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籙夢升剛說到這，顧懷翼立即搶過話題，接著道：「如果有一天盟約破裂了，我會立即將葯金連根拔起。」

「看這。」顧懷翼指著UFC三個字母左上角還有一個「X」字母的紅影，「是X·UFC，既非正式無限制格鬥大賽。」

「送漱口水啊。」顧懷翼從車內後視鏡看著刷牙的唐術刑，唐術刑刷完打開窗戶要朝外面吐，顧懷翼趕緊將車停在路邊的垃圾桶處，唐術刑迷迷糊糊打開車門，走到垃圾桶前，拿著礦泉水開始漱口，接著又把水倒在毛巾上面開始洗臉。

「不知道，我忘記了。」顧懷翼還是笑，「只記得我後來好像把他們四個全殺了。」

姬軻峰坐在一側看著他，搖頭表示非常不理解，而計程車的司機竟然在開車的間歇遞過來一瓶礦泉水，姬軻峰趕緊道謝拿過，那司機也笑道：「不用客氣，這是我該做的。」

顧懷翼一屁股坐在一具屍體上面，將另外一具屍體拖到跟前來，將筆記本放在上面，用濕巾反覆擦了好幾遍手之後，繼續面帶笑容看起照片來，彷彿剛才來的只是一個關係極好的朋友，而朋友帶來的則是他最喜歡的禮物。

「矛盾？」姬軻峰搖頭，「什麼矛盾？」

「這個故事很爛俗。」籙夢升終於笑了，「顧少爺，做事三思而後行，今天我不動你，是因為和你姥爺有盟約，但如果有一天盟約破裂了……」

「刑二，醒醒，別犯傻了！我們被丟出來了！」姬軻峰喊道，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醒來之後，剛洗漱完畢，就出來四個彪heｔuｂｏｏk•ｃｏm•cｏｍ形大漢很有禮貌地架了他們出去，詹天涯這王八蛋在搞什麼？

姬軻峰怒吼道：「怎麼又是你！？你來幹什麼？」

「為什麼？」籙夢升繼續問。

「兩全其美？」姬軻峰不相信。

籙夢升不再搭話。隨後那隻黑貓豎起尾巴，高傲地抬起頭轉身隱入黑暗之中。

「我的打算是這樣的。」說著顧懷翼咳嗽了下，清清嗓子，「我先殺了你，提著你的頭去見你的馬仔小弟們，接著拿著那本書號令整個葯金，帶領他們衝出亞洲，走向世界，或許還能當個世界總統什麼的，怎麼樣？志向很遠大吧？」

唐術刑趕緊問：「什麼辦法？」

為什麼？顧懷翼很不喜歡聽到這三個字。

「不要，我還要睡……」唐術刑雖然在睡，但依然不忘記死死抱住自己的背包，對他來說，那是他最後的家當。

「對，雖然這麼說，實際上用來支付的是硬通貨幣，也就是黃金，你帶不走，可以按照當時的比例換成匯率相當的本國貨幣，總之支付辦法多種多樣。」看起來顧懷翼對這個比賽很熟悉。

「等等！」唐術刑鼻子四下嗅著，半眯著眼睛道，「我怎麼聞到陰謀的味道呢？那冠軍組是什麼意思？」

唐術刑洗漱完畢，坐回來，剛坐定看到顧懷翼的側臉，立即推開姬軻峰，上前就抓住他道：「喂，癩皮狗，我的錢呢？尾款呢！快點給我！」

「五百萬……」唐術刑雙眼發直，「還是歐元？」

「不是國家，是一個非正式的臨時格鬥組織，所謂htｔps://ｗｗｗ.ｈｅｔubｏoｋ.ｃoｍ•ｃｏｍ的愛好者，其實是一群毒販子，金三角範圍內僅存的少部分軍閥消遣用的。」顧懷翼掰著手指頭數著，「以前我參加過一次，那次有三十五個組織參加，比賽人數一共超過了六百人，因為人數太多，乾脆在不少選手聚集地進行了初賽，淘汰掉五百人之後，剩下一百人才去參加了正式比賽，畢竟人太多了，容易暴露目標，那麼多通緝犯聚在一起，不是一鍋端嗎？」

「你到底想做什麼？」姬軻峰問，「參加這種比賽，得簽生死合約的。」

司機一開口，姬軻峰就愣住了，俯身上前一把將那司機的帽子摘了下來，探出腦袋過去看著開車的顧懷翼，要不是看著他在開車，肯定一把就將其拽過去了。

顧懷翼看著他道：「當然會，所以現在他們都只是坐在安全的地方下注，然後通過非官方衛星頻道轉播來收看比賽，只要有錢，租個衛星對他們來說不是問題。」

「綜合格鬥？」姬軻峰知道MMA代表的是這個意思，而UFC代表著的是無限制格鬥，大概意思就是選手可以通過各種功夫，例如跆拳道、泰拳、柔道、巴西柔術等等在比賽場上進行格鬥比賽。這種比賽沒有護具，連拳套都是最薄的那種。

UFC下面還有三個較小的英文字母：MMA。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顧懷翼腦袋靠著牆壁，閉上眼睛，「你不懂什麼叫隱私嗎？屍王籙夢升可是個很有文化，很有修養的人，怎麼會作出這麼低級的事情呢？」

