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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秀玉略微得意的揚了揚眉梢，許慧欣一想果然如此，餐桌座位的安排，果然是有防著楊曉凡的意思。

「重點是，這筆錢沒有什麼合法的路子能去到你的公司，要知道，這筆錢本身就是灰色的。」

「怎麼拿？什麼意思？」

馬芸香一直盯著楊曉凡，見楊曉凡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心裏不由得有些嫉妒，楊曉凡不算很聰明，也說不上特別有能力，但是聰明又有能力的人不難找，能在五千萬面前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的人卻太難找了，殷秀玉的眼光真是好。

楊曉凡撇了撇嘴：「切，大不了那些錢我不要了，其實本來也沒想要。」

「爸，你們談完了沒有，該吃飯了。」

「啊？什麼？什麼重點。」

楊曉凡心裏哆嗦了一下，這幾個女人真是有些讓人吃驚啊，如今李家的結果確實如一開始殷秀玉和許慧欣的計劃那樣，雖然這裏面自己起了關鍵作用，但是沒有這幾個聰慧女人的協助和出謀劃策，自己絕對做不到這種程度，幸好，她們都是自己這邊的。

吳博志更傾向於後者，這事或許從頭到尾都是楊曉凡跟陳良棟想要坑李麟治的錢，而自己也不過是他們兩算計的對象，不過不要緊，只要能將李家徹底幹掉，被利用一下也沒什麼，何況自己也是得了實惠的。

「當然是痛打落水狗了！」

第二天，鵬城的媒體和網路上，幾乎都是李家的新聞，不但有李麟治與眾多女性的驚天秘聞，還有李麟治夥同某投資公司企圖操縱股票和圖書，結果卻大敗虧輸，合伙人攜款潛逃，李氏企業損失大筆現金，資金鏈出現嚴重危機的消息。

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楊曉凡才將今天的經歷講完，為了能讓她們有一個準確的判斷，楊曉凡是事無巨細都仔細的說了，說完之後有些口乾舌燥，殷秀玉適時的遞上一杯清茶，楊曉凡大口的喝了一口，然後小口的抿著，眼神在三個漂亮的女人臉上來回的掃視著。

殷秀玉的辦公室里現在成了臨時的會議室，楊曉凡和殷秀玉、許慧欣以及馬芸香正在聽著楊曉凡講述今天在吳家發生的一切。

楊曉凡的遲疑和猶豫看在吳博志的眼裡，卻有另一番的想法，在吳博志看來，楊曉凡能知道陳良棟的一舉一動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在陳良棟的辦公室或者身邊的東西上動了手腳，一個是他跟陳良棟之間根本就是在演雙簧。

「呵呵，五千萬的諮詢費，我開不出來，也不敢開，這個拿到審計師那裡是說不過去的。」

馬芸香首先開口，給吳博志定了性。

「五，五千萬？這麼多。」楊曉凡激動的樣子不全是裝出來的，五千萬啊，他是真的被驚住了，五千萬對於一個不久之前月入五千多的人來說，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門外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還有吳玉華的聲音。

吳博志笑著搖了搖頭：「你就沒想過，你這突然得到的一大筆收入該有個什麼名目呢？」

殷秀玉想了想點頭道：「我也覺得那個有些意思，他的話里m.hetubook.com.com話外似乎暗示小凡應該知道陳良棟的去向，可是就算知道，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

殷秀玉點了點頭道：「給錢的辦法多得很，五千萬對於吳家來說不算什麼，他這是故意要吊住小凡，至於目的就不好說了，不過肯定不是想要招你做女婿。」

但是，被楊曉凡利用的想法還是讓他覺得不舒服，所以要想方設法的折騰楊曉凡的行為，也算是一個報復，當然，其中也難保還有什麼別的作用和打算。

吳博志點了點頭，然後突然問道：「楊先生，你知道陳良棟的去向么？」

楊曉凡興奮地點了點頭，殷秀玉道：「可以讓石頭那邊加把力，這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機會，若是能造成一種千夫所指的聲勢，一定會有更多的人跳出來的，而且吳博志也會趁機加力，幾方合力之下，李家基本就完了。」

「很順利，你說的那些我們已經找到了一些實證，六哥也有鬆動的跡象，只要六哥這邊垮了，李麟治的另一支臂膀就完了，說不定還能將他拉下水。」

一個巧妙的疑兵之計，玩得就是拖延，到時候時移勢易，他跟吳博志之間就基本上沒什麼交集了。

對於楊曉凡話里的鄙夷和懷疑，吳博志就當聽不出來，只是呵呵一笑道：「資金流動一向是國家很關注的事情，絕對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這個吳博志很狡猾。」

似乎注意到了楊曉凡溫暖而又得意的眼神，三女都不約而同的斜了楊曉凡一眼，隨即ｈｔｔｐs://wwｗ.ｈeｔｕbｏoｋ.coｍ•coｍ笑了起來。

「楊先生，你沒有注意到我話里的重點。」

「這個，我考慮一下吧，真想不到收錢也是一種這麼困難的事情。」

「你們注意到他最後問陳良棟的事情沒有？」

這就足夠了，於是，更多的關於李氏的黑幕被爆了出來，李麟治之前做得各種不大講究的事情像是被攪起的沉渣，又重新出現在大家眼前，不管是真是假，李氏的名聲正在向著糞坑大踏步的前進。

