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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吃飯吧？很久都沒吃一頓好的吧？」余鑫離開桌子，仰頭站在那叫著，「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趕緊給我們弄上來，不要罐頭，要新鮮的食物，他們是強者，強者才配吃新鮮的食物，喝最高級的酒……」說著，余鑫又低頭，看著唐術刑，恢復了原本的聲調，「玩最美麗的女人！」

「我知道你要做什麼，我只是告訴你，收手吧，不會成功的，影子委員會的力量你無法想象，我奉勸你，因為你還算是個人才。」籙夢升又一次調換姿勢，「不要把全世界的目光都吸引到這裏來，尚都的人綁架了全世界，你還要模仿？你有那個實力嗎？中國的古科學部、美國深淵科學部改組后的『魔方』、俄羅斯的FSBred，隨便一個組織用盡全力，要剿滅你和你的忠實走狗，都是非常容易的，但剿滅你的同時會連帶著咱們，拔蘿蔔都會帶出泥來！這個道理你懂吧？」

「我知道了，我會去找，我會讓能調動的人全部調動。」劉振明轉身面朝電腦，卻也只是面對著，其實心中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明白了，他們先將消息傳給我們，再監視情報去向，雖然他們無法監視全球網路，但有能力盯著離蠱獵場最近的清萊府，這裏現在是情報之城，如果某一機構將消息從本國傳到清萊府，而情報不動了，那就說明唐術刑就是這個機構的人，因為即便是有情報共享的協議，機構也會拚命保護自己的特工和卧底。」劉振明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打著。

「哎喲，你說我會拍馬屁，我覺得你才是馬屁精。」余鑫咧嘴笑著，身子前傾，故意把耳朵湊過去，「你就告訴我一個人，她是嗎？」

清萊府，古科學部的安全屋內。地下室的大門開了，守著門口的兩名行動組人員看著劉振明拿著一張列印出來的A4紙跑出來，快速朝著樓上跑去。來到二樓陽台邊時，因為走得太急，腳下踩滑，差點摔下樓，站在一側的詹天涯伸手將他抓住，隨後拿過他手中的那張紙。

「頭兒，我查過了，他們都隱藏著自己的行蹤，不想再卷進任何事情了。」劉振明起身，從冰箱中拿出一瓶半瓶子是冰的礦泉水，打開遞給詹天涯。

「你有那個實力的時候，你也會做。」籙夢升目光如劍。

「來人！把負責登記結婚的人叫來！五分鐘，五分鐘要是不到，全部拖出去槍斃！」余鑫像個瘋子一樣在那大喊著，喊完https://m.hetubook.com.com就聽到外面急促的腳步聲。顧懷翼也在那笑著，越笑越大聲。

其他警衛沒有做停頓，面無表情地上菜，隨後一一撤走，坐在對面的唐術刑一背冷汗，姬軻峰已經痴獃了，顧懷翼還歪著頭去看死去的那名警衛，依然滿臉是笑，還輕輕鼓掌。

「未知情報來源。」劉振明搖頭，坐在樓梯上看著詹天涯，「是我們在國內一處偽裝成外貿公司的辦事處收到的，這封信放在門口廢棄多年的郵箱中，用這種方式投遞消息的，只有相關合作機構。」

余鑫把協議拿起來，笑著看著，口中念念有詞，隨後還轉著圈，緊接著將協議交給婚姻登記的人，指著門口讓他滾蛋。等人離開之後，余鑫高舉酒杯，對姬軻峰和顧懷翼說：「來，舉杯，祝福這兩位新人，祝他們白頭偕老，一生幸福！」

劉振明突然明白了：「你是說這是誘餌？」

「對了，把你們在蠱獵場的故事說一說吧？我只知道個大概。」余鑫喝著酒，放下之後用勺子敲了敲酒杯，「現在開始吧！」

「派人找他們，一直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挖出來。」詹天涯半晌之後閉眼說，「姓胡的消失了，精神領袖沒了，還能召喚他們團隊出來的只有一個人！」

