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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曉凡咧嘴一笑：「這你就別管了，這可是我的看家本事。」

「發財……這個就不知道了。」

聽著這節奏感過於強烈的噪音，看著窗外迅速後退的景物，楊曉凡眼皮漸漸的沉了起來，似乎完全忘記了身邊還坐著一個大美女，而這個被忽略的大美女，卻正支棱著小狼耳朵不滿的斜著打瞌睡的楊曉凡。

楊曉凡恍然，原來這裏面的戲是這麼唱的，殷秀玉當初說得引入幫手，估計也是指這些像鯊魚一樣的商家。

楊曉凡微微一笑：「必須這麼做，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這個姓李的性格你不了解，就算我當時退讓，他也一樣會不依不饒的。」

「沒……」

楊曉凡將視線抬高了一下，大姐你那對亂搖的耳朵是啥意思啊？看上去絕對不是閑得無聊打發時間吧？

「那我問你，那邊投入的有多大？」

許慧欣嘆了口氣，笑了笑道：「你別管我剛才說的那些，我就是發發牢騷，我知道，這個時候絕不能三心二意，我大伯一直說我做不了大事，最多就是躲在後面出出主意，看來還真是如此，我沒有秀玉和你那種堅決，總是喜歡動搖。」

楊曉凡只覺得這個場面是如此的熟悉，那種強烈的既視感讓楊曉凡不得不承認，這一刻，許慧欣命中了他的內心，這句話，這個語氣，這個笑容，竟然跟當日的殷秀玉一模一樣，連那溫暖的眼神都是一樣的。

「又來這一套，好吧，下面是不是就是要向秀玉告狀了？」

「人都是這樣的吧，患得患失的才叫人www.hetubｏｏｋ.ｃoｍ.cｏm。」

楊曉凡看著臉色有些落寞的許慧欣，嘆了口氣道：「好吧，事情還算順利，不過我有些擔心，所以不想在讓你跟秀玉牽扯進來，你們給我出出主意就行了，千萬別在介入這個事情。」

楊曉凡隨意的算了一下：「按百分之五那應該有一兩億的樣子吧。」

「……」

「我在想，如果僅僅是損失一兩個億，對於那人來說有啥意義呢？就算不是九牛一毛，也不過是小有折損罷了，這事……不妥啊。」

看到楊曉凡那有些複雜的眼神，許慧欣微微一笑：「這麼說你很快就要發財了？」

許慧欣好奇的看著臉色淡定的楊曉凡，她可是對楊曉凡的身家一清二楚的，如今在這三千萬面前，他竟然能做到面不改色，真是有點讓人吃驚了。

看到楊曉凡的視線盯著自己的腦袋，許慧欣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你看什麼呢？」

「嘶~又掐？你是屬螃蟹的？」

楊曉凡狐疑的看向許慧欣，這個主意是好主意？明明是餿主意好不好，如果吳博志知道自己在打他女兒的主意，絕對會親手剁了自己。

「切，你有什麼資格去懷疑人家啊，你別忘了人家可是世族。」

「我說，最近怎麼看不到新聞了？似乎那傢伙的新聞都是那些無聊的推手在打口水仗，沒有新鮮貨色了，是不是你在怠工呢？」

「你說的是最理想的情況，事實上，如果他們發現不對及時平倉就不會有這麼大的損失對吧？而且，賺錢不ｈetｕbｏｏｋ•coｍ.coｍ是我的目的，這點你也應該清楚。」

「沒辦法，對付無賴只能這樣了，別以為誰都要像秀玉姐那樣哄著你。」

「……」

許慧欣委屈的看著楊曉凡不出聲，淚珠正在眼眶裡滾動，楊曉凡不服不行，這就是演技。

許慧欣眨了眨眼睛：「秀玉沒給你出主意？」

「喂，我們可是同一個戰壕里的戰友，你這樣不覺得太絕情么？你這人怎麼這麼偏心啊，對秀玉就千依百順，對我就絕情絕義。」

「那就是多少？」

「無聊你就掐我啊？」

許慧欣問了一個沒營養的問題，不過楊曉凡似乎沒聽到，許慧欣撅起了嘴，偷偷伸出手，狠狠的在楊曉凡的腰肋軟肉上來了一下。

楊曉凡發現，隨著兩人接觸的增加，許慧欣的性格已經變得完全不一樣了，這哪裡還是當初那個笑不露齒怒不瞋目的閨秀，現在這個簡直就是一個頑皮的猴子，不，應該是頑皮並倔犟，還喜歡磨牙的小狼。

「那不會患得患失的呢？」

「找死是吧！」

「那叫牲口。」

許慧欣嘴角一翹，隨即臉色有些嚴肅的問道：「怎麼了？事情有變化？」

「我只是善意的叫醒你，讓你不要忽略了你的旅伴而已。」

「我的主意很簡單，只要你跟那人的女兒保持良好的關係，甚至更親密一些，足以擋災。」

許慧欣咯咯的輕笑了一會，剛才稍稍有些鬱悶的心情也輕鬆多了，雖然明知道楊曉凡跟殷秀玉的關係絕非簡單的朋友關係，但是看到楊曉凡這種明顯的區別對待和*圖*書，許慧欣心裏肯定是不舒服的。

