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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配良緣之陌香

作者:淺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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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舒清遇劫(1)

第75章 舒清遇劫(1)

玄天成一步一步走下台階,眼睛卻是不離畫卷,畫上的女子,和她很像,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他拿起地上的畫卷,輕輕展開————
危海忍不住朝畫像看了一眼,這一眼,讓他明白了皇上暴怒的原因。畫上的女子,正是皇上尋覓了整整三個月的佳人,而這個慕容舒清——正是皇上剛剛昭告天下的將軍夫人。
就在軒轅逸準備上馬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呼喊,「等等,軒轅逸。」純黑駿馬賓士而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很快,冰魄傲人地出現在眾人面前,慕容舒清被冷風吹得輕顫不已,下馬都不太利落。軒轅逸扶著她的腰,輕輕一帶,將她置於懷中,她冰冷的雙手讓他又皺起了眉頭。握緊她的雙手為她取暖,軒轅逸問道:「清兒,怎麼了?」
今天沒有像昨天一般轟響不斷,只是偶爾的幾聲,但是斷斷續續聽見的馬蹄音和喊殺聲,讓綠倚覺得更加可怕。小姐倒是比昨天平靜得多,不是很擔心的樣子,從早上回來到現在,都一直在看書。將手中的清茶放到矮几上,綠倚小聲地說道:「小姐,您的茶。」
「住手。」玄天成的這聲呵斥,不僅嚇壞了小太監,連童阜和危海都被他忽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童阜膽戰心驚地悄悄瞄了皇上一眼,只見皇上緊盯著地上展開一半的畫卷,臉上的表情滿是錯愕,順著皇上的視線,童阜只看見半開的畫卷上,隱約畫著一個女子的頭像。
慕容舒清自書中抬頭,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接過茶,輕抿了一口。她剛想誇獎綠倚,門外傳來了一道試探性的男聲,「慕容小姐?」
無名慢慢地轉過身,冷漠的臉上帶著不屑,嗤笑道:「你以為你現在還有選擇的權利?」什麼時候她都不忘身邊的人,上次那個紫鴛是這樣,現在的綠倚還是一樣,宏冥根本不需要擔心這樣的人,她滿身都是弱點。輕輕一揮手,四個黑衣人瞬間向慕容舒清撲過去。
「是。」
「它沒有神采。」慕容舒清直視著無名冷冽的眼眸,淡淡地說道,「一雙眼睛,可以單純,可以陰狠,可以溫柔,可以殘忍,但是,你很特別,沒有神采。所以,雖然你已經練就了世上最難的把戲,把你的臉變成一個個面具,但你仍然不是他們,你還是你。」
小戎端著盤子,上面是一個燉盅,微笑著走了進來。一看是他,綠倚笑問道:「小戎,什麼事?」這名小將綠倚見過很多次,人很好,對小姐也很照顧,所以見到他,心裏多了一分好感。
玄天成點頭說道:「好。」軒轅逸突來的請旨賜婚倒讓他吃了一驚,不過這也是好事,既掌控了慕容家,他也不需麻煩https://m•hetubook.com.com地納妃了。就是初晴哭得要死要活的,讓他煩心。
話音剛落,四個黑衣人出現在無名身後,手中的長劍泛著森冷的光芒。一直暗中保護慕容舒清的兩名暗士也現了身,一前一後地護著慕容舒清。
慕容舒清放下手中的雞湯,看向綠倚,還好她只是暈過去而已,本來還想支開她,讓她免受傷害,現在看來,他們是不會放過帳中任何一個人了。
「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知道他會有所行動,可是她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她的呼喊,讓冰魄更是興奮,撒歡一般迅速來到她面前,揚起的前蹄,將山上還未化盡的雪花濺得慕容舒清滿身都是。慕容舒清苦笑著拍落它身上的雪花,報復似的用力抱著冰魄的脖子,笑道:「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剛說完,慕容舒清只覺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冰魄在慕容舒清脖子上輕舔了一下,退後兩步,一記長嘶,高高而立的前蹄,依然桀驁的眼神與身姿,還有那震耳的鳴叫,似乎都是它對慕容舒清的承諾。
