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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西之花

作者: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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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的和平在德意志卷 第七章 羅馬的和平(二)

羅馬的和平在德意志卷

第七章 羅馬的和平(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狂熱吼叫令駿馬焦躁不安,餘音震蕩天際。
「你們腦海中浮現中一點一滴,那就是和平!曾經!在法蘭西,我教導過一位國王。我告訴她,上帝創造人,雖因我們的墮落而一時厭棄,但後來不忍心降下他的獨生愛子替拯救我們。大家!上帝連他自己的孩子都能為我們捨棄,只為我們能夠進入天堂得到幸福。我們追求的和平就是幸福的前提,正因為有了和平,我們才可能有幸福!所以,上帝又怎會不保佑我們!」
「想想你們參軍前的日子,沒有死亡的恐懼,沒有對前途的迷茫,那就是和平的一種!而在我眼裡,和平就是,辛苦工作一日,回到家中,有賢惠妻子給予的溫暖微笑,有年老父母慈愛的注視,有家中孩子調皮的吵鬧。家家都有麵包吃,到了喜慶的節日有酒喝,有肉吃!有空閑的時候,就跟朋友們聚在一起聊天、做些令人發笑的傻事。哪怕管教自家婆娘和小崽子都是和平的一部。所有的煩勞都在禮拜日中止!伴著禮拜日安靜祥和的清晨,到教堂去做禮拜,聆聽上帝的教誨。這就是和平!這也是書中羅馬人的和平!給大家帶去和平!這就是我,以及我的家族的共同願望!」
萬軍中。
「方陣!前進!」方陣指揮也是如此!
「Pax In Roma!」
兩軍對壘。
科爾賓把扯著嗓子吼道:「看看你們的手中的旗幟!我的戰士們,你們雖然不知道你們在為何而戰!可是,我知道!因為那是我的願望!是我,是我父母,是我的岳父,是我的妻子,那是我們一個家庭的願望!」
巴伐利亞聯盟的人如臨大敵。
那裡,正有一名在上萬人歡呼中騎馬向前賓士的騎士,他背後正有上百名持旗騎兵。飄蕩的黑色披風如同幽暗的火焰一般環繞,背後升起的旗幟是德意志貴族揮之不去的陰影。
科爾賓搖搖頭道:「我仍然重視我的每一個對手。導師,你看。」
羅馬的和平,家家都有麵包吃的願望,父母、妻兒的笑顏,往日的一點一滴隨著每一個腳步落下都會浮m.hetubook.com.com現在眼前。
匈雅提問道:「你又在玩些什麼?」
科爾賓的大嗓子把匈雅提嚇了一跳,他可沒想到科爾賓平常說話輕聲細語的,怎麼一到了戰前宣言就吼得那麼大聲。
「上帝保護我們!!!」
科爾賓麾下的軍隊都糊塗了,這個別開生面的戰前士氣鼓舞是怎麼回事?
科爾賓苦笑道:「德意志諸侯成百上千。你認為我現在能做到?」
科爾賓微笑道:「那就簡單了。洛林公國的軍隊裏面,最基礎的建制是百人隊,每一百人就一個隊長,五個百人隊有一個幫助團隊指揮官指揮的方陣指揮,我只需要從這些狹長方陣的後面下達個命令,大概三到十多鍾左右就會有一支新的預備隊。」
「Pax In Roma!Pax In Roma!Pax In Roma!!!!」
「我去過波希米亞。胡斯在波希米亞人心裏有多重要,我很清楚。」匈雅提不清楚科爾賓要趟渾水的原因,「你是看中波希米亞人給洛林帶來的什麼好處?」
軍士們的鬨笑在這片叫喊聲下停止了。
科爾賓說道:「兩條戰線,哪裡告急,我都可以派出後方的部隊頂上去緩解壓力。如果敵人要是使用騎兵向兩翼的步兵發動衝鋒,我也能從這裏讓後方的長槍兵頂上去,隨後騎兵發動突擊,一旦威脅我的騎兵沒有了,就是依附在我們四周貴族們出手的時間。」
如今,那些友人們或多或少都不在了。
「騎士們,勒住你們的駿馬!」
「上帝保佑我們!」
兩人前方,兩條標準的方陣戰線由洛林公國新軍構成,一共四千人,在他們左右,是聯軍沒有建制的貴族步兵聯軍,所以這夥人往往一動就是成群結隊的移動,在他們外面就是騎兵,這些人裏面,就是排成四個千人狹長方陣的洛林新軍,而科爾賓腳下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是一千兩百多新軍的精銳。
