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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原來人被砍中要害，還可以跑這麼久？」顧懷翼一臉的驚訝，又貼近雷宇問，「喂，你是不是也很吃驚？」

顧懷翼笑了，使勁閉著眼睛點頭，指著雷宇的額頭道：「孺子可教也！來！還有一個！」

子彈有問題？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雷宇把手放下來，看著那左輪手槍，額頭上汗水大顆大顆冒了出來，但因為緊張，自己都不知道從何開始檢查，此時那三個人撲了上來，兩個人撲向雷宇，一個人撲向賀晨雪。

「快點啊！」顧懷翼抓著雷宇的手，朝著地上開了一槍，槍聲之後，賀晨雪渾身一抖，她閉上眼睛，高舉著手中的刀，但依然遲遲沒有揮下去。

雷宇笑了，只是點頭。

另外一人也傻了，起身拔腿就跑，雷宇趕緊舉槍瞄準那人就準備開槍，但賀晨雪立即喊道：「雷宇！打腿啊！」

「雷宇，別激動，你把槍先放下，開槍打人，寫報告很麻煩的。」賀晨雪慢慢抬起手，表示自己沒有其他的意思。

顧懷翼說著還跺著腳，賀晨雪眉頭皺緊都不敢去看了，其實即便不是他們兩人，換其他人面對顧懷翼這種瘋子，都毫無辦法，只能按照他的指示去做。

賀晨雪微微點頭，朝著先前扔刀的那人走去，發現那人躺在那喘著氣，雙眼無神，估計是離死不遠了，那個腹部中彈的人躺在那，也是眼看著天空，攤開雙手。賀晨雪上前將他雙手按在腹部，讓其死死按住，隨後又去看那個腿部受傷的，腿部受傷的人看著賀晨雪走過來，掙扎著要爬走，但雷宇又開槍，一顆子彈射在他和_圖_書手部右側，嚇得他趕緊縮了回去。

菜刀飛過賀晨雪頭頂，直接割傷了雷宇的手臂，雷宇一激動，舉槍連扣扳機，兩顆子彈，一顆擊中那人的屁股，一顆擊中那人的腰部，隨後雷宇舉著槍就站在那，渾身顫抖著。

「啊——」賀晨雪精神都崩潰了，雙手拚命推著那人，又用腳將其踢開，自己抱著腦袋坐在地上不再喊叫，只是顫抖著發出「嗚嗚」的低泣。

顧懷翼說完，給了雷宇一耳光，雷宇挨了一耳光立即點頭，顧懷翼又問：「你真的懂了？」說完又給了雷宇一耳光，雷宇繼續點頭。

雷宇此時雙手發抖，好半天才將那個快速裝彈器從口袋中掏出來，將輪盤中剩下那顆子彈倒在地上，裝了好幾遍才將裝彈器中的六發子彈全部塞進輪盤中，又舉起槍來瞄準賀晨雪的位置，隨後轉身瞄準被自己打了兩槍的那人，就在此時，一個身影突然間閃了出來，直接從身後抱住了雷宇。

顧懷翼閉著眼，按下了快門，並且呼出了很大一口氣，接著起身，將雷宇拉起來，讓其站在自己跟前，一字字道：「我話沒有說完，我說一二三之後，你才扣動扳機，那時候我才會按下快門，你懂不懂？你會不會自|拍？啊」

「有進步！」顧懷翼使勁點頭道，「喂，你可以走了！跑啊！」

顧懷翼說著，鬆開制住雷宇的雙手，雷宇就那麼抓著槍，含著槍口，滿臉是汗，一動都不敢動。

「幫你們長大呀！」顧懷翼說完又很誇張地笑了聲，「你們還是孩子，殺個人都怕，沒什麼怕的https://ｗｗｗ.ｈｅｔｕｂｏｏｋ•ｃom•ｃｏｍ，你不敢啊？這樣吧！」顧懷翼抓著雷宇的手，將槍口朝著賀晨雪，接著說，「賀小姐，你手上有刀，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不拿刀過來砍死我，要不你用砍刀把自己跟前那個人的腦袋砍下來，反正他也得死，你不如幫雷刑警省一顆子彈，等會兒好對付我。」

「過來！我教你好玩的！」顧懷翼抓著雷宇走到腹部中槍那人的身前，接著將雷宇按在那人的右側，同時抓著他的手將手槍塞進那人的口中，自己則躺在那人的右側，舉起手機來，做著自|拍的動作，把腦袋靠近那人，低聲對雷宇說，「我說一二三……」

雷宇被賀晨雪提醒之後，才立即將槍口朝下，瞄準那人的小腿開了一槍，那人摔倒，捂著腿又罵又叫，而被賀晨雪踢倒的那人捂著臉就朝著來時的方向跑，跑了兩步還不忘記把手中的菜刀扔過來，為自己爭取點時間。

賀晨雪睜開眼睛，急促地呼吸著，朝著後面退著，隨後跌倒在地，捂著嘴，看著腦袋上掛著砍刀的那人，感覺自己都要無法呼吸了。

「對，對……」賀晨雪趕緊點頭，她知道現在雷宇的精神狀態相當不好。

「你是瘋子！你有神經病！」賀晨雪吼道，但是沒有上前一步。

「我是警察，他們是罪犯，他們要襲警，我只是自衛，你也看到了，他們手裡有刀，要殺我們，你也看到了對不對？」雷宇一個勁兒地自我解釋道。

賀晨雪撒腿就跑，跑了一陣，回身俯低就是一個掃堂腿過去，追去的人一直認為賀晨雪是個ｈｔｔｐs://ｗwｗ.heｔｕbｏoｋ.cｏｍ.ｃoｍ普通的女人，被掃到之後無比驚訝，但很快臉上又挨了一腳，抱著臉在那叫著。另外兩人壓著雷宇去搶槍，雷宇被壓著下意識不斷地扣動著扳機。

