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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配良緣之陌香

作者:淺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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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趁機出逃(1)

第80章 趁機出逃(1)

莫殘知道,慕容舒清一定還在為他落崖之事自責,想要安慰她,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良久,他才皺了皺眉,說道:「我很好。」
「最用心?」慕容舒清哭笑不得地問道,「你覺得,我應該為了這個最用心,而感激涕零、受寵若驚?」
「蒼月撤軍,東隅自然要受降,他不可能不回去。」慕容舒清一邊微笑著回答她的問題,一邊拿起桌上的紙和筆,匆匆寫下了兩封信,交給莫殘,說道,「這裡有兩封信,你幫我找到炎雨、蒼素,還有軒轅逸,部署好了,我就能出去。」
鍾閻笑道:「你輸了。」她的棋,下得真不怎麼樣,但是棋品卻是他見過的女子中最好的。舉手不悔,且每一個子,下得都自信利落,就算是下錯了位置,也只是在下一步中,儘力彌補,絕不沉溺於逝去的錯誤中。不管是面臨圍堵還是失子,都只是一笑而過,她這樣的人,就算是面對棋藝大師,怕也不會有什麼壓力吧,她只是下她的棋,對手是誰,似乎並不重要。
看他局促了半天,才冷冷地吐出幾個字,慕容舒清在心裏輕笑,他還是這樣的少言寡語,他還是原來的莫殘。忽然覺得心情很好,慕容舒清喝了一口熱茶,問道:「你和鍾閻交過手嗎?」
她果然不適合演戲,心裏面想什麼,都寫在臉上了,慕容舒清搖了搖頭,順著她的話說道:「好,我知道你沒有在擔心我。」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他們兩人坐得穩當,她倒是替他們急了,慕容舒清沒辦法,只得解釋道:「宏冥一定還在找我,待在這裏,相對安全。短時間內,玄天成不會把我怎麼樣的,放心。」
鍾閻拿起放在一旁的剪刀https://www.hetubook.com.com,沿著慕容舒清修剪的雛形,利落地下刀,很快,一個標準的三角形就剪好了。鍾閻轉過身,向慕容舒清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回道:「我想,主子這次交代的任務,我極有可能會失敗。」
對於她好心的提議,鍾閻不置可否,笑問道:「有用嗎?」他不認為在找到她之後,她的人還會讓她再次丟失,再則,這裏都能找到,換個地方又有什麼區別?
盯著眼前笑如朗月、靜若清泉的眼,鍾閻搖搖頭,說道:「你不會,但是,他絕不會讓你逃掉。」跟了十年的主子,他每一個眼神動作,他都知道他的心思,這慕容舒清,他怕是想放也放不開手。
已經撤軍了?「太好了,玄天成三日內,必回京城一趟。到時,鍾閻一定會派一部分人護送玄天成回去。」
「玄天成。」莫殘冷冷地回道。是誰,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他只是要把慕容舒清救出去,別說這裏不是皇宮,就算是,他也一樣闖進去。
伴著清風,樹影下,兩人靜靜地下著棋,不時地攀談幾句,倒也融洽和諧。一顆白子輕輕放下,黑子已無處下子,勝負已分。
慕容舒清倒了一杯茶,將茶遞到薇娜面前,待她接過後,才對著莫殘說道:「他能成為玄天成的一股黑暗勢力,必有其過人之處。你們進來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裏一直是在被監控之中的,我沒有武功,你們要把我帶出去,就已經很困難了,更別說,出去之後,還會被追捕。」
原來如此,確實要與一個帝王對抗,光離開這座宅院是沒有用的。這麼說來,她是打定主意,絕不依從了。鍾閻和-圖-書皺了皺眉,不明白地問道:「你為什麼這麼抗拒他,你是我見過的,他最用心的一個女人。」主子俊朗瀟洒,又是個治世明君,為什麼慕容舒清就這麼堅持?
鍾閻點點頭,在慕容舒清轉身進入內室之前,忽然說道:「不如,下一盤棋如何?」她真是一個奇特的女子,總讓人想要結交,或者是因為那一身的安定與淡然吧。
慕容舒清搖搖頭,問道:「你知道,囚禁我的人是誰嗎?」
慕容舒清挑了挑眉,一邊輕撫著整齊的灌木,一邊輕笑道:「你不像是一個沒有自信的人。」
放下手中的黑子,握著一杯清茶,慕容舒清乾脆地回道:「嗯,已經輸了三局。」他的棋藝還真是不錯。她已經絞盡腦汁,結果還是輸了。
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快子時了吧,他們待得越久,就越危險,慕容舒清看莫殘仍是酷酷地坐在那裡,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快走吧。」
「我又沒有擔心你。」薇娜彆扭地坐直身子,看了莫殘一眼,說道,「我只是想趕快把你救出去,這樣莫殘就不用老是擔心你啦。」她知道,莫殘心裏一直記掛著一個女子,就是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莫殘記在心裏,今天才會跟來。現在見到了,她不得不說,這個慕容舒清,還真是個讓人討厭不起來的傢伙。
兩人的身影很快地閃出窗外,想不到,小姑娘年紀不大,輕功不弱。待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慕容舒清的視線之內,她才走回桌前,將莫殘和薇娜喝剩下的兩杯茶倒入旁邊的花盆裡,重新放好茶杯。