「可是!主,基督耶穌確確實實地在保佑我們!過去的那些勝利都是一次次在神的庇佑下取得的!那麼,在這裏,我的戰士hetubook.com.com們!我們為什麼而戰?!我的士兵們!我們為什麼而戰,才能讓主基督耶穌去護佑我們?」
匈雅提笑道:「你就使勁吹牛。」
「長槍手,握緊你們的長矛!」
「諸位!我有這樣一個願望!我認為,你們應該會認同我的願望!對不對?回答我!對不對?」科爾賓打馬在軍前連續喊著道。
「上帝保護我們!」
「長矛洞穿他們的肚腹!寶劍砍碎他們的脊背!弩箭射穿他們的鎧甲!駿馬踐踏他們的屍體!將士們!為了和平,我們隨時整裝待發!!!」
成百上千的寒芒隨波浪般此起彼伏。
方陣長短不一,或長或短地出現在匈雅提眼前。
騎在駿馬上的德意志貴族們驟然聽到對面傳來一聲微弱的叫喊。
科爾賓哦了一聲解釋道:「改進我對大兵團的指揮作戰方法呀。導師,我發現正面過長的方陣不合適在戰事膠著之際向我所需要部隊前往的地點準時抵達。行進中的隊伍,要麼不是讓敵人給絆住,要麼就是有一部分人落在後方。我想縮短正面的長度,加厚縱深。當我把援兵派到我所需要的位置去,那這支隊伍就在我想他在的地方,而不會因為兩翼過長,容易因遭到攻擊的誘惑而令一大部分兵力被吸引過去。」
身處鋼鐵洪流之間。
「Pax In Roma……」
科爾賓玩笑道:「我總不能讓這次舉著和平大旗的遠征毫無意義地結束。怎麼著,我也得讓歷史學家在此次的遠征後面寫上挽救了波希米亞無數迷失羔羊之類的話。」
大家從未如此渴望作戰!
整個基督國度裏面,似乎沒有誰比科爾賓更加合適說這句話的人了。
晴朗的天穹下。軍陣在雙方相距三百米的距離紛紛停止前進。
氣勢肅殺,旗幟迎風抖動。
匈雅提被科爾賓凝視良久,他苦惱地道:「有一個笨蛋學生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我都有些羡慕尼迪塔斯這老傢伙死得早了。不過,你忽然就恢復波希米亞人的信徒身份會不會唐突了?」
科爾賓說道:「他們就是帝國中部以北巴伐利亞聯盟的和圖書最後的有生力量。也是我們東進和南下的最後障礙。」
「Pax In Roma!」
「東進!南下?」匈雅提猛地把雙目瞪得碩大,「你不要把這些諸侯征服嗎?」
這支軍隊無人不信以為真。
匈雅提只能說到:「別做傻事。」
「劍士們,亮出你們的寶劍!」
「方陣!前進!」長槍手團隊指揮官發出的叫喊依舊凄涼綿長,但是聲音卻不自覺地高了很多個分貝!
駿馬越跑越快,如雷的馬蹄聲在兩軍陣前響起。
匈雅提問道:「那你手上無兵可用的時候呢?」
匈雅提皺眉提醒道:「令德意志貴族滯留在當地傻乎乎地等著我們去屠戮,我承認你的戰前使用的欺騙確實很有用。我自己一時半會都沒能從大家的習慣中轉過彎來。當時,我還在想,大傢伙都習慣地把軍隊的數目從大里誇,未開戰,就先讓對手感到害怕,可你把數目縮小了那麼多,那不是令人輕視我們么。但你自己察覺沒有,仗打得越多,你就越驕傲了。我喜歡你去重視你的每一個敵人。」
科爾賓勒著胯|下那匹從某處貴族城堡搶來的駿馬。駿馬踢騰了幾下立在地上,科爾賓握住拳頭示意軍隊安靜。
科爾賓哈哈大笑,匈雅提恍如他的左膀右臂,有了他的幫助,未來的戰鬥,能省很多事情。陰霾的心情一掃而空。
「弩手們,裝上你們的弩箭!」
「方陣!前進!!!」
科爾賓再次舉手收拳,但這次,即使大家都閉上了嘴巴,未消的餘音依舊回蕩良久。
科爾賓拔出馬鞍邊武器帶的騎士劍,馬刺連續了馬腹幾下,駿馬嘶鳴,開始在軍前的漫長的戰線上賓士。
「既然,大家都認同我的願望,那這就不是我一個人的願望。而是我們大家的願望!諸位,望著你們手上的旗幟,再看向對面的德意志人,他們,是燃起戰火的人,是我們的敵人,是阻擋我取得我們願望的障礙之一!」
羅馬的和平在德意志,科爾賓在那面旗幟之下再一次叫喊著千年之前開創了羅馬帝國盛世的奧古斯都所喊出的口號,而回應他的,是用刀劍與火毀滅和*圖*書了西羅馬帝國的蠻族子嗣們歇斯底里的吶喊。
