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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因為他有老婆。」

楊戩：「……」

劉小六道：「怎麼了？姑父他不也是凡人嗎？」

劉小六和楊戩相對無言，尷尬無比。

呂洞賓道：「小強你瘋了？」

我不屑道：「你不懂，二哥真要對劉小六有想法，一定會忍住心痛強裝笑顏說『好啊，我一定替你把關』的！」

我喊道：「快放下電話退出去，你已經暴露了！」一個公司監控最嚴密的地方就是財務室，我可以確定魔禮青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掌控中。

我問：「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蘇墨虞的公司！」

我說：「那就聽我的，休息！」

魔禮青得意道：「我現在是高級保安——不對，安保！」

我們一邊說話我一邊扔著棒球，哮天犬不厭其煩地把球撿回來放在我腳邊，然後抬頭巴望，我再一次把球扔出去之後用腳推了推皮皮道：「你也一起玩啊。」

資料里還有一份老盧自己總結的筆記，我給楊戩念道：「中華黑雪頂，按體型可劃分入巨型犬，一般生存於環境極其惡劣的條件下，根據記載多出沒于雪山或高海拔地區，食譜複雜，多以當地雪狼、狐狸為食，可見其兇悍和智力卓越，不親人，尚未有被馴化先例，野性十足，酷愛運動……」我拍拍哮天犬的頭頂道，「難怪你這麼愛出去玩。」

