉凡聳了聳肩膀：「我明白了，謝謝芸香姐，這個事實並不難接受，我要做的就是完成我僱主的委託而已，別的，跟我沒關係，我也管不著。」

「芸香姐是想要告訴我，要接受現實么？」

「嗯，那就行了，現在這種東西凈是以次充好的，對了，餓不？要不要先吃飯？」

馬芸香的恍惚只是很短的時間，隨即她就自失的搖了搖頭，看著狐疑的楊曉凡，正色道：「可能我有些一廂情願了，你忘了剛才我說得話吧。」

「為什麼？」

殷秀玉笑著說道，楊曉凡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道：

「事實上結果如何都跟我們沒關係吧，我其實一點也不在意。」

馬芸香鄭重的點了點頭：「這個其實很重要，當然，或許跟案子的結果和法院的處刑並沒有直接的影響，但是這個結果會最終影響很多人的關係，不是么？」

「不用，一會你跟和-圖-書我回家吃，我媽說要謝謝你上次的禮物。」

馬芸香得意的一笑：「看在你也沒法過周末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害我失約的責任了，但是你必須給我作證，這事是因你而起的，我也是被你所害，省的秀玉又說我只顧著工作不要朋友，明白？」

「可是，這本就是他們咎由自取，跟芸香姐你……」

「芸香姐，我能說……你有些無聊么？」

楊曉凡翻了個白眼，這個無聊話題誰想說啊，人家的家事楊曉凡其實完全沒有興趣理會，吳玉華跟李麟治是重歸於好還是分道揚鑣跟楊曉凡有個毛的關係啊！

楊曉凡搖了搖頭：「這個沒用的，他豈能想不到這點，但是他要調動人手，通訊聯絡是少不了的，而且他不可能預先準備什麼非常安全的聯絡手段，以及預先布置可靠的人選，所以……」

楊曉凡站了一半的身子僵住了。

「哦，那也好，我們快點吧，別讓伯父伯母久等。」

馬芸香輕輕的敲了敲桌子，有些無奈的說道：

「行，那走吧，地方遠么？要不要開車？」

殷秀玉笑著搖頭，馬尾辮在腦後輕快的跳躍著：「說什麼呢，這麼生分我不高興了。」

「芸香姐，你，你這麼看著我，我會害羞的！」

「沒有，才一會，又要麻煩你了。」

「哦！好的。」

楊曉凡嘆了口氣，雖然他早就知道這個事實，但是親身經歷了之後，他還是非常的無奈，同時也明白有些事情真的是有心無力，甚至法律本身對這種情況也一樣的很無奈，這世界上，原本就沒有十全十美的規則。

楊曉凡蹲在翠香路實惠超市門口想了ｍ.hｅtｕboｏｋ.cｏm.ｃom半天，直到殷秀玉出現在他面前，他也沒有想明白媽媽到底在搞什麼明堂。

楊曉凡眨了眨眼睛：「哎呀，我想起來了，我還說這周末回羊城的，我還要給我媽買些東西的，我走了……」

馬芸香眉頭一展：「男人，算了，不跟你說這個。」

「不用，就在老街，坐地鐵去才兩個站，那家店的老闆是我媽的朋友，價格優惠不優惠不說，貨肯定不假就是了。」

「坐下！」

到最後，所有罪魁禍首都不會受到任何法律的懲罰，而替他們受過的，不過是他們的手下，李家需要付出的，是一些金錢罷了，原來，法律有時候也是有價的。

打了個電話給媽媽，說明自己明天忽然有事，最後能不能回去要看事情辦得怎麼樣，楊媽媽開始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她又開心起來，反而囑咐兒子好好乾活，不用擔心她跟爸爸，然後就將電話給掛了，楊曉凡覺得有些奇怪，媽媽這回也太爽快了點，竟然沒有一點埋怨，這不大正常吧？

「那你的回答呢？」

馬芸香將手裡的筆往桌面上一扔，重重的呼了口氣道：「很好，這件事就這樣吧，你害我周末的約會泡湯了，這該又怎麼算？」

「當然，所以你也不用回羊城了。」

「這周可能回不去了！」

楊曉凡有些莫名其妙的點頭，殷秀玉沒好氣的瞪了楊曉凡一眼，切齒道：「這個傢伙，又給她跑了！我們明天的約會是要給她介紹對象啊！」

殷秀玉怔住了：「加班？為什麼？連你也要……我明白了，是李家的案子是吧？她是要你來給她證明，這加班也是無奈ｈeｔubｏok.ｃｏm.ｃｏｍ之舉是吧？」

「這個……那，那，好吧，可是……」

楊曉凡錯愕的問道。

楊曉凡翻了個白眼沒出聲，再說下去，明顯對自己不利，女人的胡攪蠻差可是很厲害的，楊曉凡很識趣的閉緊了嘴巴。

馬芸香見楊曉梵谷掛免戰牌，得意的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將話題引向正題。

楊曉凡想了想馬芸香在副本里的兵種結構，覺得自己跟馬芸香聯手基本上能輕易的橫掃李老頭，於是點了點頭道：「這個可以試試，反正也沒有損失，我覺得李老先生的目的應該是拆散李麟治和吳玉華，就算我們不主動尋找嘉嘉，恐怕在適當的時候，嘉嘉也會自己跳出來的。」

