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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稍微有些高，一萬五六比較合理，這應該是民國期間的作品，畫的水平很高，裝裱材料也很講究，不過有些地方有明顯的不對，或許是故意的也說不定。」

許慧欣在畫前面折騰了好一會，終於遺憾的嘆了口氣走回休息室，經過藍藍身邊的時候，她好奇的看了一眼這隻有些髒的小貓，藍藍已經將最後一點牛奶也吃乾淨了，長期的流浪讓藍藍養成了不浪費食物的好習慣。

楊曉凡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道：「就怕不在鵬城，還有，要是再多幾幅贗品，我就要破產了。」

「嗯，對了，您這裡有什麼能給貓吃的東西么？」

「不是，她前任飼主，正是這幅畫的原主人，不過她已經過世了。」

「當然，我編這個幹什麼？」

許崇德又看了幾眼這幅臨摹的相當不錯的畫作：「確定以及肯定，對了，你花了多少錢買下來的？」

許崇德戴上眼鏡仔細的看了好一會，然後遺憾的嘆了口氣。

楊曉凡神秘的一笑：「別著急許老，等慧欣過來一起說，省的我說兩次。」

「藍藍的故事是真的？」

「牛奶行不？」

「開會，呵呵，不會是反攻肥豬老大吧。」

鐵爪和老四沒有進來，聽說楊曉凡要花些時間，他們就趁機到附近溜達一下，會會朋友。

「貴了，大概兩萬以下比較合理。」

「不行啊，無聊的人類。」

殷秀玉好奇的看向楊曉凡，楊曉凡咧嘴笑了笑：「等慧欣來再說。」

許慧和圖書欣微微一笑：「好啊。」

「前任飼主？它被拋棄的？」

「呵呵，你也會發廉價好人卡啊！」

「是的，如果你想要這幅畫，就連著藍藍一起接收才行。」

「哼，恭喜你啊，走吧。」

「可以，謝謝。」

「臨摹的？」

「謝謝你，你是個好人。」

楊曉凡撇了撇嘴：「我倒是更喜歡藍藍，有點像黛玉妹妹的感覺。」

許慧欣想了想道：「很重要，這傢伙故意不說，肯定是有古怪的。」

「哼，下次記得先找慧欣去看看再買，就會亂花錢！」

「藍藍，為什麼不叫小白？」

許慧欣莫名其妙的看著楊曉凡：「什麼送一贈一？」

楊曉凡和殷秀玉拉著手到了停車場，鐵爪和老四已經爬在車頂上睡了一覺了。

「您確定？」

楊曉凡側頭看向藍藍：「藍藍，喝點牛奶行不？」

「對，還買一送一。」

「女土匪啊！」

許崇德笑了笑，伸手撫了撫正好奇的看著許慧欣的藍藍：「走吧，上樓去，今天在大伯這裏住吧，陽陽可一直盼著你這個姑姑呢。」

許慧欣遺憾的嘆了口氣，殷秀玉卻好奇的看向藍藍。

「藍藍離家之後，就在油畫村畫廊附近流浪，據畫廊的店員說，藍藍經常溜進店裡，蹲在這幅畫前面一蹲就是大半天，它是在緬懷她的舊主，這麼一個忠誠的貓咪，你說跟這畫有關係沒有？」

兩個女人一起看向藍藍，眼眶裡都有些濕潤，這是一個讓人感動的故事，藍藍是https://m.hetubook.com.com一隻忠誠的寵物，能養這麼一隻有情有義的寵物，其實誰都不會拒絕的。

許崇德也興趣十足的看著楊曉凡，殷秀玉則若有所悟的看向藍藍，藍藍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殷秀玉，然後再轉向許慧欣，看著這個可能會成為自己飼主的女人。

