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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連珠炮價似的道：「我說過了，他是凡人就不行！人和神各有各的生活，他們之間本來就不能通婚，柴米油鹽醬醋茶這些東西，被那些凡人鼓吹得多麼多麼浪漫，其實呢，最消磨人的意志，你要嫁給那個姓林的小子，每天的生活就是幫他生火做飯、以後幫他生孩子帶孩子、然後在瑣碎中慢慢老去，這還是在姓林的不變心的前提下，如果他喜歡上別人呢？現在也許不會，以後等你人老珠黃了呢？又或者他哪天忽然不在了，你就得帶著孩子還房貸還車貸，卑微地繼續完你短暫的一生，你可是天界的公主啊！」

莫嬌嬌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看了我們一眼……

哪吒道：「不對，您上次不是這麼說的。」

楊戩言簡意賅道：「看著你！」

娃娃看了我一眼小聲說：「疑點越重了！」

第二天沒出門前我就通過上次莫教授保姆留給我的電話聯繫了她，這位吳阿姨聽說我們要去顯得非常高興，說自從上次哪吒拜訪過莫教授之後老頭還非常罕見地提起過他——這老頭已經糊塗了，一般情況下是連自己的學生都不認識的。

哪吒搖頭道：「沒有，老頭比以前糊塗得厲害了，現在他說的話最多只有一兩成是有用的。」

我一邊翻看著相冊，忽然有種很彆扭的感覺，可又說不上是哪不對勁。

到了家哪吒正在舉著三本書瘋狂學習中，楊戩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哪吒，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劉小六忽然不說話了。

我和娃娃繼續小聲談論：「林海和小六生個孩子那也是富三代吧？」

娃娃道：「那她是您帶大的嗎？」

我和娃娃也只能應付道：「是的。」

這會還沒到飯點，吳阿姨大概是覺得無聊，從一排書柜上拿下幾個相冊道：「看，這就是莫老的孫女。」

回去的路上劉小六和楊戩誰也不和誰說話，娃娃趴在前座上看看這個瞅瞅那個道：「你倆以後是不是誰也不理誰了？」

劉老六道：「知道為什麼嗎？我可是有七……」

莫教授兀自指著哪吒氣咻咻道：「上次我怎麼跟你說的？在這個問題上密度和壓強的公式是需要改變的，你不是已經明白了嗎？」

哪吒道：「我也有事正要和強哥說。」

我急忙拿過相冊一看，上面的美女確實是我們見過的那個莫嬌嬌無疑，我假裝隨口道：「阿姨，莫小姐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楊戩沉聲道：「想得美，那不是讓林海那小子得逞了？」

到了軍區大院門口，通過電話我們很順利地進了家屬院。

我介面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有七個閨女嘛，都快成你口頭禪了。」

……

而我和娃娃則是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吳阿姨幾次提到莫嬌嬌，那至少說明莫教授是真有一個叫莫嬌嬌的孫女和圖書的，但是這仍然不能消除我們的疑心——因為我們事後發現：上次我們來的時候莫嬌嬌從沒有在吳阿姨在場的時候露過面。

哪吒道：「我想加強一點效果，當然，還有一些別的問題。」

我詫異道：「你這麼快就有新問題了？」我可知道哪吒的問題不是一般孩子的問題，上次他發明了投擲乾坤圈的新技能幾乎改變了天界整個戰局。

這時娃娃忽然道：「您這有她小時候的照片嗎？」

我暗暗一拍大腿，還是娃娃心細！我知道哪裡不對勁了——所謂相冊，自然是該記錄一個人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可莫嬌嬌的相冊無一例外全部是她近期的照片，這不是欲蓋彌彰是什麼？

