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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些洋鬼子會把中國當成第二祖國，可最終這些洋鬼子還是會回到第一祖國去的…

而且靳雲鵬的北洋第五師和張勳的「辮軍」也都歸入了國防軍的序列，不過說起來，在「辮軍」的官兵將辮子剃個一乾二淨后，再叫他們「辮軍」多少就有些不合適了。

本來在退休后，這位老設計師已經可以過上相當輕鬆的退休生活了——如果不是他有一個嗜賭成性的兒子的話…

可是袁世凱…

英國的那批自不必說，雖然在造船業發達的英國還算不上什麼都面人物，但也有幾個曾經參与過現役各型主力艦的設計。至於德國的那批？

所以就在張勳和嚴光據理力爭的時候，嚴光當著他的面打了一個電話，命令朱慶瀾帶著兩個師到武衛前軍的駐地去，向武衛前軍直接傳達剪辮的命令。

比如說在上海建個帝國大廈什麼的…

只不過就在嚴光還在忙著諸多國家大事的時候，京城裡的那些個旗人也沒忘了給嚴光找些麻煩——雖然這個時候嚴光已經差不多快把他們給遺忘了。

排開這些問題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拿騷級和赫爾戈蘭級也就算了，不過有三個人曾經是國王級戰列艦的設計師。還有一個，也是嚴光最寶貴的一個人，曾經參与過巴伐利亞級的設計工作，只不過後來因為年紀大了才不得不從崗位上離開。

只不過就在站長還在用欣賞的目光看著這些國防軍的官兵時，極遠處突然傳來了火車的鳴笛聲。

最早開進山東的是靳雲鵬的北洋第五師殘部和張勳的武衛前軍，畢竟這兩軍的駐地都曾經是山東，對山東的地勢非常熟悉，對將來的戰事也會很有用處。

所以對這些軍閥，嚴光只能在削權的同時予以安撫…

對這種稀缺人才，按理來說德國人是不會放行的，哪怕這個人已經退休了。畢竟參与過巴伐利亞級戰列艦的他，對這種德國最新式戰列艦的性能相當了解，要知道這種超級戰列艦可是1913年才開始開工的，到現在就連一艘都還沒有下水。

當然，無形肯定要比有形的難剪，不過這並不是不能辦到的事情，因為所謂的無形辮子，其實就是民族的自卑感。所以只要消除了這種自卑感，無形的辮子自然也就隨之而去…

事實證明人都是很識相的，武衛前軍的人都留著辮子，也不代表他們就和張勳一樣都對滿清極為死忠。

據嚴光所知，在辛亥革命后，還真有不少地方的革命軍實行了「留頭不留辯，留辯不留頭」的政策。在那個時候，只要是頭上有辮子的，不管你是滿人還是漢人都只有一個字。

如張勳這樣的人，不但不能殺而且還要厚待著，一直到…

濟南火車站的月台上，一個穿著純黑色軍服的軍官正在不停的看著自己的手錶。

別的不說，真要鬧出亂子，光是現在正在修著的蘭迪鐵路就不用想了…

「殺」

——比如說巴m•ｈeｔｕｂｏoｋ.ｃom.cｏm西啦，巴西啦，和巴西啦…

等到嚴光將一千萬英鎊的訂單拍在那裡，再加上傳說中的後續訂單時，別說只是一個已經退休了的艦船設計師了。就算嚴光想把德皇的老子給弄過來，恐怕這群資本家都會想辦法去弄…

不然的話…

辮子這種東西，如果在國外的話，他只是一個有形的髮飾，但是在中國，因為滿族統治中國兩百多年的關係，他不但是有形的同樣也是無形的。

就在鐵良等人看著預計出來的數字冷笑不停的時候，嚴光卻比他們早了幾個小時得到了這份情報…

對張勳來說，他和「辮軍」官兵的辮子，就是他對大清忠義的體現→_→

究竟該如何抉擇，就讓他們自己決定吧。

當年西安滿城被革命軍攻破時，革命軍自然是沒放過裏面的滿人，可是等滿人殺的差不多的時候，革命軍卻是連城外的漢人也沒放過…

而且對各省軍閥麾下部隊的整編工作也在進行當中，雖說這些軍閥的部隊在嚴光看來實在是渣的可以。不過不管怎麼說，也比招募一群新兵蛋子重新訓練要來的簡單。

聽到火車的汽笛聲，不要說負責火車站多年的站長了，就連那個一直都在看著手錶的軍官也都明白這代表著什麼。所以在聽到汽笛聲后，那個軍官就對身後的600多名士兵大聲道。

作為濟南火車站的負責人，站長原本是沒必要這麼小心的，畢竟膠濟鐵路是德國人的，哪怕是嚴光也管不到膠濟鐵路上的事來。不過眼下國防軍剛剛擊敗了北洋的袁世凱和國民黨的孫仲上，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再加上國社黨和德國人的關係一向良好，所以才會如此…

