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別急，文先生，你忘了還有另外三個女孩，或許她們也出錢了。」

「情況想必你們也大概知道了，事情是這樣的，你們委託給我公司送達的那個花瓶，因為某種未知的原因碎裂了，我們現在需要協商一下如何處理後續的事宜。」

楊曉凡拿出相機，扭頭拍了幾張，主要是要記住那幾個跟文雪馨一起的女孩，萬一有什麼事，也可以通過她們來接觸或者尋找文雪馨。

……

第二天一早，楊曉凡就給文建生打了個電話，文建生倒是很緊張，早早的就到了楊曉凡的辦公室，楊曉凡將整理好的照片給文建生看。

「我，我叫徐明志，古蘭廣告公司的總經理，這位是我們公司的法律顧問劉律師，這個小張就是跟你們簽合同的同事。」

「徐經理是吧，請坐。」

楊曉凡笑了笑，這個問題他可沒有辦法回答，問題的答案或許文建生自己更清楚。

石文鑫點頭應了，很快就撥通了協議里釘著的名片上的電話。

文雪馨自己一個人回到中午午睡的那個房子，之後就沒有再出來，楊曉凡直到她熄燈之後，才開車離開。

「幹活？什麼活？」

「自己碎了？」

「律師……這可有意思了。」

「我靠！你能不能別這麼神！真的碎了，不過不是我打碎的，而是它自己碎了。」

「你說，這會不會是碰瓷啊！」

「對，自己碎了，早上我將它放進包裹里的時候還好好的，誰知道到了這裏，竟然就碎了。你說，這下咋辦呢？」

「也不是很多，一個月三千塊吧，因為她ｈtｔps://m.ｈｅｔubｏoｋ.ｃｏm.ｃｏｍ要自己吃飯什麼的……」

不過沒等楊曉凡的電話打過去，石文鑫的電話已經先打進來了。

「好，我立刻就回來，你等我。」

「老闆，石頭幹活去了？」

吃過飯，幾個女生打打鬧鬧的出了咖啡廳，過了個馬路朝對面的住宅小區去了，塗靈跟了上去，楊曉凡繼續在車上等，大概二十來分鐘，塗靈出來了，一通比劃，楊曉凡不由吃了一驚，原來這幾個女孩子竟然進了小區的一間房子。

這幾個女孩走了一會，就拐進了一家咖啡店，看樣子是去吃午餐，這幾個孩子應該都是不差錢的主，楊曉凡停了車子，也走進了這家咖啡店，不過他來的晚了，這裏已經被學生們全面佔領了。

文建生點頭道：「我明白，那就拜託楊先生了，我那裡還有些事，那我先走了。」

楊曉凡暗暗的搖了搖頭，口中卻道：「好的，那我不送了。」

文建生在楊曉凡的電腦上仔細的翻看著，一邊嘴裏不停的嘟囔著什麼。

「張先生，請不要觸碰這個東西，在我們正式處理完後續事宜之前，這是重要的證物。」

還好整個中午這間房子並沒有別人到來，時間差不多，這群孩子們睡醒了午覺又晃晃悠悠的去上課，晚上下了課則先去逛街，然後在一間卡拉OK耗到快九點，這才筋疲力盡的各散東西。

「怎麼樣？」

楊曉凡伸手跟徐經理握了握手，分別坐下來，其他兩人和石文鑫只好在一邊站著了。

林慧心趕緊將那份協議從https://www.hetubook.com.com鐵皮柜子里找了出來，遞到楊曉凡手裡，楊曉凡順勢就坐在了石文鑫的位置上，打開協議仔細的看了起來，半晌，楊曉凡合上協議，眯著眼睛想了一會，抬頭問道：「這個協議是以私人身份簽署的？」

「你這是什麼打扮？」

「哦，那個送達委託，是吧？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不會是將那個瓶子給打碎了吧？」

「碎了就碎了吧，賠錢唄，幸好只有幾萬塊。」

楊曉凡點了點頭：「這東西可能需要專業的鑒定才行，先讓僱主過來，看看他有什麼要求再說。」

「靠！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昨天你走了之後，我接了個生意……」

「昨天你走了之後接到的生意，酬金五萬呢，就是那個送達委託。」

大概四十分鐘，滿頭大汗的石文鑫趕回了公司。

楊曉凡講電話掛了，陳慧心苦著臉擔憂的看著楊曉凡，楊曉凡想了想，抬頭笑了笑道：「給我沖杯茶來。」

楊曉凡很快就在其中找到了文雪馨的身影，文雪馨也是一頭長發，她那紅紅的嘴唇，應該是塗了唇膏的結果，這個學校竟然根本就不管這些，民營學校在紀律方面真的很鬆懈。

「是吧，沒有公章啊，這個人也不會帶著公章吧？可是，他是代表公司的吧？」

「石頭，你確定不是你弄碎的？」

楊曉凡趕緊將車子開了進去，按照塗靈的指點停在了一棟樓下，塗靈又按照楊曉凡的要求飛上去觀察，果然，這地方竟然是她們租下來的房子，就算這個小區比m.hetubook.com.com較老舊，但價格應該也不便宜，而且，這幾個學生是怎麼租下房子的？難道這裏面還有成人參與？