劉小六跺腳道：「你這是幹什麼呀？」

哪吒沮喪道：「多謝了，我沒事。」

吳阿姨忙勸我們道：「他都這樣了你們還跟他較什麼真啊？我看你們還是先走吧。」

「什麼事？」我問他。

我失笑道：「看不出你還是個愛情專家？」

劉小六道：「姑母和姑父難道不幸福嗎？」她說的是楊戩的父母。

給我們開門的正是吳阿姨，她親切地把我們領到屋裡道：「快進來，莫老可是經常提起這個孩子呢，這人和人之間的緣分也真怪，老頭有時候連自己孫女都不認識呢。」

吳阿姨撇嘴道：「看，我就說嘛，嬌嬌回來也不見他問一句。」

「對，也就是搬到這裏之後才見過。hｅｔｕｂooｋ•cｏｍ•ｃｏm」

娃娃道：「這麼說莫嬌嬌在外地求學的時候您是沒見過她的？」

我嘀咕道：「要讓你排隊去買|春運的車票還不得血流成河了？」

莫嬌嬌和吳阿姨一聽都道：「壞了，老頭這是又糊塗了！」

我試探她道：「老頭是不是連你也不認識了？」

吳阿姨老實道：「當然不是，莫老家換了好幾茬子保姆了，我也是前年才進的莫家。」

娃娃道：「結果呢，有沒有得到啟發？」

娃娃意外道：「哇，現在二郎神都學會以細節致勝了！你是怎麼知道房貸車貸這些東西的？」

飯局散后我們分成幾撥各自回家，臨走我悄悄問劉老六：「你怎麼不反對小六找凡人了？」

這時門一開莫嬌嬌走了進來，她見了我和娃娃之後一愣，隨口道：「你們怎麼在這？」

楊戩道：「算了，等你回來以後再說吧——表妹，從明天開始，你去哪我去哪！」

吳阿姨道：「這個沒有，我們也是剛搬到這裏不久，以前的東西還沒運過來。」

莫教授和哪吒很快又鑽進書房去了。

娃娃道：「嗯嗯，而且是一零后首批成長起來的富三代，具有劃時代意義。」

劉老六悵然道：「反對？反對有用嗎？我有七個姑娘，最明白這種事了，女大不中留啊，與其讓她偷偷摸摸地覺得刺|激還不如答應了賣個人情。老七找了個孝子我不能堵天下人悠悠之口，林海總之也還過得去和圖書，不過看兩人好像還沒到那種如膠似漆的地步，其實我現在最希望小六和林海能熱戀一場然後分手，到時候她就知道所謂愛情也就那麼回事，然後乖乖回天上去。」

哪吒道：「是的，明天我正好休息。」他轉頭問楊戩，「你要跟我說什麼？」

我也趕緊拉著哪吒道：「我看還是下次再來吧。」

「哦，您和她見面機會多嗎？」

吳阿姨道：「挺多的，大部分時候她還是回家吃飯的。」

娃娃道：「沒那麼簡單吧，除了青獅和白象，六耳獼猴是什麼狀況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另外躲在暗處的九尾妖狐還沒找到，最重要的是——九州鼎不從人間消失你就不能走。」

……

吳阿姨道：「原來你們認識啊？」

楊戩臉色一沉道：「你經得起他們那種劫難嗎？你想讓你們的孩子也像我小時候一樣嗎？」

……

莫嬌嬌隨後追出來，她安慰哪吒道：「他說你的話別往心裏去，別說是你，就算是正經博士有時候也被他罵得狗血淋頭。」

書房裡一陣亂響，哪吒被亂七八糟的書本砸了出來，哪吒在前面抱頭鼠竄，莫教授在後面不依不饒地追打出來，莫嬌嬌急忙上前扶住道：「爺爺，您別生氣啊。」

就在這時書房裡傳來莫教授高分貝的喊聲：「笨蛋！你怎麼連這種問題都會弄錯！我沒教過你這種學生！你給我出去！」

楊戩道：「你如果執迷不悟，我一定會把你帶走www.hetubook.com.com，我寧願你以後恨我也不想你以後恨自己——等我此間事情一完我們就走！」他對我說，「小強，讓哪吒把學退了，我們這就去找青獅白象精，然後我們就回天庭。」

哪吒道：「是對的，今天我來想跟再跟你請教一下。」

莫教授怒道：「你還嘴硬？」

楊戩不理我們，苦口婆心道：「表妹，跟了凡人你是不會幸福的！」

莫嬌嬌客氣道：「那歡迎你們下次再來，其實他現在這個樣子發發脾氣也好，起碼對刺|激大腦有好處。」

莫程教授仍舊穿得一絲不苟坐在屋子當中的椅子上，他溫和地沖哪吒點了點頭道：「你來啦？上次我給你的數據還對嗎？」

哪吒道：「強哥，能不能再聯繫我和莫教授見見，我又有新問題要向他討教。」

莫嬌嬌勉強一笑道：「認識——哦，是那個孩子又來找我爺爺了吧？」

劉小六再也忍不住道：「他到底哪裡不好？」

我說：「我知道了，二哥根本就不是什麼天庭第一戰將，他是不吐槽就會死星人……」

我嘆道：「為了表妹你是煞費苦心啊。」

吳阿姨道：「大概就是今年年初吧，以前她一直在外地上學。」

回去的路上我問哪吒：「你到底問老頭什麼了他氣成那樣？你的乾坤圈不是已經試驗成功了嗎？」

我們幾個幾乎是逃出門口，莫教授仍然在屋裡發脾氣道：「笨蛋，蠢材！」

楊戩憤憤道：「好！不管誰擋在我前面誰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