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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配良緣之陌香

作者:淺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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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再落人手(1)

第78章 再落人手(1)

無名看了男子一眼,只見他仍是溫和地看著她們,臉上的表情似乎真的是擔心慕容舒清的腳。無名在慕容舒清耳邊問道:「怎麼樣?」
慕容舒清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輕輕地點了點頭。無名才放開手,手中的短劍已蓄勢待發。
手裡拿著銀子,店小二眼睛一亮,表情也立刻變得殷勤起來,看了一眼靠著男子懷裡,臉色蒼白的女子,他招呼著說道:「是是是,您樓上請。」
慕容舒清滿目的驚愕和頻頻皺眉的表情,讓玄天成因為她醒來而愉悅的心情瞬間降到谷底。收回輕撫她臉頰的手,玄天成看進慕容舒清微愕的眼裡,低低地說道:「你,很不想見到我?」
慕容舒清輕輕搖搖頭,眼睛卻暗暗打量著對面的男子。
慕容舒清一路小心地上著樓梯,心裏卻在猜測著剛才那男子的身份,他會是什麼人呢?胡亂猜測了一番,仍是無果。微微抬頭,看看無名的臉色,那毫無表情的面具下,應該也在揣測那個忽然出現的男子吧。
無名對男子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有禮地回道:「我娘子沒事,多謝關心。」說完,無名便不理會男子似乎還有話要說的表情,對著傻傻地站在一旁的店小二說道:「走吧。」便率先繞過轉角,往樓上走去。
慕容舒清從他的臉上看到了疑問,作為一個皇上,或許,他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尊嚴。「你認為尊嚴就是尊貴的身份?讓人俯首稱臣的權勢?隨意取人性命的資格?還是無盡的財富?或許,這些都是你可以給的,但是,尊嚴從來都不是依靠別人給的。」
彷彿並不需要慕容舒清回答,玄天成接著說道:「慕容小姐?秦小姐?還是——將軍夫人!」最後幾個字,說得咬牙切齒。她竟然這樣耍弄他,明知道他對她的心意,還逼他下旨賜婚。
店小二不著痕迹地打量了他們一眼,看他的裝扮和溫文的氣質,估計就是書生、秀才之類的。店小二有些沒精打采,但是還是在前面給他們帶路,說道:「有的。客官,您這邊請。」
耳邊是玄天成挑釁的話語,她雙手也被握得生疼。他是打定主意非要得到她了是嗎?慕容舒清雖然並不把身體看得珍貴無比,但是,她也不想把身體交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還是在強迫的和*圖*書情況下。
兩人進了房間,確實是一間幽靜乾淨的廂房,飯菜也很快就上齊了,已經幾天沒吃過熱菜暖飯了,慕容舒清胃口不錯地吃了兩大碗,無名卻是十分的沉默,隨便吃了幾口,便坐在軟榻上閉目養神。
慕容舒清再度醒來時,只覺得恍惚間,一雙溫暖的手正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費盡了全力,慕容舒清才艱難地睜開了眼,模糊的身影就坐在她的身邊,朦朧地感覺到一雙炙熱的眼正盯著她,好不容易,眼前的影子慢慢地清晰,慕容舒清卻因為看清眼前的人而驚叫道:「是你。」
「自由和尊嚴?」她覺得皇宮裡沒有自由,他可以理解,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這皇宮彷彿就是一個大牢籠。但是尊嚴,他甚至可以讓她成為這個世上最尊貴的女人,為什麼會沒有尊嚴?
又是美麗的黃昏,慕容舒清在無名的攙扶下,下了馬車,這是她被劫的第五日,也是她第一次走下那輛殘破的馬車。馬車停靠在一間官道旁的客棧門前,因為建在官道上,不想夜宿荒地的人,都選擇投宿於此,所以客棧前停著很多馬車。
慕容舒清在心裏暗笑,果然什麼時代都是有錢好辦事。
慕容舒清微白的臉色取悅了玄天成,只見他緩緩將唇移到慕容舒清耳邊,輕笑著誘惑道:「這樣,是不是就有關了?」
男子已經將店小二扶了起來,並對著他們拱手行禮。
這聲嘆息,讓慕容舒清的心起了微微的波瀾,她一向都覺得皇上是這個世上最可憐的人,他們被要求摒棄兄弟親情,放下刻骨愛情,同時,也無人敢於與他們結成友情,若願為昏君便罷了,若不是,那麼他們就註定了為這個國家勞碌一生的命運。
