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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道：「再讓我想想，這麼長時間不動彈，業務都有點生疏了。」

我趕緊跟月老說：「是不是該甩紅線了？」

天界娃娃忍不住道：「誰呀這是？」

我臉紅道：「看樣子好像是的。」

月老搖頭道：「他註定要經歷七段情緣才能修成正果，這才是剛開始，也就是說他還要給另外六個姑娘送花。」

我好奇道：「那怎麼辦？就這樣硬往一起綁？」

天界娃娃一下就把注意力集中到我這來了。

牛小雨道：「我都聽見了！」

天界娃娃恍然道：「她就是那個暴發戶的女兒？」

我點頭：「是。」在跟娃娃講述這段時間以來的事情的時候關於牛小雨我沒說太多，她作為故事中的冰山一角我只是說她和我被一起綁架了，我和她之間後來的事情我沒對娃娃說，倒不是刻意隱瞞什麼，我是覺得這種事沒啥可炫耀的，也不知該從何起這個話頭。

月老眯縫著眼道：「再等一會。」

我說：「衣櫃里應該有吧？」

「她叫牛小雨，你還記得六耳獼猴出現那天我和一個女孩兒被綁架了吧？」

我、娃娃、月老一起把目光集中在楊戩身上……

天界娃娃嘟囔道：「我就說嘛，你幾次三番地英雄救美，她能不知恩圖報？原來你自作主張把這段給我刪了，我說感覺哪裡不對呢，你這剪子比廣電總局玩得好啊！」

月老微笑道：「別擔心，賣花的姑娘才是他最後的歸宿。」

不過我也有點於心不忍，問月老：「送花那男的怎麼辦？」我覺得他挺冤的，誰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被我們這橫出一棒子攪合了算怎麼回事？

天界娃娃雙手在胸前比劃了一個姿勢：「我想找件……」她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立刻放下手道，「算了，要注意形象。」

我攤手道：「我要這麼跟她說她也就不找我了吧？」我要真這麼說遇上善良點的姑娘肯定會幫我安排個好醫院以後才黯然離開——這就是神經病嘛！

我認真地點點頭：「嗯，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個家裡還沒住過A罩杯的女人。」

我扭頭對月老說：「人家這倆人基本已經成了，你想把功勞據為己有啊？」

「喂？」我只能接起電話。

牛小雨頓時警覺道：「你那有女人？」

我嘆氣道：「不是我看不上人家，是怕人家看不上我，那姑娘她爸身家少說幾十個億，搞不好就上百了，長得……怎麼跟你形容呢，隨便挑張翻白眼打哈欠的照片扔網上就能馬上躥紅，這樣的女孩兒也就是拿你找找刺|激，我又不傻。」

與此同時姑娘的男朋友終於出現了，他迎著姑娘大步走上，從懷裡掏出一杯還帶著餘溫的奶茶遞過去，姑娘猶疑地回頭看了一眼，那倆人早跑沒影了，於是滿臉幸福地拉起了男朋友的手……