到目前為止，整編的工作還只是初步展開，工作的內容除了給予他們新的番號外，就是剔除不合格的士兵或部隊，然後將軍閥手中的部隊或由兩到三個師整編成一個師，或者直接將一個師壓縮成一個旅…

「算上這趟火車載著的部隊，這已經是第六個師了吧…」

嚴光會這麼做，是因為嚴光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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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嚴光下令要求「辮軍」全體官兵必須，包括張勳在內，必須全部剃掉辮子的時候，張勳還是帶著幾個部下在嚴光面前據理力爭的——雖然怎麼看都沒看出他的理在哪裡。

順帶一提，艦船設計師歷來都是相當優薪的工作，像他這種曾經參加過巴伐利亞級戰列艦設計的老設計師，其薪水更是豐厚的無可想象。

比如說二次革命時南下的北洋軍，還有張勳的辮軍…

對付他們，嚴光甚至不需要動用原來的國社軍，只要讓北洋軍的殘部上就行了。

不過眼下四川兵工廠提供的裝備，除了填補十多個原國社軍部隊的損失外，最優先的對象還是過去的北洋軍。畢竟北洋軍無論是素質還是戰鬥力都是中國最強的，收攏了新的裝備后，形成戰鬥力的時間也和-圖-書要比一般部隊快許多。

讓他和辮軍的官兵將辮子剃掉，這是張勳絕對不發忍受的。

第一個自然就是將會發生在山東的戰役，只要在山東擊潰可能來犯的日本人，雖然不可能直接剪除人們心中的辮子，但至少能做個啟蒙教育。

看著這些國防軍將士整齊劃一的樣子，站長再次在心中點了點頭。

當年靳雲鵬駐守山東的時候，兩人雖不多見，也是平輩視之的…

「人到是不少，也不知道那些東西夠不夠應付這麼多人的…」

在他看來，月台上的這些國防軍將士，別的不提，各個面色紅潤，不比一些保安團或北洋的混成旅那樣，許多時候都面帶菜色。站列時也是極為整齊，最重要的是——在國防軍入山東的這段時間里，從沒聽說發生過一起擾民的事情來。

對此，站長也是極為讚賞的。

所以在各省軍閥進行安撫后，嚴光一邊從他們的手中收攏著軍權，一邊對他們手中的軍隊進行整編。

所以在尹昌衡的第五師也趕到濟南后，山東境內終於聚齊了六個師的主力部隊。除了山東的這六個步兵師外，直隸也駐紮著五個步兵師，還有駐紮在南京的五個步兵師。

對滿人和漢人間幾百年來的恩怨糾葛真的是不好多說，畢竟當年滿人做得的事情，漢人為何做不得？

暫且不提被剪掉辮子后，張勳一副要死要活，但最後還是不得不接受現實的樣子——當然也可能只是裝出來的，不過無所謂，反正嚴光已經在武衛前軍安排了十多個軍情局的人，張勳身邊也發展了好幾個，這傢伙要是真找死的話，嚴光絕對有把握在他搞出什麼動作前弄死他。

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竄連后，京城內的旗人已經做好了決定，在一個星期後，也就是5月1日國際勞動節的時候，在國社大道，甚至是嚴光的總統府前鬧餉。

不過這些對嚴光來說都不值一提，張勳不能忍受辮子被剪，嚴光更不能忍受堂堂的國防軍居然還有一師兵馬留著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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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會這麼著急剃掉辮子，在武衛前軍，甚至是不少北洋降軍的眼裡，現在的嚴光恐怕已經是中國最恐怖的人了。

當然，既然嚴光花了大價錢請他們來，那他們也理當有些本事才行。

「都準備好了。」

孫中山到是無所謂，在二次革命的時候，武衛前軍的人已經見識過國民黨部隊究竟何等「威武」何等「雄壯」了。

所以造個全國人都能看得見，至少是一部分人看得見的建築才是最實際的…

說起來，因為並沒有參与武昌等戰役的緣故，張勳的「辮軍」卻是諸軍當中保存的最完好的一支。

看著手中這份由通風報信的旗人提供的資料，嚴光也是喃喃道。

三四萬人的示威活動，如果弄不好的話可是會出亂子的，不過…

眼下這些過去的北洋軍，現在的國防軍正在武昌進行休整和訓練，相和_圖_書信在過上兩三個月的話，這些過去的北洋軍就能恢復實力，並且獲得更生過去一籌的戰鬥力。

為此嚴光已經做好了兩個步驟的準備。

至於張勳？這個辮子最粗最長的傢伙？

偷偷的瞥了一眼月台上的600多名國防軍士兵，站長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嚴光記得後世的網路上，曾經流傳過一句希特勒的名言。

