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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配良緣之陌香

作者:淺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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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再見賢翌(2)

第46章 再見賢翌(2)

賢翌朗笑出聲,頗感興趣地追問道:「賢某第一次聽女子如此說,真是有趣,不知小姐以為好在哪裡?」
西烈月也有些喘,但是基本上還能神清氣爽地站在慕容舒清身邊,她調笑道:「怎麼不走了?才半山而已!」
慕容舒清順了順氣息,瞥了一眼揚揚得意的西烈月,她不是武林高手啊,怎麼和她比?慕容舒清一手輕扇著風,一邊自我調侃道:「沒辦法,我是養尊處優、嬌慣成性的千金大小姐,走不動也很正常。」她也沒有說錯,慕容舒清確實是。
立於身後的危海直到慕容舒清走遠,才靠近賢翌,看自己主子的視線仍膠著在那翩然而去的身影上,他有些不解道:「主子,這女子的確不凡,您若喜歡,直接表明身份就是了。」沒有人在知道主子身份之後還要求離開的。
賢翌則是認真地看著慕容舒清的眼,堅定地說道:「她們和你不一樣。」或許她們各有風情,才情各異,可是她們不懂他,只有眼前的女子懂他。她不僅懂他,還懂什麼是政治,什麼是民生。
既然別人都表現出了這樣的君子風範,她也乾脆坦然回道:「公子不必客氣,直說無妨。」
不是?賢翌有些不相信地說道:「那麼小姐那日便不是去訪友,完全是去……」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他與她,最好還是不要再見的好。
慕容舒清用衣袖擦了擦額間的汗珠,雖然女子這麼做,在所謂的上層社會是很不雅的,慕容舒清卻不以為意,她沒有帶手帕的習慣,實在是不知道往哪裡放。微微聳肩,慕容舒清輕鬆地回道:「所謂美景https://m.hetubook.com.com,該是在怡然的心情下欣賞,才能感受到它的俊秀優美、變幻迷人。我休息好了,再慢慢逛上去,你先走吧。」她若是不休息,怕是走上去就會暈倒。
賢翌輕輕搖頭,認真地說道:「你可知,自己身上既隨性又嫻靜,既慵懶又淡然的氣韻讓人不自覺地想要靠近、追逐?」
賢翌並未思索很久,走至慕容舒清身邊的巨石,在另一邊坐下,笑道:「我也認同秦小姐的話。」這女子很有意思,越是接觸,越是覺得不凡,竟有些讓人慾罷不能地想要了解她,靠近她。她的風雅不是來自於她的樣貌,而是那怡然清幽的氣韻,她讓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如此感興趣。
慕容舒清輕皺的眉頭始終沒鬆開,只是淡淡地回道:「公子身邊,怕是已有這樣的人了。」傳聞他的正妻優雅端莊,才情過人,剛才那一番話,想必就是她說的,有這樣的女子在身邊,他也該無憾了。
危海渾厚的聲音讓賢翌收了投向遠方的視線,轉身向凌山頂上走去,久久,他才拋出一聲帶著苦笑的嘆息,「你以為,她為何最後匆匆逃離,這身份,她應該已經猜出來了。」或許說,她是被這身份嚇走的,她還有多少特別之處等待他去挖掘呢?自己對她的興趣是一時的,還是就此放不下的牽絆,他自己也未曾想明白。
慕容舒清不想再和他說下去,沒有知道他身份之前就不想和他靠得太近,現在更是避之唯恐不及。她跳下巨石,微微整了整裙角,低聲說道:「公子慢坐,我覺得累了,先行離www•hetubook.com•com開,失陪了。」
才走至半山腰,慕容舒清靠坐在一塊巨石上不走了,呼吸不穩的她,髮絲被風吹得有些凌亂,臉色也開始燥紅。
慕容舒清並不推諉虛應,輕點了一下頭,笑道:「你我萍水相逢,今日又能一起賞景逐風,便是難得的樂事,何必拘泥於這些?」
慕容舒清的回答讓西烈月和賢翌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笑過之後,西烈月看了看路程,說道:「可是真正的美景在山頂上,你不怕錯過?」
危海冷硬的眉頭微皺,再看一眼那已走出很遠的墨綠身影,他想不明白,那女子既已知道主子的身份,她還跑什麼?
慕容舒清轉身,緊了緊衣襟,掠過那些或玩味、或疑惑、或探究的眼神,自在地緩步行在雖已滿地的落葉,卻仍可見青翠生命力的密林間。
慕容舒清無語,她沒有想到賢翌竟會放棄難得一見的凌山落日不走了,而陪她在這賞風慕林?她實在不想與他獨處。
賢翌與西烈月對看一眼,跟上了前邊那幾乎隱入林間的墨綠身影。
「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會有它的道理,好與壞是相對的,當然我不認同已婚男子流連花街柳巷,但是之於那些未婚、喪偶,或其他有需要的人來說,青樓確是一個排解的好地方。」而且這個時代的青樓還是由官府管制的,相對來說,比較規範。
