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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曉凡揮了揮手：「接著說，這麼說，你所謂的都市傳說已經擴散了？按照心心的說法，你談話的對象多是女性，而這位委託人顯然是男性。」

吳玉華看著楊曉凡的眼睛，見他很認真和堅持，微微一笑將信封收了起來：「好吧，我明白了，我會尊重你的原則的，那麼我該說的都說了，就不打擾楊先生了。」

吳玉華吃驚的看著楊曉凡：「為什麼？是覺得太少了？我也覺得我兒子用這個來衡量實在太少了。」

楊曉凡將吳玉華送到大門口：「吳女士，我就不遠送了，您慢走。」

「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真的就那麼好吃嗎？」楊曉凡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石文鑫。

林慧心轉身走了出來，她有些不明白，一百萬不要，為了五千，不，可能只有一千盈利的事情，這兩人怎麼竟會如此的上心，不過，林慧心看到他們認真的樣子，自己不由自主也覺得有些開心，真奇怪。

「等等，心心你給我說清楚，什麼拒絕了一百萬！怎麼回事？」

「什麼事？」

「我記得以前打遊戲的時候你最恨能賣道具的遊戲，因為賣道具本身就破壞了遊戲的可玩性，如果一下子讓你掙得盆滿缽滿，這跟遊戲里賣道具、開修改器有什麼區別？難道你想你的人生也毀了么？」

「不，不，不是多少的問題，而是我們的約定已經執行完了，您父親的心意我領了，名片我也留下來，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找他幫忙的，但是錢卻不和-圖-書能再收了，這是原則問題。」

楊曉凡笑了，將支票裝回信封里，推回給吳玉華，將那張淺灰色的名片鄭重其事的夾在了名片夾裏面。

「值得，哪怕不掙錢也值得，這證明你的思路是正確的！」

林慧心進來收走了吳玉華用過的茶杯，她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楊曉凡，但是卻又不敢問出心裏的困惑，不然不是暴露了自己在偷聽的事實。

林慧心正想進來聽熱鬧呢，聞言正中下懷，立刻顛顛的將石文鑫的杯子給送了進來，然後人也趁機站在一邊不走了，楊曉凡看了她一眼，也不趕她。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吳玉華的父親還有什麼企圖？」

「那就是一個餌，有什麼可惜的。而且，我們是想要賺錢不假，但是你不覺得這工作本身更有趣么？我們每天期待著新的委託，見識到以往見識不到的有趣事情，經歷別人無法經歷的事件，這比單純的掙錢要有意思的多，不是么？」

楊曉凡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們仔細計劃一下，這筆錢也不多，要精細安排一下才行，你忘記了還有服裝這一塊，心心，茶涼了。」

「切，是去泡妞吧？姚素卿知道么？」

石文鑫一屁股坐在楊曉凡桌子對面的椅子上，轉頭衝著外面大聲道：「心心，幫我將杯子拿進來。」

「其實是這麼回事，」楊曉凡等了好一會，讓林慧心囧夠了才緩緩開口：「剛才吳玉華來了，拿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說是他父親送給我們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謝儀，我拒絕了。」

石文鑫得意的笑了：「嘿嘿……懂，非常地懂！那啥，是什麼傳說？」

「我接到一筆生意了！」

「哦！」

「哼！」林慧心撅了撅嘴，根本就不動緩。

「好的。」

「坐下，坐下說，我知道你很激動，你的辦法見效了我也替你感到高興，不過你能不能坐下說，你的唾沫星子噴我臉上了，靠！」

「哦，我去泡茶。」

楊曉凡當然不會傻的去解釋這個誤會，他現在更關注的是手裡的這張支票，這「1」的後面有六個零啊！這算不算是發了？

石文鑫喝了口水，順了順氣道：「咱們樓下萬數智達公司一個小伙，想要委託我們做一件事。」

石文鑫撓了撓腦袋：「說是這麼說，但是錢也真的很誘人好吧。」

「這麼大陣仗，這傢伙打算出多少錢？」

「可是，可是有錢也會有有錢的人生吧？」

楊曉凡點頭：「如果是吳玉華給的，我二話不說就收了，但是她父親給的，我卻不敢收，這些老狐狸難道真的是善人么？平白無故的給你扔餡餅肯定沒好事，如今李家和吳家的矛盾正在爆發的邊緣，我們就別再摻乎了。」

「原則問題？是這樣么？」吳玉華半信半疑的問道：「還有人嫌錢多的？何況，你們不是打開門做生意的么？」

「哈哈……沒錯，我跟你說，我這些天沒事就去跟樓上樓下的鄰居聊天……」

楊曉凡仔細的欣賞了一會這張讓人身心和-圖-書愉悅的紙片片，然後嘆了口氣，抬起頭看著吳玉華道：「吳女士，我記得您已經支付了相應的報酬以及獎勵金，我們的交易已經完成了，這個我不能收。」