無名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去,後院里十幾個房間環著一個小院子,裡邊已經住了一些人,嘈雜的聲音在前廳就可以聽見。無名拿出一錠銀子,放到店小二手裡,仍是謙和地說道:「我娘子身體不太好,麻煩您給找一間清凈點的房間。」
從她的表情中,他已經知道了她的答案,玄天成眼神一暗,原本算得上清潤的聲音也冷硬起來,俊朗的臉上,帶著淡淡的諷刺,「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
這就是所謂皇家氣勢,君王之威嗎?慕容https://www.hetubook.com.com舒清在心裏冷笑,只要他喜歡的,就不允許別人說不,是嗎?慕容舒清用力推開玄天成的手,冷冷地說道:「你我之間,根本不存在逃離的問題。我與你,既未有婚約之盟,也未互定終身,本該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
他的手心很燙,燙得彷彿會將人灼傷一般。慕容舒清想要後退,玄天成卻寸步不讓,似乎她不給他一個答案,他就永遠都不放手一般。幾天的顛簸,慕容舒清根本沒能好好休息,心情本就不好,玄天成的咄咄逼人,讓她覺得很厭倦,乾脆不躲不閃,冷冷地說道:「你這算是興師問罪嗎?我不記得自己和皇上之間有什麼可以讓您質問的。」
「毫不相干……好個毫不相干。你與軒轅逸就是兩情相悅,情定終身,和我就是毫不相干?」顯然慕容舒清的「毫不相干」徹底激怒了玄天成。他一個使力,將慕容舒清狠狠地按在身下,雙手緊緊扣著慕容舒清的十指,臉幾乎是貼著她,兩人的身體之間完全沒有空隙。
慕容舒清也不以為意,伸了一個懶腰,也閉上了眼睛。或許是真的太累,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無名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她懶得回答她的問題,輕揮衣袖,桌上的蠟燭立刻熄滅。
慕容舒清原本不安的心,稍稍得到了安撫,看來玄天成已經下旨了,她和軒轅逸的婚事應該已是昭告天下了。慕容舒清慢慢坐直身子,不著痕迹地看了玄天成一眼,卻一不小心,對上了他始終不曾離開過她的眼。
幾天沒有行走,再加上一直被封鎖穴道,慕容舒清走得非常緩慢,幾乎是依靠著無名的攙扶行走,還好她讓自己下地走動,不然到了燕芮,她也殘廢了。
她的冷漠,讓玄天成的手微微顫了一下,但是很快,心中怎樣也無法排解的憤怒讓他低吼道:「沒有嗎?你以為我下了旨,你就可以永遠逃離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無名冷冷地說道:「早點睡吧。」
無名對著迎上來的店小二,溫和地笑問道:「小二,有空房嗎?」
疼痛讓慕容舒清本就蒼白的臉色顯得更加難看,這時,一道好聽的男聲說道:「唐突了。」
確實不想。被玄天成所救,真不知道算不算出了虎穴又入狼窩。實在和*圖*書不知道怎麼回答,慕容舒清只得無語。
一隻縴手捂住她的嘴,她才驚醒過來,只見無名躺在她身邊,用低沉的聲音小聲說道:「別出聲。」
燭光搖曳中,赫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笑得俊朗,卻眼神犀利的賢翌,不,應該說是當今皇上——玄天成。可是,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就是誹城,離京城也有千里之遙,就算是快馬加鞭,也要兩日,他可以私自離宮這麼久嗎?
慕容舒清感覺到,眼前的男子絕對沒有看上去這樣溫柔無害,但是仍不妨礙她對他的好感。無名顯然也感覺到了男子的不凡,她只微微點頭,回道:「哪裡。」
男子聲音溫潤親和,慕容舒清一邊輕揉著扭傷的腳,一邊朝聲音的方向看去。眼前是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男子,年紀看起來不大,笑得柔和,沒有商君的俊美,也沒有秦修之的風雅,但是那份柔和,硬是讓他看上去格外的不同。
怎麼會是他?
玄天成撐起身體,怒道:「你?!」他看見的,是一雙清凈悠遠的眼睛,忽然,玄天成大笑起來,笑聲中,有著自嘲,有著嘆息,有著憂傷。良久,彷彿是笑累了,玄天成將頭靠在慕容舒清肩膀上,嘆道:「我,就真的這麼讓你厭惡?」
半靠著背後的大樹,慕容舒清微喘著氣,就在他們打得難解難分的時候,慕容舒清發現自己身後站著一個人,轉身看去,是下午撞上她的那個男子,月光下的他依然笑得親和,淺藍的錦衣,泛著銀光。這人是衝著她來的嗎?可是他是誰呢?
