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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笑道：「哪有這麼說自己兒子的？話說……」我試探道，「我和盧拉要是真吹了您準備怎麼著？」

我瞪大眼睛看著她，娃娃往後一躲道：「你幹什麼呢？」

「狗看飯盆？」我想象了一下，感覺出自己跟狗打交道還是少……

劉老六嘿嘿一笑道：「你男人可真有意思。」

娃娃嘆氣道：「劉老六在是很認真地在給小六找下家了，以前他假裝同意兩個人交往無非是緩兵之計，現在勢態不一樣了，小六在人間安家落戶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怎麼了？」

「就像是狗看骨頭？」

劉小六沮喪道：「才不是呢，姓林的小子不理我了。」

劉老六爬上幾個台階，蹲下身子道：「哎，既然這麼慘，大過年的就不說這個了，聽說你找了個對象？」

我跟娃娃說：「看見了沒，你跟他談公事他就和你套交情！」

這頓飯吃的，怎麼說呢，雖然有波折，但總體就算很圓滿很溫馨吧。

……

我媽嘿嘿一笑道：「逗你玩呢，你媽就那麼眼皮子淺？」

李靖帶著哪吒和呂洞賓認認真真地跟劉老六施禮，他們是很直接的上下級關係，這也是應該的，楊戩貓在三人身後只是略略彎了彎腰，大概是想偷懶矇混過關，不料三人施完禮都走到一邊了，原地只剩下一臉偷雞摸狗的楊戩。

楊戩很認真道和圖書：「這個問題外甥也沒想好，前提得是能活著才行。」

魔禮青不好意思道：「這不是給領導拜年來了嗎？」

我急忙擺手：「不用您二位操心！」我怎麼聽著這句比上句還恐怖呢，我媽這是一邊在工地給人做飯一邊幫我物色對象，我這邊只要一傳出和盧拉分手的消息她那立馬找個村妞頂上！

我使勁點頭：「您放心，我們清白著呢！」

我媽盯著我道：「她看你的眼神不對啊！」

我小聲道：「還領著媳婦？」

楊戩瞪起三隻眼道：「我怕什麼，舅父是有意把嫣兒嫁給我的，要問也是我問他什麼時候幫我們完婚！」

我媽先問我：「你和盧拉沒鬧彆扭吧？」

「沒有啊。」

我媽手裡擺弄著一個紅包道：「本來見面禮都給你準備好了，誰知道盧拉沒來。」

李靖道：「咱們是不是應該買點東西再去？」

魔禮青拉著蘇墨虞的手道：「墨虞，不開玩笑，這可真是我的老領導！」

我媽很嚴重道：「她可還是個小丫頭，你得想清楚自己在幹什麼！」

我們抵達劉老六的垃圾大院門外時看得出這裏也捯飭過，門兩邊也貼著春聯，我們一行人往裡一走，劉老六推門出來了，背著手矜持道：「我就知道今天得有人來給我拜年。」他有意無意地往我們手上掃了一和_圖_書眼，頓時按捺不住道，「你們就這麼空著手來給老領導拜年啊？」