鐵爪和老四不幹了，兩隻小貓一通狠噴，就差上爪子撓了，幸好有殷秀玉打圓場。

許慧欣感覺到殷秀玉的眼神，順著她的眼神一看，她頓時有所猜測了。

許崇德指了指廚房：「自己動手吧，牛奶在冰箱里，盤子在櫥櫃里，我去泡茶。」

「是，娘子教訓的是，現在要攢錢養家了。」

許慧欣用力的點頭，許崇德笑了笑道：「這個重要麼。」

許崇德看了許慧欣一眼，從她的神情上就能看出來，許慧欣也認為那是一副臨摹作品。

「呵呵，得了，我很隨意的，那就拜託了。」

楊曉凡點頭：「你請，今天我虧大了。」

「咦？我終於想起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

「兩萬五。」楊曉凡有些肉痛的說道。

老四插嘴道：「藍藍是墮落的家貓，不能跟我們比。」

許慧欣點了點頭，又看向方石，眼神里有些歉意，不過更多的似乎是一些意味難明的情緒，特別是看到殷秀玉偶爾與楊曉凡眼光交纏的時候。

……

許崇德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了。

殷秀玉笑著點頭：「貓還是傲一點才好，我比較喜歡https://www.hetubook.com.com老四和鐵爪。」

楊曉凡和殷秀玉不打算再上樓了，就在樓下跟許慧欣和許崇德告別。

「畫呢？小凡。」

「行，我們去喝茶吧。」

……

許崇德沒好氣的撇了撇嘴：「你敢要我就敢畫，別嫌三嫌四就行了。」

楊曉凡也遺憾的嘆了口氣，倒是藍藍，蹲坐在地上，仰望著掛在畫架上那熟悉的畫幅，眼眶裡有淚水在滾動。

「小凡，這畫你花了多少錢買的？」

楊曉凡做了個鬼臉道：「我不賣了行吧，送給慧欣，還要買一送一，不，送一贈一。」

「好慢。」

「呵呵，你比許老多給了三五千，好吧，賣給你了！」

楊曉凡點了點頭：「行，那就拜託您老了，對了，這傢伙髒得很，先帶她去寵物店清潔一下，打個預防針才行。」

車子平穩的跑在燈火通明的街道上，周圍的霓虹燈發出的五顏六色的光線投射在車裡，像是一個萬花筒在車裡晃動。

「可是這幅畫跟藍藍有什麼關係？」

「這隻貓是許老您的？」

鐵爪不滿的說道：「等你我們早就餓死了，好了，快回去吧，今晚還要開會呢！」

許慧欣是匯合了殷秀玉一起來的，她們到達許崇德工作室時，看到正是兩人在喝茶，一隻小貓在喝奶的情景。

楊曉凡聳了聳肩膀：「無所謂了，反正買都買了，我也不打算再賣出去。」

「呵呵，二位吃了晚飯沒有。」

許崇德聽了也有些唏噓，尤其是他年紀大了，就更重情ｗｗw•ｈｅｔuｂｏｏｋ.com.cｏｍ義：「放我這裏吧，正好給我做個伴。」

老四看著傻笑的楊曉凡，哼了一聲道：「肉麻當有趣！」

「兩萬五。」

「你是說藍藍吧，將她留在一位畫家的家裡了。」

嬉鬧了一會，殷秀玉正色道：「看來鐵爪的計劃還是可行的，如果那畫在鵬城，應該還是大有希望的。」

楊曉凡看了殷秀玉一眼，委屈的說道：「你站那邊啊？」

「貓？哦，對了，你幹嗎帶著一隻貓呢？撿的？」

許慧欣不滿的嘀咕了一句，看著親密的拉著手一起離開的兩人，眼睛里直冒火。

楊曉凡抿了口茶接著道：「藍藍的前任飼主過世之後，藍藍被趕出了家門，或者應該說無家可歸吧，房子被老人的兒女賣了，被賣掉的東西也包括這幅畫。」

「為什麼？打算送人么？」

「所以，你買了畫它就跟著一起來了？」

吃過飯，他們回到寵物店接了已經被洗得白白的，弄得香噴噴的藍藍。

「可以。」

殷秀玉撲哧一笑：「我幫理不幫親！」

楊曉凡指了指畫室的畫架，許慧欣扔下手裡的包包匆忙的走了過去，殷秀玉卻禮貌的向許崇德問好，然後貼著楊曉凡坐下，兩人互相交換了一個旖旎的眼神，然後殷秀玉接手煮茶，同時她的眼神卻總是在小貓和楊曉凡身上流連。

「嗯，撿的，呵呵，有沒有能吃的？」

楊曉凡回答完，眼神看向許崇德，許崇德微微一笑。

殷秀玉卻道：「你自己瞎買的，為什麼要慧欣買單？」

許慧欣開口道：「和-圖-書這個交給我好了，順便出去吃個飯吧。」

老四看了看楊曉凡身後鄙夷的說道：「包袱甩掉了？」

「藍藍，再見了，有機會再來看你。」

殷秀玉笑得跟朵花似的，伸頭在楊曉凡臉上一吻：「乖，好好賺錢養家哦！」

楊曉凡抬頭看向許慧欣：「好了，我們就不上去了，有進一步消息我再跟你聯繫，許老，告辭了，對了，我爸想要一副三國人物的畫，五虎將行不？會畫么？」

「哦。」

「她跟鐵爪和老四她們不一樣呢？」

「對了，就是這隻小貓，她叫藍藍，是女孩子。」

「不是，是小凡撿的。」

許崇德笑著說道：「藍藍的名字和來歷小凡是怎麼知道的對不對？」

許慧欣好奇的問道，她甚至忘了問為什麼隨畫要贈送一隻貓。

「像洪宣嬌、紅娘子之類的。」

「買一送一？這……搞什麼啊？」

「這是臨摹的！」

楊曉凡翻了個白眼，斜了一眼故意搗亂的殷秀玉道：「因為她前任飼主給她起的，至於原因嘛，不得而知。」

「還真是，那鐵爪和老四像誰？」

「我請就我請，放心好了，那幅畫拍出去的價格絕對會是這個的幾倍。」

「皮厚！」

殷秀玉好奇的看著楊曉凡，楊曉凡笑眯眯的將剛才的對話說了一遍，殷秀玉聽了嗤嗤直笑，她伸手將鐵爪抱了下來放進車裡，又將老四抱在懷裡，然後才坐進副駕駛席。

許崇德好奇的看向楊曉凡，他可不認為楊曉凡現在開始喜歡上收藏畫作了，可越是這樣，他心裏就越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