房間被人包圍了,這些人應該是衝著慕容舒清來的。她這樣小心,還是被他們找到了。
慕容舒清回過神來,揉了揉腳,似乎沒有下午疼了,小心地走到床上坐下,再看無名,她仍是盤腿坐在軟榻上。慕容舒清舒服地躺好,才輕笑著問道:「你也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這樣光打坐就能睡好嗎?」她真的很好奇,這些武林高手真的坐著都能睡覺?她才在馬車上待了五天,就已經覺得全身骨頭疼痛了。
房門被人小心地撬開,閃進兩個黑色的身影,慢慢地走到床旁。無名忽然一個躍起,短劍劃出兩道銀光,一聲悶哼,來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犀利劍氣所傷。但是很快,從窗戶也躍進來四人,將無名包圍在中m•hetubook•com.com間,本就不大的房間,絕對不夠幾個武林高手施展。
慕容舒清卻揚起了清朗的微笑,輕輕搖頭,笑道:「在皇宮裡嗎?你的宮殿什麼都有,卻唯獨沒有我需要的兩樣東西——自由和尊嚴。」
無名自腰間摸出一把銀針,朝黑衣人擲去,在他們閃避之時,無名拉起慕容舒清的手,自窗戶一躍而出,向官道上跑去。
兩人的身體緊貼著,彼此的呼吸似乎都能感受到,玄天成有力而過快的心跳一下一下地落在慕容舒清的心上。她暗暗地調整呼吸,試圖冷靜下來,說道:「皇上您打算強搶臣妻嗎?」希望他還有理智,記住自己是一個皇上。自古以來,君占臣妻不是沒有發生過,但作為一個明君是絕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做的。
玄天成忽然用手捧著慕容舒清的臉,不讓她轉動分毫,當兩人的視線再次相遇時,玄天成沒頭沒腦地問道:「為什麼?」
慕容舒清放鬆了一直掙扎的手,深吸了幾口氣,忽略玄天成落在她耳朵上細碎的吻,慕容舒清冷靜而堅定地說道:「你今天若真這麼做了,不管他要不要我,我,都不會要你。」
男子並未讓她思考太久,一個閃身,已來到她的身邊,慕容舒清只覺得一陣熟悉的眩暈席捲了她的知覺,緩緩滑落的身體被一個溫暖的懷抱輕輕地接住。
不愧是君王,不需要暴跳如雷,只是這樣深深地凝視,就已讓人無所適從得只能跟隨著他的意志。
入店后,她就仔細聽了那些三教九流之人的談笑,讓她納悶的是,這裏竟然離誹城很近。而誹城並不是往燕芮去的路上會經過的城市,宏冥究竟想怎麼樣呢?他這樣不按常理,會讓救她的人很難找到她,而無名時刻地看守著她,讓她根本沒有機會留下什麼線索。
兩人慢慢地走進客棧,除了眼尖的店小二,誰也沒有注意這一對平凡的夫妻,各自吃的吃,喝的喝,不時拿著路上的經歷說笑。
慕容舒清退到床的最深處,靠著牆壁半蹲著,看著眼前的刀光劍影。無名武功確實高強,可是在前後夾攻的形勢下,已漸漸不支。一把長劍自無名身後襲來,眼看就要刺入她的心臟,慕容舒清叫道:「小心。」她並不想無名就這樣死去,而且慕容舒清感覺到,這些人並不是她身邊的人。
慕容舒清沒和_圖_書有推開他完全沒有侵略性的依偎,低聲回道:「我不是厭惡你,你我之間,有著太多的不可能。你要為天下百姓負責,你要為整個朝廷王室負責,你要掌控萬里河山,你要手握百萬兵權,而我——只需一窪清水、一片竹林、一座木屋、一個歸人。」縱使對於一個君王,有多少的感慨和同情,她仍是不會讓自己陷入其中。
玄天成慢慢坐直身子,眼中滿是真誠和保證,語氣卻平緩了許多,他輕輕地說道:「我,也可以給你清泉竹林,木屋良人。」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可以儘力給她,只是他第一次有這樣的無力感,似乎他能給的,卻永遠不是她想要的。
他不會是想——
直到——
慕容舒清閃開視線。看不出他的心思,慕容舒清只能敷衍地回道:「隨便。」
她用君臣之禮來壓他?玄天成原本稍稍愉悅的臉色,因為慕容舒清的話,蒙上了陰霾。很快,玄天成的嘴角再次輕輕揚起,握著慕容舒清的手也漸漸使力,他將唇貼著慕容舒清的耳朵,講情話一般地低喃道:「如果,你已經是朕的人了,軒轅逸還會要你嗎?」
無名扶著慕容舒清隨店小二繞過幾個屏風,忽然在轉角的地方,一個黑影向他們猛地襲來,店小二一個沒留神,正好撞個正著,「哎呀」一聲,就往後倒過來。無名眼疾手快地攬著慕容舒清的腰,往後躍了一步,才沒有被店小二砸中,但是因為事出突然,慕容舒清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往後帶,腳下一個不穩,還是扭傷了腳。
他突來的動作嚇了慕容舒清一跳,這是她原來認識的那個謙謙君子,傲然大氣的賢翌嗎?還是這才是一國之君真正的樣子?
放下碗筷,慕容舒清小心地挪著腳步,在窗前的木椅上坐下,看著慢慢爬上樹梢的明月,也陷入了沉默。
無名扶著慕容舒清,想要離開之時,男子卻又開口說道:「不知有沒有傷到這位姑娘?」
畢竟帶著完全不會武功的慕容舒清,她們很快又被黑衣人纏住了。但是這回,無名身後,也飛身掠過數十個黑衣人,雙方立刻勢均力敵,無名將慕容舒清推到一棵大樹旁邊,專心對敵。
因為慕容舒清的提醒,無名迅速右移,躲過了致命的一擊,但是長劍還是深深地劃過了她的上臂,淡淡的血腥味,在房間里瀰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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