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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芸香愉快的笑了，不過笑容里多了很多莫名的味道，楊曉凡看著不由得暗暗的嘆息，真相和法律有時候並不能同步，馬芸香心裏此刻其實也很鬱悶吧。

秘書狐疑的看了看馬芸香，又看向一旁神情有些戲虐的楊曉凡，遲疑了一會才點頭道：「好吧，我會讓鄧總知道兩位的來意，兩位如果不介意的話還請到接待室稍等可以么？」

「這個罐子是真的？」

半晌，鄧青羽嘴角忽然一勾，不緊不慢的開口道：「我是不是可以真么理解，警方將會找到一個罐子。」

鄧青羽笑著點了點頭：「那麼這個罐子是怎麼找到的？又是誰偷走的呢？」

鄧青羽終於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話問得可奇怪了？難道警察不應該去尋找失物的么？」

楊曉凡咧了咧嘴，馬芸香輕輕的一笑：「他是我朋友，還有，我今天是以私人身份來訪的，所以你沒必要叫我的職務。」

楊曉凡默默的跟在鄧青羽的身後，兩個女孩的馨香混合在一起，給人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馬芸香偷偷的碰了一下楊曉凡的手，楊曉凡側頭看去，馬芸香得意的笑了笑，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說得對，這些人就由我來負責聯繫，這麼一來就能順利結案了，警方能拿到獎金，保險公司不必賠償巨額損失，鄧家和閆老師不會被人懷疑弄虛作假，這不就皆大歡喜了。」

「你沒有調查過他么？看來你真是小看他了，他是一個私家偵探，很能幹hｅｔｕｂoｏｋ.ｃom.com的。」

馬芸香沒有跟鄧青羽預約，這事是馬芸香安排的，楊曉凡自然不知道這事，當他們兩個被鄧青羽的秘術給擋在辦公室外面時，楊曉凡才知道馬芸香直接給鄧青羽來了個突然襲擊，馬芸香直接將證件扔在前台嚇得前台的年輕姑娘臉色煞白，她所表現的孩子氣讓楊曉凡有些哭笑不得。

楊曉凡很尷尬，他忽然有些後悔陪馬芸香來這裏了，鄧青羽的眼裡燃起了八卦之火，嘴角勾起了一抹奇怪的笑意，看向馬芸香的眼神也別的柔和了，但是卻充滿了玩味。

從馬芸香的臉上她什麼都沒有找到，於是她又看向楊曉凡，楊曉凡輕輕的聳了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鄧青羽深深的看了馬芸香一眼：「馬科長不愧是最出色的警察。」

鄧青羽不肯在自己的辦公室接待馬芸香，是暗示馬芸香不夠資格，而馬芸香則用言語威脅鄧青羽，成功的迫使鄧青羽讓步，她現在得意的樣子就像是成功偷吃了糖果的孩子。

鄧青羽坐在她的辦公桌後面，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玩味的看著對面的兩人：「馬科長，在說你那所謂的關係到我們鄧氏聲譽和利益的重要事情之前，我想問問這位楊先生為什麼在這裏？」

「的確，這個是很可能會出現的情況。」

楊曉凡也緊盯著鄧青羽的臉，從一開始楊曉凡就在觀察鄧青羽的臉，不，應該說觀察她的面具，楊曉凡發現鄧青https://m.hetubook.com.com羽確實是戴著面具的，而這張面具似乎已經成為她的皮膚一般，除了在那些很細微的地方尚有些許瑕疵，其他發麵面具和臉已經沒有區別了。

「什麼意思？」鄧青羽臉色一變，心裏感覺很亂，這讓她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楊曉凡分明看到她的眉頭在輕輕顫動，很顯然，她心裏有些激動，但是面具正在抗衡這種感情流露的衝動。

馬芸香盯著鄧青羽的眼睛，等待著她的答案。

罐子已經碎了，這點她很清楚，馬芸香也不可能再找到一個真正的青花瓷罐子，那麼她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是在試探自己還是另有圖謀？又或者她已經看穿了一切？

馬芸香一怔，隨即開心的笑了起來：「鄧青羽，你可真有意思，楊曉凡真的是我朋友，也是慧欣的朋友，不過他老婆卻另有其人。」

「可是我絲毫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地方值得你讚揚的，鄧青羽，我最後問你一次，閆光恩是怎麼死的？請你務必如實回答。」

馬芸香搖了搖頭：「你這是在諷刺我么？」

「然後呢？」

楊曉凡明白她是告訴自己不必做多餘的事，楊曉凡點了點頭，馬芸香和許慧欣都不希望楊曉凡插手，楊曉凡自然不會那麼不識趣。只是他心裏也真的很好奇，很想知道殷秀玉的猜測是否都是正確的。

「是的。」

鄧青羽笑著搖頭：「我是真心的讚美。」

鄧青羽並沒有注意到楊曉凡眼裡閃過的一絲ｈｔtps://ｍ.ｈeｔｕbooｋ•com•ｃom惋惜和感慨，她正死死地盯著馬芸香，馬芸香一句簡單的話竟讓她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她哪裡還有精力去主意楊曉凡。