我一看果然，那女孩兒表情勉強，看樣是想拒絕又不好直說，所以也只能把花攬在懷裡，淡淡地跟對方說著話。

我局促道：「那不是爛片嘛？」

「好的好的，走吧。」

這時我電話響，一看來電是楊戩，我納悶地接起來道：「你不會是迷路了吧？」

我也著急道：「為什麼呀？」

天界娃娃道：「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不跟我說呢？」

我先開車在附近街道轉了一圈，天界娃娃坐在副駕駛上打開窗戶吹著風，看樣子有些出神，這是她作為人類第一次出門第一次用眼睛觀察世界。

「賣花的姑娘？這麼說他還要繼續糾纏奶茶哥的女朋友？」

天界娃娃卻表情無比嚴肅道：「我才不在幾天呀你就勾搭了一個女的，這是誰呀？」

「我們？」

娃娃抬頭思索了一會道：「咦，對了，你跟她沒成是吧？」

姑娘嘴裏叼著吸管，幾乎是無意道：「好啊。」隨即也臉紅了。

楊戩斬釘截鐵道：「我不去！」

「得睡，以後我就跟普通人差不多了。」

月老道：「不是那麼回事——送花那男的和這個姑娘命中注定成不了！姑娘壓根就不喜https://m.hetubook.com.com歡這位。」

我點頭：「嗯，也是。」我問月老，「二叔，那你能做什麼？」

「沒成！」

娃娃撇了撇嘴忽又樂道：「也別妄自菲薄嘛，你可是我們天界的代言人，那個牛小雨就真那麼好？」

我問：「您上哪啊？」

楊戩一頭鑽進車裡，我緊踩油門飛馳逃竄，炮灰男看著我們絕塵而去，抓狂道：「至於嗎？就為搶把花還團伙作案！」

我失笑道：「你們現在在哪？」

月老在後面拍我肩膀：「等等等等，你們不開張我可要開張了。」

「看路牌這個地方……好像叫橫八巷……」我一聽就得出了結論：這倆人跑得都比狗快，這麼一會工夫都跑出三條街去了！

月老道：「你們有你們的任務，我有我的。」

我開車飛趕到橫八巷，就見楊戩抱著一束花在前面疲於奔命，後面的炮灰男雖然也累夠嗆可硬是緊追不捨，我一個漂亮的漂移把車停在楊戩前方：「上車！」

「她看上你了？」

楊戩急道：「可你們是叫我去搶人東西啊！」

楊戩愣了愣道：「我有什麼虧心事？」

娃娃道：「你不去我把你的虧心事印成傳單發到九重天去！」

天界娃娃笑嘻嘻打岔道：「為什麼非要打瞌睡的時候拍？」

月老道：「當然不是——」他指著另一條街道，「那姑娘的真命天子正從那條街過來見她，今天本來是兩個人確定關係最天時地利的時間，但讓送花的那男的一攪肯定成不了事，等下次機會就不知要什麼時候了。」

娃娃泄氣道：「沒有合適的。」

……

天界娃娃一時語滯，忽然蹦到我面前道：「你得知道你工作的特殊性，你隨便找個女朋友，難道告訴她每天跟你打交道的人是托塔天王李靖和呂洞賓？」

月老道：「你還不相信我？昨天你沒見我是怎麼撮合人的？」

我無語道：「能不胡聯繫嗎？我跟她壓根就沒事兒，連打擦邊球都算不上。」

我訕笑道：「我怕我跑不過那男https://m.hetubook.com.com的。」我偷偷觀察了一下，炮灰男身高在一米八十以上，身材健碩，我踢足球那會也不一定能跑過人家。

和娃娃聊了一會天我們很快又找到了以前那種感覺，本來在一起都睡了好幾個月了，她以前不用睡覺我老陪著她聊通宵，我估計我未來的老婆但凡不是重度話嘮我和她過一輩子也沒有和娃娃在一起說的話多。

天界娃娃道：「笨，男朋友想給女朋友一個意外驚喜，卻發現有另一個男人獻花，要是你你不鬧心啊？」

楊戩喘著氣把那束玫瑰花遞給我道：「這個怎麼處理？」

我問娃娃：「他到底做了什麼虧心事？」

逛了一會我問她：「怎麼樣，有計劃了沒？」

第二天按照昨天安排好的任務計劃我和天界娃娃楊戩準備出去收集情緒幣，月老在我臨開車之際小跑著鑽進車裡道：「我蹭個車我蹭個車。」

我莫名其妙道：「這跟咱們的事兒有關係嗎？就算我是天界的代言人，找對象這種事很正常吧我都這麼大了？」

我詫異道：「你還回去找我了？」

「怕你自慚形穢——對了，你現在的外表是一個女孩兒，也該注意一下形象了，別老瘋瘋癲癲口無遮攔的。」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還有，你白天在衣櫃里找什麼呢？」

牛小雨大聲道：「你白天又去哪了？等我回去你已經不在了！」

我下意識道：「她不是女……」

我恍然道：「難怪賣花的姑娘喜歡他，這孫子真有錢！」

我：「……」

我問娃娃：「那你這睡醒了以後還用睡覺嗎？」

就在這時牛小雨來電話了，我頗為彆扭地看了天界娃娃一眼，這畢竟是我們久別重逢以來第一個晚上，而且我不知道牛小雨又有什麼道道要等我去化解，我和這個白富美陷入了一種怪圈——每次她憤而離去我都以為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結果她總能給我意外，我並不認為她已經喜歡我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我把車停下往他指點的方向看著，只見公司門口heｔuｂｏok.coｍ•ｃoｍ有一對青年男女，男的手捧一大束玫瑰花遞到女孩兒手裡，臉上掛滿了諂媚的笑容。