童阜小心地拿著皇上的墨寶,上面書寫著剛勁有力的四個大字「佳偶天成」,一定是皇上要送給軒轅將軍大婚的。童阜看著皇上案几上的幾幅畫卷,問道:「皇上,這些畫卷?」
童阜弓著腰,站在案旁,小聲地稟報道:「皇上,危海大人求見。」
「是。」童阜手中拿著皇上的墨寶,讓旁邊的小太監收拾案几上的畫卷,小太監很少能這麼近距離靠近皇上,不免有些緊張,收拾好了就想趕快退下,但是一個不小心,最上面的一幅畫從手中滑落,畫卷摔在地上,展開了一半。
冰魄似乎感覺到了慕容舒清今天的不同,不再膩著她,而是靜靜地看著她依然帶笑的眼。良久,冰魄又將腦袋靠近慕容舒清的脖子,她以為它又要來蹭她,冰魄卻只是在她耳邊輕聲地嘶鳴,然後就向營帳的方向走去,才走了兩步,看慕容舒清還站著不動,它迎風傲然而立,等待著她。
經過昨晚一夜的休整,蒼月果然一早又來叫陣。昨晚部署了一夜,東隅也有了應對之策,軒轅逸正在點兵,準備迎戰蒼月。
只是無名那把沾染了無數人鮮血的短劍,卻怎麼也落不下去,她不想那雙清明而淡然的眼再看向她的時候,染上恨意。慕容舒清,她真的是一個可怕的敵人,會讓人失了心神。
玄天成有一瞬間的大腦空白,接下來,就是鋪天蓋地的怒火湧上心頭,慕容舒清,慕容舒清,舒清——秦書。好,很好。她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耍盡了花樣,玄天成握著畫卷的手,因為憤怒,微微顫抖著,布滿暴風雨般怒氣和*圖*書的雙眼,在看到童阜捧在手中的「佳偶天成」四個字的時候,更是演變成了一場風暴。
棋譜?綠倚納悶了,小姐很少下棋,平時也很少看棋譜,怎麼會有棋譜在商莊主那裡?雖然疑惑,綠倚還是回道:「是。」
隨行的將士已經等待了太久,軒轅逸再看她一眼,毅然轉身上馬。冰魄已上好了馬鞍,這是冰魄第一次帶上馬鞍,黝黑的鬃毛迎風而動,滿目的不羈看起來,威武而狂妄。軒轅逸拍拍它的背,笑道:「冰魄,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可以並肩作戰。」今天,他們有了一定要勝的理由和承諾,清兒,等我回來。
慕容舒清慢慢地走到冰魄身邊,翻身上馬,冰魄懂她的意思,她也無須多言。她輕拍了一下冰魄的屁股,冰魄回頭睨了她一眼,狀似對她的這個小動作很不滿,慕容舒清還未來得及得逞地笑,冰魄忽然揚蹄狂奔,讓她驚叫著趕緊夾緊雙腿,拉著冰魄的鬃毛,一人一馬,呼嘯著向主營地跑去。
「宣。」玄天成專註于筆下,並未抬頭。
慕容舒清微笑地看著面前的女子,她對她也好奇,雖然她總是冷冷的,但是每次看見她,總不自覺地感到惋惜。她年紀應該不大,像這樣年紀的女孩子,應該如芷晴、曉曉一樣,受人寵愛,揮灑青春,或者像綠倚一樣,衣食無憂,有人照顧。然而生活沒有給她這樣的厚待,慕容舒清低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三個月來,幾乎每隔幾天,皇上就要問起那女子。危海知道皇上對那神秘的女子是動了真心,他不敢隱瞞,連忙說道:「她並不是京城人士,還有那位海月姑娘,極有可能是海域之人。」這是他查了很久才查到的一點線索,實在是她們太過小心,幾乎沒留下什麼痕迹。
小戎將盤子放在矮几上,推到慕容舒清面前,傻傻地笑道:「沒什麼,這是將軍臨行前,吩咐廚房給小姐燉的湯,補補身子。」
軒轅逸撫上慕容舒清涼涼的臉頰,她一大早趕過來,就是為了讓冰魄陪他上戰場?誰說她清冷、淡漠,越是靠近她,了解她,越是知道,她對於自己所愛之人,柔軟而溫情。這樣的她,讓他更愛她一分,不僅是她的聰穎、她的特別、她的淡定,還有那份難以觸及,但是卻異常炙熱的情意。知道慕容舒清心中對冰魄和自己的擔心與眷戀,軒轅逸鄭重地點頭,說道:「好。」短短的一個字,低沉的聲音卻如千斤重石一般,安撫著慕容舒清的心。輕吻著她的額頭,軒轅逸說道:「等我。」
聽出皇上語氣中的不悅,危海立刻回道:「目前還不能確定。」
軒轅逸和冰魄果然很配,一樣的狂妄不羈,肆無忌憚,桀驁不馴。看著他們絕和_圖_書塵而去的背影,慕容舒清久久地立於營中,越升越高的太陽,用溫熱的陽光包圍著她,也映照著她嘴角那抹溫暖的微笑。
收了筆,玄天成終於抬起頭來,「她可有消息?」三個月了,她究竟去了哪裡?
