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馬鞍山
「看來這團肉泥確實是冷遹沒錯了…」
而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什麼事都晚了…
只是…
聽幾個軍官這麼說，再強忍著噁心看了一眼遠處的肉泥，年稷終於也點了點頭。
至於冷遹是不是掛掉了？這個年稷才真沒有想過。說到底冷遹也是新二師的師長，在年稷看來身邊總是要有不少人跟著的，再加上年稷帶人衝鋒的時候也未遭遇什麼抵抗，在亂軍中冷遹被幹掉的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
當然天黑夜深的，肯定有不少順利的跑掉了，還有一些在抓捕的過程中也進行了一些抵抗，讓年稷的騎兵團很是受了一些傷亡。
想到這裏，尹昌衡皺眉對年稷道。
「就是這裏，沒錯嗎？」
百萬噸，眼下的日本粗鋼年產量也不過是四十二萬噸罷了…
「不過師長，都督怎麼會讓您跟著那個洋鬼子來這裏勘探什麼鐵廠啊？」
不過在下令南京守軍修築工事的同時，孫中山也派出了不少使者，希望能夠終止，至少是暫緩這場戰事…
「你們沒騙我吧？」
所以在將馬鞍山拿下后，楊藎誠唯一的任務就是在馬鞍山等待王耀武和朱慶瀾等人的到來。
注意那個英國人正在前面領路，根本沒工夫注意背後的事情后，楊藎誠的警衛連連長悄聲問道。
就在嚴光等人還在安排冷遹的身後事時，在南京，南京的百姓們也在議論著即將來領的大戰。
說到底，尹昌衡和冷遹一樣都是師長，雖然兩者之間的差距很大…
「就是這裏肯定沒錯。」
對著那坨肉泥，年稷也沒什麼辦法，最後只好讓手下的人將冷遹的遺骸整理好，然後帶回合肥去——不管怎麼說，總是要把冷遹的屍首帶回去的，不然的話其他人豈不是會認為年稷是在謊報戰功？雖然以冷遹現在的樣子，就算是帶回去了八成也沒人能辨認的出來…
正在市政府內等著好消息的尹昌衡，聽到趕回來的年稷這麼說后一愣道。
稍後的事情就是最開始時的那段了…
「那傢伙該不會是死了吧…」
「死了？」
在武昌，接到尹昌衡發回來的電報后嚴光也是一皺眉。
不過聽尹昌衡這麼問，年稷和跟在他身邊的團參謀長的面色卻變得古怪了許多。
可如今冷遹既然死了，那他的價值自然也就下跌了。
就算被人發現了如何？就算借口牽強又如何？
這個時候，年稷當然不可能認為是冷遹在新二師太有威望了，所以哪怕到了這個地步依然沒有人願意檢舉他。所以沒多久，年稷就將目光轉向遠處的死人堆里…
只要將這份功勞把握住了，那麼很多事情也就好說了。
到了1912年，也就是民國剛剛成立的時候。蕪湖順泰成米行老闆、廣東商人霍守華與漢冶萍公司職員洪受之合謀，邀集陳梅庭等90名股東，集股5000份，每股200元，共得資金百萬銀元，開始在桃沖和_圖_書長龍山籌辦裕繁鐵礦公司。採石人張某在當塗縣東鞋河上游平峴山，發現平峴崗鐵礦。蕪湖益新麵粉公司章炳如、桐城商人吳龍元集資45萬元，創辦寶興鐵礦公司，開始領采當塗北區平峴崗、大凹山、黃山沿、大小東山的鐵礦，礦區佔地1092畝。東湖（今屬佳山鄉）人徐國安在姑山創辦福民鐵礦公司。旋與私商張謇、劉厚生創辦的利民鐵礦公司合併為福利民鐵礦公司，資本100萬元，僱工300餘人，礦區佔地2892畝。
在聯想到集團軍司令的事情，楊藎誠的心更是熱了起來…
對嚴光為什麼會讓他來這裏勘探鐵廠和地形？楊藎誠到是多少摸到了一些。
當時尚是黑夜，年稷帶著騎兵團一馬當先沖在最前，結果正躺在地上累的直吐舌頭的新二師頓時一片混亂。在混亂當中，剛剛騎上馬的冷遹也被擠下了馬來，並且被混亂中的亂兵給踩了好幾百腳。
民國2年（1913年）1月，福利民鐵礦公司開始採掘凹山、梅子山、栲栳山、扇面山、大小南山等6個礦點。7月，經北京政府農商部批准，裕繁鐵礦公司領得安徽都督府勘探執照。繁昌縣西二區橫嶺沖等地相繼成立昌華、振巨、寶華等三家鐵礦公司。採石碼頭竣工投入使用，這是馬鞍山歷史上第一座臨江碼頭。