楊戩本來抱著頭仰靠在車座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時緊張道：「你們別看我，我是不可能去的！」

牛小雨來氣道：「你白天到底也沒說明白到底為什麼不喜歡我，我到底哪點不中你意了？」

我們這時在一處商圈中心，兩邊都是摩天大樓，月老指著一家公司門口道：「就在那。」

牛小雨哼了一聲，問我：「最後那電影結局是什麼？」

我尷尬道：「不是，後來有事我就走了。」

娃娃陰險道：「你真的要賭一賭嗎？」

我一陣暗笑，頓時明白了：她想找件文胸。

我直嘬牙花子：「這……不行吧？」

「不信算了，哪天我趁她打瞌睡的時候拍張照片給你看。」我指著她鼻子道，「還有，你剛才那是什麼舉動？來電話的萬一真是我女朋友怎麼辦？」其實我也沒真生氣，既然不喜歡人家，快刀斬亂麻也沒什麼不好，大不了損點形象唄，讓人姑娘以為我是那種欲擒故縱遊走百花叢的花|花|公|子——這形象贊爆了！

楊戩額頭汗下，咬牙道：「下不為例！」說著打開車門飛奔而去。

我說：「你等著我去接應你！」

我使勁撓頭，這種情況下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我真不知該說什麼了。

牛小雨怒道：「你有女朋友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我說：「那可說好了，先以我們的任務為主。」

牛小雨愣了一下，直接掛了電話……

我隨手扔進路邊的垃圾桶，看著姑娘男朋友臉上洋溢著的幸福表情，我淡淡小聲道：「哥只能幫你到這了。」

「我也沒看完，那種爛片能有什麼結局，最後大團圓在一起了唄。」

天界娃娃光著腳在床上走來走去神色鄭重道：「看來你把我睡著這段時間以來最重要的事兒隱瞞了！」

月老討好道：「二郎神急公好義，造福黎民百姓這種事不會拒絕吧？」

月老咬了咬牙道：「你去把那男的的花搶了就跑，引開他！只要ｗww•ｈｅｔubｏｏｋ•ｃｏm•cｏｍ他不在場姑娘和她對象就一準能成！」

「爛片都能在一起，我們為什麼不能？」

她猛的盤腿坐在我對面，滿臉不懷好意的笑道：「說說，你為什麼看不上她啊？」

我肅穆道：「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叫殺惡人即是做善……咦，好像跟這個不搭邊。」

我放慢車速問：「你又發現目標了？」反正我們的事也不急在一時，我倒很想看看月老是怎麼催化人與人之間相互勾搭的。

抱著好奇的心理我還是把車開了回來停在那對情侶的對面，這時姑娘的男朋友忽然撓了撓頭，靦腆道：「要不……你就嫁給我吧，我每天來給你送奶茶。」

我拿著電話失神片刻，苦笑道：「你就害我吧，這下人家肯定以為碰上流氓了。」

就聽楊戩上氣不接下氣道：「這……這小子跑得比狗還快，我……我甩不掉啊！」

我好笑道：「多大的事兒啊？」

楊戩飛撲到那姑娘跟前一把搶走玫瑰花，向著姑娘男朋友相反的方向撒腿就跑，姑娘和炮灰男都愣住了，緊接著炮灰男怒喝一聲拔腳就追。

娃娃哈哈一笑道：「我怎麼知道，就是嚇嚇他。」

我愁眉苦臉道：「又多一個吃飯的。」

月老長吁一口氣道：「又做了一件好事！」

「你不找我當然只能我找你了，我發現你的脾氣比我還大啊！」

我說：「咱們是找機會做《雜魔大拼盤》那種的大活兒還是零散活兒也接啊？」前者來錢快，但是機會難找，後者成功率高，不過對我們這種習慣了來快錢的主兒來說有點提不起興趣了。

娃娃道：「當然是大活兒好，不過最好是又穩定又容易的，哪怕每次少賺點也成啊。」

天界娃娃忽然提高音調衝著電話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外面還有別人，咱倆都被他騙啦！」

娃娃生怕錯過好戲，使勁推楊戩道：「去嘛去嘛，女孩兒的男朋友快來了都！」

我一拍巴掌！月老就像個殺人無算的狙擊手那樣圈定目標、出手，紅線準確地目中目標人！

月老嘿嘿一笑道：「不是我做，而是你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