玄天成一把抓過宣紙,三兩下就將宣紙撕成碎片,棄于大殿之上。所有的宮女太監都被玄天成少有的暴怒嚇得紛紛匍匐在地,口中連連說著,「皇上息怒——」
「嗯。」還是沒有抬頭,玄天成心不在焉地點頭說道,「起來說話。」
「我能認出你,是因為你的眼睛。」無名的手剛撫上腰間短劍,因慕容舒清的話而停住。
雖然被保護在中間,慕容舒清知道現在的形勢對自己很不利,宏冥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劫持她,所派之人,必定是能保證萬無一失的。她猜,不僅是這帳內,就是帳外,也已經部署好了吧。炎雨、蒼素都不在她身邊,打起來,也不過是多犧牲幾條性命罷了。
慕容舒清清冷的聲音,讓無名不自覺地輕顫,好一會兒,她似笑非笑地說道:「為什麼我沒有早點遇見你?」為什麼在她對人生沒有任何奢望的時候,讓她見到慕容舒清,沒有遇見,或者她可以理所應當地繼續行屍走肉般生活下去。為什麼她沒有早點遇見她,在還沒有屬於宏冥之前,這樣或許她也可以知道什麼是笑。沒有為什麼,這就是她的命運。微染波瀾的眼睛,瞬間變得默然,無名冷冷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綠倚,說道:「殺了她,把慕容舒清帶走。」
冬日的早晨,寒氣逼人,初升的太陽,展現金黃色的神韻,慕容舒清站在營地後面的山坡上,伸了一個懶腰,她有多久沒有這麼早起過了?看著為她鍍上一層金光的朝陽,慕容舒清輕嘆,她還是更喜歡夕陽的餘暉,那帶著淡淡眷戀華麗轉身,瀟洒隱沒的光明,更得她的歡心。
冰魄並不把她那點力道放在心上,還是一個勁地往她臉上噴氣,親昵地在她脖子上蹭。慕容舒清用臉貼著冰魄的額,一邊撫摸著它柔順的鬃毛,一邊低低地說道:「幫我一個忙,可以嗎?」
一個女子身著淡綠素衣,下著墨綠長裙,及地的青絲綰于木簪之間,左右手各執一支毛筆,微閉雙目,嘴角輕揚,笑得自信且從容。素凈的青衣,墨似的長發,還有那慵懶的笑意,都讓她平凡的面容散發著清雅隨意的風采。
不出她所料,對方派出來的都是頂級高手,以二敵四,毫無勝算,很快,兩人已經毫無聲息。四把長劍同時指向慕容舒清,無名的短劍也橫在了綠倚的脖子上。
綠倚看了一眼慕容舒清,見她點頭,綠倚才對著帳外說道:「進來吧。」
忽然,玄天成猛地抬起頭,m.hetubook.com.com雙眼閃著炙熱而急切的光芒,盯著童阜問道:「她是誰?」
「是是是。」小太監連滾帶爬地趴下。
沒有見過這樣的皇上,童阜心裏直打鼓,連忙看了一眼畫卷,戰戰兢兢地回道:「回皇上,是慕容舒清。」這是前幾日禮部送來的慕容舒清畫像,當時皇上不看,他收拾的時候看過一回。傳說這慕容舒清極為低調,本人沒有畫像,這幅還是當日去過祁相壽辰的禮部侍郎繪製的,就不知這一張普通的畫像,何以讓皇上如此失常?
