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再這樣，就棄書
不，伊水安有配合宣傳，她轉發了千紅官微的一條博客，至於古庸生，上次大江湖論壇上驚鴻一現之後，再次消失，至於他的官方微型博客，早已經長草了。
柳敬亭沒有對陸藝籌的結論做什麼過多評斷，只說元旦之後，會把故事的尾巴交過去，然後兩人的交談就此告一段落。
「純喜劇，放心吧。」
「今天有考試。」
「寒暄完了，說事吧。」
「那，你的意思是直接齣劇本？」
這並不是說古庸生的人氣和影響力全面超越伊水安，第一，拿小說和散文比銷量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事情，第二，古庸生屬於新崛起的寫手，無論是線上還是線下媒體，都對他抱著極大的熱情，除了真正的那批讀者之外，還有一批帶著好奇心的圍觀者，這批圍觀者中十齣其一關注古庸生新書，那也是很大一個數字。
即便如此，兩個人的新書仍舊保持著與此時氣候完全不符的火爆場面，伊水安被媒體和文學評論者評為小眾作者，且不論這個評論是否公允，至少人人都知道「小眾」和「死忠」是一對親兄弟，人人同時知道，在這個人口以十億計的國度，「小眾」的規模同樣驚人，能穩穩把握住這部分「小眾」，寫一生，仍有衣食無憂。
其次，一個人偷偷地為另一個人做一件事，如果由第三個人告訴「另一個人」，造成的震撼更大，效果更好。
「當然不是，你今天應該化身全陪才對。」柳敬亭指的當然是王芊芊。
「我哪裡會和-圖-書寫劇本，是一個比較接近電影劇本的小說，不知宮少有沒有興趣？」
剛剛才跟千紅總裁陸藝籌聊完新書舊坑，關於《七劍》的發售，關於與伊水安聯手簽售會的可能性，關於《鴛鴦刀》的結局……
柳敬亭給千紅投過去的稿子就到這裏，陸藝籌頭腦風暴了許久，給出的結局是，書生和那姑娘是異父異母的兄妹關係，如果要安排一個大團圓結局，最理想的辦法是男女主角攜手浪跡江湖，把道德、冷眼、口水一併丟到身後。
「這——嗯，我知道了，不過你不用為難，她是那種性格，你不用把她的話當真。」
然後就是《鴛鴦刀》的結局，這個故事其實非常簡單，四個武功低微的逗比大盜攔路搶劫，前後遇到一對極品夫妻，一個書生和一個姑娘，極品夫妻身懷一套厲害的「夫妻刀法」，但是因為二人吵架不斷，大違刀法真義，完全發揮不出這套刀法的威力，為應付強敵，夫妻二人把刀法傳給那個書生和姑娘，書生姑娘練刀禦敵，暗生情意，接著書生髮現那姑娘的母親之一竟是自己的生母……
……
「你指的是電視劇開播？」
掛了電話后，柳敬亭兀自愣了許久，總覺得哪裡出了問題，心裏隱隱地不舒服，但是又抓不住具體的意向，看上去一切的安排都合情合理呀。
「《白馬嘯西風》出來之後，王芊芊給我打了一個電話，這個已經告訴過你了。」
「蕭十一郎。」
宮承恩說得雖
www.hｅｔuｂｏok.ｃｏm•cｏm然有些誇張，但是也的確反應出了一些事實，僅僅一個上午過去，全國就有十幾個地方宣告缺貨。宮承恩也不去深究柳敬亭話中的譏諷之意，道：「我剛買了你那本《七劍》，還沒來得及看，看新聞說首印剛好夠預售的，恭喜啊，一年兩本超級暢銷書，你是不準備給其他作者留活路了嗎？」
所以，《半瓣蓮》剛落到讀者手中，一篇篇高質量的書評隨之而出。
……
「也太配合了點吧？」柳敬亭看著手機屏幕里的人名，帶著一些無厘頭的口吻說道，然後接通。
「她當時看完書情緒不是很好，覺得這是我的過錯……」
宮承恩瞭然一笑。
「我當真了，」柳敬亭輕笑起來，「當然，倒不是因為她的話，而是我最近恰好有這樣的一個想法，算是碰巧。」
「這回……」
這個議題的最後，陸藝籌仍然老謀深算地表演了自己的為難和無奈，不過他這些為後期勸說做鋪墊的手段，自然瞞不過兩世人柳敬亭，只是誠懇地說一句謝謝體諒，就將這個話題丟下。
《白髮魔女傳》的讀者終於看到卓一航和練霓裳的結局，他們很不開心；
「只是武俠這一個類而已，哪裡有這麼誇張，」突然心中一動，想到一件事情，道：「有件事，可能王芊芊還沒跟你說，我想提前告訴你。」
「沒有騙你的立場啊。」
「沒問題。」宮承恩沒做任何猶疑地答應下來，「我馬上要到了，這事情我回去就hetubook.com.com著手準備。」
「同樂，按理說你今天應該沒有時間。」