「不過，將你賣給某個瘋狂科學家也是可以考慮的。」

馬芸香點了點頭，楊曉凡說得很有道理。

楊曉凡又點了點頭，站起來向外走去，走到門口，楊曉凡又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扭頭看向馬芸香，馬芸香也眨著眼睛看著他，楊曉凡搖了搖頭走了。

「嗯，芸香姐說得對。」

雖然明天又回不去了，楊曉凡還是決定先將答應買給媽媽的補品乾貨買了再說，或許明天很快就解決了問題，自己還能趕回羊城去呢。

「很好，你現在可以走了，明天早上九點我們在李老先生的別墅外匯合，別遲到。」

楊曉凡詫異的看向馬芸香：「芸香姐，你也在乎這些？」

「你能這麼想就行了。現在我們說說具體的事情吧，監聽李老先生的通訊不行，因為沒有指向他的任何證據，不過我們可以嘗試回溯一下他最近的行為……」

「有關係的，這是有關係的。」馬芸香身子向後一靠和*圖*書，眼神有些恍惚的說道：「我覺得，警察不僅僅是雷霆、是懲罰，也應該是雨露、是治病救人的醫者，不過我們醫治的是人心而已。」

馬芸香點了點頭：「有時候我也很懷疑，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到底有沒有意義，但是反過來想，如果不這樣，或許會更糟糕吧。」

楊曉凡愣怔的點了點頭。

楊曉凡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當時感覺到的不對勁是這麼回事，到頭來，自己還是被馬芸香給利用了！

而馬芸香剛才說的這些，其實是在心裏希望這些人能受到良心和感情上的懲罰。

「這個重要麼？」

「等了好長時間么？」

楊曉凡愣住了，想了一會他才明白馬芸香到底想要說什麼，沒錯，只要陳永建咬死這件事跟別人無關，警方根本就拿李麟治沒有辦法，至於找到嘉嘉之後也一樣拿李麟治的父親沒轍，更別說從始至終只是動了動嘴巴的謝美英了。

「當然有這個可能，但也有別的可能，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將尋找嘉嘉放在首位。」

「站住！」

馬芸香眨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楊曉凡，理論上，她應該不再對楊曉凡的種種特異之處再感到好奇才對，但是事實卻恰好相反，她的好奇心正在逐漸的高漲，她心裏有一種痒痒的感覺，總是幻想著要將楊曉凡的腦袋打開來看看才甘心。

馬芸香嘆了口氣道：「其實吧，對於這個問題我挺矛盾的。」

「嗯？不是要我忘記么？」

「好吧，你今天接觸了李麟治的父親以及他的遠房表妹，然後認為這兩人有著重大的嫌疑？」

「呸！你說……你腦袋咋長的呢？如果我是科學家，我一定要將ｈttｐs://ｗww•hｅtubｏｏk•ｃｏｍ.ｃoｍ你腦袋劈開來看看才行！」

「切！」

「可是，我已經答應我媽了。」

「其實，我想告訴你，就算我們最後揭開了事實真相，李麟治和他的父親，還有他的表妹，恐怕一個都不會受到法律的制裁，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法律其實本質上就不平等，擁有更多資源的人絕對佔優勢。所以，我是希望在法律懲罰不到的時候，還有些別的什麼來懲罰他們。」

楊曉凡嘆了口氣，無奈又坐了回來，眼巴巴的看著馬芸香道：「你不是準備周末加班吧？」

「我為什麼不在乎？如果因為一個案子弄得事主妻離子散，你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楊曉凡脊背一陣發寒：「幸好你不是。」

「明天要加班，都是芸香姐害的，對了，她還要我跟你說，明天的約會她去不了。」

馬芸香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玩味的看著方石道：「那麼你傾向於認為嘉嘉是不是李麟治的親生兒子呢？」

「對，我認為……不是，我覺得，嘉嘉現在就在李老先生的手裡，如果你們能全天候的監視李老先生，監聽他的電話，我想一定會有收穫的。至於謝美英，她很可能就是始作俑者，嘉嘉不是李麟治的親生兒子這個說法的源頭恐怕就在她那裡。」

楊曉凡眨巴著眼睛，莫名其妙的看著突然變得感性的馬芸香，不知道她在搞什麼明堂，又或者是想要挖個坑讓自己跳，楊曉凡警覺起來，決定暫時不表態比較好。

「忘記那之後的，現在回答問題吧。」

「難道你就不擔心夜長夢多？萬一嘉嘉的情況又有變化，你打算怎麼向吳玉華交代？」

「嗯，我媽媽還準備了一些禮物，讓你明天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