「你來，就為了和我說這個？」朱衛東故意張大嘴巴，作出自己很吃驚的樣子。

「好了——」唐術刑簽好字，鬆了一口氣，把筆放下，站在那也不去看任何人。

「啊——」唐術刑這次再也無法淡定了。

「你是影子委員會的成員？」朱衛東半眯著眼睛，指著籙夢升。

「你的意思是指體香？」余鑫從後面悄悄伸手，摸著夏婕竹的屁股，此時從後面經過的警衛看見了，愣了下，只是一下，立即被余鑫察覺了，余鑫起身拔出夏婕竹腰間的槍，對著那人的喉嚨就開了一槍，那名警衛倒地捂著喉嚨死去，手中的托盤落地，盤子碎了，帶著熱氣的菜肴撒了滿地。

很快，負責婚姻登記的人連滾帶爬地跑來了，帶著所需要的東西，隨後用極快的速度整理好，拿出協議給兩人叫他們簽字，自己又嘰里咕嚕說著什麼協議規則，互敬互愛，為了建設尚都而維持自己幸福婚姻之類的廢話。

「我？」朱衛東笑道，「我再瘋也不像你吧？你們把人變成行屍，臨床屍化，做成人體兵器，誰比較瘋？」

「唉，這種人不適合呆在和圖書防衛軍中。」余鑫笑著將槍插回也是一背冷汗的夏婕竹腰間，「我不怕髒了手，沒事的。」說著，余鑫拉著夏婕竹的胳膊走到唐術刑跟前，問，「夏主任是不是美女？」

「馬屁精——」余鑫怪笑道，拍著唐術刑的臉，接著拽著夏婕竹的胳膊，將其推到唐術刑身邊，同時抱住兩人，湊近他們，在他們之間伸進腦袋小聲說，「你有功，我一向賞罰分明，我把她給你了，你們結婚吧，現在就登記！」

「除了殘存的部分異術者，就只有合作機構知道那辦事處是咱們的。」詹天涯抽著煙，看著陽台外面的那顆菩提樹，「上面說唐術刑他們進尚都了，難怪比賽之後一直沒有他們的消息，關鍵是給情報的人為什麼要……等等！不對勁！」

兩人已經對峙了至少半個小時，誰也沒有說話，唯一有動靜的只有牆壁上反射出來的電腦屏幕的光芒。

朱衛東靠著桌子，盯著手中的杯子：「甘草自己不會中毒就行了。」

「你是說……」劉振明看著詹天涯。

劉振明發送完消息，轉身道：「幾天前俄羅斯不是才單獨通報我們，因為初代賽博格的出現，他們派了一名十分優秀的特工潛入嗎？還讓我們在有必要的前提下提供協助。」

「不會。」籙夢升搖頭，「就算我同意，影子委員會也不會。」

「非常確定！」朱衛東帶著笑，「不把事情搞大，怎麼掩護我的目的？」

也許，歷史又要重演了？

「不，沒有。」夏婕竹說完又補充道，「報告大人……」

「你瘋了。」籙夢升動了動雙腳。

余鑫深吸一口氣，閉眼問夏婕竹：「你用香水了？」

「祝你健康。」朱衛東舉著杯子，看向落地玻璃外離開的籙夢升，等他們離開大廳之後，朱衛東才按下電腦，對秘書吩咐道，「找人聯繫古科學部，魔方和FSNred三個組織……」

顧懷翼卻是抓著酒瓶就站起來，等著唐術刑和夏婕竹舉起杯子，等兩人舉起，五個杯子碰撞在一起，隨後大家一口喝盡杯中酒，余鑫坐回原位，開始吃菜，笑眯眯地看著端著椅子放在唐術刑身邊，接著坐下，慢慢吃菜的夏婕竹。

