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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敬亭平和的聲音電話中傳出。

「撤網路視頻，十天後黃金檔重播。」柳敬亭不急不緩地說道。

「這也是一個因素，不停地製造話題，吸引越來越多的觀眾加入。」

「應該是灰姑娘變公主的創意贏得了觀眾，」中年人捕捉到這個信息，「抓住了還珠的主題，還有那句『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留下了一定的懸念。」

「為什麼？」

這一夜，大家都是還珠人！

大家既不同意，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說到底，大家都被橫空出世的《還珠格格》震撼得有些措手不及。

宮承恩認真道，張曉臉上立時浮現出一抹感動、驚訝的表情，還要辯解，卻聽董事長笑呵呵說：「參与這個劇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有獎，一個也逃不掉。」

「好了，分析就到這裏了，大家說說對策吧。」

你們對《還珠格格》的第一個判斷是錯誤的，那麼之後的判斷只會錯上加錯，這個遊戲的規則在我手裡，這是古庸生的意思。

而《還珠格格》，開播三天就創下了18點的逆天成績！

然後在去課堂或者公司的路上繼續刷新著新聞。

「好，謝謝了。」

「貴台之所以要做這個決定，自然是為了對抗海洋，可是他們的《大尚宮》一共六十集，而《還珠格格》只有二十四集，也就是說，我們放完兩遍，他們一遍還沒放完，這種交鋒未能將效益最大化。」

《還珠格格》1月19日晚十點檔的收視率統計數據為33%！

兩個問題傳達出兩個信息，這個世界的電視史上，從未出現過一部重播劇對抗新劇的先例，這是宮承品的意思。

……

這個問題一下難住了在座的五個人，他們自然不會知道，這部劇在第十三次重播時還取得過收視冠軍的成績。

「https://m.hetubook.com.com數據沒有任何問題，宮先生，貴台的《還珠格格》18日晚上的收視率是18點6，的確創造了新的紀錄。」

「清宮元素、劇情簡單輕鬆、平民百姓飛上枝頭變鳳凰，」坐在最左邊的一個戴眼鏡的青年試著總結道：「同時還囊括了偶像劇的大部分元素。」

各家衛視、地方電視、幾大視頻網站的負責人睡不著；

「爺爺呢？」

「嗯，到辦公室談吧，小恩也來。」

而創造這一奇迹的電視台GTV的執行總經理，在面對這份數據時臉上呈現出來的表情，當然比任何人都要精彩。

「全姨？」全姨是宮府保姆。

CMS公司採集數據的工作人員睡不著；

「這個，我要跟古帥商量一下。」

宮承品想了想，道：「回復說，正在開會。」

「總經理，董事長來了。」

宮承品再次打通爺爺家的電話，響了很久之後，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您好，這裡是宮先生家。」

「好的。」

當古庸生雲淡風輕地說出「一千倍」的時候，宮承品心中猛地閃過一個念頭：古庸生將會得到這部劇最終收益的百分之十！

……

「那就看星月那邊的出招吧，另外再繼續關注一下今晚的情況。」

宮緣和轉過臉，微微頷首，然後，包括宮承恩在內所有劇能行小組組員齊聲叫了句「總經理」，宮承品點頭一應。

「好。」

「我只是磨墨的，故事的主線和枝節都是柳總監在掌控。」

同一時刻，全國不知多少電視人，正對著這份由國內最權威的收視率調查專業公司CMS發布的收視圖表，目瞪口呆。不可思議。

宮緣和、宮承品、宮承恩祖孫三談話時，海洋電視大本營龍傳大廈內，也在舉行一場https://m.hetubook.com.com五人會議。

宮承品掛點古庸生電話后，順手把那串號碼保存起來，正要撥爺爺家的電話，辦公桌的座機突然響了起來，聽到秘書說：「總經理，悠哉視頻總經理在二號線，搜狸視頻總經理在四號線。」

一身便裝的宮緣和和藹地說道，看上去根本不像一個娛樂帝國的帝王，而是一個在教育孫女的慈祥爺爺。

第二天，整個網路都炸開鍋了，大家一邊討論著這部令人耳目一新、節奏歡快輕鬆的電視劇，一邊充滿震撼地傳播著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數字「18」，很吉利，很強大的數字，輕鬆愉快地佔據了當天微型博客熱門話題的首位，而第二位是「還珠格格」。

「噢，宮先生你好，是調檔的事情嗎？」

直到上午八點二十分，CMS終於放出統計數據：

宮承品頓了一下，道：「是，不知古先生怎麼看？」

「嘟……嘟……喂。」

「這個估計只有柳總監才有發言權，不過我倒可以轉述他一句話，在電視開播之前柳總監特意囑咐了我一句，他說，電視劇編劇一欄，一定要把張曉的名字寫到前面。」

宮承品在距離劇能行小組五六米遠的地方站住，因為他看到爺爺正在和劇能行小組組員聊天，講話的女孩一副局促不安、比見到大明星還緊張的樣子。

顯然，這個時候，古庸生的意思更有意思。

宮承品扣上西服扣，大步走向劇能行小組辦公室。

「宮先生也沒料到這部劇會取得這樣的成績？」

「重播？」

「董事長，我沒有謙虛，組長可以作證。」張曉微羞的笑著，指了指宮承恩。

果然不出古庸生所料，宮承品腦子裡莫名掠過這個念頭，隨即心中警惕之意一閃而過。

這個世界的電視史上和圖書第一部突破30點的電視劇終於誕生！

「對。」

「古先生你好，我是宮承品。」宮承品用更加平和的聲音說道，他絕對不要在這件事上表現得比古庸生激動。

宮承品沉默，實際上，當他確定收視數據準確之後，腦子裡就在盤算廣告費、網路版權、其他電視台合作意向等等問題，按照《還珠格格》此時的勢頭，即便是宮承品，也無法準確地估報出這部劇最終能產出的價值。