「矯情！」劉老六翻個白眼道，「等我得空了我去教訓他！」

老嚴有點驚訝道：「二郎神居然也在人間……」

我問李靖楊戩：「你們也去？」

楊戩道：「情況很不好，對方猛將如雲，我們拼實力是遠遠不如的，最主要的，我們至今不知對方在人間的戰略目的。」

魔禮青訥訥道：「我不是覺得這麼更正式嗎？」

劉老六看了看他帶來的那些禮品盒，壓低聲音道：「快說，你是不是有事兒求我？」

「怎麼會呢？」劉老六喃喃道，「難道那小子天生是個重口味？」

老嚴也伸著脖子道：「沒有啊……」

娃娃笑道：「二郎神肯定是怕他大舅問他有對象了沒。」

我嚇了一跳道：「別價，我們好著呢。」

我擦汗道：「能不這麼開玩笑嗎？」

我們這群人有不少是蘇墨虞見過的，她一一和大家致意，只是疑惑始終不散。

劉小六道：「你怎麼能無所謂呢，過年難道不應該給當舅舅的拜年嗎？」

蘇墨虞伸出手道：「你好。」

李靖嘿然道：「還是得去一趟，畢竟他是我們的領導。」

劉小六忍不住道：「爹，你也不用這麼垂頭喪氣的。」

我媽忽然一把拽住我的手道：「再有，小強我告訴你，你可不ｗｗｗ•hｅtｕbｏｏｋ.com•cｏｍ能幹那種腳踩兩條船的事兒，媽盼媳婦是盼媳婦，可不是不懂事的老人。」

「其實吹了就再給你介紹唄，只不過我和你爸認識的都是啥人你也知道，有沒有盧拉這樣的成色那就不好說了……」

「那就好，我是怕你們現在的年輕人朝三暮四的別是吹了也不告訴我們。」

劉老六隨意地一揮手：「什麼禮不禮的，咱們什麼交情還講那些虛頭巴腦的。」

楊戩道：「是你逼我的！」

我們要走的時候我媽拉住我的手道：「小強我跟你說幾句話。」

劉老六道：「我閨女是你想找就找，不想找就不找的嗎？」

劉老六疑惑道：「老嚴，咱們的垃圾車把路堵了？」

娃娃道：「看，談完工作談對象，這種不怎麼親近的七大姑八大姨果然都很神煩！」

我出去以後眾人正在門口等我，娃娃衝上來問：「你媽跟你說什麼了？」

魔禮青臉一紅，衝著劉老六鞠躬道：「玉……老領導！」

我笑嘻嘻道：「我轉告她，讓她先心領。」

我媽搖頭：「還不是狗看骨頭，對了，像是狗看自己的飯盆！那種眼神！」

楊戩先是愕然，隨後瞪了劉小六一眼，劉小六舉起手道：「可不是我說的！」

我說：「人家都不找你閨女了你教訓人家什麼？」

「那漂亮姑娘剛和對象分手，我見了都動和*圖*書心，你能沒啥想法？」

劉老六點點頭感慨道：「是啊，咱們這些神平時看著高大光鮮，其實該掛還是會掛，還不如及時行樂，二郎倒是也看開了。」他對老嚴道，「咱倆在天上是什麼地位？出了事兒不是一樣淪落到這步田地？」

「誒，您說。」

劉老六道：「嗯，你的容貌也恢復了，那個姓林的小子該偷著樂了吧？」

劉小六道：「我們都商量好了，一起去給我爸拜年。」

正當我感覺話題有些沉重的時候，大院門口停下一輛豪華的轎車。

李靖含羞帶愧道：「這不是反腐嗎？」

我擺手道：「你反正不是我的老領導，最多你是投資方我是承包商，現在工程過半了連預付款都沒見一毛，這當口該是你給我送禮才對！」

劉老六暗嘆一聲擺擺手道：「罷了罷了，二郎，這一年無論天上地下你都辛苦了，你還是把大致情況說一下吧。」這時老嚴也從屋裡出來了，沖眾人點了點頭。

「就像是……就像是……」

我納悶道：「二哥，你怎麼來了？」

車門一開，下來一對衣著華麗的男女，男的身材高大西裝筆挺，女的嬌小俏麗，裹在一件時髦的大衣里，我們眼巴巴地看著這兩個人走進來，娃娃好半天才一激靈道：「魔禮青？」

楊戩道：「我反正是無所謂。」

劉老六鬱郁道：「你提件牛奶也和-圖-書是好的嘛！」

劉老六忙從地上站起來，一個勁沖魔禮青使眼色，一邊拉住他的手道：「當著媳婦就別開玩笑了嘛。」

我媽凝神道：「這姑娘我倒是真沒覺得什麼，那個叫娃娃的孩子跟你到底是啥關係？」

「眼神怎麼了？」

「沒幹什麼。」我就是想看看狗看飯盆的眼神到底啥樣的。我問他們，「下一步去哪？」

劉老六把魔禮青拉在一邊道：「你虎啊，把你媳婦領在這幹什麼？」

我生怕劉小六下一句說出什麼不和諧的話來，急忙勸道：「算了算了，要去咱就一起去。」

我們這時也都認出來了——這男的正是四大天王里的魔禮青，那女的不用說，自然是蘇墨虞。兩個人各自提著高檔禮品盒，大步走了進來。

我瞪眼道：「軍中反腐正在勁頭上，你這是要頂風作案啊！」

蘇墨虞自從進了大院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就四下打量，眼神里都是納悶和好奇，她大概想不通魔禮青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朋友。

劉小六低著頭道：「他肯定覺得自己被騙了。」

「你說小六啊？」我好笑道，「您放心吧，我跟她就像兄弟一樣——」我小聲說，「主要是她爸人緣可次了！」

我媽嘆口氣道：「還能怎麼著，死給你看唄。」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您這又是說的哪出？」

劉小六跺腳道：「你就知道落井下石！」