慕容舒清慢慢睜開眼,心裏哀嘆一聲,還是清了清喉嚨,微笑著回道:「賢公子謬讚,我不過是瞎編胡說,公子的稱讚實不敢當,更不是什麼名門之後。」
她們?好一個她們。不管是為了什麼收和*圖*書納了這些女子,他在她們身上收穫的或是權力的集中,或是溫柔的嫵媚,或是曼妙的舞姿,每一個之於他,都是不一樣的吧。更可笑的是,當他盡收這一切之後,最後還要怪罪天下無人懂他?
慕容舒清現在還未平息喘息,她是很難繼續了,西烈月看向身邊一樣一派悠然的賢翌,笑問道:「賢公子呢?」
賢翌坐在巨石的另一邊,一直觀察著這個墨衣女子,彷彿就要閉上的眼睛,顯示著她的悠閑自在。他想,他要是再不說話,她可以完全無視他的存在,並且很快進入夢裡。被如此徹底地忽視,對於他來說,是一個特別的體驗。
若無妓|女,很多良家婦女的清白怕是要有危險了,而且國家總稅收起碼少兩成。再說奸商,商人逐利,這很正常,只要不超過那個度,又能帶動經濟和貿易,也不算罪大惡極吧。至於貪官,倒是確實可恨,然而那些標榜兩袖清風,以清高自詡,未能為百姓做事,每天只注重自己名聲清廉的所謂清官,卻不如某些雖會受賄,然心中有愧,能為百姓做些實事的「貪官」來得可愛。
慕容舒清輕笑著搖頭,「那日清風樓上只是初見,後來才引為知己的。」想起她與西烈月的初見,慕容舒清還是忍不住覺得好笑,如不是霍芷晴,她也不會贏得這一擲千金只為一曲的「美名」。
炎雨的忽然現身,讓賢翌,還有那始終立於他身後的男子都是一驚,男子看著炎雨的眼裡有欣賞,有戒備,有挑釁。炎雨卻是不看他一眼,走到凈水身邊,帶著她飛身而去。
賢翌奇道:「小姐覺得青樓是好地方?」
就在慕容和_圖_書舒清眼皮就要完全閉上的時候,賢翌清朗的聲音適時地響起,「秦小姐才思敏捷,見識卓絕,想必是名門之後吧!」
慕容舒清的直截了當並沒有激怒賢翌,他很君子地點頭笑道:「小姐說得有理。賢翌還有一事想請教小姐。」
西烈月輕揚唇角,不錯,有意思。現在她要先去看日落,好戲應該很快就要上場了,眼波流轉間,她笑著點頭道:「好吧,那我失陪了。」說完她轉身,信步離開。
共享天下?慕容舒清的心在這一刻狂跳了起來,敢用這樣的字眼的人,東隅只有一人。難道他是——
賢翌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玩味地笑問道:「這麼說,我和小姐,是成不了朋友了?」
賢翌注視著那抹急於離開的身影,她甚至不聽他的一句回話,就這樣洒脫自在地走了。他對她的心情是什麼?好奇、欣賞、眷戀、佔有,還是什麼?她呢?
「小姐與海月姑娘是舊識?」看她們雖時常鬥嘴,感情倒是很好。他一直在查海月的身份,現在也漸漸有了眉目,只是不知她與海月是否是一起的。
聽他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慕容舒清好笑地想,她難道還能去嫖妓不成?沒有見識過古代文化中盛行的青樓文化,怎麼也要看看傳聞中可以成為某些詩人靈感來源的女神。接著他的話,慕容舒清笑道:「聽聞青樓中的女子,個個才情出眾,善解人意,吳儂軟語,有機會自然要去見識一番,沒想到,果然是個讓人流連的好地方。」
慕容舒清毫不避諱地伸了一個懶腰,才緩緩轉過身子,正對著賢翌的眼,就著他的話接道:「公子可知,自己身上既隨hetubook•com.com和又威嚴,既有君子之風又帶著傲然之氣的氣勢,讓人不自覺地想要遠離、逃避?」
將視線再一次落到眼前的男子身上,還是那身靛紫長衫,身邊依然環繞君子之氣,只是那凌雲氣勢在這一刻,竟是怎麼也遮不住。早就看出他的不凡,卻不知,是這樣駭人的身份。
慕容舒清沒有回答,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水至清則無魚?」賢翌輕輕低喃,忽而抬起頭,似換了一個人一般,笑得豪邁大氣,好一句水至清則無魚,道出了治國安家的潛規則。他看向慕容舒清的眼睛,這時染上了炙熱。賢翌讚歎地說道:「說得好,若是身邊有你這樣玲瓏剔透的人,天下之事,何愁無人共享,無人分憂?」
排解?賢翌對於慕容舒清說出這樣露骨的話,先是一愣,後來才又大笑著說道:「有趣,小姐的話還真是直白。我也曾聽一女子說,世間若沒有妓|女、奸商、貪官,就天下太平了。小姐以為如何?」
慕容舒清將被風吹亂的髮絲掛在耳後,整個人坐上巨石,手撐在膝蓋上,托著腮幫。剛才一路走上來,真的累了,現在放鬆地坐下來,有清風拂面,有青翠環繞,還有不知是鳥還是蟲的低聲鳴叫,慕容舒清竟有些微醺起來。若不是身邊還有個人,能躺在巨石之上,仰望藍天,以天為被,以石為榻,還真是一件雅事。
慕容舒清讚許地點了點頭,笑道:「能得出這樣的結論,這位姑娘的見識也很獨到。只是……」稍停了一會兒,慕容舒清想了想,正在考慮要不要說,賢翌卻是緊盯她,等待這後面的話。良久,慕容舒清才緩緩說道:「水至清則無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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