楊戩道：「當初它跟我的時候就是一條小土狗，奄奄一息的，是我救了它。」

楊戩搖頭。

皮皮不屑地把頭扭在一邊，等哮天犬撿球回來的時候它搶先叼起球，邁開四條小短腿跑進草叢裡去了，哮天犬很有默契地等它藏好這才去找。

我使勁搖頭道：「這可真看不出真假來了。」

「我是魔禮青……」

楊戩疑惑道：「好像是，那會我四處拜師求藝，走了很多地方。」

楊戩認真道：「當初和-圖-書我母親被壓在桃山下只有劉表妹極力求情，我初上天界時也只有她視我為親人，我一直很承她的情。」

楊戩又搖頭。

劉小六對楊戩道：「表哥，我可不是沖你，你是咱們天界的英雄，我敬佩你愛戴你，可是實在對你燃不起兒女私情，你在我心裏一直都是……」

我說：「楊戩對劉小六也沒想法。」

劉小六一進門就和楊戩來了個面面相覷，我急忙下意識地擋在她前面——以她現在的這副尊榮，楊戩很容易不由分說就收了她。

楊戩不說話了……

這時門一響劉小六從王芳家串門回來了，劉小六在我這隻有王芳一個朋友，而且視她為人生路上的導師，沒事就在人家裡泡著，連帶皮皮也成了常客。

我們回到家的時候劉小六和楊戩一起坐在沙發上，正在熱絡地聊天。

我欲言又止了幾次，終於沒好意思開口。

「哦哦。」我明白了，四大天王這是已經入職了。魔禮青秉承著將卧底進行到底的精神在跟我通報情報。

我小聲道：「這下就能看出來了。」

李靖嘆氣道：「哎，我也沒有。」

「沒有，這個地方很隱蔽，好像叫財務室，一般人進都進不來！」

呂洞賓開玩笑道：「表哥表妹見了面肯定有很多話要說，我怕我聽了不該聽的被楊戩殺人滅口。」

我嘻嘻一笑道：「你們這表哥表妹的，不是打算親上加親吧？」

天界娃娃道：「看，我說得沒錯吧？」

天界娃娃道：「就是沒成唄。」

我本來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劉小六和楊戩一起變色道：「胡說八道！」

劉小六臉一紅道：「表哥別這麼說，其實我什麼也沒做。」

我納悶道：「那你是怎麼進去的？」

劉小六道：「我要是同意這門親事也不會自己跑下來了。」

我無語道：「你和圖書現在抬頭看看，四周上方是不是有很多小鏡子一樣的東西？」

楊戩看了幾眼也意外道：「像，但肯定不是，我和哮天犬幾乎從沒下過界。」

魔禮青神叨叨道：「我們已經混進了敵人的總部，我在用他們的電話跟你說話！」

我趕忙又問：「在哪？是雪山嗎？」

魔禮青小聲道：「我們幾次提出要見見蘇墨虞，她手底下的人都說她不在本地，不過她終於同意明天就見我們啦！」

楊戩誇張道：「我們哪有時間休息，還幾天？」

我把他倆分開，先問楊戩：「你怎麼知道她是你六表妹的？」楊戩自從來了以後對誰都不假辭色，這時反而對這個破了相的表妹格外關心。

楊戩也道：「六表妹？」

楊戩激動道：「我不同意！」

到了樓下我問李靖和呂洞賓：「你倆跟出來幹嘛？」

……

劉小六苦笑道：「落地的時候姿勢沒把握好。」

我跟著詫異道：「表哥？」

我問李靖：「他倆的事兒你應該知道點吧？怎麼說你也是高層。」

我拿著盧拉送來的資料隨便翻著，老盧看來是下了工夫，影印來的資料上有關於中華黑雪頂的各種傳說，還有古籍上的簡筆畫，包括外國記者在喜馬拉雅山上的拍到的那張照片。

劉小六道：「我這次下界為的就是找一個我自己喜歡的人，到時候還要請表哥替我把關呢。」

我憂心忡忡道：「四大天王雖然已經混進了魔族地盤，但是已經暴露了。」

楊戩神往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劉小六憤然道：「為什麼啊？」

「你給我打電話沒別人看見吧？」

哮天犬抽著鼻子找皮皮藏起來的球，在小區里繞了一圈最後回到皮皮身邊，用嘴巴拱了拱它，原來球被皮皮藏到了屁股下面，我們無不失笑。

「敵人總部？」

天和圖書界娃娃道：「我看懸，劉小六要是同意這門親事幹嘛還跑？楊戩也不是那種兒女情長的人。」

我點頭。

「咦，你怎麼知道？」

我也被他搞得神秘兮兮，幾乎是呢喃道：「你們那邊什麼情況？」

魔禮青道：「那我們的行動？」

楊過在和小龍女重逢前的十六年我不知道他是怎麼過的，但人家楊過是大名鼎鼎的神鵰大俠，江湖上人緣好到爆，隨便找個朋友幫著剪剪指甲是很容易的事情，反正楊戩要讓我幫他剪指甲我一定會吐……

李靖和呂洞賓忙道：「我們跟小強去遛狗……」

我問楊戩：「英雄，你有沒有很受傷的感覺？」英雄一般都把兒女情長藏在心底，電視電影里不到快死的時候你根本不知道誰是他的菜，楊戩說不定早就暗暗喜歡劉小六，他這次下界就是為了追回未婚妻？

「楊過到底是誰？」楊戩忍不住問。

我又問他：「那你會一隻手提褲子剪指甲嗎？」

呂洞賓道：「那藏著掖著也沒意思了，我們就直接把四大天王撤回來，不能再讓他們繼續冒險了。」

「一個獨臂大俠，他就是沒聽女人的話被截肢了。」楊過被截肢的經歷雖然很慘痛，但確實也是因為得罪了女人，我這麼說也沒錯。

楊戩眉頭一皺道：「你想找個凡人？」

劉小六瞪了我一眼道：「你是復讀機啊？楊戩是我姑母的孩子，我當然得叫表哥。」她拉著楊戩的手親熱道，「表哥，你也來了啊。」

劉小六詫異道：「表哥？」

「要沒想法他不是應該支持劉小六找個凡人嗎？」

我納悶道：「你在哪呢？」

楊戩好奇道：「他能用一隻手提褲子剪指甲？」

楊戩有些吃驚地說：「表妹，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們異口同聲道：「沒有！」

我反問他：「如果對方只是hｔｔｐs://m.ｈｅtｕｂook.cｏm.com虛晃一槍，到時候又不出現了怎麼辦？」

這時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我接起一聽，對方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喂，小強，是我！」