賀晨雪見那人倒地了，看到雷宇那副模樣，立即上前就要去拿槍，誰知道雷宇眼神一顫，將槍口朝向賀晨雪，問：「你要幹什麼？」

「噢，你也不敢。」顧懷翼笑道，笑得抽氣，許久才緩過來，舉起雷宇手中的槍，倒著塞進他的口中，然後把自己的額頭貼在雷宇的後腦上面，「這個距離，只要扣動扳機，一顆子彈可以打爆雷刑警的頭，再穿過去把我的腦袋也打爆，雷刑警，你很恨我吧？要不要現在就試試看？可以報仇的！來呀！」

「你真的是瘋子！」賀晨雪搖頭，「你瘋了！」

雷宇已經傻了，雙眼發直，默默點頭。

顧懷翼根本不管，只是笑著哼著歌，將雷宇拖到中了兩槍的那個人身前，到跟前一看，那人竟然死了，他撓著頭用手捂著自己的臉上下擦著，反手又是一耳光甩在雷宇的臉上，抓著他的下巴道：「死了，不好玩了，死了，這是一條命啊！生命誠可貴，你讀沒讀過書？文盲是吧？」

「還有五顆子彈！」顧懷翼笑道，同時用腳踩著先前雷宇倒出來的那顆，「錯了，地上還有一顆，六顆，可以打死我六次！抓緊機會啊！」

「還有三下……」遠處樹上的顧懷翼聽著那清脆的「咔嚓」聲，為雷宇的左輪手槍計數。

「呯——」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雷宇在顧懷翼數完之後就扣動了扳機，子彈射htｔｐs://wｗｗ•ｈetｕbｏｏｋ•coｍ•ｃom進那人口中，擊穿了他的後腦，那人直接腦袋一仰死去了。

「你們真的是警界的恥辱！」顧懷翼笑道，「我長這麼大，去過那麼多地方，你們是我見過最窩囊的警察，不不不，這位小姐不算，你冷靜，也許是有對比吧？是嗎？雷刑警？」顧懷翼用臉頰靠著雷宇的面部，輕輕蹭著，低聲道，「現在開槍，把他們都殺了，你還有六發子彈，一個人一發，只用三發，說不定還能留下三發來對付我。」

賀晨雪也被突如其來的一槍嚇了一跳，回頭來看著雷宇，搖頭示意他不要再開槍了，又豎起一根手指，示意他還有一顆子彈了，隨後才慢慢上前檢查那個人的傷勢。

顧懷翼站在那，拿過雷宇的左輪手槍，而雷宇則蹲下來，帶著笑掄起菜刀真的一刀一刀朝著那人的脖子砍去，鮮血頓時濺了一臉，顧懷翼在旁邊笑眯眯地看著，跟著下刀的節奏唱著：「嘿，咱們工人有力量嘿，咱們工人有力量……」

「夠了！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們吧！求求你了！」賀晨雪捂臉大聲喊道。

顧懷翼說著，那人竟然真的爬了起來，伸手摸了下刀柄，隨後起身就跑，跑了兩步身子一抖，全身一軟倒在了賀晨雪的身上。

「你去，你去看看那邊的人是不是還活著。」雷宇站在原地沒動，而是用槍口指揮著賀晨雪。

「你……你要幹什麼？」雷宇的聲音都在顫抖，「你到底要幹什麼？」

即便他不是瘋子，只要不怕死，誰都怕。

「呯——」槍響了，一顆子彈擊穿了正面對著雷宇的那個領頭者，領頭者身體震動了一下，被子和_圖_書彈的衝擊撞得身體微微一抬，隨後慢慢低頭看著自己的腹部，隨即翻身倒了過去，靠在山坡邊上看著鮮血逐漸蔓延開的衣服，用驚訝的眼神看著雷宇。

賀晨雪看到身影一閃，立即抓起地上的砍刀回身站著，一回身便看到持槍的雷宇被顧懷翼制住了，而顧懷翼的口中還含著一個明晃晃的東西，那東西靠著雷宇的後頸，只是輕輕一晃，雷宇脖子上面立即出現了一道血痕。

「我做……」賀晨雪轉身過去，看著下面那個人，隨後蹲了下去，握緊手中的刀，低聲道，「對不起。」

「他死了，現在你拿刀，把他腦袋砍下來！」顧懷翼走過去將菜刀撿起來，回來塞在雷宇的手中，「現在你做得到了吧？」

「不要，不要啊！我求求你了！不要啊！」那人哀求道，已經尿了一褲子，滿臉都是鼻涕和淚水，開始朝著後面退著。

「是呀，我叫顧瘋子嘛！」顧懷翼還朝賀晨雪眨著眼睛。

「他做不到啊！」顧懷翼又抓著雷宇的手，死死按住，咬著他耳垂道，「不要發抖，小心走火喲。」顧懷翼說完閉眼，對賀晨雪喊道，「他做不到！你來啊！你過來扣動扳機啊！快點！我快沒耐心了，快點來開槍打死我，快點啊，我找死！快點來啊！」

「啊——」賀晨雪大喊著，舉起刀來朝著那人狠狠砍了下去，一刀下去，正好砍在那人的腦袋上，那人雙眼一瞪，隨後腦袋上留出來的大量鮮血淌滿了他的面部，那人腦袋輕輕抖著，雙手抓緊了泥土，雙腳也在那蹬著，還作勢抬手去抓刀。

「做不到……」雷宇終於開口了，都要哭了，「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