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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爺的奮鬥

作者:讓你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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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男兒西北有神州 第60章 根本問題

第二卷 男兒西北有神州

第60章 根本問題

「呵呵,你們說了這麼多,其實還是對王爺那日的話心存疑慮,不過我勸你們最好相信,也好做個準備!」黃經臣笑著說道。
「這怎麼好意思,王爺都已經替老夫置辦齊全了,不需要什麼東西啦!」黃經臣嘴裏說著卻接過盒子,入手沉甸甸的,原來這盒子就是金子打造的,裡邊的東西定然價值不菲。
「大官現在修園子,恐怕要添置些東西,只是我不知道大官喜歡什麼!」朱勔一揮手,婢女捧上來一個精緻的盒子,他接過來推到黃經臣的跟前說道。
……
因為趙檉看透了宋朝的立國之本——錢,這個精緻的帝國處處要錢,每時每刻都離不開錢,每年要給遼國、西夏近百萬的歲幣,本身還要有千萬貫的經費運轉,這些錢幾乎都是由東南百姓供給的。可以說東南動蕩,宋朝國本動蕩,宋朝想生存下去,必將轉而壓榨中原,中原百姓不堪壓迫,必將變亂。中原變亂,遼國、西夏也將乘亂而入,那時千瘡百孔處處漏風,自家天下立即崩盤,還談什麼拯救大宋!
聽到王爺要將此事上報皇上,朱勔的第一反應就是趕快阻止。皇上的脾氣他可是了結的,你說真話他不一定信,你要是說這是神的指示,他眼都多眨一下就聽了。這可是有前車之鑒的,遠的不說,自己的恩人蔡丞相就因為天上太白星閃了下前大燈,就給送回老家養老了。
「知道一些,王仔昔被拿下獄后,他還曾復出主持寶菉宮一段時日!」朱勔和蔡m.hetubook.com.com京是什麼關係,這其中的事情怎麼會不知道,就是因為他忌憚王老志才引進了王仔昔的。
「是啊,大官為人最是仗義,撫育幼主多年,朝中上下誰不誇讚!」朱勔給黃經臣邊布菜便說道。
「二位可聽說過王老志和王仔昔二人?」黃經臣又飲了杯酒問道。
「殺了朱勔是當前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先不說能不能殺了他,即使能殺了他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法子,只是權宜之計,緩解下當前的緊張形勢,花石綱還得接著送,因為他爹是『真正』的藝術家,完成他那傾世傑作。」這個問題在趙檉的腦海中盤旋許久了,但是他遲遲下不了決心――他怕東南大亂。
邊上坐著的其他屬官、幕僚都跟他們經歷差不多,有屢試不第的書生,不得志的小吏、得不到重用的軍官、避世隱居的儒者、下崗降職的『清官』,有的是投親靠友介紹來的,有慕名投靠的,還有就是他請來的,放到別處都是狗不舔貓不咬的貨色,可趙檉卻都當做寶貝似的收到府里,這些人雖然各有毛病,但是卻都各有才能!
現在自己好心挖了棵大樹進貢,但是王爺非說是斷了靈根放走了妖魔,真趕上西北鬧點旱災,水災的,那帳就得算在自己的頭上,他更擔心一旦上奏以後,有人藉此做文章『陷害』自己,畢竟中國地方大了,西北沒鬧災,別的地方出現點什麼『天象』,難保沒人將屎盆子扣到自www.hetubook.com•com己腦袋上。
「這還是王爺謙遜,敬其年長,按照師承王老志應該叫王爺師叔!」黃經臣這老頭很會弔人胃口,這才大喘氣說了後半句,但也是到此為止,不管朱勔叔侄如何旁敲側擊,他絕口不再說王爺的事情,弄得兩個人心癢難耐,更加拿不定主意。
黃經臣還是頭一次進朱府,朱勔陪著他遊了半日才轉了不到半個園子的半個,讓老頭不勝唏噓。午宴就擺在了一處亭子里,菜式不多,但個個精緻,也以蘇式菜肴為主,作陪的也只有朱汝舟一人。朱勔心中有事,黃經臣也有心理準備,兩杯酒下肚話題自然的轉到昨日的事情上。
「王爺,我們去了浙東,那裡盛產花木,不論是生長在家中的,還是長在深山,應奉局的人便指使當地官府,甚至親自出手強行奪取,逼山民進山採挖,無數的人被逼的家破人亡,喪命深山老林,搞得民不聊生,下官都記錄在案,還請王爺為民請命,嚴懲朱勔之流!」劉子安站起身說道。
「非也,他們並非師徒,王老志稱王爺師兄!」
「那麼說王爺真是有通神的本事,預知未來的能耐嘍!」朱勔驚異地說道,他本來對王爺的話就半信半疑,現在聽黃經臣一說,又信了幾分。