這一夜，好比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許許多多看熱鬧的觀眾睡不著；

「這句話快成了網路流行語了。」另一個人苦笑道。

「不用了，你把他號碼給我，我直接跟他說。」

「行，那就你先說。」

十點檔雖然有「准黃金檔」之稱，但基本只限於周末，而且只針對上班族和學生黨，電視劇觀眾的另一批生力軍——家庭主婦們，因為第二天要早起準備丈夫和孩子們的早飯，不可能因為一部電視劇熬到凌晨。

對電視人和電視劇迷們來說，1月19日晚上註定是個難眠的夜晚，大家都在等著或者期待著《還珠格格》創造新的奇迹，網上已經有至少五個論壇開出賭局，大家賭的是，《還珠格格》今晚收視率能不能破二十，一舉超越《大尚宮》和《宮中計2》。

「隨機應變？」眼鏡青年試探性說道。

「我尊重古先生你的意願，可是撤視頻只怕不現實，我們是有合作的。」

宮承品掛斷宮承恩的電話，轉頭看向窗外，手指下意識地敲打著手機，真正了解他的人會知道，這是他心情著急的一個反應。

宮承品沒有說一句多餘的話，只是給出這麼一個結論。

「去電視台了。」

沉默。

沒錯，和宮承恩一樣，古庸生參与這部劇的方式是分紅而不是直接拿酬勞，按照古庸生對ｈtｔｐs://wｗw.hｅｔuｂｏok.cｏm•ｃom此劇的貢獻，百分之十實在是合情合理，那時候宮承品掃合約時，甚至還想著要不要再提一個點，因為按照當時估計，百分之十最多不過二三十萬，還包含著個人所得稅，對於頂級暢銷書作者古庸生來說，這個報酬和他付出的勞動是完全不成比例的。

「當然，你也可以諮詢下你的爺爺，相信他會跟我持同樣的看法。」柳敬亭提示道。

宮承品仔細地看了三遍數據統計，最終確認小數點沒有點錯之後，又撥通了CMS公司的電話，進行最後確認。

既有身為同行的妒忌，又有投身此行業的欣喜和自豪，感情很複雜，心情很矛盾，畢竟這是屬於電視界的勝利。

星月人睡不著；

但今天的收視圖表公布的似乎比往日要慢許多，剛起床的白領、學生們或拿著手機或翻著平板，睡眼朦朧地等待著那個奇迹的誕生。

「我就是過來看看，沒什麼事。」

「我有事情請示董事長。」

「小恩，我準備調檔。」

……

《還珠格格》不用提檔，照樣完爆了韓劇《大尚宮》以及自家友劇《宮中計2》！

這個時候，宮承品終於邁步走到近前，恭敬道：「董事長，您來了。」

「在星月做事情，當仁不讓是必備品質之一，改領的功勞就要大胆地領。」

「我只是知會你一聲，最後決定還是等開會知會再決定了。」

然而，第二天的太陽還是照常升起來了。

……

宮承恩的簡訊很快過來，宮承品瞄了一眼，然後按通那個號碼。

宮承品沉思片刻，道：「古先生應該不知道重播的收視率會打半折吧？」

漸漸成形的「還珠迷」們睡不著；

「我只是不能理解，」坐在最中心位子的一個中年人搖頭說道，「這部劇的賣點到底在哪裡？」

「那古先生的意思是……」

「現hetubook.com.com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星月會不會調檔，看那個劇的勢頭，倘若真調到黃金檔，估計能衝破二十五。」

海洋人睡不著；

柳敬亭笑道：「你們的合作應該都在《宮中計》，至於《還珠格格》，我合理地推測，應該還沒進入你們的合約流程，宮先生，容我自負地說一句，當第一遍播完之後，這部劇你們至少還可以提一千倍的價錢，如果說錯了，請不要見笑。」

「商量？」

宮承品說「謝謝」的時候，罕見地夾雜一絲細微的顫抖，掛了電話之後，雙手習慣性地交叉而握，雙肘支在辦公桌上，目光深思，表情貌似冷靜。

「網上到處充斥著提檔的呼聲，估計宮承品那小子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大約一分半鍾之後，宮承品深深吸了一口氣，拿出手機撥通宮承恩的電話。

「在哪裡？」

「恕我直言啊，不用調。」

前期用盡各種手段的海洋《大尚宮》和星月《宮中計2》在開播的時候，始料未及地被那部借自己東風的、沒有宣傳預算的、可憐兮兮的電視劇一點一點，不，應該是大把大把地搶走風頭。

「大少爺？」

「二少爺那。」

然而，現在看來，這一個點很肯能就是一個三流演員的片酬。

「對，他之前說，如果你找我聊調檔的問題，我要跟他商量一下。」

所以，這個時段的收視率能達到1.5點就值已經值得慶幸，到了2.5的話就可以用熱播來形容了，當然，偶爾也會出現一部生猛的劇集或者一檔火爆的真人秀節目，可以將收視率提到5點乃至8點，那已經是電視界的盛事。

宮承品立即掛了電話，起身離開辦公室，剛出辦公室的門，迎面碰到肖副經理。

不過可惜，直到起床時間到來，數據已然沒有公布，無數人失望地丟開電子產品，起床洗刷準備新一天的學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