1911年6月，當時連旬陰雨，江潮驟漲，各圩次第潰決，漂沒廬舍無數。青陽人陳梅庭到繁昌調查煤礦，有當地人持大磕山黑色之石見示。陳即往該山勘查，始發現大磕山、長龍山、金石墩等處有鐵礦石，是為今馬鞍山鋼鐵公司所屬礦區發現最早的鐵礦石。湖北漢冶萍鐵礦公司職員、寧波人洪受之路經繁昌桃沖地區（今馬鋼桃沖礦區），見岩石中含鐵質頗多，當即聘請礦師前往勘驗，發現該地「鐵礦正線」，「礦質之美，可與大冶並駕」。繁昌桃沖地區居民胡尺君發現長龍山鐵礦床。
所以在探查馬鞍山國社軍情況的同時，孫中山也只是命令駐紮在南京的兩個師進行防禦工作，同時也讓上海和江西的陳其美及李烈鈞的兩個師儘快趕到南京來…
不過此時雖然鐵礦公司和碼頭什麼都成立了，但是正式的鐵廠卻還沒有一家，就連正在籌備的也沒有。
這麼想著，年稷從俘虜當中挑了幾個軍官出來，讓他們跟著自己到死人堆里去認人。
不過隨後卻應允了尹昌衡的請求，因為嚴光並不認為尹昌衡會為了這點小事欺騙自己，不過最後嚴光還是讓他去弄分死亡證明來…
這麼想著，年稷也只能不停的苦笑，誰能想到堂堂的新二師師長，最後卻是這麼個下場？
當然，代價也有。
冷遹，新二師的師長，中將軍銜，在國民黨當中也是中堅人物，只要能將他給活捉了。此戰不要說只是跑了些老鼠，就算冷遹的新和*圖*書二師殘部全部跑了也沒關係，因為大功以盡入年稷之手…
不過就在楊藎誠準備配合其他部隊，對南京展開攻勢的時候，武昌方面卻突然傳來了一份電報，給了楊藎誠新的任務。
何況絕大多數百姓對所謂的事實真相根本就毫無興趣，不少百姓對國社軍佔領湖北后，就宣布湖北將和四川、貴州一樣，免除全部農稅十分感興趣，在這種情況下盼著國社軍早些來的人，雖然不是很多，但也絕對不能說沒有…
在馬鞍山尋找一個最適合興建鐵廠的地方，同時也看看，在馬鞍山是不是還有什麼大型的鐵礦還沒有被發現？
不過不要說幾十號了，高大的阿拉伯馬，純鋼馬掌，上面百多斤的騎兵再加上全套的裝備，這樣的組合，來上一匹，哪怕是冷遹完好無損的時候也夠受的了。何況他剛剛才被百多號步兵蹂躪過？所以只是兩三騎剛剛踩過去，冷遹就不得不憋屈的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該不會是都督已經不再重用自己家的師長了吧？
在天黑的時候發起進攻，想要讓冷遹的部隊全軍覆沒顯然是不可能的，畢竟天色這麼黑，隨便到哪找個地方一躲，想找出來也是件很難的事情。不過只要能降低傷亡，這些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是啊，看來戰火是避免不了了…」
國社軍到是很合心意的停下了腳步，不過到不是因為國民黨傳出的，希望停戰的消息，而是為了…
當然百萬噸級的鐵廠，也不是那麼容易修建的，不過沒關係，一步一步來也行，只要有設備，一年的時間，在馬鞍山弄一座十萬噸級的鐵廠還是沒問題的。
在將馬鞍山也拿下后，楊藎誠此次可以說是完美的完成了任務。至於南京？在南京好歹也有近五萬大軍在，雖說楊藎誠手中的八千騎兵各方面都要強於這五萬軍隊，但是數量上畢竟相差太懸殊，也沒人，包括楊藎誠自己期望過能依靠八千騎兵就拿下南京。
不過不管怎麼說，冷遹的人總算是找到了——雖然已經變成了穿著中將軍服的肉泥。
「我等哪敢欺瞞大人，這確實是冷師長…」說著其中一個軍官強忍著噁心的感覺，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肉泥，然後對著年稷道。「大人請看，這個……這個肉泥雖然噁心了一些，但是他身上披著的卻是冷師長的中將軍服，而在整個新二師當中，只有冷師長一個人是中將軍銜，就連我們師的參謀長和兩個旅長也只是少將軍銜而已，下面的幾個團長更是只有上校軍銜…」
嚴光對馬鞍山的記憶不多，但是也至少馬鞍山是除了遼寧的本息和鞍山鐵礦外，少有的大型鐵礦，這種地方的鐵礦儲量至少在十億噸以上。換句話說，馬鞍山這種地方，依照現在的條件，至少可以興辦一座年產超過百萬噸的鋼鐵廠…
不過拿下了馬鞍山後，楊藎誠並沒有立即就揮ｈｅtｕｂｏok.com•cｏm兵進攻南京，而是在南京停留了一段時間，等著後面的其他陸軍部隊一個個抵達了后再說。
不過…
「難不成是出鬼了？」
在這種情況下，不少人甚至已經盼著國民黨早日敗亡，和平也好早一日來到，至於國民黨是不是冤枉的？這個卻是沒幾人在意了…