「唉,看看也好,但願我看錯啦!」趙檉嘆口氣,好像對修園子沒了興趣,沉著臉一幅憂國憂民的樣子先自離開了。
十多天後,消息陸續傳了回來,果如趙檉所說,運送檜樹m•hetubook.com.com的巨舟在海中遭遇大風,樹枝與帆繩糾結在一起,導致船翻人亡,幾百船工綱卒和綱運使朱汝功命喪大海,多日後船上的殘骸和屍首才被衝上海灘。而這時朝廷的邸報也送到――熙河、環慶、涇原三州發生地震,地動山移,造成重大損失。
「當然知道,這兩位都是名噪一時的活神仙,能知過去未來,有上天遁地的本身,只是聽說王仔昔已經死了,王老志也不知所蹤!」朱勔當然熟知這兩位,當年可是沒少給他們送香火錢。
「啊?!」這個消息太驚人了,朱勔叔侄齊聲驚呼道。
「這個我不大清楚,咱們說那些掃興的事情作甚,喝酒、喝酒!」黃經臣舉杯回敬道。
這時,朱勔家忙著辦喪事,滄浪亭中也不安靜。堂中王爺坐在首座,身前的書几上擺著一疊紙張,兩邊是他的王府班子里的親信,地上還跪著兩個風塵僕僕的文士,外出搞調研的王府屬官、幕僚已經陸續回來了。
「哦,王爺曾得王老志指點,也學得道法,怪不得!」朱勔恍然道,但黃經臣下邊的話驚得他半天沒合嘴兒。
「嗯,那時王老志身患重病,王爺便將他接到了府中靜養,現在也是長居王府,只是不為外人所知罷了!」黃經臣道。
「大官跟我們客氣啥,大家都是一家人!」朱汝舟見黃經臣收了東西,立刻起身給他和叔叔親手斟上酒說道。
第二天,黃經臣接到了張請柬,他打開一看原來是朱勔邀請他到府中赴宴。黃經臣略一琢磨就明白了和-圖-書朱勔的意思,聽了王爺的話他坐不住了,這是想找自己談談,去了肯定有好事。老頭跟王爺打了個招呼,樂呵呵的赴宴去了。
「子安,松岳有話站起來說!」趙檉輕咳了聲說道,邊上的趙勇急忙把他攙起來,惜福給他們端上杯茶。
「嗯,大人說的不錯!」黃經臣點點頭,「咱們先說王老志,他應詔入京時曾在襄邑兗王府住過幾日與王爺論道,入京后因他道法高深,被人所忌,欲離開京城之事你們可知!」
「今日老夫高興,也與二位大人有緣,就與你們說說,但是話出我口,入你耳,出了這個門我就不認了!」黃經臣小聲地說道,朱勔也不是不懂事兒的人,立刻屏退了左右,亭子中就留他們三人。
「黃大官,王爺昨日所說的事情會不會發生?」朱勔敬了黃經臣一杯酒說道。
「王爺,此事是不是過些時日再上奏,如果……那豈不讓聖上徒增煩惱!」朱勔不愧是久經風浪,很快弄明白了當前最重要的是什麼,趕緊進言道。
趙檉聽著他們的彙報,知道花石綱不僅對東南,而是整個南中國的百姓來說,是一種赤|裸裸的掠奪,也是一場真正的災難,二十年間,被運到東京的石頭,總計有十多萬塊,石頭的運費運費動輒萬貫,花費之大幾乎相當於東南諸路稅賦總和。而在運輸這些石頭的過程中,死了多少人,沉了多少船,拆了多少橋,扒了多少城門,卻是無法統計的。而今年歷史上最為擾民的大工程艮岳就要開工了,可這件事應該怎麼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結?
「王爺,下官去太湖周邊郡縣訪查,應奉局的差役勒索百姓,大肆征斂。不管是高山深谷還是激流險灘,只要誰家的一石一木尚堪玩味,誰家就要遭殃。這些衙役們進來,黃封往上面一貼,此物就成了皇室御用之物,還要主人仔細看管,如有半點損壞,就是大不敬之罪。」申松岳哽咽地說道,言語中滿是激憤,「所以主人如果不給賄賂,差役們就會在搬運時故意碰損,然後誣陷是主人無中生有地扣上大不敬的罪名。另外,這些運石的官吏還會以房屋牆垣阻礙運輸為由,強迫百姓拆牆扒房,絲毫不顧百姓死活……」
「來,干!」朱勔喝下酒,心中卻暗罵,他天天跟王爺泡在一起,怎麼會不知道,老狐狸在宮中吃順了嘴兒,這是跟我要諮詢費呢!
「現在蘇州城中已經傳遍了,說王爺長著雙神眼,能看透萬物,我們也好奇,大官講講,也讓我們開開眼!」朱汝舟滿臉堆笑地說道。
「王爺,不殺朱勔不足以平民憤……」一個人給趙檉磕了個頭說道,趙檉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一個是劉子安,三十多歲的年紀,曾中過進士受過官,當過一任縣丞,為人還算正直,被同僚不容,於是棄官隱居在襄邑教書為生,被趙檉看中,收到王府擔任府中主薄;另一個申松岳也不老,中過武舉,當過何去非的學生,在河北經略府擔任過行軍司馬,當過虞侯,頗有才幹,卻不得志,聽說老師當了燕王的師傅,前來投奔,暫在府中掛了個職,趙檉一直將他當參謀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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