宮家二少爺充滿朝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看來心情很好。
把《蕭十一郎》的消息提前告訴宮承恩，雖然是柳敬亭臨時起意，但也算是靈光咋現下的決定，首先，讓星月電視放出消息，因為跟古庸生合作愉快，所以才有這個專門的劇本合作，既然《蕭十一郎》創作的初衷是劇本，那麼如果其風格跟之前的作品有出入，那純粹是作者刻意如此，乃是藝術創作的形式和內容相符合的一次創新；
這種推測無疑也是合理的，但是跟整個故事的基調仍是不符，一般來說，武俠小說中的男女主角最後選擇飄然遠去，浪跡天涯，都是在經歷一番重大變故之後，身心俱疲，所謂「遠離這些江湖是非，過幾天平凡人的生活」，比如經歷十六年相思及襄陽之戰的楊過小龍女，再比如經歷了摯愛嫁人、與大BOSS終極決戰的李尋歡孫曉紅……
「我的想法仍是先在雜誌上連載，不過，在這之前，想你們先放出一個消息，然後跟千紅這邊把合作細節敲定下來，當然，」柳敬亭坦白道：「其中會有些風險。」
這種現象在文藝圈特別常見，某個新人因為飾演了某個角色一炮走紅，在媒體有意識地運作下，他的人氣似乎能在一夜之間，秒殺一眾天王天後，這就是所謂的泡沫效應。
「古少說笑了，《越女劍》和《白髮魔女傳》出來之後，不知多少人會排隊找你合作，那麼，ｗｗｗ•hｅtｕboｏk.coｍ•com這個劇本是準備怎麼做？」
另外一點，伊水安的讀者向來以素質高著稱，這裏的素質高不僅指讀者自身的品德修養，還包括他們的文字修養，著名編劇得寶曾在自己的微型博客中感嘆，倘若能有伊水安那樣的粉絲，一生無憾。
宮承恩聞言，難抑驚喜，問道：「她，真的這樣說？」
「我相信你，然後就是《越女劍》今晚七點四十開播，可以抽空看下，不是我情人眼裡出西施，真的不錯，芊芊她以後肯定會成為一個非常厲害的編劇或者作家。」
「這話怎麼說，我就是單純地電話問候一下，不過既然說到這裏，順口提一下，新書怎麼樣了？」可能是意識到了自己的無恥，宮承恩這個問題問得稍顯不自然，等下要見王芊芊，如果提前打聽到一些古庸生新書的消息，也可以在心上人面前露一手。
「行，晚點我寫個故事梗概給你。」
於是江湖人論壇出現了一個帖子：【卓練黯然收尾，七劍悲劇結局，古庸生，你若堅持這樣，我們只好棄書！】
「哈哈，在去的路上，你呢？」
因為是新冬初雪，交通受到的影響不是很大，《七劍下天山》和《半瓣蓮》的鋪貨過程非常順利，因為是伊水安和古庸生這兩個怪胎，所以千紅只能習慣性地玩著單機，沒有發布會，沒有作者通告，沒有簽售，一應新書活動，詳見官方微型博客。
「嗯。」
「聖誕快樂。」
古庸生的《七劍下天山》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如果說伊水安書的銷量場面屬於和*圖*書那種河水潺潺，連綿不絕，那古庸生的《七劍》則是大火燎原，來勢洶洶。
鴛鴦刀沒有這些問題，所以做這種安排就顯得十分突兀，也就是所謂得難以自洽。
《七劍下天山》的粉絲終於看到凌未風和劉郁芳的結局，他們也很不開心。
多年之後，柳敬亭同學站在江海某棟寫字樓的陽台上，一定會想起一個人臨窗看雪的這個聖誕的清晨。
……
「這個評價非常公允客觀。」柳敬亭微笑道。
「元旦會發在《大江湖》上，不過留了點的尾巴，想跟大家玩個遊戲，娛樂娛樂。」
「對哦，高三。」
這話說得自然雞賊和沾沾自喜，因為，什麼樣的偶像對應什麼樣的粉絲。
「不用，嗯，你跟我說下名字吧，」宮承恩詭異一笑，「以後也可以在她面前表現一下。」
柳敬亭接著說：「於是，她希望我能給你寫個劇本作為補償。」
「嗯，什麼事？」聽到事關王芊芊，宮承恩的語氣認真起來。
對於簽售會，柳敬亭仍然是委婉地推掉，甚至陸藝籌讓步到只做一個小型的書友會，柳敬亭仍然是不答應，一則他跟伊水安聯手，書友會不可能小型到哪裡，一則陸藝籌看似讓步，其實仍是進攻，在簽最初合約的時候，他就跟陸老闆說過，不做簽售會，這本就是既定承諾，只是陸藝籌出於商人本能，以為時間能抹平一些約定，可以再次談判。
《七劍》篇幅本就不長，古庸生一遍成稿，連載部分在成書時沒有一個字的變動，所以，眼快的讀者很快看完整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