楊曉凡指了指桌面上的盒子，石文鑫上前將盒子打開，那姓張的傢伙就忽然撲了上來，想要抱起盒子，石文鑫早有準備，立刻一側身將他擋住，楊曉凡一伸手，將盒子拉到自己面前。

「幾位好，我是這家塗靈諮詢公司的老闆，我叫楊曉凡，你們誰負責？」

「凡人，麻煩了，麻煩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楊曉凡拿著協議走回自己的辦公室，打開協議慢慢的看著，思索著如果這是一個坑的話，對方是要怎麼玩呢？

楊曉凡皺了皺眉，當時他之所以拒絕那個，就是下意識的覺得這事有些不大靠譜，卻想不到石文鑫到底還是接了，楊曉凡想了想對林慧心道：

「這……如果是這樣還好，可是她一個人在外面租房，為什麼不回家呢？這孩子，真是擔心死人了……」

楊曉凡心裏咯噔一下，但是他嘴裏卻很淡定的問道：「怎麼了？那你嫖娼被抓了？」

「我們能看看東西么？」

電話通了，石文鑫直接了當的說明了情況，沒兩句，電話就掛了。

楊曉凡繞了一圈就出去了，到邊上的便利店買了個麵包和一瓶礦泉水，在車上對付了一下。

「怎麼回事？那份委託協議呢？拿給我看看。」

文建生急匆匆的告辭而去，這人還真是個大忙人，楊曉凡關了電腦，又給殷秀玉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中午仍然不能過去跟她一起吃飯，收拾好東西正準備出發，才想起今天沒有看到和*圖*書石文鑫。

「碰瓷，那可就不好說了，你保管好那些碎片，立刻回公司，然後通知對方來處理這事。」

楊曉凡接過石文鑫遞過來的手套，戴上之後捏出一塊碎片，林慧心這回倒是很有眼色的遞上一個放大鏡，楊曉凡接過去，仔細的看著碎片的裂口，裂口很新，這應該是新近才碎的。

「既然已經找到了文雪馨，你隨時都可以去找她談談，如果你覺得不方便，我先去跟她談談也行。」

「這……難道有人給她錢？這可不行，我得去跟她談談……」

「三千塊？這顯然不足以支付那間房子的房租。」

幾個留著長發女生正說說笑笑的在人行道上走著，她們穿著比正常校服要短得多，差不多要露出肚臍的校服，楊曉凡先加速超了過去，然後在路邊停下車，從倒後鏡看著這幾個女孩子，除了頭髮比較長校服比較緊窄短小，這幾個女孩子跟別的學生並無不同，非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話，她們散發的氣場似乎不像是學生，更像是一群老子天下第一的二貨。

楊曉凡看了看時間，遠處的天空中，塗靈正在用一個8字形的飛行路線向楊曉凡傳達信息。

「快遞員……原本我想假扮快遞員，然後騙得對方簽收，誰知道人家一定要打開看看是什麼才能簽收，哪知道打開一看，瓶子都碎了。」

等到文建生從電腦上抬起頭，楊曉凡將一杯茶推到他面前，並將電腦轉了回去。

「他說馬上過來，他……會帶律師過來。」

原本應該很安靜的咖啡廳如今鬧哄哄的，很文青的背景音樂已經完全聽不到了，倒和*圖*書是能聽到某些學生們的粗言穢語，楊曉凡笑了笑，小孩子總以為說粗口很帥，其實很可笑才對，尤其是從那些女孩子嘴裏說出來的粗言穢語，她們想要傳達一種什麼樣的情緒呢？

「別碰，那上面有僱主的指紋，不能碰，戴上手套。」

石文鑫哭喪著臉指著桌子上的小盒子，楊曉凡打開盒子一看，裏面放著很多防撞的泡沫，不過原本一個完整的瓶子，現在卻是一片片的殘骸，楊曉凡想要伸手去拿，石文鑫趕緊阻止。

楊曉凡趕緊收起一臉的感慨，跑回車子里發動了車子跟著塗靈追了上去。

不到半個小時，公司的門就被敲響了，很快，林慧心就帶著三個黑著臉的男人走了進來，不過辦公室太小了，根本就坐不下這麼多人。

「絕對不是，早上裝箱之前還好好的，裝好之後我一直捧在手裡，坐計程車到了附近，然後在步行過去，期間絕對沒有磕碰。」

「不，就算他真是代表公司行事，沒有公章也不代表公司，而他所委託的業務，卻是一個公對公的糾紛，這事……有些問題，趕快打電話……算了，我來打。」

「心心，石頭呢？請假了么？怎麼沒給我電話？」

楊曉凡笑了笑：「好吧，我今天會跟她接觸一下，當然，僅僅是接觸一下，我不會勸她回家的，省得將她嚇跑了。」

「文先生，你給你女兒的錢很多？」

文建生猶豫了一會，抬頭看著楊曉凡苦笑道：「這事，還是拜託楊先生吧，不知道為什麼，我們每次談話，到最後都會變成爭吵，或者我訓斥她的局面，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她溝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