呂洞賓道：「也不知道樓上那倆聊得怎麼樣了。」

……

我擔憂道：「那咱們還去自投羅網嗎？」

我接上話茬兒，和劉小六異口同聲道：「親哥哥！」隨即道，「完了，親哥遁比好人卡還厲害，連備胎都沒的做。」

李靖支吾道：「我只知道玉帝確實有這個心思，至於他倆是怎麼想的我就不清楚了。」

呂洞賓好奇道：「看出什麼來了？」

「你誰啊？」

我們排隊下樓，皮皮站在原地看看劉小六又看看楊戩，我喝道：「皮皮，跟我們下樓遛狗！」

劉小六失望道：「我還以為你會支持我，我看錯了你，哼！」

呂洞賓摩拳擦掌道：「這一戰是遲早的事情，不是我們去找他們就是他們來找我們，而且我們現在手裡多了楊戩一張王牌有什麼好怕的？」

我按著他心口道：「這句話別是忍著內傷說的吧？」

楊戩打開我的手道：「沒有！」

我又跟著詫異道：「六表妹？」有表哥就有表妹這一點也不稀奇，我納悶的是楊戩怎麼知道這是劉小六的。

我一拍手：「完了，被我說中了！」從兩個人的表現中我就知道狗血劇情又上演了，而且仔細一琢磨就越想越對，楊戩是天界第一戰將，劉小六也和他兩情相悅，劉老六無論從籠絡人心角度還是對楊戩的愧疚之心，把閨女嫁給他都是上上之選，六公主沒破相以前是天界第一美女，嫁給楊戩也不算辱沒了他……

我看了看楊戩換下來的一堆帶血的繃帶說：「你最近不能和人動手，我們還是休息幾天吧。」

這會哮天犬又到了飯後活動的點兒，在我們腳下又蹦又跳的，我拿起棒和_圖_書球道：「我去遛狗……」

我問楊戩：「你當年是怎麼發現哮天犬的？」

楊戩微微一笑道：「我跟嫣兒（劉小六本名）感覺一樣，我也一直把她當親妹妹看的。」

眾人得知蘇墨虞明天就會出現以後都緊張起來，李靖道：「看來對方已經做好了充足準備要和我們硬碰硬了。」

我冷笑道：「他們真是有恃無恐啊！」招四個保安，又給公寓又派人伺候，一點也不怕我們疑心，這裏面能沒有鬼？

劉小六坦蕩道：「我和表哥商量好了，以後我們就是親兄妹。」

我一邊振奮一邊加上了小心：「看來決戰的時刻終於到了！明天我們就去和你會師，咱們爭取一舉搗毀對方老巢！」

我胡言亂語道：「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詢后再撥，sorry，you……」後面的不會說了，趕緊掛掉！

我問他：「你認識一個叫楊過的嗎？」

天界娃娃道：「帶上我。」

呂洞賓道：「他們還沒進去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好不好？」

魔禮青也鼓舞道：「好！」

李靖神情堅毅道：「明天的一戰，是天庭和魔族之間在人間的一個了斷，是第二戰場的重大轉折，只要我們贏了，前線的將士將再無後顧之憂，也是對敵人士氣的一個重大挫傷，大家都有信心嗎？」

楊戩道：「你不了解嫁給凡人的苦，更不了解你們孩子以後要遭受的坎坷，你現在年紀還小，只有滿腦子不切實際的憧憬，我不會讓你重蹈我娘的覆轍的！」

我把照片拿給楊戩道：「看看，是不是哮天犬？」

我想想也是……

魔禮青道：「那個蘇墨虞給我們安排了住處，還派了好幾個人招待我們。」

我恍然道：「這就是你們之間的緣分了，老盧說這種狗很難被馴化，哮天犬是從小跟著你長大的，在它眼裡你恐怕就跟它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