「這……這隻是一份謝意而已。」

楊曉凡咧嘴笑了：「不錯，初見成效，不過還需要加把勁，新的傳說已經有了，把握住節奏，你懂得？」

石文鑫不說話了，低著頭竟真的思考起來，林慧心也眨巴著眼睛咬著手指甲想著，半晌，石文鑫終於嘆了口氣道：「好吧，我們還是慢慢來吧，或許有錢的人生也很好很有趣，但是我先要過好一個有趣的但沒錢的人生。」

楊曉凡點了點頭，這說明石文鑫的策略確實成功了，現在這個時代什麼最重要？那就是關注度！一個神秘的都市傳說，一個不斷更新的神秘都市傳說，肯定能充分的引起大家的好奇心，更妙的是這個僅僅是一個傳說，就算有人追究，楊曉凡可以堂而皇之的加以否認，但是這種事情越否認反而越多人相信，這就是石文鑫計劃的巧妙之處了。

「五千！花、招牌、人手，最後是他閃亮登場，關鍵是要在公共場合，嗯，具體計劃還要策劃一下。」

石文鑫被方石的神秘態度給弄糊塗了，林慧心也悄悄的看著方石，她心裏的好奇此刻已經爆滿了。

「是的，謝意我們收了，但是錢就不能收，因為我們並不是為了錢什麼都能做的，所以我們只取我們該取的，不該拿的就不能拿，原則一旦放棄了，一切就都變味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

石文鑫卻瞪著眼睛叫住了林慧心，林慧心緊張的看了楊曉凡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揪著自己的衣腳，腦袋也快埋進胸脯里去了。

楊曉凡站了起來，微笑著繞過桌子，替吳玉華打開了辦公室的門，林慧心正裝模作樣的在電腦電腦前面敲著什麼，聽到聲音回頭看來，見客人要離開，她也站了起來，跑去將大門打開了。

送走了吳玉華，楊曉凡轉身回到辦公室，悵然坐在椅子上，一臉的肉痛，一百萬啊！

「呃……呵呵……」

「淡定你個頭啊！你聽我說，就是咱們這棟辦公樓里的委託，金額雖然不高，但是這說明我們的策略見效了呀！」

楊曉凡翻了個白眼，林慧心撇了撇嘴，石文鑫看了看楊曉凡，又看看林慧心，不滿的說道：「你們這是什麼態度啊！生意大小重要麼？重要的是我們打開了一個市場，會逐漸贏得知名度，這隻是一個開始，不能因為開始時生意小就不當回事好不好！」

石文鑫啪地一拍手，讚賞的看向楊曉凡道：「老闆就是老闆，不像某個笨蛋，一下就把握住了問題的實質，沒錯！就是這麼回事，這人我不認識的，是他看到我主動找上來的。」

楊曉凡清了清嗓子，指了指椅子道：「坐下說，淡定，要淡定！」

楊曉凡斜了林慧心一眼，林慧心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那啥，我還有很多事做，我先出去了哈。」

石文鑫砰地一聲撞開辦公室的門，一臉興奮的沖了進來，差點跟拿著茶杯的林慧心撞在一起，ｗww•ｈeｔubook•cｏm.ｃom石文鑫抓住林慧心的肩膀，將她推到一邊，自己一陣風似的搶進了楊曉凡的辦公室，雙手撐在桌子上俯視著楊曉凡大聲道：

「原來如此，只是……一百萬啊？多可惜啊！」

「凡人，凡人，我接到一筆生意了！」

「替他給他女朋友送一束花，並鄭重的道歉。」

「你在這裏幹什麼？去去去，哪涼快哪兒獃著去！」

「嗯，我們兩個一起，如果必要的話，還要僱人。」

楊曉凡嘿嘿一笑，身體前傾，雙肘支在桌面上，身體前傾，然後看著石文鑫道：「那麼，現在來說說你剛才覺得很有成就感的生意吧。」

「什麼？！」石文鑫像是屁股裝了彈簧一樣，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聲音也提高了八度：「你有病啊？送上門來的錢都不要？」

「那麼你試著想像一下你有錢的人生吧？」

「我們的確是打開門做生意的，但是賺錢只不過是目的之一，更重要的是我們喜歡做這個行當，對我們來說，生活的樂趣在於生活本身，工作的樂趣也不僅僅是賺錢，所以謹守自己的原則和初衷，這個是非常重要的，不收不該收的錢，這是一個重要的原則。」

石文鑫想了想，咧嘴笑了：「不錯，這個生意雖然不大，但是卻是利用我的思路打開局面的第一個生意，難道不值得高興么？」

「切，」林慧心撇了撇嘴：「剛才老闆才拒絕了一百萬呢，你這……算啥啊！」

「好了，先說說這個委託吧，你打算自己去做？」

「好，有空請來我家……哦，我要搬家了，到時候請你來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