「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別當別人都是傻瓜，鄧青羽。」

「我就說吧。」

永遠沒法真心的面對那些為自己付出真心的親友，楊曉凡簡直沒法想像這種情況，以及這種遺憾所帶來的內心煎熬，而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孩卻能做到，她真的做到了人生如戲、戲入人生，也不知道該敬佩她，還是該可憐她。

馬芸香也不生氣，笑眯眯的看了一眼秘書姐姐那讓女人嫉妒的胸脯，搖了搖手指道：「你大可不必難做，這個事情應該讓鄧青羽去困擾，請你告訴他，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談，涉及到鄧家的名譽和利益，嗯，就這麼跟她說吧，我想她會見我們的。」

漂亮幹練的秘書語聲柔和，但是這拒人千里的意思卻十分明確了，秘書態度很恭敬卻沒有半分膽怯，馬芸香的身份在這裏不好用了。

「有趣，有趣，我發現我好像小看了楊先生了，楊先生在這件事中一定起著很重要的作用，難道楊先生也是警察？」

鄧青羽沉默了，兩個女人就這麼四目相對，可惜不是脈脈含情，而是刀來槍往的廝殺著，楊曉凡左右看看，覺得很是有趣，如今的女人都不得了，陰盛陽衰，悲哀，悲哀啊！

「當然是那個竊賊，罐子在展覽之前已經被掉包了，為了掩飾罐子的真正去向，他才實施了hｔｔｐs://wｗｗ•ｈeｔｕbooｋ.ｃoｍ.ｃom第二次盜竊，目的是要攪渾水以及掩飾被調包的事實，只是他沒想到警方能這麼快找到罐子的碎片。」

「馬科長，罐子確實已經找到了？」

「對不起，鄧總真的沒有時間，兩位沒有實現預約這會讓我很難做的。」

馬芸香靠在椅子背上身體猛地坐直了，雙肘撐在桌面上，雙手十隻交叉，手背托住了潔白如玉的下巴，鋒利的眼神玩味的看著鄧青羽道：「我是說如果我們找到了那個罐子呢？你覺得如何？」

「鄧青羽小姐，我們要談的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這裏可以么？」

「就是說，你覺得我們是找到罐子好呢？還是找不到好呢？」

鄧青羽吃驚的看著馬芸香：「哈？」

「當然，有咖啡么？讓人送兩杯來。」

「很可能是真的，不過我有些擔心會不會又不小心被打爛了。」

「呵呵，很吃驚么？這個你可以問慧欣，不過慧欣可能真的對他動過心也說不定，可惜現在晚了。」

「原來如此，」鄧青羽莫名的笑了笑：「那馬科長今天來是想要說什麼？」

馬芸香看了看鄧青羽身邊的秘書，又轉頭看向接待室那兩面通透的玻璃，從這裡能看到外面的走廊，偶爾經過的員工會好奇的瞥來一眼。

楊曉凡很好奇的想著這種面具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到底是一種強烈的渴望還是長期訓練的結果？

鄧青羽微微皺了皺眉：「那好吧，去我辦公室談。」

馬芸香得意的揚了揚眉梢，楊曉凡看得暗暗好笑，馬芸香似乎跟鄧青和*圖*書羽就像兩個不肯服輸的孩子，每一點小小的勝利，她們都會很珍惜。

馬芸香得意的一笑，轉身示意帶他們過來的前台接待員，跟著她向接待室走去。

「沒錯，罐子找回來之後需要鑒定一下，這個能不能麻煩景行公司和保險公司的鑒定師呢？這些人你比較熟悉對吧？你知道，我們可不會分辨真偽。」

人皮面具的確很精美，也很厲害，但是楊曉凡相信人皮面具也有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人皮面具可能是取不下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才能讓一個人決定永遠的將自己的真實埋藏起來，從此帶著面具面對身邊的每一個人。

馬芸香莫測高深的一笑，沉默了好一會，等到氣氛醞釀的差不多了，她才笑眯眯的開口道：「鄧青羽，如果我告訴你丟失的罐子已經找到了呢？」

鄧青羽將兩人帶進辦公室，那個身材特別好的女秘書送上兩杯咖啡之後退了出去。

馬芸香看著被自己驟然突襲造成一些慌亂的鄧青羽，眼神里湧起一絲報復的快意，不過她並沒有回答鄧青羽的問題。

「這麼說他的計劃是想將那件藏了碎片的東西自己再買回去？」

「我記得這位楊先生是慧欣的朋友。」鄧青羽面色有些不善的看向楊曉凡：「莫非，楊先生腳踏兩條船么？」

馬芸香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但是還是點頭道：「不錯。」

沒有讓馬芸香和楊曉凡久等，鄧青羽很快就出現在接待室門口。

「完美的計劃。」

「什麼？！不……是吧？真的找到了？怎麼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