「大人說是就是……」唐術刑依然這樣回答。

詹天涯猛地看著劉振明，問：「國內辦事處把這個消息通過什麼渠道傳來的？」

「你不是。」籙夢升起身來，看著朱衛東，「你是甘草，大部分中藥都可以拿甘草做藥引，和*圖*書但是，甘草吃多了，會中毒的！」

「糟了！」詹天涯說著就朝著樓下跑，「到地下室，馬上把這份資料，原樣傳給CIA、FSB、mossad、ISI、M16，反正有聯繫的情報機構都給散出去，快快快！」

很快，警衛端著酒菜魚貫而入，隨後夏婕竹也一臉鐵青走了進來，在桌子旁余鑫身邊立正站好。

……

瘋子！顧瘋子總算遇到同類了，媽蛋的！怎麼辦？真的結婚啊？唐術刑這次傻了，雖然他看見夏婕竹的時候，腦子中還小小的意淫了一下下，也許自己當時內心的想法被老天爺聽到了？但是自己也沒有想過要和她結婚啊！

的確，就冷戰期間來講，CIA和已經轉型的KGB雖然互相不動對方的人，但都會指示自己可以驅使的盟國情報機構下手，採取過無數次的報復行動，如果卧底和特工出了意外導致死亡，他們的報復行動會立即展開，絕對不會因此結束。

姬軻峰獃獃地站起來舉杯，依然恍惚。

唐術刑左右看了看，喝了口飲料，接著開始講述，同時刻意避開一些關鍵性的問題。

唐術刑早已起身等著，不假思索地回答：「大人說是就是……」

「我知道，所以才頭疼。」詹天涯站起來走了兩圈，又坐下，「雖然我有後備人員，但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出馬。」

詹天涯看著牆壁又道：「他們對蠱獵場和尚都那麼感興趣，可政府從來不批准他們進行深度行動，不合理呀？」

「確定？」秘書反問。

「對！情報是真的，但也是誘餌，他們在監視泰軍網路，他們深知所謂的情報共享，現在已經不像幾年前那麼複雜了，因為開棺人事件，十來個國家達成情報共享的協議，他們先把情報發給咱們，說明他們懷疑唐術刑是古科學部的人，隨後監視泰軍網路，如果發現有從中國國內發到清萊府的消息，便可以確定我們的地點，如果我們不將情報再傳出去共享，那就等於是告訴他們，唐術刑就是我們的人！」詹天涯抽完一支煙，又點上一支，隨後劇烈咳嗽著。

「頭兒，怎麼了？」劉振明不解地問。

與此同時，在蠱獵場地下堡壘辦公室中，朱衛東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一直盯著自己的籙夢升——這次他又是突然闖入，只是沒有動手，但這次他進來只是坐在沙發上看著朱衛東。

「對！」朱衛東毫不掩飾，「你可以殺了我。」

詹天涯點頭：「對，那是www.hetubook.com.com如果出現重大危機，還能依靠和信任的人。」

說到這，詹天涯嚴肅地看著劉振明：「振明，我有個很不好的預感，這種感覺在多年前我調查開棺人事件時也出現過，我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只是現在這件事被某股力量拚命壓制著！」

媽蛋的！這是做夢嗎？我的泡妞技術已經精進到只需要用腦子想一想，女人就得飛過來，還直接和我結婚？唐術刑吃著吃著有反胃的感覺，他之前認為朱衛東噁心不正常，但這個余鑫更噁心更不正常，相比之下，朱衛東簡直就是個大善人。

這次又靠誰來阻止？

劉振明看著詹天涯的臉色那麼難看，輕聲道：「頭兒，咱們的部門和幾年前不一樣了，經費削減，人手不足，和軍方的關係也必須通過安全局方面協調，畢竟老蜂子所在的時代權力太大了，我擔心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無法應對。」

唐術刑搖頭，又馬上點頭，看著夏婕竹，心裏尋思著這玩笑開大了，但夏婕竹卻是面無表情，一點兒笑容都沒有。

詹天涯的預感一向很准，雖說做他們這種工作的不能靠預感，必須靠情報和證據，但在一切都未知的前提下，一個經歷過無數危機的人總是會嗅出危險的火藥味，再設法撲滅。但如果這場危機之火已經悄悄燃燒起來，又該怎麼辦？