不過…

「留頭不留辮，留辯不留頭」

可是嚴光卻不能動他們，至少現在還不能，因為在過幾個月的時間歐戰就會爆發。這個時候動他們，嚴光有信心在三到五個月內解決戰鬥，但收拾亂局需要多長時間？

「應該是這個時間沒錯。」

雖然在嚴光的身邊人看來，自己的這位「大總統」為人隨和，就是做事的時候總是有點不著調。不過武衛前軍的官兵卻沒見過嚴光，他們只知道，這個姓嚴的大總統擊敗了袁世凱，也擊敗了孫中山。

不需要厚待他們的時候為止…

這在這個時代，可是極為難得的事情。

不要說嚴光好高騖遠，剛剛才設計了一個1000噸級的驅逐艦和3000噸級的巡洋艦，就想著設計萬噸級的重巡，甚至是兩三萬噸級的戰列巡洋艦和戰列艦——何況目前只有一艘1000噸級的驅逐艦剛剛在福州船政局開工，那個3000噸級的巡洋艦更是還在圖紙上…

而且在理髮師替他理髮的時候嚴光也在他身邊說的很清楚。

目前在嚴光手下工作的設計師一共有兩批，一批是德國人，一批則是英國人。這兩批洋鬼子都是嚴光花了大價錢，通過怡和洋行和禮和洋行聘請來的。

在嚴光的勵精圖治下，不管是否能和英軍還有德軍相比，過去的國社軍，現在的國防軍都已經正式成為一支「現代化」部隊（就這個時代而言）。

「我頭上的辮子是有形的，你們心中的辮子卻是無形的。」

對中國的百姓來說，最重要的是剪掉他們無形的辮子，而非有形的那條。

雖然最近一段時間載著部隊抵達山東的火車已經來了不少趟，不過看著車廂里密密麻麻的軍人，站長還是心驚不已。

只不過就在他一個勁的盯著自己手錶的時候，那個站長卻是在觀察著月台上站列的一個營國防軍。

作為連接南北的重要通道，山東是津浦鐵路的必經之處，而作為膠濟鐵路在濟寧站的負責人，他也看慣了往來於山東的各式軍隊。

不過…

這就是嚴光為什麼要採取強硬措施的緣故，可是普通百姓…

那個軍官到是沒他那麼多想法，至少在剛當上營長的他看來，沒有什麼比上面的命令更重要了。至於那些個上位者經常有的彎彎繞，抱歉，他還沒學會…

他到是硬氣的很，不過最後還是被十多個人架在椅子上，然後讓理髮師給他理了個大光頭。

至於最後的…

當然，嚴光也有需要顧慮的地方，那就是眼下嚴光手裡這些真正有經驗有能力的設計師，幾wwｗ.ｈｅｔｕboｏｋ•cｏm.cｏm乎都是從英國和德國來的。「國產」設計師當中到是有幾個很有才華，不過幾乎都沒什麼經驗。

就在他還在那裡點頭的功夫，那列由南京行駛而來的火車已經駛入了站台。而在火車剛剛進行剎車，還沒有完全停下的時候，車廂的大門就已經被裡面的「乘客」給一一拉開了…

然而總不可能全國的人都跑到港口去參觀吧，何況，像戰列艦這麼巨型的艦隻，哪怕拋開設計的時間，從開工到下水也需要一兩年的時間才行。（巴伐利亞級戰列艦中的巴伐利亞號，是1914年1月22日開工，1915年2月19日下水，從開工到下水只用了一年零一個月的時間。）

那就是想要增強民族的信心，龐大的戰艦當然很好用，但戰艦這種東西畢竟只能停靠在港口上。尤其是30000多噸的戰列艦，這麼巨型的軍艦長江可容納不下。所以真要讓人參觀的話，就只能停靠在沿海的港口才行。

「是」

站隊后在嚴光還沒參展之前到還好說，可等到參戰後…

如果他們不願的話…

「三四萬人嗎…」

「你是降將，我不能殺你，而且還要厚待你，不過厚待你，並不一定就要讓你統帥武衛前軍，如果你不願意做武衛前軍的統帥，我大可以再換個人…」

「宏偉的建築是消除我們民族自卑感的一劑良藥。任何人都不能只靠空話來領導一個民族走出自卑。他必須能建造一些能讓民眾感到自豪的東西，那便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建築。這並不是在炫耀，而是給一個國家以自信。我們的敵人和朋友一定要認識到這些建築鞏固了我們的政權。」