慕容舒清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道:「一切小心。」以莫殘的硬脾氣,要是他真的不走,她還真的沒m.hetubook.com•com有辦法。
莫殘盯著慕容舒清清亮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才將手中的信揣到懷裡,對著薇娜說道:「走。」
聽完她的話,薇娜也不自覺地皺起了秀眉,確實如她所說,這裏幾乎被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著,要不是她輕功還算好,根本進不來。可是雖然是這樣,也不能不走啊,「那你想怎麼樣啊?難道坐以待斃?」
莫殘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裡卻流露著疑惑。
又是那種慵懶而自信的笑容。良久,鍾閻才好像回過神來一般,笑道:「說得不錯,那我就等著看好了。」好個意外,希望她真的能成為那個意外,她確實不適合壓抑的皇宮。
慕容舒清一臉的幽然,對著莫殘問道:「告訴我現在蒼月和燕芮的局勢。」
鍾閻點點頭,回道:「以前不是,如果前兩天晚上不是有人可以在這裏來去自如的話,我想,我現在也是一樣自信十足。」那兩人的輕功,讓守衛之人追都追不上。她身邊有著這樣的人,難怪,她敢說,自己絕不會被困。
將放在桌上的信塞到莫殘手裡,慕容舒清把莫殘從凳子上拉起來,說道:「你快帶薇娜走吧,我還等著你再回來救我呢!」
端著清茶與棋盤,慕容舒清回到石凳上坐下,笑道:「有何不可?」反正她的棋藝在外公的打擊下,已經無所謂輸贏了。
顯然,玄天成的身份對薇娜也沒有造成困擾,她自小待在師傅身邊,無拘無束的,天皇老子她也不放在眼裡,皇帝算什麼!斜睨著慕容舒清,薇娜挑釁地輕哼道:「那又怎麼樣?你怕他?」
薇娜起身跟在莫殘身後,看了一眼仍然輕笑著讓他們小心的慕容舒清,哼道:「你自己才要小心呢。www.hetubook.com.com」這個慕容舒清真是可惡,她原來打算討厭那個迷住莫殘的女子的,可是她害她討厭不起來,所以,她真是可惡極了。
莫殘一直忙著尋找慕容舒清,對於兩國的局勢並未在意,只有將自己知道的說給她聽,「蒼月已經撤兵,燕芮不清楚有什麼動向。」
慕容舒清笑問道:「怎麼說?」他該不會是擔心,自己把他的灌木叢都修剪得奇形怪狀的吧。
不出慕容舒清所料,果然在莫殘離開后的第三天午後,玄天成留下一句「我很快回來」,就匆匆離開了。
慕容舒清閑閑地聳聳肩膀,手托著腮幫,欣賞著滿園的蒼綠,這裏雖然算不得四季如春,但是舉目可及之處,都是令人心曠神怡的悠綠,深得她歡心。
「我怕。」慕容舒清乾脆地回答,倒讓薇娜不知道應該怎麼接下去了。
莫殘坐著不動,薇娜也仍是躺在軟榻上,不認同地問道:「可是你就這樣待在這兒?」這人真是奇怪,有人來救她,她還不走。
薇娜奇怪地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躺在床上,慕容舒清輕輕揚起了一抹微笑,今晚,她想,她會睡得很好。
看薇娜似乎還不明白的樣子,慕容舒清笑道:「是的,當今的皇上。」
慕容舒清抬眼,迎上鍾閻疑惑的眼,低低地笑了起來,雖然眼中滿是笑意,淡淡的語氣中,流露的卻是志在必得、不容有失的嚴肅,「因為——我的對手,是玄天成。」
她還真是閑暇,鍾閻在慕容舒清身邊坐下,問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不走?」這是他想了兩天都沒有想通的事情。她明明可以離開,為何遲遲不走?
鍾閻站在灌木叢前,端詳了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笑道:「我有一m•hetubook.com•com個不好的預感。」
玄天成離開之後,鍾閻卻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慕容舒清細心地剪著院里的灌木,把它剪成自己喜歡的樣子,感覺上,會很有成就感。慕容舒清剪得認真,鍾閻也看得仔細,兩人在園子里站了一個時辰,誰也沒有說話。終於,三角的雛形已顯,慕容舒清放下了手中的剪刀,微喘著氣,擦拭著額上的薄汗。冬日的暖陽,雖然並不曬人,但是白晃晃的日光,還是照得人頭暈目眩。
她自己對鍾閻也不了解,只是在一年前,讓沈嘯雲幫著查過皇室的一些勢力網,其中提到過此人。對於他,沈嘯雲只說了四個字,「不容小覷」,當時也沒太在意,就現在的觀察看來,卻不只是不容小覷這麼簡單,他沒見過她,並且在她易容的情況下,還能找到她,可見,此人在跟蹤追擊方面,確有獨到之處。
「沒有。」
兩人都忍不住相視而笑,微涼的風,配上暖暖的冬日,讓人舒服得想要嘆息。慕容舒清起身,問道:「喝茶?」
原來,他知道,慕容舒清笑著轉身走到樹蔭下的石凳上坐下,調侃道:「你可以嘗試把我轉運到其他地方去。」
慕容舒清卻輕輕搖著食指,說道:「人的一生中,總該出現一兩個意外,不然,豈不無趣?」
慕容舒清站起身子,活動一下脖子,才發覺已經是紅霞漫天,下棋還真是「虛度光陰」的好辦法,一轉眼,已經是夕陽西下了。
慕容舒清雙手握著茶杯,淡淡地回道:「要走出這個園子或許容易,要走出玄天成的天下,就難了。與他斗,必是要有萬全的準備,不然,受傷害的,除了我,還有我身邊的人。」抬起頭,慕容舒清低低地說道:「莫殘,我不想讓自己再經歷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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