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客戶？」許慧欣狐疑的看向楊曉凡，頭上的小狼耳朵一動不動的對正了楊曉凡。

「就是，鬼鬼祟祟的，不像是好人。」

「呵呵，你們應該很容易看出好人和壞人吧，鳥兒的靈覺不是很厲害的么。」

「好像他們以前是朋友的，這個男人當時說，你一個人帶孩子本來就困難，現在又沒有了工作，身為朋友自然自無旁貸之類的。」

「我聽她媽媽說要做心臟什麼的手術，她媽媽很緊張，偷偷的哭過，不過在她面前卻一直在笑。」

許慧欣撅著嘴站了起來，衝著方石瞪了一眼，抱著兩個捲軸有些不甘的走了，不過她卻沒有急著離開，而是遠遠的看著麥女士在楊曉凡對面坐下，這才從服務台邊溜了。

楊曉凡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你們知道她要做什麼手術么？」

「別急，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

「你認識她？」

「行，只要這些東西貼出去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不過這畫看著這麼奇怪呢，上面怎麼還有你大伯的印章？」

「當然，凡是心懷惡意的人我們一眼就能看出來。」

「她喜歡看我們，還給我們準備食物，那些麵包屑很好吃的，她說最喜歡聽我們唱歌，每天早上都在我們的歌聲中醒來最開心了。」

「天地良心，我有那麼高的智商么？」

「好神奇啊！我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

許慧欣收起臉上的笑意，正色道：「有把握么？」

接著，楊曉凡又讓麥女士看了宋淑媛躺在m.hetubook.com.com病床上的相片，還有張先生與宋女士母女一起在病房裡的相片。

「咦？這個人類會說我們的話？」

楊曉凡眼睛一亮：「你確定？」

「您認為會是什麼關係呢？」

「什麼意思？秀玉要過來？」

「那倒也是，呵呵。」許慧欣歡快的笑著，頭頂的耳朵也快樂的搖擺著。

麥女士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楊先生，是不是有進展了？」

「你不是已經翹班了么？」

楊曉凡朝樓下看去，果然張先生的身影出現在醫院內的道路上，此刻他正左右張望著，似乎正在尋找指示牌，不一會，他似乎找到了目標，快速向外科一號樓走去。

楊曉凡眼睛轉了轉道：「各位，能不能幫個忙？」

「切，你不過才兩歲，能見識多少！」

……

「我還有下半場。」

鳥兒們安靜了下來。

「您丈夫的錢是給這個叫做媛媛的女孩付了手術費、治療費，還有多的估計是術后恢復和營養費用，還有他們母女的生活費。」

「不是，現在可是上班時間，她是不會翹班的。」

「她那麼善良一定會成功的，好人有好報嘛。」

「這是張貼廣告，還有兩百份公車站廣告，五百份地鐵廣告，這算不算是貼遍全城了？」

心臟外科住院部在七樓，在走廊上能看到樓邊上那棵巨大的鳳凰樹，幾隻灰色白頭的白頭鵯在樹上嘰喳的不時鳴叫著，旁人聽了要麼無視，要麼會奇怪這些鳥兒總和*圖*書是這麼喧鬧是為了什麼，不過聽在楊曉凡耳朵里卻另有一番感受。

楊曉凡掏出手機，將張先生的相片放大了，轉向那群白頭鵯。

「你這人，打聽這麼多想幹什麼？莫非你是壞人？」

「今天天氣真好，蟲子早早就出來了，吃得好飽。」

白頭鵯驕傲的揚了揚頭，楊曉凡不由得笑了。

「那你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要給媛媛付醫療費么？」

「呵呵是什麼意思？」

楊曉凡看了一眼樹枝上雀躍的鳥兒，側身讓開道路，站在一旁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孩，這個顯得有些瘦弱的孩子大概八九歲的樣子，清瘦的面孔凸顯了那一雙顯得特別大的眼睛，水靈靈招人喜愛，在病床的另一側，臉上強作笑容的一個顯得有些憔悴的女人應該就是宋女士了。

方石也不著急，笑眯眯的聽著他們爭執著，因為塗靈早就被派了出去，雖然塗靈不能完整的將聽到對話傳達給方石，但是核心意思還是能夠知道的。

「我見過，他經常來看小女孩的。」

「那是因為人類太笨。」

「切！」

「你的意思是我會翹班？」

「就是字面的意思。」

「今天我吃的水果，在垃圾桶那裡很多。」

「我們給她鼓鼓勁吧！」

「原來就準備好的，只等廣告樣式定稿，印刷什麼的快得很。」

「你們見過這個人么？」

「她是叫宋淑媛吧？」

「對呀，一定會成功的。」

「不是啊，我覺得人類還是好人多。」

「你們快看，那https://www.hetubook.com.com小女孩出來了，今天她要手術了，我昨天聽她媽媽說了。」

許慧欣輕輕哼了一聲，有些沒好氣的接過楊曉凡遞過來的畫卷，頭上的小狼耳朵卻輕快的晃了晃：「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打著這個主意？」