馬芸香撇了撇嘴鄙夷的掃了楊曉凡一眼道：「吳博志既然是個老狐狸，還是個陰謀論者，就一定天性多疑，你不要錢了他就會想東想西，不知道該怎麼對待你，在弄清楚這個事情之前，他原本的打算都會被暫時終止下來，但是對付李麟治的事卻不能拖，等到他將李家幹掉了，你對於他來說還有什麼價值呢？」

吳博志聳了聳肩：「因為你對他的一舉一動都很清楚，聽說他走的時候還捲走了一部分資金。」

馬芸香眯了眯眼睛：「如果，他懷疑小凡跟陳良棟之間有關係呢？」

馬芸香撇了撇嘴，這些小女人就是喜歡關注這些無聊的地方，她看見的東西可不一樣，她覺得吳博志對楊曉凡的戒備絕不僅僅是擔心自己的女兒被騙，而是在擔心的別的什麼，好像防著賊一樣防著楊曉凡，但同時他又不將楊曉凡推開，反而要吊住他，這個老頭子的想法太複雜了。

「這很明顯，從餐桌上的座位就能看出來。」

吳博志看了楊曉凡一眼，放下了手裡的酒和-圖-書杯開口道：「我們這就來。」

「疑兵之計？怎麼個疑兵之計了？」楊曉凡不解的問道。

殷秀玉抿嘴一笑：「壞事見多了、做多了就會認為別人都是這樣的，所以吳博志是一個陰謀論者我一點都不奇怪，芸香的說法可能性很大，這也能解釋他為什麼要用那些錢來吊住你，因為他覺得你還有利用價值，而他有控制你的把握。」

……

「你是說……」許慧欣瞪大了眼睛：「吳博志在懷疑小凡跟陳良棟勾結起來坑李麟治？」

隨後，警方證實了確實有這麼一個案子，但是是否跟李氏有關則還需要調查。

「哦……那您說怎麼才好呢？」

楊曉凡還在琢磨吳博志忽然問起陳良棟到底是什麼意思，卻不知道吳博志已經將他划進了一個陰謀論之中。

兩人出了門，發現吳玉華就在門口等著，吳玉華吸了吸鼻子，有些嗔怪的看了看父親，又瞪了楊曉凡一眼：「您又喝酒了？還帶著小凡一起喝，酒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是空著肚子喝。」

吳博志很愉快的笑著，但是眼神里卻散發著冷冷的寒光，楊曉凡心裏暗嘆，這個李麟治可真是招人恨啊，吳博志心裏對他有多大的怨念呢！

三女互相看了看，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殷秀玉點頭道：「好啊，那就不要了，那你之後就不用理會他，如果他要給錢，你就給他個帳號讓他轉到公司帳號，如果他吱吱歪歪不願意給，你就不理會他。」

楊曉凡愕然搖頭：「不知道，您問這個幹什麼？警方不是在追緝他么？」

「芸香https://m.hetubook.com.com姐，六哥那邊進展如何？」

看到楊曉凡根本就只關注了五千萬這個數字，對於後面的話就像沒聽見一眼，吳博志反而微微一笑，這才是一個正常的社會底層的小年輕應該有的反應，這種反應讓吳博志的戒心放下了不少。

吳博志尷尬的笑了笑，也沒有分辨，眼神在楊曉凡臉上一閃，拉著女兒向餐廳走去。

這一點楊曉凡確實不知道，因為楊曉凡只是在辦公室盯著陳良棟，又沒有在他家裡盯住他，所以陳良棟忽然失蹤楊曉凡並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吳博志找人給陳良棟下藥。

「諮詢費唄，還能是什麼名目。」

「為什麼您會這麼以為？」

許慧欣抿嘴一笑：「為什麼這麼肯定，或許也有這個原因呢。」

「我明白了，我會仔細考慮您的建議。」

楊曉凡掃了三女一眼，心裏哀嘆一聲，智商啊！咋就這麼不爭氣捏？

楊曉凡很自然的點頭答應：「嗯。」

楊曉凡暗罵了一聲老狐狸，這裏面肯定是有陰謀的，至於這個老狐狸到底想要幹什麼，楊曉凡現在自然是猜不到的。

「我還以為你或許會知道呢。」

「分期付款，我們簽一個長期的諮詢合同，然後再贈送你一些公司的分紅股份，亂七八糟的合在一起，估計有個兩三年就能將這些錢乾乾淨淨的送到你的手裡了。」

楊曉凡一怔：「不會吧？這老頭這麼能聯想？」

許慧欣卻笑了笑道：「秀玉是要玩疑兵之計么？」

笑了一會，吳博志的眼神暖了一些，看著楊曉凡到：「至於你那一份，你想過要怎麼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