遠處如黑色閃電一般狂奔而來的身影,讓慕容舒清揚起了一抹淺笑,大聲喊道:「冰魄。」
啪的一聲脆響,在安靜的御書房裡,顯得格外刺耳,童阜踢了嚇傻的小太監一腳,小聲說道:「還不快收拾。」
「等等。」慕容舒清無視面前的四把利刃,一步一步地走到無名面前,說道,「若殺了她,我也不會活,但宏冥並不想要我的命。」。
就在綠倚轉身準備出帳之前,忽然覺得脖子上一疼,只來得及「啊」一聲,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軒轅公子還真是細心!綠倚掀開蓋子,一股濃郁的雞湯味道撲鼻而來,她盛了一碗,端給慕容舒清。慕容舒清接過,看了一眼小戎,舀了一勺,剛要放進嘴裏,忽然又放下,對著綠倚說道:「綠倚,我的一本棋譜放在商君那裡了,你去幫我拿回來。」
軒轅逸輕喝一聲,冰魄便知其意地躍然而去。
無名冷笑地看著慕容舒清,她還有心情和她討論名字,那愜意的姿態,實在刺眼。
女子一愣,皺了皺眉頭,她應該回答她的問題,而不是問她。心裏這麼想,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抗拒不了那淡淡的笑容,女子還是冷淡地說道:「無名。」
「無名?」慕容舒清握住茶杯的手一頓,一個很適合她百變身份的名字,只是聽起來不免有些凄楚。慕容舒清搖了搖頭,回道:「這個名字不太好。」
女子冷冷地看著她,問道:「為什麼每次你都能看出是我?」她很好奇,她的易容術從未出過差錯,為什麼每次到了她這裏,總會被認出來,上次那個是服侍了她十幾年的丫鬟就算了,這個小兵她才見過幾次?慕容舒清,你為什麼就如此的不同?
無名握劍的手一緊,宏冥確實不讓她死,但是她居然拿自己的命來威脅她。劍繼續逼近綠倚,慕容舒清一把抓住她的手,一向淡然的聲音裡帶著輕顫和懇求,「無名,不要殺她。」她不能看著綠倚這樣死在自己面前。
慕容舒清對著已經背對著她,立於帳門的無名說道:「別殺他們,我跟你走。」
不一會兒,危海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案前,抱拳半跪著說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是她。玄天www•hetubook.com.com成久久地看著眼前的畫卷,微微顫抖的雙手顯示著他內心的激動,不住地低喃道:「她,怎麼會是她?」
京城難得下起了大雪,這算是數年來難得一見的景緻了,位處南方的都城,即使是隆冬時節,也只是飄幾朵雪花而已。外面雪花紛飛,御書房裡卻十分溫暖,四個爐子立於大殿四角,正中冉冉升起的紫檀青煙,讓整個御書房猶如初春一般,隔絕了室外的寒冷。玄天成手執極品狼毫,正在案前練字,剛剛下朝,一身的明黃朝服,更顯威儀。
慕容舒清轉身,看著那雙如海一般深沉毅然的眼,依然用清淺而懇求的聲音說道:「幫我把它帶回來,好不好?」
「還是讓你看出來了。」伴隨著一記冷笑,冷冷的女聲裡帶著淡淡的自我調侃,薄薄的臉皮在素手輕揚間被拋落在地上。只是面具下,卻不是那張蒼白而平凡的臉,這次是一張十來歲的少女的臉,只是那冷殘的聲音和毫無表情的面容與這粉面俏姿極不相符。慕容舒清覺得,她上次看到的那張臉更配她。顯然,這張也不是她本來的面貌,莫不是這女子出門都戴著幾張臉皮?
玄天成皺起了眉頭,問道:「海域?那個神秘的海中國度?」只聽其名,皆傳該國神秘莫測,極少人可以前往。
「那麼,她也是?」如果真是如此,要找到她,豈不更難?
「什麼?!」童阜的回答引發了玄天成不可置信的怒吼。
「是。」
玄天成揮揮手,說道:「拿走,慕容舒清那幅,還有裝裱好的字都送到軒轅將軍府上吧。」反正他也不需要了。
「嗯。」慕容舒清微笑著點點頭,希望今天收到的兩份承諾都可以兌現。
輕輕掙脫軒轅逸的手,慕容舒清再一次抱著冰魄的脖子,貼著它的耳邊,輕柔眷戀地撫摸著它的前額,清淺的聲音里,帶著淡淡的懇求,說道:「幫我把他帶回來,好不好?」
只有危海知道,皇上心中的怒意,是多少聲息怒也平息不了的。皇上對慕容舒清的情意,三月來,他都看在眼裡,可是萬萬想不到,她竟是軒轅將軍的意中人,而且居然是在昭告天下之後,皇上才得知她的身份。這無疑是將自己心愛之人拱手相讓,皇上怎能不氣,怎會不怒?
將寫好的字讓童阜拿去裝裱,玄天成冷冷地說道:「查。」無論她是哪裡人,他都要找到她。
危海利落地起身,朗聲回道:「回皇上,聖旨已經頒給軒轅家了。」今日早朝宣旨之後,他就奉命將聖旨送到將軍府。他還沒有出軒轅府,就聽見軒轅夫人讓人快馬加鞭地給軒轅將軍送信,這倒是奇怪了,明明已經退了的婚事,這軒轅家怎麼忽然緊張起來?再說,皇上已經下旨,慕容舒清就是不願意也不行了,他們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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