雖然兩軍軍服多有不同，冷遹不但本人，就連身上的軍服也破爛的可以，不過軍服上的軍銜年稷還是可以看的出來的。所以只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年稷就辨認出那團肉泥身上穿著的確實是國民黨的中將軍服…
楊藎誠到是沒猜出警衛連連長的心思，他只是在那裡輕輕的道。
大概在兩日前，在四川水師和北洋艦隊的幫助下，楊藎誠很輕易的就拿下了馬鞍山。
換句話說，馬鞍山的鐵礦最早的時候其實是在1911年才被發現的。
所謂的民意，又有幾人在乎過？而民心？在這種情況下又曾起到過幾次作用？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打仗嗎，肯定是要有些傷亡的。正是為了降低傷亡，所以年稷才會選擇在冷遹全軍疲憊的時候，用以逸待勞的方式來擊潰他，這樣一來年稷的第五騎兵團自然是傷亡大降。
「跟上。」
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年稷總算是將四散逃竄的新二師士兵給抓了回來。
真正關鍵的是…
「這個…」瞥了瞥尹昌衡的臉色，年稷吞吞吐吐的道。「那個冷遹……是被……是被踩死的…」
不過如果南京一戰輸了，那恐怕就和二次革命時一樣，孫中山他們除了逃亡就再也沒有其他辦法可想。畢竟南京的地位之重要可想而知，而且孫中山他們也已經將全部的實力都集中在了南京。
沒錯，因為太倒霉了的緣故，這個冷遹確實是被踩死的…
冷遹…
不過…
本來如果只是走陸路的話，後續的五六萬部隊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不可能抵達南京的。不過好在有一條名為長江的母親河存在，所以在楊藎誠拿下馬鞍山後，後續的幾個部隊就已經用船隻被運送到了馬鞍山來。
再加上經過了辛亥、北伐和二次革命后，也有不少百姓已經厭倦了中國的亂局，所以當北洋已經敗亡后，也有不少人期盼著和平穩定，而這個時候，弱小的國民黨就是最後也是唯一的一個不穩定因素。
至於南京方面？
「別胡說八道，小心讓人聽見了。」
可問題是，在將新二師的潰兵全部抓獲時，年稷並沒有發現冷遹的影子，問了一下那些被捆的結結實實的潰兵，他們也都說沒有見到冷遹…
看到約翰繼續向前走，楊藎誠向後招了招手。
不過不管怎麼說，孫中山等人的手中終歸是有近5萬人馬，讓他們打都不打就認輸，這種事情他們是絕不可能辦到的…
不管怎麼說，看到冷遹是這麼個下場，尹昌衡總是有些難過。所以當他得知年稷已經將冷遹的屍
和_圖_書首帶回來后，尹昌衡直接向武昌方面發了份電報，先是說明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隨後就是希望能夠將冷遹的屍體好好的安葬一下…
在他看來，眼下南京正有大戰事，而只要南京打下來了，未來恐怕也就不會再有什麼打仗可打了。在這個時候不在馬鞍山做準備，卻跑到這裏來勘探什麼鐵廠？
「是」
在得知冷遹是被踩死的后，尹昌衡先是一陣無語，隨後卻難免是兔死狐悲…
在馬鞍山失守后，自然是全力的去封鎖消息，不過現在的南京龍蛇混雜，孫中山等人又是剛剛回來，對南京根本就沒有多少控制力——或者說在原來的時候，孫中山等人的國民黨對南京就沒多少控制力，只不過現在更弱罷了…
「看樣子，恐怕沒幾天南京就要再次遭遇戰火了…」
冷遹卻死了…
就在冷遹被踩的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後面的年稷卻帶著人衝上來又踩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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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這場戰爭的合法性？
看著眼前一隊嚴加防範的國民黨部隊，一個路人輕聲道。
眼見著自己和楊藎誠他們很有可能會爭奪那兩個集團軍司令的位置，如果能活捉冷遹的話，在算上拿下合肥的功勞，自己在爭這個位置的時候也會比較佔優勢——很多時候，活人總是要比死人更有用的。