顧懷翼此和-圖-書時又在模仿著唐術刑，連他起身時候腦子中都出現了唐術刑的身影，他照著自己幻想出來的唐術刑的模樣有樣學樣，就差點沒用腹語裝出唐術刑的聲音了。

「其實這個冠軍組，指的是比賽不是一個人參加，必須要不多於五個，不少於三個，人少自己吃虧，人多面對人少算佔便宜，就這麼簡單。」顧懷翼說得像是參加綜藝節目一樣，「很好玩的，我參加過一屆，當時我的組長帶著我們打進了半決賽，只不過後來嘛，出了點矛盾……」

顧懷翼看著唐術刑笑著，就像是一個男人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正含情脈脈地數著自己剛發的工資……

「哈哈，又被你看透了。」顧懷翼故意撓著腦袋，「實際上冠軍組會被出錢最多的組織買走，成為保鏢或者傭兵之類的人，因為來參加比賽的都不是打過這種比賽的拳手，基本上都是業餘的人，說他們業餘，大部分都是退役軍人之類的，反正一句話，只要不死就有機會。」

唐術刑一下捏緊了畫報，盯著顧懷翼，姬軻峰也愣了。

「這個……」顧懷翼從車儀錶台前方拿出一張摺疊過的宣傳畫報，隨後展開，展示給唐術刑和姬軻峰兩人看。

「你不是想找父親嗎？」顧懷翼笑道，「那種地方很容易探出消息的，而且冠軍組的獎金很豐厚，五百萬歐元！五年舉辦一次，今年的比賽還有一個半月就開始了。」

顧懷翼依然在笑，但即便這樣，他的笑容在姬軻峰看來，都是帶著殺氣的。

「地下拳賽唄。」唐術刑把畫報拿在手中，「連個聯繫ｈｔtｐs://ｍ•hetｕbｏoｋ•coｍ.coｍ電話都沒有，什麼國家舉辦的？」

「刑二，起來！走了！」姬軻峰覺得太丟臉了，雖然開發區的人不算多，但這個時間段恰好是大家出來吃飯的時候，兩人被丟出來的時候身邊已經圍了四五個人，等唐術刑躺下呼呼大睡時，人數已經增加了兩倍。

顧懷翼高舉雙手，示意唐術刑鬆開自己，自己則探著身子去副駕駛的位置，把工具盒打開，剛打開裏面塞得滿滿的現金直接滾了出來，掉在汽車地板上。唐術刑看得雙眼發直，直接打開車門，去了副駕駛位置坐著，開始數錢，隨後語氣也變了：「顧爺，有錢早說嘛，傷了和氣多不好，我就知道你不會賴賬，你這面相一看就是大富大貴，生兒子有屁股眼的那種，好人啊，好人一生平安，下輩子美利堅！」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已經害死我們了！」姬軻峰在車內要拽顧懷翼。

姬軻峰湊近他問：「顧瘋子，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吧？」

兩人看到那張宣傳畫報上面很是雜亂，背影全是倆個暗影人形在搏鬥，而中間寫著巨大的三個英文字母——UFC。

第二天上午，圳陽市西南會所門口，姬軻峰和唐術刑兩人被四個穿著西服的男子架了出去，直接扔在了大街上，姬軻峰一臉納悶，而唐術刑還沒有睡醒，揉著眼睛還問怎麼回事？剛問完，自己的背包被扔了出來，直接砸在了臉上，隨後唐術刑又倒了下去，竟然當街開始睡回籠覺。

姬軻峰一愣，用腳踹著前面的椅背道：「刑二，收斂點，辦正事！」

顧懷翼正要回答，唐術刑卻豎起ｗｗw•heｔｕboｏk•coｍ.cｏm一根手指頭示意姬軻峰不要說話，隨後一本正經看著顧懷翼道：「老實說吧，你是不是想包養我？」

姬軻峰坐在後面，已經完全找不到語言來形容了，反而覺得自己坐在這裡是多餘的，許久他又忍不住問：「顧瘋子，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種比賽，難道就不走漏風聲？」姬軻峰不信。

「好吧，好吧，別問了。」顧懷翼揮手道，「我輸了，我告訴你，行了吧？因為你們的老祖宗說過，誰找到那本書，誰就有一統這一族的權力，當然我知道這對於你來說，沒有什麼威脅，因為你靠的是實力，不是靠這種傳統的方式來獲得的權力。」

好像？這個顧瘋子真的是瘋子吧？

「啊——」唐術刑打著長長的哈欠，從口袋中摸了半天，摸出一根香腸來，愣了下又塞進去，接著又摸出一根女用按|摩|棒，隨後露出了怪異的表情，放回去終於摸出牙膏和牙刷來，將牙膏擠到牙刷上竟然在那干刷。

「你知道就好。」籙夢升冷冷道，「那你準備用來做什麼？連我都不知道那本書中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你認為你能解開？」

姬軻峰都不知道對周圍的人說點什麼才好，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之下，乾脆把唐術刑扛起來，直接伸手去攔計程車，但計程車都不敢載這倆人，直接飛馳而過，許久才有一輛計程車停下來，戴著帽子的司機還趕緊打開車門，讓姬軻峰將唐術刑塞進後座，隨後掛檔就跑。

「你要找父親。」顧懷翼回頭看著姬軻峰，又扭頭看著唐術刑，「你要發財，要賺錢，要還債，現在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