「屍王，您到底來做什麼的？」朱衛東俯身半眯著眼睛問，「就為了瞪我？」

「這也有疑點，首先以FSB的辦事方法來說，他們是不可能開口說讓我們提供協助的，老毛子的自尊心很強，也十分自信，特工的戰鬥力也非常強悍。再者，FSBred和我們一樣，是相對獨立的情報部門，某些特殊事件處理時不用先彙報，可以先斬後奏。」詹天涯揉著額頭，越來越用力，「俄國人好像發現了什麼，不過在那之前美國人似乎最早發現了，可是他們一直在隱瞞。」

夏婕竹立即拔出手槍，抵在自己的太陽穴上，眼看就要扣動扳機，唐術刑一把把槍搶過來，看著余鑫盯著自己的手，又趕緊把槍放回桌子上，俯身在協議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詹天涯接過去卻把瓶蓋擰緊，放在額頭上，靠著椅子仰頭在那沉思著，臉色越來越難看，像是患上了某種疾病。

來到地下室中，劉振明在電腦上忙碌著，按照詹天涯所說的時間差逐步將那份文件一一傳送出去，不過都採取的是外交加密渠道，一樣通過泰國軍方www.hetubook.com.com的網路。

夏婕竹愣了下，咽了口唾沫，余鑫又怒喝道：「叫你去死啊！」

「對，但甘草已經成為藥引被吞下去了……」籙夢升轉身開門出去，外面的葯金戰鬥人員立即緊隨他身後離開，整齊的腳步聲回蕩在外面的大廳之中。

詹天涯坐在那點頭：「還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在蠱獵場比賽期間，我一直和其他情報機構進行聯繫，時不時提到蠱獵場的事情，不過發現了一件非比尋常的事情——美國人派了卧底進去，還故意犧牲了很多人命，但是沒有下文了？好像是他們即便知道行動失敗，也不會追究，這不符合CIA的行事方法。」

……

唐術刑拿著筆的手都在發抖，夏婕竹也只是看著，隨後平靜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又按下了手指印，接著筆挺站在一側等著。

「嗯——」朱衛東走到桌前喝了一口水，把水包在口中好一會兒才咽下去，又道，「你是指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而我，就是那顆老鼠屎，對吧？」

「啊什麼啊？」余鑫收起笑容，「我是適應區的管制者，我這點權力還是有的吧？你不信呀？」

「加密渠道，走的是泰國軍方的網路路線，但我們有自己的加密代碼，就算他們在監視，要破解內容沒有解碼器也是徒勞。」劉振明回答完又反問，「怎麼了？」

媽蛋的！玩真的？這什麼地方呀？結婚還以死相逼啊？唐術刑這次不僅滿背冷汗，額頭也全都是汗水，夏婕竹看來也不是自願的，但她竟然真的服從六律黃鐘的命令，這有些不符合常理吧？

詹天涯飛快瀏覽了一遍紙上的內容，接著拿煙點上，又將那張紙點著，一直等到燃盡之後，他才將一杯水潑上去，又抬腳踩了幾下，這才問：「情報來源？」

「投遞這份情報的人百分之百是蠱獵場、尚都亦或者與他們有關係的人。」詹天涯一口一口地抽著煙，「有人用這種方式來確定唐術刑等人的身份，想知道他們的來路，這批人肯定有辦法監視泰軍網路。」

余鑫側頭看著低頭的唐術刑，又俯身從下面去看他的臉，半晌又恢復到原來的姿勢，低聲問：「你嫌棄她？」說著，余鑫又看著夏婕竹道，「他嫌棄你，完了，你被拋棄了，去死吧！」

籙夢升也不正面回答，只是說：「你是歷屆執行委員中最聰明、最能幹的，你為蠱獵場製造了很多好玩的場所，為比賽注入了新鮮的血液，為咱們賺了很多錢，所以，你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