馬鞍山的鐵礦開採史其實並不是很早，也不像四川的綦江鐵礦一樣，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經有了開採活動。有關馬鞍山鐵礦的最早記錄是在宣統三年，也就是1911年。
聽同伴這麼說，路人的另外一個同伴也點頭道。
扒拉了一下樹枝，約翰點了一下頭，然後繼續帶著隊伍向前走到。
只是在搜尋了一個多小時后，年稷的那個騎兵營回來了，潰兵到是抓了不少，就是沒冷遹的影子。而在俘虜當中的審訊，哪怕是開出了500塊大洋的天價，卻依然沒有人站出來檢舉冷遹。
「那個冷遹是怎麼死的？」
而隨後的二三十騎，則是將咽氣后的冷遹踩成了肉醬…
在這個世界上，聰明人還是很多的。
至於是什麼任務？
當時天黑，再加上前面冷遹已經被百多號人踩的和爛泥一樣，所以年稷衝上來的時候根本沒注意下面那塊「爛泥」其實就是他一直想找的冷遹。
當然，一千多騎兵是不可能全部都踩到冷遹的，充其量也不過是幾十號而已。
這麼想著，年稷一邊分出一個營的兵馬到周圍尋覓，一邊在潰兵當中繼續搜尋。
以逸待勞，冷遹的三個營步兵一夜行軍近50公里，碰上另一個修養了半天的騎兵團，想不敗是不可能的。
4個師近5萬人，這樣的數量連武昌時的北洋軍一半都趕不上，質量上就更不用提了。如今就連北洋軍都敗了，南京的守軍能有多少信心可想而知。
這次嚴光會給楊藎誠發電報，順便派幾個英國人過來，就是讓他們在馬鞍山做
和*圖*書好勘探工作。雖然很奇怪為什麼在大戰即將開始的時候，嚴光會給自己新的任務，不過楊藎誠也沒有多問，而是直接點齊人馬，準備執行嚴光給自己的任務。
如果說在報紙剛剛登出國民黨部隊在鄂皖邊境上向國社軍主動挑釁，併發生火拚的時候，還會有些人願意相信這是國民黨的責任，那麼當下一秒，國社軍就對國民黨宣戰，並且國社軍的部隊也像是準備多時一樣，直接就跨入安徽境內時，還會這麼想的人就少之又少了。
在年稷看來，最大的兩個可能，一個是冷遹跑掉了，另外一個就是冷遹裝成普通士兵藏在了俘虜當中。
至此，楊藎誠的任務也就算是全部完成了。
眼下南京雖然有大戰即將發生，但部隊雲集，別的不說，光師長就已經到了4、5個，稍後至少還有4、5個師長會到。在這種情況下，想要立功？在眾人當中你給立什麼功才能脫穎而出啊？
說實在的，冷遹當時已經被踩的和肉泥差不多了，想要將他辨認出來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著眼前的一坨肉泥，年稷皺眉道。
而在得知戰火即將再次降臨南京時，城中的百姓也紛紛逃亡——二次革命時的教訓實在是太深了，一個多月的圍城，再加上江上劉冠雄北洋艦隊的猛烈轟擊，不止是當時南京的守軍，就連南京城的百姓也一樣是損傷慘重。
所以雖然孫中山等人下達了封鎖消息的命令，但是到了最後卻是毫無作用…
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配合英國的勘探師，勘探馬鞍山的地質，為即將興建的馬鞍山鐵廠做好先一步的工作。
不過作為國民黨中的中將師長，冷遹的那身中將軍服卻是最好的辨認物。所以僅僅只花費了不多少的時間，那幾個被年稷帶過去的軍官，就找到了冷遹的屍首…
一旁的其他幾個軍官也連忙的確實沒錯。
當然，被踩了好幾百腳后，冷遹並沒有當場咽氣。
相反，到馬鞍山來勘探地形和鐵礦，卻是看得見摸得著而且是獨一份的。
而看到年稷這個樣子，那幾個軍官卻是急忙回答道。
冷遹敗了，敗的很理所當然。
「啥？」
對這場戰事尹昌衡早已想出了許多結果，冷遹翻盤或戰死自然也在其中，不過認真的講，冷遹會死掉的幾率在尹昌衡看來比他翻盤勝了年稷的幾率還要小，反到是跑掉或被活捉是最大的，所以聽年稷這麼說，尹昌衡自然是眉頭直皺…
所以當得知國社軍即將兵臨城下時，城中百姓只要能跑的幾乎全都跑了，剩下跑不掉的也如等死一般坐在家中。槍炮不長眼，想到即將兵臨城下的國社軍，他們已經能想象自己的下場了。
「沒錯。」
而國民黨？在消息無法封鎖后，也有人曾經提議過要對南京進行封鎖，不讓那些百姓再向外逃亡，不過這個建議卻直接就被孫中山給否了，畢竟這種事情是絕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