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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放下酒杯，看著酒杯道：「我無法理解這些東西，煙酒或者是人類的感情，雖然父親教導過我們這些，說了很多其實在人類書本中都可以看到的話，例如人類最寶貴的東西就是感情之類的，可我依然無法理解，所以，我很好奇，我這種機器是無法嘗出酒的滋味，我問過父親，問他是不是能嘗出來，你猜他怎麼回答的？」

「不，老人和孩子需要你照顧。」姬軻峰看了看四下道，「你們不能留在這裏，得送你們去暫時安全的地方，我覺得兵權的事情沒那麼簡單就能解決，所以，你們得走，我只是還沒有想好你們該去那兒，但是，你們應該會處於監視中。」

姬牧風抬頭道：「爸爸，你去哪裡了？為什麼會這樣？原先那些保護我們的叔叔，都被殺死了，幸好那個核心叔叔趕來，否則我們肯定被他們害死了。」

阿米回頭道：「核心先生，謝謝你所做的一切，不過，你可以讓我們考慮下嗎？」

「我以為機器人不喝酒。」顧懷翼站在門口說，「你好，我是顧懷翼……我這樣做自我介紹，不會顯得刻意吧？」

說著，顧懷翼極快地拔出手槍對準自己的腦袋，扣動扳機，在那一瞬間，小丑突然間抓起旁邊的煙灰缸，將顧懷翼手中的手槍直接砸開。

核心點頭：「我出去等你們，姬將軍，你沒得選擇，記住我的話。」

「什麼時候出發？」姬軻峰抬手看表，「如果可以，最好馬上。」

地下室中，姬軻峰抱著阿米和姬牧ｍ•ｈetuｂook•ｃｏｍ•com風，檢查著他們是否有受傷，又拿過還在哆嗦的兩個老爺子手中的武器，讓他們冷靜下來：「沒事的，我回來了，一切都會好的。」

夜鬼看著核心，只是笑，也不說話了。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我們原本就是一體，為什麼非得說出來，故意交談呢？」核心皺眉道，「你我是機器，不是人類，不需要用人類的方式，我知道你的思想更接近父親，但你不是父親，即便是父親，他也成為不了人類，他成為人類的肉體已經在核爆當中消亡了，剩下的只有四處飄蕩的意識。」

阿米想了想道：「那我和你一起。」

夜鬼道：「不用你說，我們也會這樣做，在你沒有親自確認之前，我們也不會單獨送他們去，因為那樣做，要是出點什麼小意外，你都會認為是我們的陰謀。」

姬軻峰上前時，核心和夜鬼頭也不回，異口同聲道：「決定好了嗎？」

姬軻峰看著屍堆問：「準備把我家人送到哪裡去？」

姬民興上前來，將姬軻峰拿走的突擊步槍又拿了回去，有些不滿道：「這可是用來活命的傢伙，不要拿走，我和你唐叔叔雖然老了，但還不至於坐以待斃！」

「有一架直升機就在對面不遠的地方，必須得冒風險，因為我們還搞不清楚，現在城區內的狂熱教徒手中，誰擁有防空武器。」核心道，「不過你可以相信我的駕駛技術，我絕對是一流的。」

顧懷翼點頭：「所以，人類才製hetubook.com.com造機器。」

核心站在看著兩個老人：「你上有老下有小，沒得選擇，你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躲藏，只有我們知道，如今只有我父親知道全世界還有什麼地方是可以暫時躲避的，你可以選擇相信我們，因為我們不會下作到像你們人類一樣，用人質來要挾你們，沒那個必要。」

顧懷翼道：「人類無法完全去遵守自己制定下來的規則，因為人有感情，有感情就會產生誤區，而機器不會，機器會嚴格遵守規則，例如，你的程序中現在寫明了，你不能殺我，而且還得保護我不要死，所以，即便我舉槍對準自己的腦袋，要扣下扳機，你也會……」

核心說話的時候，姬軻峰已經衝進了地下室。

姬軻峰離開地下室，走到門口，發現所有的屍體都已經搬運出去，堆積在一起已經處於焚燒狀態了，濃濃的黑煙衝天而起，那股難聞的氣味也瀰漫在四周。

「什麼意思？」小丑看著顧懷翼。

不遠處的唐定峰也下意識點了下頭，雖然他已經有些老年痴獃，時常忘事，但依然警惕，當年從軍養成的習慣，加上後來在東南亞一帶為了生存的戰鬥，讓他即便是走路有些搖搖晃晃，有時候拿筷子都費勁的前提下，只要危險來臨，依然知道怎麼持槍開火。

姬軻峰搖頭，也不說話，阿米握著他的手。

說著，姬軻峰看向地下室門口，想說那個核心會監視他們，正說著的時候核心就出現在了門口，指著耳朵道：「不好意思，我的和圖書耳朵很靈，我能聽到你說什麼，所以，我有必要解釋下，我不會監視你的家人，因為那沒必要，而且我還會提供一處讓你們安生的場所。」