回答他的先是一片寂靜。然後是從貴族那邊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叫喊,緊接著是全軍一聲蓋過一聲的叫喊。
「所有人!為了和平,我們隨時整裝待發!!!」
「是他!那個可惡的法蘭西騙子!」
巴伐利亞聯盟的人面露驚恐之色,洛林公國聯軍接連響起震天的號角和鼓聲。
「我們都在喊上帝保佑我們!保佑我們什麼?如果我們自己都沒有一個目標,那我們央求主基督耶穌的看護又有何意義!那麼,我們是在求主基督耶穌保護我們殺人嗎?在神眼裡,教徒相互殺戮可不是一件榮耀的事情!那是恥辱!」
排成一字長龍的洪流隨著傳令官的叫喊和團指揮官命令漸漸地四散,從而分散成好十幾個方陣。
科爾賓聽著軍中發出的輕笑又鄭重其事地說道:「可是我沒有後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我歷經過許多戰爭,所以我清楚戰爭的可怕以及和平的珍貴!而珍貴的東西往往是失去了才知道去珍惜!」
「和平!!PROD!Pax Roman In Germania,羅馬的和平在德意志!讓和平回歸到這片土地上,這就是我的願望!你們知道什麼是和平嗎?」科爾賓在馬背上詢問著四周的士兵,他又發問了,「你們想家了嗎?我可以在這裏大聲地告訴你們!我想了!因為我才新婚不到半年!然後我就要丟下我漂亮的妻子,跟你們這幫臭氣熏天的傢伙們待在一起!」
平民們,他們貧苦,在軍隊作戰的日子就是他們豐收的日子。可是他們也是人,要是在什麼時候最幸福,那就是上萬人待在梅斯以為他們都是來做勞工的日子。那時候,不用擔憂沒有性命,除了要做一些他們當時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的訓練,每天都有飯吃,不少人在衣食無憂的環境里都交上一些朋友。
「也對。」匈雅提嘀咕了一句,下一秒,他雙目目露獃滯之色,嘴巴一下張的老大,他失措地一把握住科爾賓的手臂:「東進!南下?你是要去波希米亞王國?你要幹什麼?征服波希https://www•hetubook.com•com米亞的胡斯異教徒?還是拯救他們?」
軍士甲葉撞擊不住發出清脆的響動。
巴伐利亞聯盟這邊,貴族們正向手底下士兵闡述著他們祖先曾經對對方的祖先施與的恩惠來提高軍隊的士氣,就在這時,只聽到對面傳來天崩地裂般的混亂咆哮。
匈雅提說道:「你同情那些胡斯信徒?」
科爾賓指著前方說道:「我不會讓波希米亞的事情唐突地出現。我說過,我會讓這次戰爭變得有意義起來。幾百年後,人們不會用草草用一句腐朽的貴族之間的帝國帝位爭奪來定義我們的戰爭。」
巴伐利亞聯盟的士兵們望著對面在過去一段時間把他們殺掉哭爹喊娘的敵人,額頭、手心都冒出了汗水。
「在這件事情上,我沒想得太深。如果你硬要說我能得到什麼。我想,我能得到一個安慰。這能讓我減少對我殺過的人的愧疚。」科爾賓回答道。
「上帝保佑!!!」
匈雅提這時大致了明白了科爾賓的意思:「你要包圍他們?一個不留?」
了解旗幟的意義,軍中的持旗手從未如此狂熱過。手掌緊握旗杆,手背暴出了青筋,那面用紫色金邊勾勒的長方形旗幟彷彿就是他的生命,他們把旗幟高高地指向遙遙的天空。
科爾賓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不算太難看的笑容:「我傻事做過很多。去波希米亞,不算最傻的。導師,你會幫我吧?」
眼尖的德意志貴族直起腰背,指著遠方。
科爾賓的描述勾起了他們的回憶。
「在這事情上,我不想說謊。胡斯被燒的時候。我在場。」科爾賓張了張嘴,提起了在布達佩斯的一件事:「當初奧斯曼人圍城布達佩斯。我曾提議讓教皇用異教徒殺異教徒的方式去赦免波希米亞人。可是我失敗了。」
貴族不少都含著熱淚,他們可以說是對和平最感觸最深的人。戰火燃到他們家門口之前,他們生活美好,他們富有,他們有豐富的食物,他們還有愛人、妻子。讓敵人困在城堡里,整日擔驚受怕。那種生活,現在讓科爾賓提起來,他們是既害怕又厭惡。
「準備作戰!」勃蘭登堡的腓特烈公爵向四周大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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