許慧欣抿嘴一笑道：「這個很容易算出來的，股票期貨是衍生產品，現在屬於是自營業務，甚至有些上不得檯面，各個券商的規則也不大一樣，但是通用的規則還是有的，一手是一萬股，兩千手就是兩千萬股合約，一般槓桿是十倍或者二十倍，按十倍槓桿，就是兩億股，乘以股價，就是他們能撬動的市值。不過這個沒有意義，因為券商會自動平倉平倉，所以最終其決定作用的不過是押金，也就是說，他們最多的損失就押金全部虧空。」

「沒什麼，看你長了犄角沒有。」

「我無聊。」

莫非，真的像殷秀玉所說，許慧欣找了到了她的支點，所以開始展現真正的自我了。楊曉凡只是很奇怪，為什麼自己和殷秀玉會成為她的支點，不得不說，人與人的際遇真的是很神奇的。

「不，向伯母告狀不是更好么？」

說著楊曉凡不但不喜，反而將眉頭皺了起來，許慧欣好奇的問道：「怎麼了，你在擔心什麼？」

「你……你怎麼會知道那麼隱秘的事情，那李，姓李的連點保密措施都沒有么？」

「我不懂這些，據我所知，開空頭倉數有兩千以上，多少錢我就不知道了。」

「一兩億，如果他們大獲全勝，扣掉資金成本和手續費、操作成本，估計能賺至少一億，三成就是差不多三千萬，恭喜你，發財了。」

「好了，開玩笑的，小氣吧啦的。不說算了，我不問了總行吧，那你就告訴我，事情進展順利不順利，至少hetubook.com.com，至少也不要讓我擔心。」

楊曉凡撇了撇嘴，揉了揉眼睛，摳出一坨眼屎，隨後彈在地上。

楊曉凡神秘的笑了笑，伸頭看了看前後，然後略微向許慧欣湊了湊，神神秘秘的說道：「其實吧，這事……保密！」

「喂……最近這段時間你怎麼沒有新的情報了？」

火車跑起來已經不如原來平穩了，楊曉凡記得剛開通的時候，高速鐵路的車裡面幾乎聽不到咣當咣當的車輪與軌道間隙的撞擊聲，現在則已經很明顯了。

「也不是變化，而是接下來可能就要進入短兵相機的階段了，姓李的那個傢伙性格相當糟糕，我擔心他會控制不住自己亂來，所以必須要避免任何不必要的危險。」

「一般是市值的5%到10%。」

但是，楊曉凡忽然有些不安，他甚至衝動的想要轉換到謊言模式，來驗證一下許慧欣是不是在說謊。最後楊曉凡還是忍住了，這種患得患失本身，就是一種不信任，就是一種不自信，是的，他不知道，也不能理解，為什麼許慧欣會如此的信任自己。

「哪有，再說了，每次都是你害我好不好。」

「呵呵……你搞錯了，這一兩個億可是真金白銀，你別看那些什麼公司市值多少多少，某人身家多少多少，商業本身來自於流動，所以將錢放著是不行的，這兩億對於他們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就像是鏈條中的一環。如果這一環是偶然的斷裂，那不要緊，趕緊想辦法彌補就是了，但是如果是有心人的算計，那麼接下來，對方必定會趁著資金鏈和_圖_書斷裂大做文章，將這個缺口越撕越大，一旦信譽崩潰，一個商業體就會轟然倒塌。」

「什麼主意？你笑得那麼奸詐幹什麼？」

許慧欣得意的笑著，頭上的小狼耳朵不時的撲棱一下，看來心情不錯。

「原來如此，就是不知道那傢伙有沒有這個本事。」

「如果你不嫌煩我就跟你說說事情的變化。」

許慧欣使勁的盯了楊曉凡半晌，然後展顏一笑：「好吧，那我就不問了。」

楊曉凡尷尬的乾笑了一聲：「倒也是，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對那傢伙也是很擔心的，誰知道他會不會在關鍵時候將我也賣了，讓我來頂雷。」

「那要不要看看有沒有尾巴啊？」

「嘻嘻，那我給你出個主意。」

被人信任的感覺真的很好！

「撲哧……」

「嘶~痛，放手，你幹嗎？」

周末楊曉凡回了一趟羊城，路上有美相伴，不是殷秀玉，殷秀玉因為工作關係沒法同行，結果還要在電話里向非常失望的楊媽媽道歉，而跟楊曉凡同路回羊城的，卻是得意的許慧欣。

「你剛才問我什麼來著？」

楊曉凡心裏暗笑，不過還是將自己跟吳博志之間的交易仔細的說給了許慧欣聽，許慧欣聽了大吃一驚。

楊曉凡眨了眨眼睛，說實話，此刻他的心臟正在狂跳，不過他很快就將之壓制了下去，美人當前，可不能丟人。

「切，懶得理你。」

「啊……當然，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嘛。」

「可以么？」

許慧欣看著楊曉凡，猶豫了一下道：「非要這麼做么？我都有些懷疑，秀玉是不是太寵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