阿米看了一眼外面：「如果他們想對我們做什麼，早就做了，不會等到現在，你剛才也說了，自己必須和顧懷翼做接下來的一切事情，所以，我們沒得選擇。」

當姬軻峰終於回到自己家中的時候，看到遍地士兵的屍體，第一時間衝進了屋子內，迎面卻撞到了從裏面慢慢走出來的核心。

核心離開，阿米低聲道：「他說得對，也許我們真的沒得選擇，雖然我沒有離開這裏，但我每天也能聽到爆炸聲，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月了，從你離開到現在，一直沒有停止過，這種爆炸，已經說明尚都完蛋了。」

姬軻峰搖頭：「我不想和你們分開，而且他們不一定值得信任。」

姬軻峰和阿米走到角落，將知道的情況說了一遍，阿米聽完后立即問：「你難道就必須跟著顧懷翼去奪什麼兵權嗎？我們一家子乾脆離開這裏吧。」

夜鬼走上前，看著核心，隨後道：「辛苦了。」

「那不僅僅是監獄，也是座在尚都境內最安全的堡壘，而且那座堡壘的主人是你應該覺得可以信任的人，而且唐術刑他們如今也在地獄27，你覺得這個選擇怎麼樣？將你的家人放在你信任的人身邊，你應該會放心吧？」核心笑道，「我說過，你不用考慮的。」

阿米和姬牧風從窗口看著起火爆炸的屋子，姬牧風抹著眼淚，朝著https://www.hetubook.com.com自己出生長大的地方揮手告別。

「哦。」顧懷翼簡單地回應了一句。

小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閉眼道：「我喝下去之後，什麼感覺都沒有，而我的身體會立即分析這種液體是不是有損我的身體，我的身體是不是需要，如果不需要會立即排除，但如果發現我的身體即便不需要，但接下來所做的事情需要，那麼這些液體將會被妥善在體內保存起來，這就是我們機器的做法，和你們人類截然不同。」

「去哪兒？」姬軻峰問道，「我們無處可去了，而且，如果不制止萊因哈特希，我們所有人遲早都是死路一條。」

「有利有弊。」姬軻峰點頭道，「那第二個選擇呢？」

核心立即閃身到一側，指著裏面道：「你的家人都平安的躲在地下室中，沒有人受傷，有吃有喝……」

姬軻峰點頭，轉身進了地下室，與阿米一起收拾了必要的東西，領著家人隨著核心和夜鬼兩人去了湖對面的樹林中，登上了那架直升機。直升機升空之後，夜鬼按下了先前安置的炸彈，將姬軻峰那棟屋子炸得支離破碎。

核心和夜鬼站在燃燒的屍堆跟前，明顯是在那等著姬軻峰。

「小心點。」阿米叮囑道。

核心坐在門口，又起身來，與夜鬼一起將那些士兵的屍體都堆積起來，然後放火燒掉。

姬軻峰摸著兒子的臉頰道：「沒事了，都過去了，有些事情你現在還小，長大以後就懂了，明白嗎？乖，去爺爺那。」

顧懷翼扭頭看著被砸落的手槍，小道：「你和圖書也會阻止我的，這就是機器和人的區別。」

顧懷翼搖頭。

「兩個選擇。」夜鬼道，「第一個選擇，也是你也許最願意的，就是去十月革命島，唐術刑的地盤，不過路途遙遠，前提是，必須要控制兵權后，再去尚都的國際機場弄一架民航的客機，否則沒有飛機能飛那麼遠的距離。」

姬軻峰考慮了一下：「可以，不過我得親自護送他們去，得親眼確認。」

顧懷翼從大樓門口走到樓頂，又從樓頂回到辦公室，看著走在辦公室中，端著一杯酒的小丑。

姬軻峰思考了一會兒道：「我出去和他們談談。」

小丑接著道：「他沒回答我，所以，我只能猜測，他其實也嘗不出來，也許他也沒有所謂人類的感情，只是擁有人類的軀體而已，只不過那種軀體也是他的傑作。」

核心指著東面道：「去地獄27。」

此時的顧懷翼正在自己的陸軍司令部中「閑逛」，看著滿牆的彈孔，分析著當時的戰鬥場面，也從地上那些腐屍身上的服裝辨別出死去士兵的身份，這些人曾經都是陸軍的精銳，不僅是屬於屍化特種部隊，戰鬥力十分強悍，曾經創造出一隻小分隊輕鬆剿滅抵抗軍一個加強連的成績，而面對小丑，這些士兵就像是只會亂叫的小狗一樣，面露兇相，但最終被對方輕而易舉伸手捏死。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阿米反過來安慰姬軻峰，而此時姬軻峰心中想的卻是顧懷翼，想著單獨返回司令部去面見小丑，商量下一步行動的顧懷翼。

姬軻峰皺眉：「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