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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道：「你們有什麼想法？」

我愈發疑惑道：「他不會以為我是電話推銷員吧？」

我笑道：「以後不許再惦記著吃人。」

……

伶俐蟲道：「一般情況我們是不吃人的——反正我是沒吃過，我家大王雖然法力無邊，也是人變來的，就像小強爺爺你能跑能跳的，也不會吃缺胳膊斷腿的同類不是？」

我意外道：「你們沒吃過人？」

李靖和呂洞賓都湊在跟前聽著，二人莫名其妙道：「這算什麼意思？」

我總結道：「現在電話要上了，不過我們要直接問他嗎？」

精細鬼伶俐蟲一起吃驚道：「他們怎麼樣了？」

我嘿嘿一笑道：「還是我……」

我想想也有道理，於是有些忐忑地撥通了峰哥給我的號碼。

李靖道：「恐怕是他也不會承認吧？」

我好奇道：「你們是怎麼扭轉過來心態的？」這幾位以前都是佔山為王的主兒，雖然是只是小妖，畢竟人類在他們眼裡都是食物，你見過撿破爛的管饅頭叫爺爺和*圖*書嗎？

楊戩道：「先問，不然要電話幹什麼？」

李靖道：「那怎麼辦？」

我憤憤道：「既然他拿咱們當備胎，咱們還能怎麼辦？逆襲丫的！」

伶俐蟲笑道：「無非就是一個稱呼，人家在你這花了錢當一會爺爺也沒啥。」他急忙補充道，「你們幾位我們是真當爺爺來尊敬的。」

楊戩拿出手機道：「用我的打！」

對方似乎愣了一下，顯然很久都沒人這麼叫他名字了，他不耐煩道：「說！」我仔細回想，這聲音確實很耳熟，當初我和詹一凡只有一面之緣，只不過那時候這小子被嚇破了膽，如今卻有種自命不凡的腔調。但是又沒有那種不怒自威的神韻，只是要裝出一副大人物的樣子。

不用他說我已經又撥了過去，這次詹一凡沒接直接掛了。

回到車上，我們馬上開始討論下一步行動。

我說：「跟你們一樣，在別處騙——賺人錢呢。」

有來有去弱弱道：「有豬肉誰吃人肉啊？」

m.hetubook.com.com呂洞賓鼓搗了一會，泄氣地點點頭。

我說：「你們在這不是挺好嗎？」

我懶洋洋道：「你打吧，今天他肯定拒接一切陌生來電了。」

伶俐蟲道：「你說反了吧？」

這回不等我說話那邊就掛了。

我撓撓下巴道：「一定要叫爺爺嗎？」話說顧客心理不同這招未必一概好使，反正我進哪家店服務員要喊我「帥哥」我就會捂緊錢包格外警惕。

精細鬼點頭哈腰道：「小強爺爺放心，我們一定做到。」

呂洞賓道：「繼續打！」

精細鬼道：「就是，聽說人肉膻的很，我們說吃人也不過是喊喊口號，就跟你們罵人時說『弄死你』一樣，只有一次實質性的行動還失敗了，說白了誰願意吃能跟你聊天的東西啊？我們又不扭曲。」

「不行，我們都是大王度化出來的，那就是我們的重生父母，焉有不去孝敬的道理？」

我說：「我叫甄廷強，你可能知道我也可能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些誤和_圖_書會需要解決，不如我們什麼時候見個面？」

精細鬼頓時醒悟道：「哎呀沒錯——想賺他們的錢比吃他們的肉困難多了。」

我又喃喃道：「這還是一群知恩圖報的哲學家。」我說，「等我忙完手邊的事兒就讓你們團聚。」

電話響了老半天沒人接，我正想放棄的時候忽然有個沙啞如豺的聲音道：「喂？」

我兩次遭襲，幾乎都是撿了一條命，我當然不想這樣的事情再發生，思前想後只有詹一凡的嫌疑最大，根據峰哥說的，他現在已經成為了詹家的當權人物，如果他鐵了心跟我作對，他確實有這樣的實力，我不知他在黑心玩具廠被摧毀以後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情，或許他在另一本書中有主角光環，要麼厚積薄發要麼被穿越了，總之這孫子崛起了，有了和我們對攻的資本，但這些我都不關心，追根溯源我們之間的恩怨是為了皮皮，那時候的他還凄慘落魄，20萬塊也看在眼裡，我們毀了他的地盤作為回報，總體上和*圖*書這屬於小過節，如果他承認後來的事情是他做的我基本上還可以原諒他，畢竟人家有可能是另一本書的主角嘛，為了體現殺伐決斷拿我開刀也能理解，只要他答應不再跟我為難我覺得訛他點錢也就算了……

我決定鍥而不捨，於是接了過來，換了一個號之後詹一凡果然上當了。

有來有去悲從中來道：「可惜我家大王還不知下來沒下來。」

精細鬼道：「以前我們喊別人爺爺是為了誘拐他們上山吃他們的肉，現在是為了賺他們的錢，已經容易多了。」

楊戩道：「他最好別下來！」

想起峰哥對他們的評價，我忍不住要誇他們幾句：「你們老闆說你們近來工作做得不錯，要再接再厲不許驕傲自滿。」

我心下一動道：「你是詹一凡？」

呂洞賓道：「拿我的再試試。」

又或者他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就更好了，總而言之只要有方向就行，我們時間緊迫，這件事迫在眉睫。

「是誰？」

詹一凡沉默了片刻，忽然冷冷道：「誤會hetubook.com.com個屁！」然後就是嘟一聲掛了電話。

精細鬼笑嘻嘻道：「小強爺爺想聽實話嗎？」

我也陷在一片迷霧中，聽他口氣對我不友好是一定的，但「誤會個屁」這四個字含義太廣，也許他根本就不記得我了，也許是不屑和我多說，遇上這種人太讓人鬱悶了。

我抓狂道：「這他媽怎麼回事？拿老子當備胎那麼對待嗎？」所以說掛電話這招最討厭了，尤其小情侶鬧彆扭，一方不接另一方電話，很讓人窩火，你哪怕吵一架也好啊，我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被人加黑名單了。

「廢話！」

我們走的時候精細鬼伶俐蟲還有有來有去把我們送了出來，這三個傢伙臉上掛著那種現在經常抨擊的「職業的笑」，恭恭敬敬把我們送到門口。

我喃喃道：「這些妖怪還都他媽是哲學家！」我跟他說，「對了，你們家大王也被我們抓住了。」

呂洞賓道：「我看八成就是這小子，如果他已經不記得小強為什麼不願意跟我們說話？」

精細鬼道：「我們要和大王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