「沒有，不過總好過什麼都不做，現在也只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

「來了，那個抱著狗狗的女士就是。」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投射下來，在地面上形成一地的斑斕，走在醫院內的路邊，聞著那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看著周圍面色多數顯得沉重的人們，楊曉凡的心情有些意味難明，醫院可不是一個好地方。

楊曉凡點了帶你頭：「還真是大手筆，速度也夠快的，才三天。」

「能不能跟著他，聽聽他跟媛媛媽媽說些什麼？」

「人類，你想說什麼？」

麥女士的臉色變換著，最後茫然的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加油！」

楊曉凡咧嘴笑了：「帶來了。」

許慧欣略顯得意的說道。

楊曉凡抬頭看了看站在一邊的侍者，麥女士這才醒悟：「卡布奇諾，謝謝。」

「各位，我請你們吃好吃的，只要你們答應幫我做成這件事，其實，我只是想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幫助媛媛母女罷了。」

「我很想認識她，你們跟她關係很好？」

麥女士的臉色很不好看，連端咖啡的手都在打顫，喝了一口咖啡穩定了一下情緒，麥女士才抬起頭，神色有些凄惶的說道：「楊先生，這到底是和-圖-書怎麼一回事？」

「好了都別吵，讓我來說話。」

侍者點頭走了，楊曉凡拿出一個七寸的平板電腦，打開來按了幾下，轉向麥女士道：「這個女人你認識么？」

「說說剛才那個女孩吧。」

「我想吃麥粒，聽說麥粒很好吃。」

楊曉凡指了指窗外人行道上的麥女士，許慧欣臉色頓時緩和了下來，然後起身飛快的從卡座里出來，然後又回身端起自己的咖啡杯，轉身跑到背對著的卡座上坐了，看來是打定主意要偷聽了，楊曉凡很是無奈。

許慧欣將手裡捲起來的海報展開，這張海報是完整的樣張，有半人多高。

「我想吃蛋糕。」

「那我像是心懷惡意么？如果是的話，你們也不會跟我說話了對吧？」

「我們是朋友。」

「慧欣，不行的，我要為客戶保密。」

動物們的想法很直接也很功利，不過想深一點，卻也從一個相當客觀的角度，折射出了人類的複雜和矛盾。

深秋的天空顯得異常的乾淨，鵬城的天空這兩年乾淨了許多，就算是情景模式下灰霾被放大了，今天的天空依然明凈。

「原來如此。」

「當然，我在一邊聽著的，小女孩的媽媽還說以後一定會還給他的。」

「這個……好像沒啥問題，不過，你請我們吃什麼呢？」

鳥兒們清亮的歌聲似乎驚動了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她側頭向走廊外看去，臉上露出了一抹開心的笑容。

麥女士臉色一變，仔細的看了一會之後搖頭道：「不認識，難道他……」

和圖書「我想知道，這個女孩跟我丈夫的關係。」

「好！加油啊小姑娘！」

「不對，人類的心思多變，最善於偽裝。」

一隻白頭鵯向楊曉凡靠近了一些，不過楊曉凡伸手也夠不著。

「事實上，他們沒有任何關係，麥女士，您的丈夫是一個能承擔責任的男人，恭喜你。」

「我還知道他給小女孩付了手術費和治療費。」

許慧欣輕輕一嘆：「也是。好了，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我就走了，你不走么？」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媽媽叫她媛媛。」

「希望她手術能成功。」

「好吧，我約了客戶。」

「各位，方便聊聊么？」

鳥兒們爭吵了起來，看來他們對人類到底是好人多還是壞人多是有分歧的，有意思的是貓兒們大多人為人類是比較壞的，而狗狗們大部分覺得人類是好的，估計老鼠蟑螂們一定認為人類是最邪惡的。

等到一個護工跟一名護士，還有宋女士護著病床消失在走廊里，楊曉凡走到窗戶邊，衝著不遠處的小鳥們招了招手：

「怎麼個朋友？」

「咦，你們看，這不就是那個男人么！」

「切，這不就是我大伯畫的那一幅么，我手裡又沒有原版，而且既然上了宣傳廣告，拍賣的時候自然要出現了，那幅畫帶來沒有？」

「什麼？」

「別總是吃那些，不幹凈，萬一有葯就麻煩了，還是吃有機的比較安全，人類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喜歡弄些有毒的東西。」

「我這是出外辦事順便過來喝個咖啡而已。」

「好像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