當然，這個信心並不是落在「國產設計師」身上，而是那些「進口設計師」身上的。

這件事情在現在當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畢竟那些個「進口貨」已經被嚴光用銀元給喂的飽飽的，現在在中國很有些樂不思蜀的感覺。可等到歐戰爆發后呢？那個時候嚴光總是要選擇站隊的。

如此一來，在裁撤掉不合格的官兵后，雖然人數少了許多，不過這些軍閥麾下的軍隊戰鬥力到是強了不少，再加上四川兵工廠提供的輕重裝備。

所以這兩批洋鬼子，在各國造船界都是略有資歷的那種。

然後就是歐戰，只要能在歐戰獲得成功，滅個一國半國的…

要知道，北洋軍在這個時代已經極為難得，但擾民的事情依舊時有發生。然而國社………國防軍在山東屯軍近十萬，這麼多天來，擾民的事情卻連一例都沒有，軍紀如何可見一斑…

嚴光也很認可這句話，宏偉的建築確實要比空口白話可信的多。

所以當武衛前軍的人看到整整兩個師的部隊，將自己的武衛前軍圍成一團后，武衛前軍在張勳離開后的負責人已經「非常非常識相」的接受了命令，而他下面的官兵比他還要識相。這邊他還沒下命令呢，那邊的普通官兵就已經手忙腳亂的用刺刀和-圖-書削辮子了…

弄艘三四萬噸的戰列艦往軍港上一靠，保證所有民眾都跟抹了神油一樣…

根據鐵良等人的預計，在5月1日會參与鬧餉的旗人至少會有三四萬人，這個數字是排除了京城內的老弱婦孺后得出的。

對軍事他或許是外行，但有些事情單看表面還是看的出來的，何況他也算是見識過許多軍隊。

不過在嚴光看來，能夠激發民族自豪感的並不只是宏偉的建築，還有強大的軍隊和龐大的軍艦…

事實上，在拿下南京后，嚴光已經命令四川造船廠和福州船政局的設計師，籌備設計大型艦隻的工作。而這個大型艦隻，除了噸位在10000噸左右的重型巡洋艦外，就是噸位在20000上下的戰列巡洋艦，甚至還有30000多的戰列艦…

現在還停留在武昌的北洋軍，至少已經有三個師完成了換裝。當然，他們在戰爭中損失的兵員也都由國社黨補充好了。

那可是整個北方最強勢的人，就算他們的大帥在袁世凱面前也要乖乖的，然而就是這個人卻被嚴光給擊敗了…

「表上說的是這個時間沒錯嗎？」

事實上，在對國民黨宣戰前，嚴光就已經調了不少兵工廠產多的裝備給在武昌投誠的北洋軍。這些北洋軍到不負他們精銳的稱號，如麥德森、40mm榴和迫擊炮等裝備，只用了很少時間就學會了使用。還有75mm、105mm和120mm的火炮，北洋軍也要比當初的國社軍快上不少。

所以別看嚴光現在手裡的海軍艦隻少的可憐，福州造船廠那裡更是只有一艘清海級驅逐艦的頭號艦「清海號」正在開工當中。不過如果單論設計能力的話，嚴光這裏倒是不會遜於任何三流的海軍強國。

「軍隊…」

然而一支留著黑粗大辮子的現代化部隊？你他媽的當自己是黑直長啊

雖然打敗了袁世凱和孫中山，不過現在的中國卻還有十多個省落在軍閥的手中。沒錯，這十多個省的軍閥就算捆在一塊也不是嚴光的對手，畢竟這些雜牌軍的戰鬥力如何，看看二次革命時的國民黨部隊就知道了。

「奇怪，火車怎麼還沒到。」

說完這個軍官還看了一下火車站的負責人。

軍隊留辮子，不但擾亂軍心、有損形象，而且對戰鬥力也有所阻礙。

對辮子的問題，嚴光採取強硬措施的只有軍隊，至於民間的平民百姓還有那些士紳甚至是遺老遺少，嚴光則是放任自流…

至於辮子的問題？

光顧著收拾他們的話，歐戰還打不打了？國家還發展不發展了？

不然的話，無形的辮子還在心中，剪掉了有形的辮子又有什麼用？而嚴光想要剪除的就是人們心中無形的辮子。

如果山東發生戰事的話，只需半個月的時間，嚴光就能在山東集結十二個步兵師的兵力。十二個具有一定實力的步兵師，應付一般的戰役是沒問題了。

這是辜鴻銘在北大任教時說過的一段話，對這段話嚴光是極為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